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阿澈云珠的其他类型小说《侯门弃婢:从丫鬟到武将贤妻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小涛快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在侯府做了五年丫鬟,只因小姐丢了颗珠子,便被无情解契。岁月流转,我嫁人生子,夫君从战场小兵一路拼杀至三品武将。原以为过往如尘,却在某个深夜,侯府那位曾高高在上的小姐竟狼狈跪到我面前——她被夫家休弃,天地之大竟无容身之处,而我这个昔日被她弃如敝履的丫鬟,成了她唯一的投奔对象。我夫君虽痴迷兵法战事,对旁的女子毫不动心,却唯独将我这个陪他吃过苦的发妻放在心尖,如今我们已有几个孩子承欢膝下。1夜半惊魂窗外的月亮被乌云遮了大半,只漏下点昏黄的光,勉强照亮院子里晾晒的几件小儿衣裳。我刚哄睡了幼小的儿子小石头,正坐在灯下缝补夫君阿澈去年穿旧的一件夹袄。布料磨得有些薄了,针脚得密些,才能多挡些风寒。五年前从侯府出来时,我除了一身旧衣和那纸解契,几...
《侯门弃婢:从丫鬟到武将贤妻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我在侯府做了五年丫鬟,只因小姐丢了颗珠子,便被无情解契。
岁月流转,我嫁人生子,夫君从战场小兵一路拼杀至三品武将。
原以为过往如尘,却在某个深夜,侯府那位曾高高在上的小姐竟狼狈跪到我面前——她被夫家休弃,天地之大竟无容身之处,而我这个昔日被她弃如敝履的丫鬟,成了她唯一的投奔对象。
我夫君虽痴迷兵法战事,对旁的女子毫不动心,却唯独将我这个陪他吃过苦的发妻放在心尖,如今我们已有几个孩子承欢膝下。
1 夜半惊魂窗外的月亮被乌云遮了大半,只漏下点昏黄的光,勉强照亮院子里晾晒的几件小儿衣裳。
我刚哄睡了幼小的儿子小石头,正坐在灯下缝补夫君阿澈去年穿旧的一件夹袄。
布料磨得有些薄了,针脚得密些,才能多挡些风寒。
五年前从侯府出来时,我除了一身旧衣和那纸解契,几乎一无所有。
是阿澈,那个当时还只是个穷得叮当响的大头兵,用他攒了三个月的军饷换了间漏风的土坯房,娶了我。
这几年,他在战场上不要命地拼,从死人堆里爬出来好几次,身上的伤疤一道叠一道,总算熬到了如今的游击将军。
日子是苦尽甘来了,住上了带院子的砖瓦房,孩子们也能吃上白面馒头,可我这双手,依旧改不了做活的习惯。
阿澈总说:“婆娘,咱现在不差钱,你歇歇吧。”
可我知道,他在外面厮杀不易,家里这点事,我总得操持好。
“咚——咚——咚——”沉闷的敲门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惊得屋檐下的麻雀扑棱棱飞了起来。
我心里咯噔一下,这么晚了会是谁?
阿澈随大军去边境驻防还没回来,几个孩子都睡得沉。
我吹灭油灯,摸黑走到门边,隔着门板低声问:“谁啊?”
门外传来一阵压抑的抽泣声,紧接着是一个带着哭腔,却又有些熟悉的声音:“林……林嫂子,是我……我是云珠……”云珠?
侯府小姐的名字像一根细针,猛地扎进我心里。
我愣在原地,手还搭在门闩上,一时间竟忘了动作。
那个曾经穿着绫罗绸缎,连手指都不肯沾阳春水的大小姐,怎么会找到这里来?
还叫我“林嫂子”?
“林嫂子,求求你开开门……”门外的声音越发虚弱
,带着绝望的颤抖,“我……我快冻死了……”北方的春夜依旧寒气刺骨,听她声音里的瑟缩,不像是假的。
我咬了咬牙,最终还是拉开了门闩。
门一打开,一股冷风灌了进来,夹杂着泥土和廉价脂粉的味道。
月光下,站着的果然是云珠。
她身上那件半旧的粉色襦裙沾满了泥污,头发散乱地披在肩上,几缕湿发黏在苍白的脸颊上。
曾经那双顾盼生辉的杏眼,此刻红肿不堪,满是血丝,哪里还有半分昔日侯府小姐的风光?
