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声来,声音不大,但足够让我也跟着微微弯起嘴角。
“你总是这么严肃。”
她说,“像是整个人都被公式焊住了。”
我没有反驳。
也许她说得对。
但我发现,只有在她面前,我的眉头不会皱得太紧。
我也开始注意她的一些小动作。
她画画时喜欢用铅笔转着圈勾线,像是在给空气画边界;她偶尔会咬笔帽,但从没咬破过;她写名字时总是一笔一划,像是怕自己忘记怎么写一样,又像在书写一个很重要的人的名字。
这些细节让我觉得她很特别。
有一天我们在天台偶遇,她正在给多肉换盆,手指沾着泥土,动作一如既往地温柔。
我靠在栏杆上,看着她忙活了一会儿,终于开口:“你为什么总画我?”
她愣了一下,手停在半空。
她笑了,声音很轻,像是怕惊扰了风:“因为你好看啊。”
我没说话,只是看着她。
风吹过她发梢,扫乱了一缕碎发。
我终于开口,声音低了一些:“只是因为好看吗?
她垂下眼帘,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速写本的边角:“嗯……也不全是。
她没有说话了,只是低下头,继续摆弄那些植物。
风吹过来,她头发扫过眼睛,遮住了她的表情。
那一刻我觉得,也许我该说点什么。
但我不知道该怎么表达那种心情——就是当一个人默默注视你很久之后,你突然意识到,你其实也早就注意到了她。
只是我一直没敢承认。
就像她一直没敢告诉我,她喜欢我。
而我也从未问过她一句:“那你呢?
你有没有想过,我也一直在看你?”
可那时的我还不敢说出口,就像她也不敢告诉我——她画了一百零八次的喜欢。
4我开始频繁地在走廊尽头看见她。
不是刻意找她,而是她总在那里。
靠在窗边,低头画画,或者抱着速写本从美术教室走出来。
她的存在像是一种余光里的习惯。
我不说话,她也不说话。
只是偶尔眼神对上,她会轻轻一笑,然后低下头继续画。
有一次她不小心掉了速写本。
那时我们在放学后的楼梯口相遇,她抱着书和本子,被风一吹,最上面那本滑了下来,掉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我弯腰去捡。
“谢谢。”
她伸手接过去,语气很轻。
但我注意到她的手指有点快,像是怕我翻看。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