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张伟薇薇的其他类型小说《最好的闺蜜成了抢我男人的白眼狼全文》,由网络作家“北域丹城86”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雅是我最好的闺蜜,她总说羡慕我的生活。她频繁来我家蹭饭,我老公张伟也总是热情招待。直到我病倒住院,小雅主动提出帮我照顾家里。出院那天我提前回家,撞见小雅穿着我的睡衣从卧室出来。张伟拉着我的手说:“你住院这段时间,都是小雅在照顾我。”我甩开他的手,小雅却冷笑:“你连自己老公都伺候不好,还不许别人接手?”---小雅是我最好的闺蜜。她常挽着我的胳膊,脑袋歪靠在我肩上,声音甜得发腻:“薇薇,我真是羡慕死你了,老公能干,家里又温馨,不像我,孤零零一个人漂着。”她说这话的时候,眼睛亮晶晶的,像刚洗过的葡萄,又带着点黏糊糊的羡慕。这话她每次来我家蹭饭时都要说一遍,像提前录好的磁带。我耳朵都快听出茧子了,心里也悄悄打鼓,有点烦,又有点说不清的得意...
《最好的闺蜜成了抢我男人的白眼狼全文》精彩片段
小雅是我最好的闺蜜,她总说羡慕我的生活。
她频繁来我家蹭饭,我老公张伟也总是热情招待。
直到我病倒住院,小雅主动提出帮我照顾家里。
出院那天我提前回家,撞见小雅穿着我的睡衣从卧室出来。
张伟拉着我的手说:“你住院这段时间,都是小雅在照顾我。”
我甩开他的手,小雅却冷笑:“你连自己老公都伺候不好,还不许别人接手?”
---小雅是我最好的闺蜜。
她常挽着我的胳膊,脑袋歪靠在我肩上,声音甜得发腻:“薇薇,我真是羡慕死你了,老公能干,家里又温馨,不像我,孤零零一个人漂着。”
她说这话的时候,眼睛亮晶晶的,像刚洗过的葡萄,又带着点黏糊糊的羡慕。
这话她每次来我家蹭饭时都要说一遍,像提前录好的磁带。
我耳朵都快听出茧子了,心里也悄悄打鼓,有点烦,又有点说不清的得意。
烦的是她总来,得意的是,我拥有的,她没有。
我老公张伟,确实是个老实人,至少在表面上。
每次小雅来,他都忙得像只陀螺,在厨房里转个不停。
剁肉的声音咚咚响,油烟机呜呜地叫。
他在厨房喊:“薇薇,给雅雅削个苹果!”
或者“薇薇,冰箱里那盒车厘子拿出来洗洗,雅雅爱吃!”
他那股子殷勤劲儿,让我心里有点发闷,像堵了团湿棉花。
我一边削苹果皮,一边偷偷瞟他。
他额头冒汗,嘴角却咧着,时不时瞥一眼客厅里嗑瓜子的小雅。
小雅呢,窝在我家最软和的沙发里,两条细腿盘着,瓜子壳吐得又快又准,全落进茶几上的小瓷碟里,像个熟练的杂技演员。
她对着厨房的方向,声音拔高,带着点撒娇的味道:“伟哥,你做饭真香!
比我楼下那家网红馆子强多了!
我们家薇薇真是好福气哟!”
那声“伟哥”钻进我耳朵里,痒痒的,又有点刺。
张伟在厨房里嘿嘿地笑,锅铲翻得哗哗响,更卖力了。
我捏着削了一半的苹果,指甲抠进了果肉里,黏糊糊的汁水沾了一手。
心里那团湿棉花好像更沉了。
我忍不住小声嘀咕:“她怎么老来啊……” 声音轻得像蚊子哼哼,也不知道是说给自己听,还是说给厨房的抽油烟机听。
饭桌上更是小雅的主场。
她筷子精准地伸向盘
子里最大块的糖醋排骨,一边嚼一边叹气:“唉,薇薇,要我说啊,你这脾气也太软了。
你看伟哥这衬衫领子,都没熨平,还有这汤,咸淡刚好,就是少了点胡椒提味……” 她像个挑剔的美食评论家,又像个经验丰富的生活顾问,眼光毒辣地扫过张伟的衣领,又指点着桌上的汤碗。
张伟听得直点头,像小鸡啄米:“是是是,雅雅说得对,薇薇是有点粗心,以后注意,注意。”
他脸上堆着笑,看小雅的眼神亮得有点过分,转过来看我时,那光就暗了下去,只剩下一点应付式的敷衍。
我心里那团湿棉花猛地被点着了,腾起一股又闷又燥的火气。
粗心?