她看到我,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噗通”一声就跪了下来,膝盖砸在门口的青石板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林嫂子,求你行行好,收留我吧……”她抓住我的裤脚,指甲缝里还带着没洗干净的泥垢,“我被夫家休了,我爹……我爹也被革了职,家里被抄了……我没地方去了……”她的哭声越来越大,惊得屋里的小石头哼唧了两声。
我赶紧把她往屋里拉:“你小声点,孩子还睡着呢!”
云珠连忙捂住嘴,跟着我进了屋。
我重新点上油灯,灯光下,她的狼狈更显清晰。
我给她倒了碗热水,她双手哆嗦着接过去,却顾不上喝,只是眼巴巴地看着我,眼神里全是乞怜。
“你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里?”
我看着她,心里五味杂陈。
当年在侯府,她虽不算苛待下人,但也从未正眼瞧过我。
那颗丢失的珠子,人人都知道可能是她自己随手放错了地方,却偏偏拿我这个最不起眼的丫鬟顶了罪,解契时连句解释都没有。
“我……我打听了好久……”云珠低下头,声音哽咽,“都说林大哥如今做了将军,我想着……想着你心善,或许会帮帮我……”心善?
我忍不住在心里苦笑。
当年被赶出门时,我在寒风里走了三天三夜,差点冻毙在路上,那时怎么没人说我心善?
可看着眼前这个失魂落魄的女人,想起当年在侯府做丫鬟的日子,又想起阿澈如今的成就,一种难以言喻的滋味在胸口翻涌。
“你先起来吧,地上凉。”
我叹了口气,终究是没硬下心肠,“天晚了,你先在偏房凑合一晚,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云珠像是不敢相信我会答应,猛地抬起头,眼里闪过一丝光亮,随即又落下泪来,不停地给我磕
头:“谢谢林嫂子!
谢谢林嫂子!
您真是我的大恩人!”
我把她扶起来,指了指东头的偏房:“里面有张空床,被褥可能有点旧,你对付一下。”
云珠连连点头,抱着那碗已经凉了的热水,一步三回头地走进了偏房。
我关上门,靠在门板上,看着灯芯爆出的火星,心里乱糟糟的。
阿澈要是知道侯府的人找上门来,会怎么想?
当年我被解契的事,他一直替我抱不平。
还有云珠,她如今落到这步田地,真的只是被休弃这么简单吗?
夜风吹过窗棂,发出呜呜的声响,像是谁在低声哭泣。
我吹灭油灯,摸黑回到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
小石头翻了个身,小手搭在我的胳膊上,温热的触感让我稍微安定了些。
不管怎样,先让她过了今晚吧。
只是这过往的恩怨,如今的境遇,往后的日子,怕是不会像我想的这么简单了。
2 旧日恩怨偏房的木板床吱呀响了一夜,像是云珠断断续续的抽泣声。
我天不亮就起了床,给孩子们做早饭时,听见她窸窸窣窣地收拾东西。
推门进去时,她正对着水盆里自己的倒影发呆,见我进来,慌忙用袖子擦了擦脸,水盆里的水荡起一圈圈涟漪,映碎了她憔悴的模样。
“林嫂子,”她声音沙哑,低头绞着衣角,“昨晚……昨晚多有打扰。”
我把叠好的旧衣裳放在床头——那是我年轻时穿的粗布襦裙,浆洗得发白,却还算干净。
“换上吧,你那身脏了。”
云珠捏着衣料,指尖微微发抖,忽然又红了眼眶:“我……我以前从不知道粗布衣服这么暖和。”
她顿了顿,像是想起了什么难堪事,“在李家时,婆婆嫌我穿得素,说侯府小姐架子大,连件像样的绸缎都舍不得穿……可我哪还有钱买?
侯府被抄后,我身上的首饰早变卖干净了。”
她口中的“李家”,我隐约有耳闻。
是京郊的商户,当年侯府得势时,李老爷想攀高枝,央人说媒把云珠娶了去。
如今看来,这门“高嫁”不过是镜花水月。
我没接话,只指了指桌上的糙米粥:“先吃饭吧,孩子们快醒了。”
正说着,大女儿铃儿揉着眼睛跑进来,看见陌生的云珠,怯生生地躲到我身后。
云珠连忙堆起笑,想伸手去摸铃儿的头,却在看
到自己粗糙的指甲时又猛地缩了回去,只讷讷道:“这是……林嫂子的女儿?
