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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禁萧承澈沈知意结局+番外

一夜猫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自从沈家被满门抄斩那日起,整整三天,这场暴雨就没停过。我蜷缩在东宫这个最阴暗的角落,听着窗外雨声淅沥。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我却感觉不到疼。疼?比起亲眼看着父亲母亲头颅滚落在刑台上时世界的崩溃,这算什么?1“沈姑娘,该用膳了。”一个年迈的宫女推门进来,将食盒放在地上。她不敢看我,匆匆退了出去。我盯着那食盒,突然暴起一脚将它踢翻。精致的瓷碗碎裂,汤水溅在绣着金线的地毯上。东宫的东西,连地毯都绣着金线。“脾气倒是不小。”一个冷冽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我猛地抬头,萧承澈就站在那里。他一身金色锦袍,一副翩翩贵公子的模样。这张脸,曾令少女怀春的我无限娇羞,如今我却只想撕碎…不,是想杀了他!我无法相信,在十岁时拼了命救我、在十二岁时可以用自己身躯替我挡...

主角:萧承澈沈知意   更新:2025-05-20 21:1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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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萧承澈沈知意的其他类型小说《东宫禁萧承澈沈知意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一夜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自从沈家被满门抄斩那日起,整整三天,这场暴雨就没停过。我蜷缩在东宫这个最阴暗的角落,听着窗外雨声淅沥。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我却感觉不到疼。疼?比起亲眼看着父亲母亲头颅滚落在刑台上时世界的崩溃,这算什么?1“沈姑娘,该用膳了。”一个年迈的宫女推门进来,将食盒放在地上。她不敢看我,匆匆退了出去。我盯着那食盒,突然暴起一脚将它踢翻。精致的瓷碗碎裂,汤水溅在绣着金线的地毯上。东宫的东西,连地毯都绣着金线。“脾气倒是不小。”一个冷冽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我猛地抬头,萧承澈就站在那里。他一身金色锦袍,一副翩翩贵公子的模样。这张脸,曾令少女怀春的我无限娇羞,如今我却只想撕碎…不,是想杀了他!我无法相信,在十岁时拼了命救我、在十二岁时可以用自己身躯替我挡...

《东宫禁萧承澈沈知意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自从沈家被满门抄斩那日起,整整三天,这场暴雨就没停过。

我蜷缩在东宫这个最阴暗的角落,听着窗外雨声淅沥。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我却感觉不到疼。

疼?

比起亲眼看着父亲母亲头颅滚落在刑台上时世界的崩溃,这算什么?

1“沈姑娘,该用膳了。”

一个年迈的宫女推门进来,将食盒放在地上。

她不敢看我,匆匆退了出去。

我盯着那食盒,突然暴起一脚将它踢翻。

精致的瓷碗碎裂,汤水溅在绣着金线的地毯上。

东宫的东西,连地毯都绣着金线。

“脾气倒是不小。”

一个冷冽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我猛地抬头,萧承澈就站在那里。

他一身金色锦袍,一副翩翩贵公子的模样。

这张脸,曾令少女怀春的我无限娇羞,如今我却只想撕碎…不,是想杀了他!

我无法相信,在十岁时拼了命救我、在十二岁时可以用自己身躯替我挡刀挡箭的人,会变成我的灭族仇人。

我冷笑着看向他:“太子殿下是来看我死了没有?”

“可惜,我还活着。”

萧承澈缓步走近,靴子踩在碎瓷片上。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眼神深不可测。

“沈知意,你以为绝食就能改变什么?”

他伸手捏住我的下巴:“沈家谋反,证据确凿。

你能活着,已经是父皇格外开恩。”

我猛地挣开他的手,“谋反?

我父亲一生忠君爱国!

是你们萧家负——啪!”

一记耳光将我打倒在地。

嘴里泛起血腥味,我舔了舔破裂的嘴角,抬头死死盯着他。

萧承澈的眼神变了,有那么一瞬间,我似乎看到了痛苦。

但很快,又恢复了那副冰冷模样。

“从今日起,你搬去西暖阁,别再让我看到你这副样子。”

他转身向门口走去。

门被重重关上,我瘫坐在地上,终于哭了出来。

不是为那一耳光,而是为我的无能为力。

沈家一百三十二口,除了我,全死了。

而我,因为与太子的婚约,被囚在这东宫的牢笼里。

雨声渐大,我擦干眼泪,从袖中摸出一块碎瓷片。

这是刚才故意踢翻食盒时藏起来的。

我将它小心藏好。

萧承澈以为我会寻死?