他身上的衣服哪件不是我亲手熨的?
这汤的咸淡,他喝了好几年,今天才觉得不够完美?
我捏着筷子的手指节都发白了,胸口堵得慌,一口气憋在那里,上不来下不去。
我想把筷子拍在桌上,想大声说“嫌我不好你找别人去啊!”
,可嘴巴像被胶水黏住了,一个字也蹦不出来。
最后只硬邦邦挤出几个字:“知道了。”
声音干巴巴的,像枯树枝掉在地上。
小雅倒是一脸坦然,又夹起一块排骨,吃得津津有味,好像刚才那些话只是饭桌上的闲聊,风一吹就散了。
她甚至冲我笑了笑,眼神里带着一种奇怪的、像是看透了我的了然。
日子就在这种别扭的“三人行”里往前磨蹭。
小雅依旧隔三差五地来,蹭饭,指点江山。
张伟对她的“建议”照单全收,对我却越来越挑剔。
我的衣服没挂好,地板上有根头发,甚至我说话声音大了点,都能成为他皱起眉头的理由。
他看我的眼神,像在看一件蒙了尘、怎么擦也擦不亮的旧家具。
家里那股说不清道不明的低气压越来越沉,沉得我喘不过气。
我变得小心翼翼,走路都踮着脚尖,生怕又惹他不高兴。
可越是这样,他好像越不耐烦。
我心里憋着一股气,一股委屈,还有对小雅越来越浓的怀疑。
她每次来,都像往我和张伟之间那道看不见的裂缝里,又撒了一把盐。
直到那天晚上。
加班到快十点,饿得前胸贴后背,拖着灌了铅的腿爬楼回家。
钥匙刚插进锁孔,就听见屋里传出的笑声。
不是电视里的,是小雅那特有的
、有点尖利的笑声,还有张伟低沉得陌生的笑声,混在一起,搅得我心头发慌。
我猛地推开门。
客厅没开大灯,只有电视屏幕幽蓝的光在闪。
小雅和张伟并排挤在我平时最爱坐的那个双人沙发里,紧挨着。
茶几上堆满了零食袋子、空啤酒罐,一片狼藉。
小雅手里还捏着半罐啤酒,笑得花枝乱颤,整个人几乎歪倒在张伟怀里。
张伟的手,那只本该搭在沙发靠背上的手,此刻正稳稳地、随意地落在小雅另一侧的肩膀上,一个半搂着的姿势。
电视里在放什么搞笑节目,声音很大。
但那一刻,我耳朵里全是嗡嗡的杂音,像有无数只苍蝇在飞。
他们俩都没立刻发现我。
小雅笑着,侧过脸,嘴唇几乎要碰到张伟的耳朵,说了句什么。
张伟低下头,凑过去听,脸上那放松的笑容是我很久没见过的。
那个亲密的距离,刺得我眼睛生疼。
“啪嗒。”
我手里的包掉在地上,声音不大,却像按下了暂停键。
两人的笑声戛然而止。
两双眼睛齐刷刷地转向门口的我。
张伟的手像被烫到一样,猛地从小雅肩上弹开,动作快得有点滑稽。
他脸上的笑容瞬间冻结,然后碎裂,换上一种被抓包后的慌乱:“薇薇?
