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费曼沈星河的其他类型小说《她画了我三年,我才学会说喜欢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秋天的菠萝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用一百零八张画像悄悄喜欢了一个人,而他直到毕业才看懂。那些藏在速写本里的目光,是他三年都没察觉的温柔。他说:“你是我的中心天体,我绕着你转了三年。”可青春从不等人,等他终于学会回应,她已悄然离开。双向暗恋的遗憾有多痛?大概就是——你画我上千遍,我才敢说一句“我也曾认真记住过你1我贴上第五个创可贴时,门被轻轻推开了。手指还在隐隐作痛,但我更在意的是——我到底在这里坐了多久?桌上摊着《费曼物理学讲义》,第173页,关于动量守恒的推导。我已经盯着它四十分钟,却一个字都没看进去。笔尖在草稿纸上画出一团团凌乱的圆圈,像是被困在某个看不见的黑洞里。“你又在这里?”我抬头,是她。沈星河抱着速写本站在门口,头发扎得随意,校服洗得发白,像是阳光晒旧...
《她画了我三年,我才学会说喜欢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她用一百零八张画像悄悄喜欢了一个人,而他直到毕业才看懂。
那些藏在速写本里的目光,是他三年都没察觉的温柔。
他说:“你是我的中心天体,我绕着你转了三年。”
可青春从不等人,等他终于学会回应,她已悄然离开。
双向暗恋的遗憾有多痛?
大概就是——你画我上千遍,我才敢说一句“我也曾认真记住过你1我贴上第五个创可贴时,门被轻轻推开了。
手指还在隐隐作痛,但我更在意的是——我到底在这里坐了多久?
桌上摊着《费曼物理学讲义》,第173页,关于动量守恒的推导。
我已经盯着它四十分钟,却一个字都没看进去。
笔尖在草稿纸上画出一团团凌乱的圆圈,像是被困在某个看不见的黑洞里。
“你又在这里?”
我抬头,是她。
沈星河抱着速写本站在门口,头发扎得随意,校服洗得发白,像是阳光晒旧的模样。
我愣了一下:“嗯。”
她说:“今天不是周末吗?”
我说:“没地方去。”
她笑了,嘴角轻轻翘起,像是用铅笔描了一笔那样淡。
然后她转身走了。
我盯着关上的门,沉默了几秒,忽然想起一件事——那天开学典礼上,我就注意过她。
最后一排,低头画画,阳光落在睫毛上,像是谁特意为她打的光。
从那以后,她总是出现在我视线边缘,安静地存在着。
不是刻意靠近,也不是偶然,而是像某种安静的习惯。
而我,始终没敢抬头看看她。
直到今天,她说:“你又在这里。”
我才意识到,原来有人一直在等我抬头看她。
只是那时的我还不知道,有一天我会因为她的一百零八张画像,重新理解“喜欢”这个词的意义,也终于学会如何去回应一个人的注视。
2我第一次注意到她是在高一美术教室门口。
那天我路过走廊尽头,听见一阵细碎的翻纸声。
像是风吹动树叶,又像是铅笔在纸上轻轻滑过。
我停下脚步,看见她坐在窗边画画,阳光把她的睫毛剪成一片阴影。
她的动作很慢,一笔一划都像经过深思熟虑。
我站在门外看了很久,直到上课铃响,她才抬头看见我。
我立刻走开了。
从那以后,我开始在学校里频繁地“遇见”她。
有时候是在教室后排,我听
见有人翻纸,回头却只看到她的背影; 有时候是在楼梯口,她抱着速写本和我擦肩而过,发丝扫过我的手臂; 还有一次是在天台,她蹲在地上照料几株多肉植物。
她照顾它们的样子,像在哄小孩入睡。
动作轻柔,眼神专注。
我第一次主动开口: “你在养这些?”