不,我要活着,活得比谁都长久。

直到有一天,我能亲手将这块瓷片插进他的心脏。

2西暖阁比之前的囚室好太多,至少有一扇能看到
花园的窗。

我站在窗前,看着雨中的海棠花被打得七零八落。

“姑娘,该梳妆了。”

新派来的丫鬟秋香怯生生地站在我身后:“太子殿下今晚设宴,要您出席。”

我转身,看到铜镜中自己憔悴的脸。

秋香手巧,不一会儿就为我挽好了发髻。

她正要给我上胭脂,我抬手制止。

“就这样吧。”

“一个囚犯,打扮给谁看?”

秋香吓得跪下了,“姑娘千万别这么说,太子殿下对您...对我怎样?

对我格外开恩?”

我冷笑。

秋香不敢接话,只是颤抖着为我更衣。

那是一袭粉色宫制长裙,我曾最喜欢的颜色。

现在穿在身上,只觉得无比讽刺。

晚宴在东宫正厅举行。

我被安排在萧承澈右手边的位置,这个曾经属于太子妃的尊位。

席间大臣们的目光像刀子一样刺在我身上,我挺直腰背,面无表情地承受着。

“沈姑娘气色不佳,可是住不惯东宫?”

丞相李崇义假惺惺地问道。

我正要回答,萧承澈先开口了:“李相多虑了。

知意只是近日悲伤过度,需要静养。”

李崇义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沈家之事,确实令人唏嘘。

不过太子殿下仁厚,能不计前嫌为罪臣之女作保开脱…甚至还敢收留,实在是我朝之福。”

我握紧了藏在袖中的瓷片,直到掌心传来刺痛。

萧承澈在桌下按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我的手腕骨。

他声音平静道:“李相,今日是庆贺北疆大捷,不谈其它。”

宴会持续到深夜。

我像个木偶一样坐在那里,听着他们谈论国家大事,仿佛沈家一百多条人命从未存在过。

最后,萧承澈以我身体不适为由,让秋香送我回去。

回到西暖阁,我立刻将那块染血的瓷片藏好。

秋香为我更衣时,低声说:“姑娘,您要小心李丞相。”

我心头一震,“为何?”

“奴婢不敢多说。”

秋香匆匆退下,“只是...沈大人生前最忌惮的就是他。”

我站在窗前,思绪万千。

父亲生前确实多次提到要提防李崇义,说他野心勃勃。

但更多的事情父亲却从不与我多言。

难道沈家灭门与他有关?

正当我沉思时,门被推开。

萧承澈走了进来,身上带着淡淡的酒气。

“今晚表现不错,继续保持,你能活得轻松些。”

他开口
说道。

我转身面对他:“为什么要我出席?

为了羞辱我?”

萧承澈走近,伸手抚上我的脸,拇指温柔拂过那记耳光留下的红痕。

“知意,你恨我,我知道。

但有些事,不是你看到的那样简单。”

“那是怎样?”

我后退一步,避开他的触碰,“我父亲没有谋反!”

萧承澈的眼神变得复杂,“证据确凿。”

“什么证据?

让我看看!”

我逼近他,“既然定了我沈家的罪,至少让我死个明白!”

他抓住我的手腕,将我拉近:“你真想知道?”

他的呼吸喷在我脸上:“好,明日我带你去书房。

但记住,知道得越多,越危险。”

说完,他松开我,转身离去。

我站在原地,心跳如擂鼓。

这是机会,我必须抓住。

无论真相多么残酷,我都要知道。

3第二天清晨,秋香告诉我太子去了早朝,让我午时去书房等他。

我利用这段时间,仔细回想着父亲生前的种种迹象。

父亲是兵部尚书,掌管全国兵权。

半年前开始,他突然变得沉默寡言,常常深夜还在书房处理公务。

我曾无意中看到一封来自北疆的密信,上面盖着奇怪的印章。

当时没在意,现在想来,或许那就是祸端?

午时,我准时来到书房。

萧承澈已经在等我了,桌上摊开几份奏折。

“坐。”

他指了指对面的椅子。

我坐下,目光扫过那些奏折,心跳加速。

萧承澈推过来一份密折,“这是从你父亲书房搜出的。”

我颤抖着打开,上面是父亲的笔迹,写着北疆驻军布防和调动计划。

最下方盖着北狄王的印章。

“这不可能!”

我将密折摔在桌上:“父亲绝不会通敌!”

