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总说:“你是姐姐,你弟过得好,你脸上才光彩。”
所以22岁工作,我每月工资打给她60%.25岁弟弟考研失败要复读,我替他交了3万补习费.28岁我用攒了五年的钱在省城买40平小公寓,她指着房产证笑.“反正你以后要嫁人,这房空着也是空着。”
直到上周三,她坐在我新买的沙发上,把弟弟的彩礼清单拍在茶几上.“小砚对象要38万,你卖了那房,凑上15万就行。”
我没接话,起身从书房抱出个铁皮盒。
里面是从实习起每笔转账的截图、银行回单,甚至还有2018年她住院时我签的手术费垫付单。
“2006年8月,实习工资1800,转您800;2010年12月,您说弟弟要换手机,转2500;2021年3月,您住院手术费5万……”我一页页翻。
“妈,这些年我一共转了27万8千。”
“您说我是姐姐该帮衬,可您算过么?”
“我攒这房子的钱,是每天画插画到凌晨两点,是推了所有同学聚会省出来的。”
她的脸白了:“你这是要跟我算账?”
“不是算账,是说清边界。”
顾衡从身后搂住我,把一份法律意见书推过去。
“林女士的婚前房产受法律保护,没人能强迫她卖。”
那天之后,我妈再没提过卖房的事。
倒是弟弟发来消息:“姐,我跟对象商量了,彩礼我们自己攒。
以前是我不懂事。”
原来有些“应该”,说破了,反而松快。
1我正对着电脑修改甲方的第12版方案,手机在桌角嗡嗡作响。
屏幕亮起,当“妈”字跳出来时,我后颈的汗毛突然竖了起来。
“清如啊,你弟弟的亲事要黄了。”
苏凤华的大嗓门直接冲进我的耳朵。
“女方要二十万彩礼,你弟弟只攒了五万。”
我握着鼠标的手紧了紧。
“妈,我上个月刚给小砚转了三千块交房租。”
“那点钱有什么用?”
她提高了声音。
“你不是有一套婚前买的小公寓吗?”
“卖了!”
“凑够这二十万,你弟媳妇进了门,我这心里的石头才算落地。”
我的太阳穴突突地跳。
那套40平的小公寓是我28岁那年,用攒了五年的工资加上接插画私活的钱全款买的。
签购房合同那天,中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