男女主角分别是顾衡苏凤华的其他类型小说《让我当扶弟魔?转手翻出转账记录顾衡苏凤华大结局》,由网络作家“北云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妈总说:“你是姐姐,你弟过得好,你脸上才光彩。”所以22岁工作,我每月工资打给她60%.25岁弟弟考研失败要复读,我替他交了3万补习费.28岁我用攒了五年的钱在省城买40平小公寓,她指着房产证笑.“反正你以后要嫁人,这房空着也是空着。”直到上周三,她坐在我新买的沙发上,把弟弟的彩礼清单拍在茶几上.“小砚对象要38万,你卖了那房,凑上15万就行。”我没接话,起身从书房抱出个铁皮盒。里面是从实习起每笔转账的截图、银行回单,甚至还有2018年她住院时我签的手术费垫付单。“2006年8月,实习工资1800,转您800;2010年12月,您说弟弟要换手机,转2500;2021年3月,您住院手术费5万……”我一页页翻。“妈,这些年我一共转了2...
《让我当扶弟魔?转手翻出转账记录顾衡苏凤华大结局》精彩片段
我妈总说:“你是姐姐,你弟过得好,你脸上才光彩。”
所以22岁工作,我每月工资打给她60%.25岁弟弟考研失败要复读,我替他交了3万补习费.28岁我用攒了五年的钱在省城买40平小公寓,她指着房产证笑.“反正你以后要嫁人,这房空着也是空着。”
直到上周三,她坐在我新买的沙发上,把弟弟的彩礼清单拍在茶几上.“小砚对象要38万,你卖了那房,凑上15万就行。”
我没接话,起身从书房抱出个铁皮盒。
里面是从实习起每笔转账的截图、银行回单,甚至还有2018年她住院时我签的手术费垫付单。
“2006年8月,实习工资1800,转您800;2010年12月,您说弟弟要换手机,转2500;2021年3月,您住院手术费5万……”我一页页翻。
“妈,这些年我一共转了27万8千。”
“您说我是姐姐该帮衬,可您算过么?”
“我攒这房子的钱,是每天画插画到凌晨两点,是推了所有同学聚会省出来的。”
她的脸白了:“你这是要跟我算账?”
“不是算账,是说清边界。”
顾衡从身后搂住我,把一份法律意见书推过去。
“林女士的婚前房产受法律保护,没人能强迫她卖。”
那天之后,我妈再没提过卖房的事。
倒是弟弟发来消息:“姐,我跟对象商量了,彩礼我们自己攒。
以前是我不懂事。”
原来有些“应该”,说破了,反而松快。
1我正对着电脑修改甲方的第12版方案,手机在桌角嗡嗡作响。
屏幕亮起,当“妈”字跳出来时,我后颈的汗毛突然竖了起来。
“清如啊,你弟弟的亲事要黄了。”
苏凤华的大嗓门直接冲进我的耳朵。
“女方要二十万彩礼,你弟弟只攒了五万。”
我握着鼠标的手紧了紧。
“妈,我上个月刚给小砚转了三千块交房租。”
“那点钱有什么用?”
她提高了声音。
“你不是有一套婚前买的小公寓吗?”
“卖了!”
“凑够这二十万,你弟媳妇进了门,我这心里的石头才算落地。”
我的太阳穴突突地跳。
那套40平的小公寓是我28岁那年,用攒了五年的工资加上接插画私活的钱全款买的。
签购房合同那天,中介说“
林小姐真有远见”,我躲在售楼处的厕所里哭了十分钟。
那是我第一次觉得,自己终于有了一个不用看任何人脸色的窝。
“妈,那房子是婚前财产。”
我的喉咙发紧,“卖了我住哪儿?”
“你嫁给了顾衡,还能没地方住?”
苏凤华嗤笑一声。
“你是姐姐,长姐如母,你懂不懂?”
“你弟弟过得好,你脸上才有光彩。”
我盯着电脑屏幕上跳动的“待修改”红色标记。
突然想起上周整理旧物时翻出的工资条。
2016年刚毕业在广告公司实习,月薪三千五,苏凤华每隔一周就打一次电话。
“你弟弟要报英语班我这个月药费超支了你爸爸走得早,妈就靠你了”。
后来工资涨到八千,她直接要求“每月转五千”。
理由是“帮你存着,以后给你当嫁妆”。
可我结婚时,她只给了两床新棉被,说“钱都贴补你弟弟念大学了”。
“我考虑一下。”
我按下手机,指甲在掌心掐出了月牙印。
傍晚顾衡回来时,我正对着冰箱发呆。
他脱下西装挂好,从后面抱住我。
“看你脸色不对,怎么了?”