“已经验证过了。”

萧承澈平静地说:“而且,我们在你父亲的书房里发现了与北狄往来的更多证据。”

我摇头,泪水模糊了视线:“有人陷害他...”萧承澈站起身,绕过桌子走到我面前。

他抬起我的下巴,强迫我看着他的眼睛。

“知意,我也不愿相信。

但事实就是事实。”

他擦去我的泪水:“你父亲确实参与了谋反,计划在秋猎时刺杀父皇。”

我推开他,歇斯底里地喊道:“你撒谎!”

“我父亲对朝廷忠心耿耿!

他怎么可能谋反!”

萧承澈抓住我的双肩,力道大得让我疼痛,“够了!

你以为我愿
意相信吗?”

“你知不知道,这封密折是我亲手从你父亲的书房找到的!”

我呆住了。

萧承澈亲自搜查?

为什么是他?

似乎意识到说漏了嘴,萧承澈松开我,转身走向窗边。

“总之,事情已经尘埃落定。

你能活着,是因为我相信你不知情。”

我擦干眼泪,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太子殿下今日为何要告诉我这些?”

他背对着我,沉默良久。

“因为...我不想你一直活在仇恨中。”

我几乎要笑出声来。

不恨?

我怎么可能不恨?

但我现在知道了更重要的——萧承澈亲自参与了搜查沈府,这意味着肯定有更多内情。

“多谢殿下告知。”

我低声道:“我可以看看其他证据吗?”

萧承澈转身,审视着我:“今天到此为止。

你回去吧。”

离开书房时,我注意到墙角有一个上了锁的红木箱子。

那箱子看起来很旧,与书房其他陈设格格不入。

我暗自记下这个红木箱子。

4接下来的日子,萧承澈似乎刻意避开我。

秋香成了我唯一能说上话的人。

从她口中,我得知父亲被处决的前几天曾单独见过萧承澈。

这让我更加确信,太子肯定知道些什么,只是他不愿让我知道。

一天夜里,我趁守卫空档溜进了书房。

我直奔那个红木箱子,却发现锁异常坚固。

我拿出一根铁丝捅了捅锁芯。

令我惊讶的是,箱子轻易就打开了。

里面整齐地码放着几封信件,拿起最上面那封。

我颤抖着打开,借着月光阅读。

那是父亲的笔迹,但内容却让我如坠冰窟:“亦恩吾侄:计划有变,北狄王要求提前行动。

秋猎时我会设法调开御前侍卫,你务必确保皇上进入西山围场...”信的内容到此中断,似乎被撕去了一部分。

我翻遍箱子,找不到剩余部分。

但仅凭这些,已经足够坐实父亲的谋反之罪。

我瘫坐在地上,泪水无声滑落。

难道父亲真的...不,一定有哪里不对。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仔细检查那封信。

突然,我想起一个细节。

父亲从不称呼堂哥沈亦恩为“吾侄”,因为这个堂哥的做派父亲一向不喜欢,甚至连跟其交谈也甚少。

有人伪造了这封信!

这个发现让我心跳加速。

我继续翻找,在箱子底部发现了一本小册子,上面记录着一些
奇怪的符号和日期。

最近的日期正是父亲被处决的那天,旁边画着一个滴血的匕首图案。

门外再次传来脚步声,这次更近了。

我匆忙将东西放回原处,锁好箱子,躲到了窗帘后。

门被推开,萧承澈走了进来。

他径直走向红木箱子,取出那封信看了许久,然后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

“我知道你在这里。”

他突然说。

我浑身僵硬,心跳几乎停止。

“出来吧,知意。”

他的声音里带着疲惫。

我深吸一口气,从窗帘后走出。

月光下,我们四目相对。

他的眼睛深不见底,我的则燃烧着愤怒的火焰。

“伪造信件的人是谁?”

我直接问道。

萧承澈的眼神闪烁了一下:“你看到了多少?”

我逼近他:“足够知道父亲是被冤枉的。”

“为什么?

为什么要陷害一个忠心耿耿的老臣?”

萧承澈抓住我的手腕,轻声道:“你以为事情就这么简单?

你以为我愿意看着老师死去?”

“那你为什么不救他!”

我挣脱他的桎梏,声音哽咽:“你是太子,你有这个权力!”

“有些事,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

萧承澈的眼神变得痛苦:“知意,离开京城吧。

我会安排你去江南,那里有人能保护你。”

我冷笑道:“保护?

还是灭口?”

