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怕你受委屈。”
老房子是爸单位分的,我上初中时妈嫌小,搬去了弟弟出生后分的两居室。
西墙第三块砖——我记得。
小时候和弟弟玩过家家,我拿粉笔在那块砖上画过小兔子。
回家路上我一句话没说。
顾衡把车停在楼下,从储物箱里掏出个铁盒。
“你上次收拾旧物,说要扔,我偷偷收着了。”
他晃了晃,里面有金属碰撞声。
我打开铁盒,最上面是颗玻璃弹珠,是爸用工资给我换的。
那天弟弟哭着要变形金刚。
妈说“闺女玩什么弹珠”。
爸蹲在玩具摊前和老板磨了半小时。
弹珠下压着把铜钥匙,生了薄锈,刻着“1998.10.20”——我生日。
晚上十点,手机在茶几上炸响。
是妈,我接起来:“如如啊,你李叔找你干啥?”
她声音比平时软,“是不是你爸...留了啥东西?”
我捏着信的手发紧。
“就聊了聊爸以前的事。”
我说。
“那啥...”她顿了顿。
“你弟对象家要八万八彩礼,房子得加女方名。”
“你看你那套小公寓...妈,我困了。”
我挂了电话。
手机立刻又震,是妈发来的语音:“如如,你是姐姐,得帮衬弟弟...”我盯着茶几上的铁盒,铜钥匙在台灯下泛着暗光。
窗外起风了,吹得窗帘哗啦响。
有些事,可能比我想的更复杂。
5这半个月我手机一响就犯怵。
妈每天要打三通电话,开头是“今天天气好”。
绕三圈准落到“你弟对象催彩礼”。
我装聋作哑,她就改发语音,循环播放“长姐如母”那套。
顾衡把手机拿过去设了免打扰,屏幕还是亮得像小太阳。
<直到周三下班,我刚掏出钥匙,隔壁王阿姨端着碗饺子堵在门口。
“如如,阿姨跟你说个事。”
她往楼道里看了眼,声音压得像说秘密。
“这两天我在小区公园遛弯,瞅见你妈跟俩男的唠得热乎。”
“穿西装打领带的,不像咱们这片人。”
我手一抖,饺子汤溅到鞋尖。
“啥时候的事?”
“就前天早上,你妈说‘老陈家的东西不能便宜了外人’,那男的点头哈腰的,说‘保证给您办利索’。”
王阿姨攥着我手腕,“我瞅着不对,你可得留个心。”
那晚我翻来覆去睡不着。
顾衡摸到我发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