她抬起头,笑了笑:“嗯,它们不需要太多阳光。”
我蹲下来,看她往泥土里倒水。
动作很温柔,像是怕惊醒什么。
我说:“它们长得也不快。”
她说:“所以我得一直看着它们。”
那一刻我忽然觉得,她这个人有点不一样。
不是成绩,也不是外貌,而是那种安静的力量。
我从小在一个理性至上的家庭长大——父亲是工程师,母亲是老师。
我们家很少谈情绪,更不擅长表达喜欢。
所以当我看到那张画的时候,我很慌张。
那是一张低头写字的人像。
线条简单,却格外神似。
我盯着它看了很久,然后把它塞回课本里。
第二天早上,我在教室里看见她,她正把速写本收进书包,手指有些慌乱。
我没说话。
我想,她大概以为我不知道那张画是我。
其实我早就知道了。
只是我还不懂,该怎么回应这种小心翼翼的关注。
3那天交作业的时候,我才第一次知道她的名字。
我本以为我会永远只记得她的背影。
物理课代表把练习册发下来时顺口念了一句:“这本是沈星河的。”
我抬头看了她一眼。
她正低头整理画具,速写本摊在桌上,封面已经有些泛黄了。
“沈星河?”
我轻声念了一遍。
这个名字像是夜里的一颗星星,安静地落在纸上,不张扬,却让人一眼就记住了。
我想,也许她本来就该叫这个名字——那种在人群中不会主动发光,却总能在你不经意抬头时,照亮你一小片夜空的人。
从那以后,我们开始有了真正的对话。
不是那种“你又在这里”、“它们不需要太多阳光”的简短问答,而是更长、更真实、带有情绪的交流。
有一次我在教室里做题,她坐在我斜后方画画。
她忽然探身过来,在我草稿纸上画了一只歪歪扭扭的小猫。
“这是你。”
她说。
我看了一眼那只猫,一脸冷漠地回她:“它看起来比我有表情。”
她笑
出声来,声音不大,但足够让我也跟着微微弯起嘴角。
“你总是这么严肃。”
她说,“像是整个人都被公式焊住了。”
我没有反驳。
也许她说得对。
但我发现,只有在她面前,我的眉头不会皱得太紧。
我也开始注意她的一些小动作。
她画画时喜欢用铅笔转着圈勾线,像是在给空气画边界;她偶尔会咬笔帽,但从没咬破过;她写名字时总是一笔一划,像是怕自己忘记怎么写一样,又像在书写一个很重要的人的名字。
这些细节让我觉得她很特别。
有一天我们在天台偶遇,她正在给多肉换盆,手指沾着泥土,动作一如既往地温柔。
我靠在栏杆上,看着她忙活了一会儿,终于开口:“你为什么总画我?”
她愣了一下,手停在半空。
她笑了,声音很轻,像是怕惊扰了风:“因为你好看啊。”
我没说话,只是看着她。
风吹过她发梢,扫乱了一缕碎发。
我终于开口,声音低了一些:“只是因为好看吗?
她垂下眼帘,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速写本的边角:“嗯……也不全是。
她没有说话了,只是低下头,继续摆弄那些植物。
风吹过来,她头发扫过眼睛,遮住了她的表情。
那一刻我觉得,也许我该说点什么。
但我不知道该怎么表达那种心情——就是当一个人默默注视你很久之后,你突然意识到,你其实也早就注意到了她。
只是我一直没敢承认。
就像她一直没敢告诉我,她喜欢我。
而我也从未问过她一句:“那你呢?
你有没有想过,我也一直在看你?”
可那时的我还不敢说出口,就像她也不敢告诉我——她画了一百零八次的喜欢。
4我开始频繁地在走廊尽头看见她。
不是刻意找她,而是她总在那里。
靠在窗边,低头画画,或者抱着速写本从美术教室走出来。
她的存在像是一种余光里的习惯。
我不说话,她也不说话。
只是偶尔眼神对上,她会轻轻一笑,然后低下头继续画。
有一次她不小心掉了速写本。
那时我们在放学后的楼梯口相遇,她抱着书和本子,被风一吹,最上面那本滑了下来,掉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我弯腰去捡。
“谢谢。”
她伸手接过去,语气很轻。
但我注意到她的手指有点快,像是怕我翻看。
我
没多想,只是点头:“不客气。”
那天晚上,我在床上翻来覆去,忽然想起她接回去那一刻的表情——有点慌张,也有点紧张。
她到底在躲什么?