他猛地将我拉近,我能感受到他的呼吸急促:“听着,李崇义已经盯上你了。

如果你继续查下去,下一个死的就是你!”

我僵住了。

李崇义?

难道真的是他?

“为什么?”

我低声问。

萧承澈松开我,转身走向窗边。

“因为我欠老师的...也欠你的。”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萧承澈脸色一变,迅速将我推到书架后。

“待着别动。”

他命令道。

门被推开,李崇义带着几个侍卫闯了进来。

李崇义的目光扫过书房:“这么晚了,殿下还没休息?”

萧承澈恢复了那副冷淡模样:“李相深夜造访,有何要事?”

李崇义笑了笑,目光却不断在书房内搜寻。

“老臣听闻有刺客潜入东宫,特来查看。”

“东宫守卫森严,何来刺客?”

萧承澈声音冰冷:“李相莫非是在质疑本宫的治下能力?”

李崇义面无表情:“老臣不敢,只是...担心殿下的安全。”

我的心跳到了嗓子眼。

萧承澈却不动声色,“
李相多虑了。”

李崇义眯起眼睛:“殿下,有些事,还是谨慎为好。

沈家虽然伏诛,但余孽未清啊。”

萧承澈突然笑了:“李相是在暗示什么?”

两人对视良久,李崇义终于退后一步。

“是老臣多心了。

夜已深,老臣告退。”

待李崇义离开,萧承澈立刻锁上门,将我拉出来。

他声音紧绷:“看到了吗?

他一直在监视东宫,监视你。”

我浑身发抖:“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萧承澈的眼神变得复杂:“因为...你父亲掌握了他的秘密。”

“什么秘密?”

“现在不是告诉你的时候。”

萧承澈握住我的肩膀:“明天我会安排人送你离开京城!

你要听我的话,在此之前,不要轻举妄动。”

我看着他,难道萧承澈一直是在保护我?

这个念头让我既困惑又愤怒。

“我不会走。”

我甩开他的手:“我要查清真相,为父亲洗刷冤屈。”

萧承澈的眼神变得凌厉:“你这是在找死!”

“那就让我死!”

我抬头直视他的眼睛:“反正活着也是行尸走肉。”

我们僵持着,谁都不肯退让。

最后,萧承澈长叹一口气。

“罢了。”

他转身走向门口:“既然你执意如此,明日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也许...他能让你清醒些。”

门关上后,我瘫坐在地上,脑海中回放着今晚的种种。

萧承澈的态度,李崇义的威胁,那封被撕毁的信...一切都像一张巨大的网,而我正深陷其中。

我摸出藏在袖中的碎瓷片,月光下它泛着冷光。

明天,也许一切都会有答案。

如果萧承澈骗我...我握紧瓷片,直到鲜血从指缝渗出。

无论真相多么残酷,我都要知道。

然后,血债血偿。

5寅时,东宫侧门悄然打开。

我跟着萧承澈的影子溜出宫墙,夜露打湿了我的裙角。

他今日未着太子服饰,只穿一袭玄色劲装,腰间悬着把乌鞘长剑。

“跟紧。”

他头也不回的说道。

我们穿过三条暗巷,来到城南一处破败茶楼。

招牌斜挂着,在风中吱呀作响。

萧承澈叩门。

门开了一条缝,一只浑浊的眼睛打量着外面。

“殿下终于来了。”

沙哑的声音从门缝里传出:“他快不行了。”

萧承澈推门而入,我紧随其后。

茶楼内弥漫着霉味和血腥气,角落里点着一盏昏黄的油
灯。

灯影里,一个须发花白的男人躺在草席上,胸口缠着的白布已被血浸透。

“赵叔?”

我失声叫道,扑到席前。

男人睁开浑浊的眼睛,在看到我时突然亮了一下。

“小姐...你还活着...”我认出来了,这是父亲的亲兵统领赵寒山,从小教我骑射的师父。

泪水模糊了视线,我抓住他冰凉的手。

“赵叔,父亲他...老爷冤枉啊!”

赵寒山突然激动起来,咳出一口黑血。

<萧承澈迅速蹲下,按住他起伏的胸口。

“慢些说。”

萧承澈声音低沉:“时间不多了。”

赵寒山艰难点头,目光在我和萧承澈之间游移。

“小姐...老爷确实接了北狄密信...但那是为了...”一阵剧烈的咳嗽打断了他。

萧承澈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瓶,往他口中滴了几滴药液。

赵寒山喘息稍平,继续道:“李崇义那狗贼...私通北狄...要在秋猎时刺杀皇上...嫁祸给太子殿下...”我浑身发冷,看向萧承澈。

他下颌绷紧,眼中翻涌着我看不懂的情绪。

“父亲知道这事?”

