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倒在地。
几乎同时,三支弩箭破窗而入,钉在赵寒山躺过的草席上。
黑暗中我听到利刃出鞘的声音,接着是萧承澈的冷笑。
“李崇义的人来得真快。”
门外传来杂乱的脚步声。
萧承澈塞给我一把匕首:“跟紧我。”
门被踹开的瞬间,萧承澈的剑已刺穿第一个黑衣人的喉咙。
月光下,他的剑法凌厉得不像养尊处优的太子,倒像身经百战的将领。
第二个黑衣人从侧面袭来,他侧身避过,反手一剑削掉那人半个脑袋。
“走!”
萧承澈抓住我的手腕冲向侧窗。
一支冷箭突然从暗处射来,他猛地将我推开,箭矢深深扎入他的左肩。
他闷哼一声,右手剑光一闪,暗处的弓手应声倒地。
我扑过去扶住他,掌心立刻被温热的血浸透。
“没事。”
他咬牙折断箭杆:“先离开这里。”
我们跌跌撞撞地冲进后巷。
萧承澈的脚步越来越沉,最后靠在一堵矮墙上喘息。
月光下,他的脸色惨白如纸。
“让我看看。”
我撕开他肩头的衣料,箭伤处泛着诡异的青黑色。
“有毒!”
萧承澈扯出个惨淡的笑:“刺客...一贯的风格...”我掏出随身带的帕子,用力扎在伤口上方。
“你坚持住,我去找大夫。”
他抓住我的手腕:“不行...现在全城的医馆都被监视着...”他从腰间解下一块玉佩:“去城西柳巷...找薛九...”话未说完,他的身体突然前倾,额头抵在我肩上。
我下意识抱住他。
“萧承澈?
萧承澈!”
没有回应。
我颤抖着探他鼻息,还好,只是昏迷。
远处传来追兵的呼喝声,我咬咬牙,将他的手臂架在肩上,拖着他往巷子深处挪去。
每走一步,他的血就多渗出一些,在地上留下蜿蜒的血迹。
我的裙摆被血浸透,沉甸甸地贴在腿上。
不知走了多久,我终于看到柳巷的牌子——歪斜的木板上爬满青苔。
巷子里只有一户亮着灯。
我踹开那摇摇欲坠的木门,一个精瘦的老头从药碾子前抬头。
“薛九?”
我举起玉佩。
老头的眼睛眯起来,快步上前查看萧承澈的伤势。
“放到里屋床上。”
他转身去取药箱,嘴里嘟囔着:“就知道这小子迟早要栽...”我帮薛九剪开萧承澈的衣服,露出那个狰狞的伤口。
皮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