我想了好久,最后告诉自己,也许她只是害羞。
但我知道,她一直在看我。
不只是在天台,在实验室门口,还有走廊尽头那些不经意的瞬间。
她看我的方式和别人不一样。
不是好奇,也不是调侃,而是一种更安静、更深沉的关注。
像是她知道我会出现在哪里,也知道我不会主动找她。
于是她就一直站在那里,远远地看着我,不打扰,也不靠近。
我开始在意这种目光。
以前我觉得世界是黑白的,只有公式、题解、考试排名有意义。
但现在我发现,有些东西无法用牛顿定律解释,比如她的眼神,比如我心跳的变化。
有一次午休,我又去了天台。
她不在,只有一阵风吹过来,把桌上的一张纸掀开了一角。
我看到纸上画的是我。
侧脸,低着头写字,眼神专注,眉头微皱。
一张,两张,三张……我愣住了。
她画得太多了。
每一张都不一样,角度、光线、神态……像是她用一百零八次注视,悄悄爱上了一个人。
而我一直没发现。
我突然想起以前在一本佛经里看到过的一个词——“一百零八”,是圆满的意思。
是念珠的颗数,是钟声的次数,也是轮回的终点。
可她不是在完成什么仪式。
她是在用一百零八张画像告诉我:我喜欢你很久了,久得我自己都快忘了没说出口。
她没有说过一句喜欢我,可她用笔替她说了所有的话。
我坐在天台的栏杆上,看着那本速写本,心里突然涌起一种说不清的情绪。
不是惊讶,不是愧疚,而是一种深深的遗憾。
原来我们早就认识了。
<只是她说出了她的喜欢,而我从未回应。
我忽然意识到一件事——如果她一直站在那里,而我始终没有走过去,那是不是意味着,我已经失去了她?
“你在看什么?”
身后传来一个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
我回头,是林砚,美术班的男生,听说和沈星河一起参加过几次画展。
他靠在栏杆上,语气轻松:“你也喜欢看她画的东西?”
我没有回答。
他笑了笑,又加了一句:“不过我觉得吧,
她其实更愿意有人主动找她聊聊天,而不是只在她画完之后才注意到她。”
那一瞬间,我忽然觉得胸口压着一块石头。
重得让我喘不过气。
5黑板上的倒计时写着“87”。
距离高考还有87天,距离她离开,可能只剩下几天。
教室里弥漫着焦躁的气息,像是一块不断缩小的钟表,每过一天,心跳就快一分。
而她比平时更安静了。
不是那种习惯性的沉默,而是像知道什么却没说出口的那种静。
那天她终于出现在天台。
我坐在长椅上,看着她走近,把速写本轻轻放在桌上。
“送你。”
她说。
我没接,只是看了她一眼:“你要走了?”
她点头:“下个月开始封闭集训。”
我愣了一下:“这么早?”
她说:“有些事,得提前结束了。”
我没有再问。
我知道她说的“结束”是什么意思。
她低头翻了翻本子,手指轻轻摩挲着纸页边缘,像是在告别一个老朋友。
我说:“那你以后还会画画吗?”