你……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他站起来,动作有点僵硬,试图挡在小雅前面,又好像觉得不对,尴尬地停在原地。
小雅倒是慢悠悠地坐直了身体,脸上的笑容还没完全褪去,只是变得有点假,像画上去的。
她甚至没站起来,就那么歪在沙发里,仰头看着我,眼神里没有一点心虚,反而带着点……挑衅?
她抬手理了理有点乱的头发,声音还是那么娇:“哎呀薇薇,吓我一跳!
回来也不吱一声。
伟哥一个人在家无聊,我正好路过,就上来陪他看会儿电视,解解闷。”
她说得那么自然,那么理直气壮,好像深夜单独待在别人丈夫家里,是件再正常不过的事。
我站在玄关昏暗的光影里,脚下像生了根。
看着张伟躲闪的眼神,看着小雅那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一股冰冷的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头顶。
胸口那团憋了太久的闷气,那点残存的侥幸,被眼前这一幕彻底冻成了冰坨子,又硬又沉地坠着。
我张了张嘴,喉咙里却像塞满
了沙子,一个音节也发不出来。
最终,我只是弯腰捡起地上的包,看也没看他们一眼,转身进了卧室。
门在我身后轻轻关上,隔绝了客厅里那令人窒息的沉默和啤酒的味道。
门板冰凉,贴着我的额头。
外面一点声音都没有了。
我知道,有些东西,从这一刻开始,彻底碎了。
那晚之后,家里彻底成了冰窖。
我和张伟像两个住在同一屋檐下的陌生人,除了必要的几句话,再无交流。
他看我的眼神躲躲闪闪,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复杂,有愧疚,但更多的是烦躁。
我则像一只惊弓之鸟,把自己缩在坚硬的壳里,连呼吸都小心翼翼。
小雅倒是消失了几天,大概也知道该避避风头。
可那根刺,已经深深扎进肉里,拔不出来,一动就钻心地疼。
我吃不下,睡不着,整夜整夜地睁着眼看天花板上的裂纹。
身体像被掏空了,又像灌满了沉重的铅块。
终于在一个加班到凌晨的雨夜,走出冰冷的写字楼,被夹杂着雨丝的冷风一吹,眼前猛地一黑,天旋地转。
失去意识前,我只记得冰凉的雨水打在脸上,还有自己重重摔在湿漉漉的地上时,骨头磕碰的闷响。
醒来是在一片刺眼的白光里。
消毒水的味道直冲鼻腔。
我眨了眨酸涩的眼睛,才看清是医院的病房。
手背上扎着针,冰凉的液体正一点点流进血管。
张伟坐在床边的椅子上,低着头,手指无意识地绞在一起。
听见动静,他抬起头,眼睛里布满红血丝,脸上带着熬夜的疲惫和……一种我读不懂的焦虑。
“醒了?”
他嗓子有点哑,站起来,想给我掖掖被角。
我下意识地把手缩进了被子里。
他的手尴尬地停在半空。
“医生说你疲劳过度,加上贫血,还有点肺炎,得住院观察几天。”
他搓了搓手,声音干巴巴的,“别担心,单位那边我帮你请假了。”
我闭上眼,不想看他,也不想说话。
身体的虚弱和心里的空洞搅在一起,只剩下麻木的疲惫。
住院的日子漫长又难熬。
张伟每天下班后会过来,坐在床边,削个苹果,或者沉默地陪我一会儿。
气氛沉闷得让人窒息。
他有时会没话找话,说些单位的事,或者问我想吃什么。
我总是偏过头,看着窗外灰蒙蒙的天空,用沉默回答一切
。
他眼里的光一点点黯淡下去,最后也只剩下沉默。
就在我快被这沉默逼疯的时候,小雅来了。
她抱着一大束俗气的康乃馨,穿着一身鲜亮的连衣裙,像一缕不合时宜的春风,卷进了病房。
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清脆响亮。
“哎呀我的薇薇!
怎么搞成这样了?
吓死我了!”