我把手机里的通话记录翻出来递给他。
他垂眸看完,拇指轻轻拂过我发红的眼尾。
“那套房是你婚前全款买的,从法律上来说和我们的婚后财产没有关系。”
“可她是我妈。”
我的声音颤抖着。
“我实习时她住院,三万五的手术费是我借的网贷。”
“小砚考研报班花了两万,她打电话说‘你弟弟有出息,你也光荣’。”
“去年她摔了腿,我请假回去照顾了二十天,她却怪我没多带点钱……”顾衡拿了一杯温水塞到我手里。
“你还记得吗,上次整理书房时你翻出一个旧U盘?”
他蹲下来和我平视。
“里面存着你从实习开始的所有转账记录,还有给小砚交学费的电子回单,给阿姨付医药费的缴费凭证。”
我猛地抬起头。
那是我去年整理旧物时,鬼使神差保存下来的。
当时只觉得“记个数而已”,现在突然明白,那些冷冰冰的数字,早就替我喊冤了。
“明天开始,把这些记录按时间顺序整理出来。”
顾衡帮我擦掉眼泪。
“不是要和谁算账,是让你看清,有些‘亲情’到底有多沉重。”
深夜,我摸黑走进书房。
月光透过
纱窗,在书桌上投下一片银白。
那个蓝色的旧U盘静静地躺在抽屉最里面,塑料壳上还沾着大学时贴的卡通贴纸。
我把它插进电脑,屏幕亮起的瞬间。
“2016 - 07 - 15 转账给苏凤华 2000元”的记录跳了出来。
那是我实习第一个月发工资,扣除房租和饭钱后,咬着牙转的“家用”。
鼠标悬停在“新建文件夹”按钮上,我听见自己的心跳如擂鼓。
接下来的几个晚上,我大概要和这些数字熬个通宵了。
2我熬了三个大夜。
第一个夜。
我翻出2016年7月的转账记录。
实习工资3500,交完800房租,啃了半个月馒头就咸菜,转了2000给我妈。
备注栏里她当时发的语音还在。
“你弟英语班差两千,先垫上。”
我盯着备注里那个“垫”字笑了,后来这钱她提都没提过。
第二个夜。
翻到2018年11月的网贷还款记录。
我妈突发胆囊炎要手术,她在电话里哭。
“你爸走得早,妈就剩半条命了。”
我咬着牙借了35000,分期12个月,每月还3200。
那半年我白天跑广告公司。
晚上给人画插画。
有次画到凌晨三点,铅笔戳破了手指。
血滴在画稿上,客户嫌晦气扣了我500块。
第三个夜。
是2020年9月的研究生学费缴费单。
我弟考研报班,我妈说。
“你弟要是考上了,咱们家就出第一个研究生。”
我数了数银行卡余额。
刚攒的3万,那是我打算报插画进阶课的钱。
转出去那天,我在公司厕所哭了十分钟,怕同事听见,咬着袖子抽噎。
顾衡给我煮了三次热汤,最后一次端进来时,我正盯着2022年的转账汇总发呆。
七年,总共转了287600块。
他摸了摸我发青的眼尾。
“明天回趟家吧。”
周六早上我拎着文件袋上了高铁。
手机在包里震动,是陈砚打来的。
“姐。”
他声音发颤。
“妈昨天说让我劝你卖房,可我...我真不知道这些年家里用的钱都是你的。
““她只说家里难,让我好好读书...”我捏着文件袋的手松了松:“我知道。”
老家的单元楼还是老样子,墙皮掉得像地图。
推开门,我妈正往桌上摆酱牛肉,见我进来眼睛一亮。
“如
如回来啦?”
“快坐,你弟说想吃你做的可乐鸡翅,妈特意买了...妈,”我把文件袋搁在桌上,“我不是来做饭的。”
陈砚缩在沙发角搓手,我妈脸上的笑僵了一半。
“你这孩子,又闹什么脾气?”