她笑了,笑得很轻,也很远。
“也许吧。
但有些东西,不一定非得画出来才存在。”
我听懂了。
可我还是没说出那句她等了很久的话——因为我知道,它已经太迟了。
我们就这样坐着,风从我们之间吹过,带着一丝燥热,也有一丝潮湿。
像是暴雨前的感觉。
她起身离开时,我忽然看见林砚站在教学楼拐角。
他手里拿着一支铅笔,像是刚帮她改完什么画稿。
她笑着点了点头,接过那支笔。
风吹起她的头发,遮住了她的表情。
那一刻我心里突然涌起一种陌生的情绪——像是被什么东西推了一下,往前走了一步。
可我已经来不及回头看看,自己到底错过了什么。
或者说,我终于明白了,但我已经没有资格知道了。
6她请假了。
这是高三以来,她第一次没出现在天台或走廊尽头。
我以为她是去准备美院的作品集,没太在意。
可一连三天都没见人影,我开始觉得不对劲。
那天中午,我不自觉地往天台走去。
风很大,吹得那些多肉植物摇摇晃晃。
她种下的每一株都照顾得很用心,像在养什么珍贵的东西。
我坐在长椅上,想着那双低头浇水的手,忽然看见旁边有个本子掉在地上。
是速写本。
封面有些旧了,边角卷起,像是被
翻过很多次。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捡了起来。
翻开第一页时,心跳忽然慢了下来。
那是一张我的画像。
不是随手勾勒,而是认真描摹过的——侧脸、低着头、手撑下巴,眼神专注又疲惫。
我记得那天是物理竞赛前夜,我以为没人注意。
可她看见了,而且记住了。
我继续翻。
第二张,我在黑板解题,眉头皱着,像是被困在一个永远解不开的方程里;第三张,我在实验室靠椅打盹,头发乱糟糟的,手里还握着笔;第四张,我走在放学路上,背影单薄,像是心里藏着什么沉重的东西……每一张都是我。
从不同角度、不同时候、不同表情。
一百零八张。
原来那个人不是喜欢画画。
她是在用画告诉我她的喜欢。
“你在看什么?”
身后传来一个声音。
我回头,是林砚。
“你也喜欢看她画的东西?”
他靠在栏杆上,语气轻松。
我没说话,只是把速写本攥得更紧了些。
他笑了笑:“不过我觉得吧,她其实更愿意有人主动找她聊聊天,而不是只在她画完之后才注意到她。”
那一瞬间,胸口像是压了一块石头。
我终于明白,原来我一直以为的偶然,其实是精心安排的日常。
她把我所有模样都画了下来——做题、走路、发呆、思考、疲惫、沉默……她记住了我所有样子,哪怕我自己都不记得。
我坐在风里,紧紧攥着那本速写本,像是抓住一段已经错过的青春。
我终于听懂了。
她用三年时间,一笔一划地画下了我想都没想过的目光。
可是我错过了。
它成了我才发现的告白信。
我站起身,风吹过来,纸页哗啦作响。
我忽然有一个冲动——冲下去找她,告诉她我知道了,我也开始在意她了,我不想让她走。
但我没有动。
因为我知道,已经太晚了。
她不会等我。
她已经用一百零八张画像告诉我:“我喜欢你很久了,久得我自己都快忘了没说出口。”
而我现在才回应。
可我已经没有资格知道了。
7我找到她的时候,她正在收拾东西。
书包已经背在肩上,桌上摊着几张画纸,还有那本空了一半的速写本。
看到我进来,她愣了一下,但很快恢复了平静。
“你怎么来了?”
语气像平常一样轻。
我没有回答,只是把那本速写本放
在她桌上。
她低头看了一眼,手指轻轻碰了碰封面,像是告别一个老朋友。
“你看到了。”
她说。
我点头:“一百零八张。”
她笑了,笑得很轻,也很远。
我说:“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她摇摇头:“我不知道你会不会记得我。”
“现在知道了呢?”
她抬起头看我,眼神很温柔,也有点难过。
“我已经保送了。”
她说,“下周就要走了。”
我站在原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原来我一直以为还有的时间,其实早就用完了。
我说:“那你为什么一直画我?”