她夸张地叫着,把花往床头柜一放,浓郁的香气立刻盖过了消毒水的味道,熏得我有点头晕。
她绕过床尾,直接走到张伟那边,很自然地拍了拍他的胳膊,“伟哥也累坏了吧?
瞧这黑眼圈重的!
公司家里医院三头跑,铁打的人也扛不住啊!”
张伟被她拍得身体微微一僵,下意识地看了我一眼,脸上挤出一点极不自然的笑:“还……还好。”
小雅完全无视了我的存在,或者说,无视了我冰冷的眼神。
她自顾自地在张伟旁边的椅子上坐下,侧着身子,几乎要贴着他,开始滔滔不绝:“薇薇,你就安心养病!
家里的事你千万别操心!
有我呢!
伟哥一个大男人,哪懂照顾自己?
衣服肯定堆成山了,冰箱也空了吧?
我下班没事,正好过去帮帮忙,打扫打扫,给伟哥做点热乎饭吃,省得他老吃外卖,对身体不好!”
她语气热络得不得了,仿佛她是这个家的女主人,而我只是个需要被妥善安置的麻烦。
我躺在病床上,听着她的话,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针,狠狠扎进我麻木的神经里。
帮帮忙?
打扫打扫?
做饭?
一股冰冷的恶心感从胃里翻涌上来。
我猛地睁开眼,死死盯住小雅那张妆容精致的脸,想从她假惺惺的笑容里找出哪怕一丝一毫的真心。
没有。
只有赤裸裸的得意和一种胜券在握的侵略性。
“不用。”
我的声音嘶哑得像砂纸摩擦,虚弱却异常清晰,带着自己都没想到的冷硬。
小雅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又绽开,更大,更假:“哎呀薇薇,跟我还客气什么!
咱们多少年的姐妹了!
你安心躺着,别的交给我!”
她说着,又转向张伟,声音软了几分,“伟哥,你说是不是?
我明天就去你家收拾收拾,顺便给你炖个汤补补?”
张伟低着头,手指用力地绞着,指节都泛白了。
我能感觉到他内心的挣扎,像暴风雨中的小船。
病房里死
一般寂静,只有窗外隐约的车流声。
时间一秒一秒地爬过去,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长。
终于,他几不可闻地“嗯”了一声,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那一声“嗯”,却像一把重锤,狠狠砸碎了我心里最后一点残存的、可笑的指望。
我闭上眼,不再看他们。
一股冰冷的绝望彻底淹没了我。
交给她?
好,很好。
张伟,这是你自己的选择。
你们选的。
在医院躺了快一周,每天闻着消毒水味,看着点滴瓶里一滴一滴落下的药水,时间慢得像蜗牛爬。
医生说肺炎控制住了,但贫血还需要调养,建议我再观察两天。
可我一天也待不下去了。
看着那雪白的墙壁,闻着那无处不在的消毒水味,我就觉得窒息。
更重要的是,心里那股被背叛的冰冷和一种莫名的焦灼感,像藤蔓一样越缠越紧。
我想回家。
立刻,马上。
我需要一个答案,或者,一个彻底的终结。
那天下午,趁着医生护士查完房,我拔掉了手上的针头。
手背上立刻冒出一个细小的血珠。
我顾不上疼,胡乱套上自己的衣服。
那衣服带着医院特有的味道,让我一阵反胃。
我没告诉任何人,像个小偷一样,悄悄溜出了病房。
走廊里空荡荡的,只有我的脚步声在回响,一下,又一下,敲在心上。
打车回到家楼下,天色已经有些暗了。
抬头看向五楼熟悉的窗户,里面亮着温暖的橘黄色灯光。
那曾经是我和……张伟的家。
可现在,那灯光却让我心头一紧,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了。
钥匙插进锁孔,转动。
门开了。
一股浓郁的、混合着饭菜香和女人香水味的热浪扑面而来。