真俊。”
铃儿却不怕生,仰着小脸问:“娘,这位阿姨是谁呀?
怎么穿你的衣服?”
我摸了摸铃儿的头,含糊道:“是娘以前的旧识,来家里借住几天。”
云珠的脸色更显窘迫,低头扒拉着碗里的粥,喉结滚动着,像是难以下咽。
我知道她从前在侯府,早餐至少有四碟精致点心,如今对着一碗寡淡的糙米粥,怕是从胃里到心里都透着委屈。
可委屈又能如何?
当年她轻飘飘一句话,我便丢了差事,寒冬腊月里抱着包袱走在街上时,何尝不是天地无容身之处?
“你……”我斟酌着开口,“到底是怎么被休的?
侯府……又是怎么回事?”
云珠的筷子“哐当”一声掉在碗里,眼泪瞬间涌了出来,这次不再压抑,哭得浑身发抖:“是我爹……他受人牵连,贪墨了军饷,被御史参了本,皇上震怒,革了职抄了家……李家嫌我是罪臣之女,说我克夫家,那天婆婆指着我的鼻子骂,说我连颗像样的珠子都守不住,迟早败坏家风……珠子?”
我心里一沉。
当年她丢的那颗珠子,是侯夫人赏的东珠,拇指大小,据说值百两银子。
她非说是我偷的,任我怎么辩解都没用,最后还是管家娘子私下塞给我半吊钱,叹着气说:“姑娘,认了吧,小姐说是什么,就是什么。”
云珠哽咽着点头:“李家婆婆提起来了……她说连自家丫鬟都管不住,丢了贵重东西,可见我治家无方,心性愚钝……”她猛地抬起头,眼里满是悔恨,“林嫂子,当年……当年那颗珠子,其实我后来在妆奁匣的夹层里找到了……我就是……就是一时赌气,看你平时太老实,想给你个教训,让你长长记性……教训?”
我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直窜上来。
为了她一时的“赌气”,我丢了安身立命的差事,被街坊邻里指指点点,若不是阿澈不嫌我是被赶出来的丫鬟,我恐怕早就冻死饿死在哪个角落了。
她见我脸色发白,慌忙爬起来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林嫂子,我错了!
我真的错了!
那时候我不懂事,被家里宠坏了,只觉得下人就是该任我打骂……现在我知道错了
,求你别赶我走,我什么活都能干,洗衣做饭,带孩子,我都能学!”
铃儿被她吓哭了,我连忙抱起女儿,看着地上哭得涕泪横流的云珠,只觉得荒谬又悲凉。
昔日高高在上的主子,如今跪在泥土地上,为了一口饭食哀求着当年被她随意践踏的丫鬟。
“起来吧,”我声音发涩,“地上凉。”
她不肯起,只是反复说着“我错了……”这时,门外传来小石头的哭声,我抱着铃儿去看,才发现小石头滚到了床底下。
哄好两个孩子,再回头时,云珠已经自己站了起来,正在笨拙地收拾碗筷,手指被粗糙的陶碗磨得发红。
“你放着吧,我来。”
我走过去想接过碗,却看见她手腕上一道清晰的淤青。
“这是……”云珠慌忙拉了拉袖子,掩饰道:“没什么,走路不小心摔的。”
可那淤青呈五指状,分明是被人掐出来的。
我忽然想起昨晚她敲门时,声音里除了恐惧,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惊慌。
“是不是李家的人对你不好?”
我追问。
云珠的嘴唇哆嗦着,半天没说出话,最后才挤出一句:“林嫂子,你就当可怜我,让我住下吧……我不会给你添麻烦的,等阿澈将军回来,我……我就走。”
提到阿澈,她的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像是畏惧,又像是……期盼?