我抽出第一页转账单。
“2016年7月15号,我实习第一个月转的2000。”
手指划过第二页。
“2018年11月23号,网贷垫的手术费35000,分期利息我还了3200。”
第三页是考研班缴费单。
“2020年9月5号。”
“你说‘弟弟有出息你也光荣’,我转了2万,那是我准备学画画的钱。”
我妈扯了扯围裙:“当姐的帮弟弟怎么了?”
“帮可以!”
我抽出最后一张汇总表拍在她面前。
“但不是拿我的命去填。”
眼泪砸在纸上,晕开一片墨渍。
“我攒首付时每天只吃一顿饭,你说‘女孩子要什么房子’我结婚时你只给两床被子,说‘钱都贴补你弟了’可你知道我婚礼前三天还在熬夜画商稿凑份子钱吗?”
陈砚突然站起来:“姐,我...我不知道这些。”
我抬头看他,他眼里有水光。
“我以为家里就靠妈那点退休金,所以拼命读书想早点赚钱。”
“可原来...原来都是你在扛。”
我妈不说话了,手指绞着围裙边,指甲盖泛白。
我把文件推过去。
“这些不是要和你算账。”
“是想让你知道,我也会累,也会疼。”
客厅里静得能听见挂钟的滴答声。
我妈突然伸手摸那些纸,指尖碰到2018年的网贷记录时抖了一下。
她抬头看我,眼角的皱纹堆成一团:“如如...妈...先吃饭吧。”
我打断她。
窗外的阳光斜斜照进来,照在我妈斑白的头发上。
她夹了块酱牛肉放进我碗里,这次没说“给你弟留着”。
陈砚突然说:“姐,我下个月发工资,先转你五千。”
我没接话,低头扒饭。
碗底的牛肉压得我心口发暖,又发疼。
晚上要走时,我妈送我到楼下。
她攥着文件袋的手没松:“这些...我再看看。”
我点头,转身往公交站走。
走了两步听见她喊:“如如!”
回头看,她站在风里,身影比记忆中小了一圈。
“那房...你要不想卖,就不卖。”
我没
说话,加快脚步。
眼泪砸在手机屏上,顾衡的消息弹出来:“我煮了粥,等你。”
风灌进领口,凉丝丝的,可我突然觉得,好像没那么沉了。
3推开门时,厨房飘来小米粥的甜香。
顾衡系着我买的蓝条纹围裙从厨房探出头,手里还攥着汤勺。
“回来了?”
我脱鞋的动作顿了顿。
玄关暖黄的光打在他镜片上,把那些话都泡软了。
白天在妈那儿翻出的转账单。
压在碗底的酱牛肉。
弟弟红着眼眶说“姐我错了”的脸,突然都涌上来。
“粥在锅里温着。”
他走过来接过我手里的包,指尖碰到我冰凉的手背。
“手怎么这么凉?”
我吸了吸鼻子,跟着他进厨房。
砂锅里的米咕嘟咕嘟滚着,像小时候外婆熬的那锅。
“妈说不卖房了。”
我舀了勺粥,烫得直哈气。
“吃饭时给我夹牛肉,没说留着给小砚。”
顾衡把切好的酱菜推过来。
“你做得很好。”
他声音轻得像粥里的热气。
“既守住了底线,又没把路堵死。”
我突然笑了:“你昨天还说‘要做好撕破脸的准备’。”
“昨天是怕你心软。”
他用筷子尖戳了戳我碗里的枣。
“今天看你把账算得明明白白,又怕你太硬。”
手机在客厅响了一声。
我擦了擦手去看,是条微信。
陈砚发来的转账提醒,附了句:“姐,这月工资发了,五千。”
我点开头像。
他的朋友圈还是三天可见。
最新一条是加班到十点拍的公司楼下路灯,配文“程序员的命也是命”。
以前我总觉得这小子没心没肺,现在看那盏路灯都泛着点可怜。
“没收?”
顾衡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我身后。
我点了取消收款:“他刚工作,房租都要押一付三。”
“你啊。”
他揉了揉我头发。
“嘴上说要划清界限,心还是软的。”
接下来三天,变化像春天的草芽似的冒出来。
周二下班时,手机在包里震得发烫——是妈打来的。
接起来前我深吸了两口气,结果她只说。
“如如,我在超市看见你爱吃的糖炒栗子,称了半斤,要给你寄过去不?”