客厅里灯火通明,电视开着,放着吵闹的综艺节目。
餐桌上杯盘狼藉,摆着几个空了的啤酒罐,还有几个吃剩的菜盘子。
一切都乱糟糟的,却弥漫着一种……生活的、热闹的、但完全不属于我的气息。
我的目光像被磁石吸住,死死钉在卧室门口。
卧室的门虚掩着,透出里面更亮的灯光。
然后,门被从里面拉开了。
走出来的是小雅。
她身上穿的,是我最喜欢的那件真丝吊带睡裙。
水粉色,柔滑的布料贴着她玲珑的身体曲线,细细的肩带挂在白得晃眼的肩膀上。
那是我去年生日咬牙买给自己的礼
物,平时都舍不得多穿。
现在,它穿在小雅身上,刺眼得像一面血红的旗帜。
小雅显然也没料到我会突然出现。
她脸上的慵懒笑意瞬间凝固,像一幅拙劣的油画。
她下意识地抬手,似乎想拉紧一下那本就不多的布料,遮掩什么,但手抬到一半又僵住了,只剩下满脸的错愕和一丝来不及掩饰的惊慌。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彻底停滞了。
空气凝固成冰。
电视里夸张的笑声显得无比刺耳。
紧接着,卧室里又传来脚步声。
张伟也走了出来。
他只穿了条睡裤,光着上身,头发乱糟糟的,脸上还带着没睡醒的迷糊和一丝餍足后的慵懒。
看到站在门口的我,他像被人迎面打了一拳,瞬间清醒,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
“薇……薇薇?”
他失声叫道,声音都变了调,下意识地想往后退,却撞在了门框上,狼狈不堪。
死寂。
只有电视里的笑声还在不知死活地喧闹。
张伟猛地回过神,几步冲到我面前,脸上强行挤出慌乱又讨好的笑,伸手想抓我的胳膊:“薇薇!
你怎么……你怎么提前出院了?
也不说一声!
你看你,脸色还这么差……” 他语无伦次,眼神飘忽,根本不敢直视我的眼睛。
他伸过来的手,带着他身上那股陌生的、混合着小雅香水味的气息,让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你住院这段时间太辛苦,”他舔了舔发干的嘴唇,声音干涩地继续说着,像是在背诵一篇拙劣的稿子,“家里里里外外,都是小雅在照顾我……真的,多亏了她,不然我……啪!”
一声脆响打断了他后面的话。
不是耳光。
是我猛地挥开了他伸过来的手。
力气大得我自己的手臂都震得发麻。
张伟的手僵在半空,脸上那点强挤出来的讨好瞬间碎裂,只剩下难堪和一丝被冒犯的恼怒。
就在这时,一直僵在卧室门口的小雅动了。
她脸上最初的惊慌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刻薄的冷静。
她甚至还抬手,慢条斯理地捋了一下垂在胸前的卷发,动作带着一种胜利者的从容。
她向前走了两步,站到张伟身边,几乎是肩并肩。
那件属于我的水粉色真丝睡裙,在她身上刺眼地晃动着。
她看着我,嘴角慢慢向上勾起一个弧度,那笑容
冰冷,带着赤裸裸的嘲讽和鄙夷。
她开口了,声音不高,却像淬了毒的冰凌,一个字一个字清晰地砸过来:“呵,林薇,你回来得倒是挺‘巧’啊?”
她顿了顿,目光像刀子一样在我苍白的脸上刮过,“怎么,看到我们,心里不舒服了?
觉得委屈了?”
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尖利得刺耳:“你连自己老公都伺候不好!
让他过得像个没家的野男人!
现在还不许别人接手了?
你占着茅坑不拉屎,还有理了?!”
每一个字,都像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我的心上。
伺候不好?
占着茅坑?