我心里莫名一紧。
阿澈从一个小兵做到游击将军,靠的是真刀真枪的本事,最恨的就是侯府那些仗势欺人的做派。
若是让他知道云珠当年是如何对我的,怕是不会轻易容她。
可看着云珠瑟缩在角落里,像只被雨淋湿的麻雀,我又狠不下心立刻把她赶走。
毕竟是一条人命,何况……当年那颗珠子的真相,像一根刺,终于在多年后拔了出来,虽然疼,却也让我明白了些什么。
“先住下吧,”我最终还是松了口,“但丑话说在前头,你得守我家的规矩,干活不能偷懒,也不许对孩子说些有的没的。”
云珠连连点头,眼里重新燃起光亮,只是那光亮里,似乎还藏着些我看不懂的东西。
我转身去收拾碗筷,阳光从窗棂照进来,落在她身上,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却依旧显得单薄。
我不知道收留她是对是错,只觉得这平静的日子,从昨晚那声叩门开始,恐怕就要
起风波了。
而阿澈,他还有半个月才会回来,这半个月里,云珠又会做出什么事来?
我望着院子里晾晒的小儿衣裳,心里第一次觉得,这看似安稳的家,或许并不像我想的那么坚固。
3 暗涌初现云珠住进来的第三日,开始学着做些粗活。
她笨手笨脚地搓洗着孩子们尿湿的被褥,细嫩的手掌很快被皂角磨出了红痕,却不敢喊一声疼。
有时我从厨房出来,会看见她偷偷盯着院子里晾晒的阿澈的将军甲胄发呆,眼神里有种难以言说的复杂——像是在丈量那身玄铁护肩的重量,又像是在琢磨甲片缝隙里凝结的血渍。
“娘,云珠阿姨把我的虎头鞋洗变形了。”
铃儿举着一只歪歪扭扭的布鞋跑过来,小嘴撅得老高。
正在劈柴的云珠手一抖,斧头差点砸到脚背上。
她慌忙放下工具,接过鞋子翻看,指尖捏着变形的鞋头,脸涨得通红:“对不住,铃儿……我以前没洗过这种带刺绣的鞋,不知道要轻些揉……”我接过鞋子看了看,是阿澈去年托人从南边捎回来的布料,我熬了几个通宵才绣好的。
心里虽有些可惜,但看着云珠手足无措的样子,终究没说重话:“算了,下次注意些。
你去把菜地里的杂草拔了吧,别靠近西边那棵老槐树,根扎得深,小心崴脚。”
她如蒙大赦般点头,抓起锄头就往菜地跑,背影透着一股刻意的殷勤。
我看着她踉跄的脚步,忽然想起当年在侯府,她连走路都要丫鬟扶着,生怕踩脏了绣鞋。
如今却要在泥地里挥锄头,命运这东西,真是说不清道不明。
午后,我去镇上买针线,临走前叮嘱云珠看好孩子。
回来时,却看见她正坐在门槛上,给小石头喂一块亮晶晶的糖糕。
那糖糕做工精细,上面还撒着碾碎的花瓣,一看就不是寻常人家能买到的。
“这糖糕哪来的?”
我皱起眉。
家里的钱都由我管着,阿澈留下的军饷我都锁在木箱里,她不可能有钱买这个。
云珠怀里的小石头正舔着手指,含糊道:“阿姨给……甜甜的。”
云珠慌忙站起来,把油纸包藏到身后,眼神闪烁:“是……是我昨天去井边打水,路上碰到个卖货郎,他看我可怜,送了两块……镇上的卖货郎?”
我追问,“哪个
卖货郎会随身带这种京城里才有的芙蓉糕?”
这种糖糕我在侯府见过,是云珠当年最爱的点心,一匣子要五钱银子。
她的脸色瞬间白了,嘴唇翕动着说不出话,最后从袖袋里掏出一小块碎银,只有指甲盖大小,边缘还带着齿痕:“我……我把头上最后一支银簪当了……想着孩子们没吃过好东西……”那支银簪我见过,是她来的时候插在发髻里的,样式老旧,顶多换两文钱,根本买不起芙蓉糕。
她在撒谎。
我盯着她藏在身后的油纸包,忽然闻到一股若有似无的龙涎香——那是当年侯府老爷常用的熏香,寻常百姓家绝不可能有。
“云珠,”我放柔了声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你是不是……偷偷跟侯府的人联系了?”
她猛地抬头,眼里闪过惊恐,随即又强装镇定:“林嫂子,你说什么呢?
侯府都那样了,我哪还有什么亲戚……”就在这时,小石头忽然指着门外喊:“娘!
骑马的叔叔!”