她轻轻吸了口气,像是在整理那些藏了很久的话。
“因为我喜欢看你做题的样子。”
她低声说,“喜欢你皱眉思考时的眼神,喜欢你靠在实验室窗边发呆的模样……不是因为你是谁,而是因为你在我眼里,是那样安静又坚定的存在。”
她的声音很轻,却像一根针,轻轻戳破了我压抑已久的外壳。
我忽然觉得胸口闷得喘不过气。
“如果我能早一点发现……”她望着我,嘴角动了一下,却没笑。
“可你一直没抬头。”
她说,“我以为你会看见,但我忘了——你从来都不擅长看这些。”
她的眼神里没有责怪,只有一种深深的疲惫。
那一刻我才明白,有些人不是不够勇敢,而是太清楚自己不会被回应。
我们看着彼此,谁都没有再说话。
空气里有种沉重的东西,压得人喘不过气。
我想说点什么,告诉她我也开始在意她了,告诉她我不想让她走,告诉她……可是我说不出口。
也许是因为太晚了,也许是因为我们都太害怕说出那些话之后,连现在的距离也会消失。
她说:“你要加油,物理竞赛,高考……你还有很多事要做。”
我说:“你会继续画画吗?”
她点点头:“会啊,只是以后可能不会只画你了。”
我苦笑了一下。
她说:“再见了,许砚。”
我看着她背上书包,走出教室。
风从窗外吹进来,把桌上的画纸吹乱了一角。
一页页翻过去,全是我的样子。
而我终于明白,原来有人曾这样认真地喜欢过我。
只是我没早点回应。
我不会说情话,也不会画画。
我只会解题、背公式、记定理。
如果她愿意听我说一句话,那大概只能是:“你是我的中心天体,而我
绕着你转了三年。”
可她已经转身了。
而我终究没敢说出来。
8她真的走了。
比我想象中还快。
我甚至还没来得及再说一次她的名字。
那天我去天台的时候,风很大。
她种的那些多肉还在原地,但已经蔫了一半。
叶子发黄,边缘卷曲,像是失去了支撑它们的生命力。
“它们不需要太多阳光。”
她曾这样说过。
可现在我发现,它们也不能一直淋雨。
就像她一样。
我坐在长椅上,看着那一排枯萎的植物,忽然想起她说过的每一句话。
“所以我必须一直看着它们。”
“有些东西,不一定非得画出来才存在。”
我终于全都懂了。
可她已经不在了。
“你还在这儿?”
身后传来一个声音。
是林砚。
他手里拿着一支铅笔,站在门口,神情平静。
“她没留联系方式吧?”
他问。
我摇头。
“其实她走得很轻。”
他说,“就像她的画,安静地来,也安静地走。”
我没说话。
“你知道吗?
她最后一次交作品时,我说她不该只画一个人。”
他顿了顿,语气有点低沉,“但她笑着说:‘有些人,值得我画一百零八次。
’”我的心猛地一紧。
“那你呢?”
他问我,“你现在明白了吗?”
我点头。
“太晚了。”
我说。
他笑了笑,把铅笔放在桌上:“那就别让它永远留在过去了。”
说完,他转身离开。
风吹进来,卷起一页纸,飘落在地上。
是她画我的最后一张。
我低头做题的样子,眼神专注,眉头微皱,和往常一样。
她画得很熟,好像早已熟悉我所有沉默的模样。
而我第一次意识到——原来我也曾那样认真地记住过她。
只是我没有说出来。
我站起身,把那张画夹进课本里。
然后转身下楼。
天空很蓝,风很大。
我想,是时候往前走了。
只是这一次,我会记得回头看看,那个曾用一百零八张画像告诉我喜欢的人。
9毕业典礼那天,阳光很好。
可我只觉得,那光里少了一个人。
礼堂坐满了人,走廊上挤满了拍照留念的同学。
有人在哭,有人在笑,还有人把校服外套抛向空中,像是要把青春也一起扔上去。
我没参与这些热闹。
我只是站在讲台边,听着校长念着一串串名字,一个一个走过去领毕业证。
我知道她不会来。
她早就走了
,在这场盛大的告别之前,就已经悄悄离开了。
我站在黑板前,手里拿着粉笔。
班主任说:“谁想留言都可以写。”
我点点头,然后低头写了第一行字:F = G(m₁m₂/r²)引力公式,是我最熟悉的语言。
我停顿了一下,听见后排有人小声议论:“这是物理状元的专属签名吧?”
