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珠小姐,让在下好找啊。
李家报官说你盗走祖传玉佩,价值千两,你倒是躲在这里享清福呢?”
云珠“噗通”一声跪了下来,不是给我,而是给那捕快:“官爷,我冤枉啊!
那玉佩是我婆婆自己藏起来的,她想赖我……是不是冤枉,跟我回衙门说去。”
捕快上前一步,就要去抓云珠的胳膊。
我下意识地挡在云珠身前:“官爷,有话好好说。
我这……这位妹子刚从娘家出来,身子弱,有什么事不能慢慢查吗?”
捕快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看到我身上的粗布衣裳,又看了看院子里晾晒的将军甲胄,眼神顿时变了:“你是……游击将军林澈的夫人?”
“正是。”
我挺直了腰板。
阿澈的名字,如今在这地界也算有些分量。
捕快的脸色缓和了些,但依旧公事公办:“林夫人,这案子是京畿府批下来的,李家递了状子,我们也只是奉命行事。
这云珠既然是您家的客人,还请您行个方便,让我们带她走一趟。”
云珠躲在我身后,死死拽着我的衣角,浑身抖得像筛糠。
我能感觉到她指尖的冰凉,也能闻到她身上那股若有似无的龙涎香——这香味,还有那块来历不明的芙蓉糕,都说明她绝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她或许真的被冤枉,但她肯定还有事瞒着我。
“官爷,”我深吸一口气,“我夫君如今在边境驻防,临走前吩咐过,家里若有官司,让我先去军营通个信。
您看这天色也不早了,不如先在我家喝杯茶,我让下人去军营送个信,等我夫君回来,再处理这事也不迟,您看如何?”
捕快有些犹豫,军营不是他能随便去的地方。
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缩在我身后的云珠,最终点了点头:“也好。
但人我得先看着,不能让她跑了。”
我让铃儿给捕快端了杯茶,又把云珠推进偏房,低声警告她:“你最好老实交代,到底怎么回事!
要是敢连累我家阿澈,我绝不会放过你!”
云珠靠在门板上,眼泪无声地往下掉,却依旧不肯说清楚。
我看着她这副样子,心里又气又急。
阿澈还有十天才回来,可这捕快显然不会等那么久。
这玉佩的事,还有她身上的龙涎香,侯府到底还有什么秘密?
窗外的老槐树沙沙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