我回头望去,只见巷子口停着一匹高头大马,马鞍上挂着军营里特有的牛皮水囊。
一个穿着皂隶服饰的男人正勒着缰绳,往我家方向张望。
那身打扮不是正规军,倒像是刑部或大理寺的捕快。
云珠看到那男人的瞬间,手里的油纸包“啪”地掉在地上,糖糕滚出老远,被路过的母鸡啄了一口。
她脸色煞白,嘴唇哆嗦着,下意识地往后退,直到背脊抵在门框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你认识他?”
我心里一紧。
那捕快模样的人似乎也看到了我们,翻身下马,正大步朝这边走来。
“不……不认识……”云珠的声音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她忽然抓住我的手,指甲几乎嵌进我肉里,“林嫂子,求你救救我!
他是来抓我的!
李家……李家告我偷了他们家的传家玉佩!”
“玉佩?”
我甩开她的手,只觉得头都大了,“你不是说被休是因为侯府获罪吗?”
“是……是因为玉佩!”
她语无伦次,“那块玉佩根本不是我偷的!
是我婆婆栽赃我!
他们想吞了我从侯府带过去的嫁妆,就说我偷了玉佩……林嫂子,你信我,我真的没偷!”
捕快已经走到了院门口,他扫了一眼地上的芙蓉糕,又看了看神色慌张的云珠,冷笑一声:
“云珠小姐,让在下好找啊。
李家报官说你盗走祖传玉佩,价值千两,你倒是躲在这里享清福呢?”
云珠“噗通”一声跪了下来,不是给我,而是给那捕快:“官爷,我冤枉啊!
那玉佩是我婆婆自己藏起来的,她想赖我……是不是冤枉,跟我回衙门说去。”
捕快上前一步,就要去抓云珠的胳膊。
我下意识地挡在云珠身前:“官爷,有话好好说。
我这……这位妹子刚从娘家出来,身子弱,有什么事不能慢慢查吗?”
捕快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看到我身上的粗布衣裳,又看了看院子里晾晒的将军甲胄,眼神顿时变了:“你是……游击将军林澈的夫人?”
“正是。”
我挺直了腰板。
阿澈的名字,如今在这地界也算有些分量。
捕快的脸色缓和了些,但依旧公事公办:“林夫人,这案子是京畿府批下来的,李家递了状子,我们也只是奉命行事。
这云珠既然是您家的客人,还请您行个方便,让我们带她走一趟。”
云珠躲在我身后,死死拽着我的衣角,浑身抖得像筛糠。
我能感觉到她指尖的冰凉,也能闻到她身上那股若有似无的龙涎香——这香味,还有那块来历不明的芙蓉糕,都说明她绝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她或许真的被冤枉,但她肯定还有事瞒着我。
“官爷,”我深吸一口气,“我夫君如今在边境驻防,临走前吩咐过,家里若有官司,让我先去军营通个信。
您看这天色也不早了,不如先在我家喝杯茶,我让下人去军营送个信,等我夫君回来,再处理这事也不迟,您看如何?”
捕快有些犹豫,军营不是他能随便去的地方。
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缩在我身后的云珠,最终点了点头:“也好。
但人我得先看着,不能让她跑了。”
我让铃儿给捕快端了杯茶,又把云珠推进偏房,低声警告她:“你最好老实交代,到底怎么回事!
要是敢连累我家阿澈,我绝不会放过你!”
云珠靠在门板上,眼泪无声地往下掉,却依旧不肯说清楚。
我看着她这副样子,心里又气又急。
阿澈还有十天才回来,可这捕快显然不会等那么久。
这玉佩的事,还有她身上的龙涎香,侯府到底还有什么秘密?
窗外的老槐树沙沙作响,
阳光透过树叶缝隙照在地上,明明是晴天,我却觉得屋子里一片阴冷。
收留云珠,或许从一开始就是个错误。
可事到如今,我又该如何收场?
4 兵符之谜偏房的门缝里透出微光,云珠蜷缩在床脚,像只被猎犬围困的兔子。
我隔着门板能听见她压抑的抽气声,那声音里混着恐惧与某种执拗的隐秘。
院中的捕快捧着茶碗,目光却时不时瞟向晾晒甲胄的竹竿——阿澈的玄铁甲胄在暮色里泛着冷光,护心镜上刻着的兽纹被岁月磨得有些模糊,却仍透着战场杀伐的戾气。
“林夫人,”捕快忽然开口,指节叩了叩桌沿,“您家将军……当年可是在西路军当过斥候?”