赵寒山点头:“老爷截获密信...本想上奏...但李崇义先下手...伪造了老爷通敌的证据...”他艰难地转向萧承澈:“殿下...老爷最后那封信...您收到了吗?”

萧承澈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收到了。”

“那就好...那就好...”赵寒山点点头,然后看着我:“小姐...老爷是自愿赴死的...只有他死...李崇义才会相信太子不知情...”我如遭雷击,看向萧承澈。

“你知道?

你一直都知道?”

萧承澈的眼神像深潭:“父皇被奇药控制,时而清醒时而混沌,身边有李崇义的人时刻监视着….老师用命换来的时间,我不能浪费。”

赵寒山又咳起来,血沫从嘴角溢出。

“小姐...老爷让我告诉你...你别参与,别想着报仇...好好活着...”他的手突然松开,从怀中滑落半块青铜兵符:“边关...三十万大军...才是他们真正的目标...大军内已安排妥当,殿下随时可以….”话音未落,窗外传来瓦片轻响。

萧承澈脸色骤变,瞬间吹灭油灯。

“趴下!”

他扑过来将我
按倒在地。

几乎同时,三支弩箭破窗而入,钉在赵寒山躺过的草席上。

黑暗中我听到利刃出鞘的声音,接着是萧承澈的冷笑。

“李崇义的人来得真快。”

门外传来杂乱的脚步声。

萧承澈塞给我一把匕首:“跟紧我。”

门被踹开的瞬间,萧承澈的剑已刺穿第一个黑衣人的喉咙。

月光下,他的剑法凌厉得不像养尊处优的太子,倒像身经百战的将领。

第二个黑衣人从侧面袭来,他侧身避过,反手一剑削掉那人半个脑袋。

“走!”

萧承澈抓住我的手腕冲向侧窗。

一支冷箭突然从暗处射来,他猛地将我推开,箭矢深深扎入他的左肩。

他闷哼一声,右手剑光一闪,暗处的弓手应声倒地。

我扑过去扶住他,掌心立刻被温热的血浸透。

“没事。”

他咬牙折断箭杆:“先离开这里。”

我们跌跌撞撞地冲进后巷。

萧承澈的脚步越来越沉,最后靠在一堵矮墙上喘息。

月光下,他的脸色惨白如纸。

“让我看看。”

我撕开他肩头的衣料,箭伤处泛着诡异的青黑色。

“有毒!”

萧承澈扯出个惨淡的笑:“刺客...一贯的风格...”我掏出随身带的帕子,用力扎在伤口上方。

“你坚持住,我去找大夫。”

他抓住我的手腕:“不行...现在全城的医馆都被监视着...”他从腰间解下一块玉佩:“去城西柳巷...找薛九...”话未说完,他的身体突然前倾,额头抵在我肩上。

我下意识抱住他。

“萧承澈?

萧承澈!”

没有回应。

我颤抖着探他鼻息,还好,只是昏迷。

远处传来追兵的呼喝声,我咬咬牙,将他的手臂架在肩上,拖着他往巷子深处挪去。

每走一步,他的血就多渗出一些,在地上留下蜿蜒的血迹。

我的裙摆被血浸透,沉甸甸地贴在腿上。

不知走了多久,我终于看到柳巷的牌子——歪斜的木板上爬满青苔。

巷子里只有一户亮着灯。

我踹开那摇摇欲坠的木门,一个精瘦的老头从药碾子前抬头。

“薛九?”

我举起玉佩。

老头的眼睛眯起来,快步上前查看萧承澈的伤势。

“放到里屋床上。”

他转身去取药箱,嘴里嘟囔着:“就知道这小子迟早要栽...”我帮薛九剪开萧承澈的衣服,露出那个狰狞的伤口。

皮肉
已经发黑,散发着淡淡的腐臭味。

“蛇心草毒,”薛九磨着药粉:“再晚半个时辰,大罗神仙也救不了。”

药粉撒在伤口上,萧承澈即使在昏迷中也疼得肌肉绷紧。

我按住他乱动的手臂,触到他小臂那道疤痕——那是为救我落下的。

十岁那年春猎,贪玩的我自己一个人偷偷骑了一匹马参加,却差点被疯马甩下悬崖,是他徒手抓住缰绳,被粗糙的绳索磨得血肉模糊...“丫头,按紧他。”