“不用,我周末回家拿。”
话出口我自己都愣了。
以前她打电话,不是“小砚要买新电脑”就是“你弟女朋友说想要金镯子”,这次...“行。”
她声音里带点雀跃。
“我再给
你熬点萝卜干,你不是说公司同事爱吃?”
挂了电话,我盯着通话记录看了半天。
顾衡从书房探出头:“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嗯。”
我把手机倒扣在桌上,突然有点慌。
这种不带着要求的关心,我有十年没尝过了。
周五晚上,我在画商稿。
顾衡窝在沙发上翻律考资料,突然说:“你手机一直在闪。”
我凑近看,是条陌生微信。
备注是“李明”,头像是张老照片,背景是厂子里的大烟囱。
点开头像详情,地址栏写着“江阳市纺织厂宿舍”。
那是我爸生前工作的地方。
“林小姐,我是你爸的老同事李明。”
消息框弹出来,“有些事,关于你爸走前的...可能你该知道。”
我手指一抖,手机差点掉地上。
顾衡立刻放下书:“怎么了?”
“没事。”
我把手机塞进兜里,画笔下的线条歪了一道。
窗外的月光透过纱窗洒进来,照在茶几上那袋没拆的糖炒栗子上。
是妈周三寄来的,还带着快递公司的冰袋。
微信提示音又响了一声。
我摸出手机,屏幕上是李明的新消息。
“你爸走得急,有些话没来得及说。
我这儿有他留的东西,你要是方便,下周来江阳?
“夜风从窗户缝里钻进来,吹得画纸哗哗响。
顾衡的手覆在我后颈上,带着体温。
“需要我陪你去吗?”
我盯着屏幕上的“江阳”两个字,喉咙发紧。
爸走的时候我才十岁,只记得他躺在医院白被子里,拉着我的手说“如如要乖”。
这些年妈总说“你爸就剩张照片”,可现在突然有人说...“再说吧。”
我关了手机屏幕,把画稿往怀里拢了拢。
顾衡没再问,只是把空调温度调高了两度。
床头灯的光晕里,我盯着天花板上的裂痕。
那是去年梅雨季漏的,顾衡说等天好就修。
现在裂痕还在,可我突然觉得,有些东西或许该修一修了。
比如妈心里的缝,比如爸没说完的话,比如...手机在枕头下震了最后一下。
我摸出来,李明的消息停在对话框里,像颗没拆的炸弹。
“你爸走前,总念叨‘对不住如如’。”
我攥着手机,指甲掐进掌心。
窗外的月亮被云遮住了,屋里暗下来。
顾衡翻了个身,胳膊自然地搭在我腰上。
他的呼吸轻得像片羽毛,一下下扫着
我后颈。
有些事,或许该弄清楚了。
4早上我盯着天花板上的裂痕发呆,顾衡端着豆浆推门进来。
他看我眼睛肿得像颗桃子,把杯子往床头柜一放。
“请半天假,今天去江阳。”
“你怎么知道?”
我摸了摸干涩的眼角。
昨晚我翻来覆去,他明明背对着我。
“你揪我睡衣揪了半宿。”
他蹲下来和我平视。
“你爸的事,总得弄清楚。”
高铁上我攥着手机,李明发了地址:纺织厂宿舍3栋201。
顾衡翻着法律手册,突然说。
“要是你妈问,就说去见客户。”
3栋楼外墙爬满爬山虎,201的铁门锈得厉害。
开门的老头头发全白,穿蓝布衫,领口洗得发白。
“你是如如吧?”