我正往灶膛里添柴,闻言手一顿。
阿澈早年确实在西路军摸爬滚打,从死人堆里挣出条活路,只是他极少提及那段日子,连我也只知道他曾在寒夜里啃过冰硬的麦饼,靠嚼辣椒提神。
“官爷如何得知?”
捕快咧嘴一笑,露出颗缺了角的牙:“我堂兄以前也在西路军,说当年有个叫‘林三’的斥候,敢孤身摸进敌营割了三个哨兵的喉咙,回来时还顺了敌军将领的腰牌。”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甲胄的护腕上,“那腰牌好像……就系在护腕内侧?”
我心里猛地一跳。
阿澈的护腕内侧确实挂着块青铜腰牌,样式古朴,他从不让人碰,只说那是“换命的物件!”
难道这捕快……真的认识阿澈?
可他方才看云珠的眼神,分明带着刻意的压迫。
“官爷说笑了,”我强作镇定地盖上锅盖,“阿澈就是个粗人,哪有这般能耐。”
恰在此时,偏房的门“吱呀”开了条缝,云珠探出头,脸上泪痕未干,眼神却异常明亮:“林嫂子,我……我有话跟你说。”
她没看捕快,径直走到我面前,从袖袋里摸出个用油布层层包裹的东西,“这个……或许能救我。”
那包裹触手冰凉,拆开后竟是一枚羊脂玉麒麟佩,玉质温润,雕工精美,麒麟的眼睛处嵌着两粒细小的红宝,在昏暗的光线下像两点凝血。
我认得这玉佩——当年侯府老爷过五十大寿,皇上亲赐的“麒麟赐福”,据说能免家族死罪。
“你怎么会有这个?”
我失声问道。
侯府被抄时,抄家清单上明明白白写着此佩
已上缴国库。
云珠咬着唇,指尖摩挲着玉佩上的纹路:“我爹……我爹当年偷偷藏了起来,说万一有朝一日……”她没说下去,只是将玉佩塞到我手里,“林嫂子,这玉佩价值连城,你拿去送给那位官爷,让他放了我。
或者……拿去军营找阿澈将军,他看在这玉佩的份上,定能帮我!”
捕快的眼睛瞬间亮了,他猛地站起来,手按在刀柄上:“好啊!
原来你真偷了值钱的东西!
这玉佩怕是比李家那破玉佩贵重百倍吧!”
“我没有偷!”
云珠尖叫起来,“这是我侯府的东西!”
“侯府?”
捕快冷笑,“侯府已是罪臣之家,所有物件皆属朝廷!
你私藏御赐之物,可是杀头的大罪!”
我握着那枚玉佩,只觉得掌心发烫。
这东西若是真的,确实能救云珠,可也能轻易将我们一家拖入深渊。
阿澈最恨贪墨舞弊之徒,若知道我为了包庇云珠,私藏朝廷赃物,他会怎么想?
“官爷,”我定了定神,将玉佩重新包好,“这玉佩的来历,我家将军或许清楚。
不如这样,我让隔壁王大叔跑一趟军营,把阿澈的腰牌取来——您方才说认识西路军的人,想必也认得那腰牌?”
捕快的脸色变了变,似乎没想到我会来这一手。
阿澈的腰牌是军部特制,刻着他的军籍编号,寻常捕快绝不可能见过。
他沉默片刻,忽然嗤笑一声:“林夫人果然谨慎。
也罢,我就在此等你家将军回来。”
他不再看云珠,转身走到院子里,对着那身甲胄出神。
我趁机把云珠拉回偏房,压低声音问:“你老实告诉我,那龙涎香和芙蓉糕,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不是侯府有人没死,还在暗中帮你?”
云珠的肩膀剧烈颤抖起来,她猛地抓住我的手腕,眼神里充满了恐惧与哀求:“林嫂子,你别问了!
知道的越多,对你越危险!
我爹……我爹当年贪墨军饷是假,他是替人背了黑锅!
有人想拿侯府当棋子,那颗珠子……当年那颗珠子,其实是用来传递密信的!”
“密信?”
我如遭雷击,“你说什么?”
“是真的!”
她的声音急促而沙哑,“那颗东珠里面是空的,能藏纸条!
我爹当年跟西北军的将领有往来,想揭发军中的蛀虫,结果被人反咬一口……李家之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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