薛九的声音将我拉回现实。

他拿着一把薄如蝉翼的小刀,开始剜除腐肉。

萧承澈的身体剧烈颤抖,冷汗浸透了身下的褥子。

我死死压着他的肩膀,突然听到他含糊地呓语:“老师...我护不住...知意她...”我的心猛地揪紧。

薛九抬头看了我一眼,继续手上的工作。

“这小子,昏迷了还惦记着。”

当最后一丝腐肉被剔除,薛九敷上药膏,包扎好伤口。

“命保住了,但得发热三天。”

他递给我一碗药:“每两个时辰喂一次。”

我接过药碗,看着萧承澈苍白的脸。

这张脸,这段时间令我咬牙切齿,现在却也只能希望他快点醒来。

“你睡外间。”

薛九吹灭多余的蜡烛:“有事叫我。”

夜深了,小屋里只剩下萧承澈沉重的呼吸声和我紊乱的心跳。

我坐在床边,不自觉地摸着他的脸——高挺的鼻梁,紧抿的薄唇,那道总是皱着的剑眉...“为什么...”我轻声问:“为什么不告诉我真相...”当然没有回答。

我从怀中掏出那半块兵符,借着烛光细看。

上面刻着北疆二字。

赵寒山临死前的话回响在耳边:“边关三十万大军...才是他们真正的目标...”我站起身,在萧承澈的衣物中翻找。

在外袍口袋里,我摸到一块硬物——另外半块兵符!

两块拼在一起,严丝合缝。

“原来如此...”我浑身发冷。

李崇义不仅要害死父亲和太子,还想掌控北疆兵权。

有了这个,他就能调动边关大军...调动边关大军,他就可以改朝换代....窗外传来夜枭的啼叫,我警觉地抬头。

萧承澈在昏迷中不安地动了动,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

我拧了条湿帕子,轻轻擦去他脸上的汗水。

他的皮肤滚烫,嘴唇因高热而干
裂。

我小心地扶起他的头,喂了几勺药汁。

他无意识地吞咽,喉结上下滚动,一些药液顺着嘴角滑落。

我鬼使神差地伸手擦去,指尖触到他唇上的裂口。

“沈...知意...”他含糊着叫我的名字。

我僵在原地,心跳加速:“我在呢。”

“走...”他在梦魇中挣扎:“快走...”我握住他乱抓的手:“我不走。”

似乎听懂了,他渐渐平静下来,只是手指仍紧紧扣着我的手,像溺水的人抓着浮木。

我试着抽出手,却被他更用力地攥住。

就这样,我坐在床边,任由他握着我的手直到天明。

当第一缕阳光透过窗纸,萧承澈的呼吸终于平稳了些。

我小心翼翼地掰开他的手指,起身活动僵硬的四肢。

薛九推门进来,检查了伤口。

“热开始退了。”

他递给我一碗粥:“你也吃点。”

我麻木地吞咽着寡淡的粥水,眼睛却一直盯着萧承澈。

阳光照在他脸上,给苍白的肤色添了一丝生气。

他的睫毛在脸颊上投下细小的阴影,随着呼吸轻轻颤动。

“丫头,你打算怎么办?”

薛九突然问。

我握紧藏在袖中的兵符:“等他醒了,问清楚。”

“然后呢?”

然后?

杀了他为父亲报仇?

可父亲是自愿赴死...保护他?

可我的家人…疼爱我的爹娘,还有哥哥…全都死了...“我不知道。”

我轻声说,这是实话。

薛九叹了口气:“萧小子这些年不容易。

自从先皇后被毒杀,他就没信过任何人,除了你父亲...”他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补充道:“和你。”

我猛地抬头:“什么意思?”

“你以为他为什么留你在东宫?”

薛九摇头:“李崇义三次上奏要处决你,都被他压下来了。”

我胸口像被重锤击中,呼吸为之一窒。

萧承澈书房里的叹息,他看我时复杂的眼神,那句“我欠老师的,也欠你的”…一切都有了解释。

午后,萧承澈开始不安地翻身,嘴里说着含糊的梦话。

我凑近听,只捕捉到几个零碎的词:“密道...地牢...别碰她...”薛九又熬了一碗药,让我务必喂下去。

我扶起萧承澈的头,他的眼睛突然睁开了,漆黑的眸子因高热而湿润,迷茫地望向我。

“...知意?”

“把药喝了。”

我硬着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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