他笑出满脸褶子,“和你爸一个模子刻的。”
客厅摆着老木头沙发,茶几上压着张泛黄的合影。
我一眼认出中间穿工装的是我爸。
那是他在纺织厂当技术员时的照片,我小时候翻旧相册见过。
李明从抽屉里拿出个牛皮纸信封,边缘磨得起毛。
“你爸走前三天,把这塞我手里。”
他指节敲了敲信封。
“说‘要是我闺女过得憋屈了,你再给她’。”
我手发抖,拆开信封。
里面有张照片,是十岁生日时拍的。
我抱着小熊蛋糕,爸蹲在旁边给我戴纸皇冠,妈站在后面皱着眉,因为蛋糕钱够给弟弟买半个月奶粉。
照片背面有爸的字迹:“如如的十岁,是爸爸最开心的一天。”
下面压着封信,信纸泛着黄,边角有霉斑。
我吸了吸鼻子,展开:“如如,爸爸要走了。”
“医生说治不好,别让你妈花冤枉钱。”
“你妈总说‘儿子是根’,可爸爸知道,我闺女比谁都强。”
“抽屉最底层有个铁盒,是你五岁时非让我买的,你说要装‘全世界最宝贝的东西’。”
“铁盒里有把铜钥匙,能开老房子西墙第三块砖。”
“那是爸爸攒了十年的钱,怕你妈拿给你弟盖房娶媳妇。”
“不是不疼你弟,是怕他总靠姐姐,长不大。”
“等你能自己拿主意了,再去拿。
爸爸相信你。”
眼泪砸在信纸上,晕开一团蓝墨水。
顾衡轻轻拍我背,我才发现自己在抽噎。
“你爸走那天,攥着我手说‘对不住如如’。”
李明递来茶杯。
“他说你妈太倔,他在时能拦着点,他走
了,怕你受委屈。”
老房子是爸单位分的,我上初中时妈嫌小,搬去了弟弟出生后分的两居室。
西墙第三块砖——我记得。
小时候和弟弟玩过家家,我拿粉笔在那块砖上画过小兔子。
回家路上我一句话没说。
顾衡把车停在楼下,从储物箱里掏出个铁盒。
“你上次收拾旧物,说要扔,我偷偷收着了。”
他晃了晃,里面有金属碰撞声。
我打开铁盒,最上面是颗玻璃弹珠,是爸用工资给我换的。
那天弟弟哭着要变形金刚。
妈说“闺女玩什么弹珠”。
爸蹲在玩具摊前和老板磨了半小时。
弹珠下压着把铜钥匙,生了薄锈,刻着“1998.10.20”——我生日。
晚上十点,手机在茶几上炸响。
是妈,我接起来:“如如啊,你李叔找你干啥?”
她声音比平时软,“是不是你爸...留了啥东西?”
我捏着信的手发紧。
“就聊了聊爸以前的事。”
我说。
“那啥...”她顿了顿。
“你弟对象家要八万八彩礼,房子得加女方名。”
“你看你那套小公寓...妈,我困了。”
我挂了电话。
手机立刻又震,是妈发来的语音:“如如,你是姐姐,得帮衬弟弟...”我盯着茶几上的铁盒,铜钥匙在台灯下泛着暗光。
窗外起风了,吹得窗帘哗啦响。
有些事,可能比我想的更复杂。
5这半个月我手机一响就犯怵。
妈每天要打三通电话,开头是“今天天气好”。
绕三圈准落到“你弟对象催彩礼”。
我装聋作哑,她就改发语音,循环播放“长姐如母”那套。
顾衡把手机拿过去设了免打扰,屏幕还是亮得像小太阳。
<直到周三下班,我刚掏出钥匙,隔壁王阿姨端着碗饺子堵在门口。
“如如,阿姨跟你说个事。”
她往楼道里看了眼,声音压得像说秘密。
“这两天我在小区公园遛弯,瞅见你妈跟俩男的唠得热乎。”
“穿西装打领带的,不像咱们这片人。”
我手一抖,饺子汤溅到鞋尖。
“啥时候的事?”
“就前天早上,你妈说‘老陈家的东西不能便宜了外人’,那男的点头哈腰的,说‘保证给您办利索’。”
王阿姨攥着我手腕,“我瞅着不对,你可得留个心。”
那晚我翻来覆去睡不着。
顾衡摸到我发烫的
额头,开灯时眼镜片泛着光。
“要不装个摄像头?
“我办公室有微型的,连手机能看。”
第二天下班,他蹲在我妈客厅的插座旁鼓捣十分钟。
“藏在插孔里,妈发现不了。”
他起身时膝盖沾着灰。
“要是真有什么,咱们也有个底。”
监控画面跳出来那天,我正啃着面包改方案。
手机突然震动,点开是客厅画面。
妈坐在沙发上,对面俩男的,一个夹着公文包,一个拿计算器。
“苏姨,老林头那笔钱肯定在老房子。”
公文包男翻着本子。
“当年他住院时跟护工提过‘西墙第三块砖’,您想想,是不是这茬?”