我笑了笑,继续写下第二行:You were the only mass I revolved around.“你是唯一让我绕着转的星球。”
这不是定理,不是推导,也不是作业题。
是我一直想对她说的话。
写完后,教室里安静了几秒。
然后有人轻声问:“这句英文……是谁啊?”
我没回答。
我只是看着空荡荡的最后一排座位,心里空了一块。
她不在。
她不会看见这段公式,也不会听见全班因它而鼓掌。
可我还是写了。
因为我要让她知道,即使我迟钝了三年,即使我错过了她所有等待的目光,我也终于读懂了她的心意。
只是太晚了。
黑板上的字母在阳光下泛着白光,像一颗颗遥远的星。
我想起她画画时的样子,低头一笔一划地描摹我,眼神认真又温柔。
她用一百零八张画像告诉我她喜欢我,而我现在,只能用这一行公式替自己道歉和告别。
因为这就是我能说出口的全部深情。
“对不起。”
我在心里说,“如果早一点抬头看,也许我就不会错过你。”
没有人回答我。
只有风从窗外吹进来,卷起一张飘落的纸片。
那是她曾经画我的其中一张速写。
我捡起来,轻轻夹进课本里。
公式还在黑板上,而我已经失去了说出它的人。
但我希望,她能在某个地方看到它,知道我也曾那样认真地喜欢过她。
10我把那张速写放进信封里。
那是我第一次主动保存她的痕迹,而不是等着它被我发现。
寄件地址是美院,收件人栏我犹豫了一下,还是空着没写名字。
她在的时候,我没敢说喜欢。
她走了之后,我也不该打扰她的新生活。
我只是在信封背面写下一句话:“如果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会早点抬头看你。”
阳光从窗外斜照进来,落在桌上那本物理课本上。
封面已经有些泛黄了,页角卷起,像是经历了很久
的陪伴。
我把信封轻轻夹进课本里,像夹进一段不愿遗忘的记忆。
那一刻,脑海里闪过太多画面——她靠在窗边画画的样子;她低头给多肉植物浇水时的动作;她笑着说“因为你好看”的眼神——现在我才明白,她说“好看”,不只是外貌,而是我认真活着的模样。
还有她最后背起书包离开教室的背影……她一直在看我,用一百零八张画像告诉我她的心意。
而我直到现在才明白,原来我也曾那样认真地记住过她。
只是我没有说出来。
“你还留着那些画?”
身后传来一个声音。
是林砚。
他靠在门口,手里拿着一支铅笔,嘴角带着熟悉的笑。
“我以为你早就忘了。”
他说。
“怎么可能。”
我低声回答,“她画了一百零八次的我,而我到现在才听懂。”
林砚走过来,看了看那张速写,又看了我一眼:“那你打算就这样结束吗?”
我沉默了几秒,然后摇头:“不,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始。”
他笑了笑:“那就别让它变成永远的遗憾。”
我看着他,忽然觉得这句话比任何公式都难解,也更重要。
那天下午,我去了天台。
多肉植物已经彻底枯萎了。
风吹过来,几片干枯的叶子飘在地上,像是时间留下的痕迹。
我把课本放进口袋,转身下楼。
走出校门的那一刻,风很大。
通知书已经寄到家里,我即将去一所重点大学继续学物理。
我知道那是我一直想走的路。
可我也知道,有些东西,我已经留在了这座校园里。
比如她画下的目光,和我未出口的告白。
我回头看了一眼教学楼,深吸一口气。
然后我说出了那句话:“再见了,沈星河。”
不是为了告别。
是为了告诉自己——这一次,我要追上去。
而不是等着她再一次画我。
番外一那天我在画室整理旧作时,阳光正好,斜照进来,在地板上洒下一小片温暖。
我坐在角落里,抱着那本已经泛黄的速写本。
封面卷边,纸页发脆,像是被翻阅过无数次。
其实不是它被翻得多频繁,而是我心里反复播放的记忆罢了。
一页一页地翻过去,是那个我曾经画了三年的人:黑板解题时的侧脸; 天台靠栏杆发呆的模样; 实验室打盹时的神情; 还有最后一次来找我时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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