我全身的血液都冲到了头顶,又在瞬间褪得一干二净,只剩下彻骨的冰冷。
身体控制不住地发抖,牙齿咯咯作响。
我死死地盯着小雅那张涂着鲜艳口红的嘴,看着它一张一合,吐出这世上最恶毒的言语。
然后,我的目光缓缓移向旁边的张伟。
他站在那里。
低着头。
像一尊沉默的泥塑。
没有反驳小雅一句恶毒的话。
没有为我说一个字。
没有再看我一眼。
他的沉默,比小雅所有的咒骂加起来,都更狠、更彻底地捅穿了我最后一点支撑。
原来是这样。
原来在他心里,我真的这么不堪。
原来我的付出,我的隐忍,我为了这个家熬干的每一分心血,都抵不过小雅身上那件真丝睡裙和她颠倒黑白的几句话。
一股巨大的、灭顶的悲哀瞬间淹没了我。
愤怒像退潮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无边无际的冰冷和空洞。
心口那个地方,好像被彻底挖空了,呼呼地往里灌着冷风。
我忽然觉得好累。
累得连站着的力气都没有了。
再看眼前这两个人,只觉得无比陌生,无比遥远。
像隔着厚厚的、肮脏的毛玻璃。
争吵?
质问?
哭闹?
没有任何意义了。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那空气里混杂的香水味、饭菜味和属于他们的气息,让我一阵阵恶心。
然后,我转过身,不再看他们一眼,径直走向卧室角落那个落了点灰的旧行李箱。
拉链的声音在死寂的房间里格外刺耳。
我打开衣柜,只拿走了属于自己的几件最朴素的衣服,一些必要的证件。
动作机械,没有一丝犹豫。
那些漂亮的裙子,那些曾经属于这个家的东西,碰都不想再碰一下。
小雅抱着胳膊,冷冷
地靠在门框上看着我收拾,嘴角那抹嘲讽的笑一直没消失。
张伟依旧低着头,站在客厅中央的灯光下,像一尊失去了灵魂的雕像,灯光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扭曲地投在地上。
我合上行李箱,拉好拉链。
拎起箱子,箱子有点沉,但我拎得很稳。
我挺直了背,一步一步走向门口。
每一步都踩在自己破碎的心上,发出无声的碎裂声。
经过客厅时,张伟似乎终于被那脚步声惊醒,猛地抬起头,嘴唇动了动,好像想说什么。
也许是“薇薇”,也许是“别走”。
但他最终什么声音也没发出来。
只是脸色灰败地看着我,眼神空洞得像两口枯井。
小雅嗤笑了一声,声音不大,却像针一样扎进耳朵里。
我拉开门。
楼道里昏黄的灯光涌了进来。
身后,是我生活了好几年的家,是我曾经付出一切的地方。
现在,它像一个巨大的、冰冷的坟墓。
我没有回头。
门在我身后轻轻关上。
隔绝了里面的一切灯光、声音,和那令人作呕的气息。
楼道里很安静。
我拎着箱子,一步一步走下楼梯。
脚步声在空旷的楼梯间里孤单地回响。
走出单元门,外面是沉沉的夜色,带着初夏微凉的晚风。
风吹在脸上,我才发现脸颊一片冰凉。
伸手一摸,全是湿的。
原来,我哭了。
可心里,却是一片死寂的荒原,寸草不生。
后来,听说他们结婚了。
这个消息像一片轻飘飘的落叶,偶然被风刮到我耳边,没激起半点涟漪。
挺好的,婊子配狗,天长地久。
我甚至能想象出小雅穿着洁白的婚纱,挽着张伟的手臂,在众人面前笑得一脸甜蜜幸福的样子。
只是不知道,那笑容底下,藏着多少算计和不安?
而张伟,他挽着这个费尽心机抢来的“胜利果实”,心里是否真的踏实?
再后来,又有些零星的碎片飘过来。
听说他们过得并不如意。
曾经浓情蜜意偷来的欢愉,在日复一日的柴米油盐里迅速褪色、发霉。
听说他们天天吵架,吵得惊天动地。
听说他们像防贼一样防着对方,手机必须随时检查,行程必须随时报备,一点点风吹草动就能引发一场世界大战。
信任?
那东西在他们之间,大概从开始就不存在,现在更是碎成了齑粉,被风吹得一点不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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