我手里的面包碎簌簌往下掉。
妈搓着围裙角。
“那死鬼走得急,啥都没跟我说。”
“如如那丫头最近神神秘秘的,保不齐......您别急。”
计算器男推推眼镜。
“只要确定钱的位置,咱们可以走法律程序。”
“毕竟您是配偶,有权继承婚内财产。”
“可那是老林头的私房钱......夫妻共同财产,您占一半。”
“剩下的,您跟俩孩子分。”
公文包男拍胸脯。
“我们帮您打这个官司,保准您儿子能多拿。”
手机“啪”掉在桌上。
顾衡从厨房探出头:“怎么了?”
我盯着屏幕里妈点头的样子,喉咙像塞了团棉花。
她鬓角的白头发跟着动,和我小时候给她拔白头发时一个姿势。
那时我蹲在她脚边,她说“我闺女真孝顺”。
那晚我翻出爸的信,铜钥匙在台灯下泛着暗光。
老房子的钥匙还在我钱包里,是搬离时偷偷留的。
西墙第三块砖,我小时候画的小兔子,应该还能找到。
周六早上我起得早。
顾衡帮我把钥匙串塞进帆布包,说:“我陪你去。”
刚换好鞋,门铃响了。
快递员举着个牛皮纸信封:“您的信,没写寄件人。”
信封很薄,拆开是张白纸,字是打印的,歪歪扭扭:“小心你的母亲。”
风从窗户缝里钻进来,纸页哗啦啦响。
我抬头看顾衡,他也正看着我。
楼道里传来脚步声,很像妈平时走路的节奏——拖沓,带着点急。
6我捏着匿名信的手有点发抖。
信上除了那句“小心你的母亲,她并不是唯一想要得到那份遗产的人”,再没别的字。
顾衡凑过来看,指尖轻轻碰了碰纸边
:“可能是知情人。”
老房子西墙第三块砖下,我翻出个生锈的铁皮盒。
盒底压着张纸条,字迹是爸的。
“若见此信,去纺织厂旧仓库。”
纺织厂五年前就搬了,仓库门挂着锈迹斑斑的锁。
我刚掏出钥匙,身后传来咳嗽声。
“小如。”
是张勇叔叔。
他头发白了大半,手里拎着个布包。
“你爸走前托我守着这仓库。”
仓库门“吱呀”一声开了。
霉味混着旧木头的气息涌出来。
张勇叔打开灯,墙上挂着爸的老照片。
他穿着蓝工服,怀里抱着三岁的我,身后是当年的纺织机。
“你爸攒的钱,不全是私房钱。”
张勇叔从布包里掏出个账本。
“他怕你妈把钱全贴给你弟,更怕外头那些盯着老林家的人。”
他指了指账本上的红批注。
“当年有人想骗你爸投资,他看透了,就把钱分批存进不同账户,又弄了套谜题。”
我翻着账本,手停在一页。
爸用铅笔写着。
“如如从小心细,会数清楚每颗糖;砚砚要是能自己赚第一份工资,才配摸这钱。”
“你爸说,钱是死的,人心是活的。”
张勇叔拍了拍我的手背。
“他要的不是谁拿到钱,是看你们能不能学会疼自己、疼彼此。”
我喉咙发紧。
想起小时候爸教我算算术,总说“先算自己的,再算别人的”。
想起妈总说“你弟要买房”时,我把工资条藏进抽屉的手。
回家时天已经黑了。
顾衡煮了姜茶,我捧着杯子说。
“把妈和砚砚叫过来吧。”
妈进门时眼眶红着——她大概猜到我要说什么。
砚砚跟在后面,手里攥着份劳动合同。
“姐,我转正了,这月能拿八千。”
我把爸的账本摊在茶几上,指着那行铅笔字。
“爸藏钱,不是防你们,是怕我们把日子过歪了。”
妈伸手摸那行字,指甲盖蹭掉点铅笔灰。
“我...这些年总觉得儿子得有房有车才稳当。”
她声音发颤,“可你爸说得对,我把你们的心意都算错了。”
砚砚坐过来,胳膊肘碰了碰我。
“姐,以前我总觉得你给的都是应该的。”
“现在我知道了,该我自己扛的,我得扛。”
暖黄的灯光下,妈掏出手帕擦眼睛。
我突然想起小时候她给我擦眼泪的样子。
那时候她的手还没那么多皱纹。
“叮咚——”门铃声惊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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