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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疼痛与奔跑的童年胡祥海胡大海结局+番外

沙海咸鱼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囱冒着青烟。她旁边的周淑云穿着军绿色棉袄,手里捧着块砖坯,脸上沾着泥点,笑得比阳光还灿烂。“祥海,去了东北要听干妈的话。”父亲的声音像被雪水浸过,“等爸攒够钱,就来接你。”胡祥海没说话,只是盯着照片里妈妈的眼睛。她的眼睛很大,像老家的窑洞,能装下整个冬天的雪。他伸手摸了摸照片,突然发现妈妈身后的砖墙上有块砖缺了角,形状竟与自己膝盖的伤疤吻合。截肢手术前一天,周淑云把胡祥海抱上轮椅,推他去医院花园。雪地上的脚印冻成冰棱,像一排锋利的牙齿,让他想起童话里的吃人妖怪。路过太平间时,他看见几个穿白大褂的人抬着担架,担架上的白布渗出血迹,在雪地上拖出长长的红线。“怕吗?”周淑云蹲下来,口红的味道盖过了消毒水。胡祥海摇摇头,却看见她睫毛上挂着水...

主角:胡祥海胡大海   更新:2025-05-16 16:2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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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胡祥海胡大海的其他类型小说《关于疼痛与奔跑的童年胡祥海胡大海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沙海咸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囱冒着青烟。她旁边的周淑云穿着军绿色棉袄,手里捧着块砖坯,脸上沾着泥点,笑得比阳光还灿烂。“祥海,去了东北要听干妈的话。”父亲的声音像被雪水浸过,“等爸攒够钱,就来接你。”胡祥海没说话,只是盯着照片里妈妈的眼睛。她的眼睛很大,像老家的窑洞,能装下整个冬天的雪。他伸手摸了摸照片,突然发现妈妈身后的砖墙上有块砖缺了角,形状竟与自己膝盖的伤疤吻合。截肢手术前一天,周淑云把胡祥海抱上轮椅,推他去医院花园。雪地上的脚印冻成冰棱,像一排锋利的牙齿,让他想起童话里的吃人妖怪。路过太平间时,他看见几个穿白大褂的人抬着担架,担架上的白布渗出血迹,在雪地上拖出长长的红线。“怕吗?”周淑云蹲下来,口红的味道盖过了消毒水。胡祥海摇摇头,却看见她睫毛上挂着水...

《关于疼痛与奔跑的童年胡祥海胡大海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囱冒着青烟。

她旁边的周淑云穿着军绿色棉袄,手里捧着块砖坯,脸上沾着泥点,笑得比阳光还灿烂。

“祥海,去了东北要听干妈的话。”

父亲的声音像被雪水浸过,“等爸攒够钱,就来接你。”

胡祥海没说话,只是盯着照片里妈妈的眼睛。

她的眼睛很大,像老家的窑洞,能装下整个冬天的雪。

他伸手摸了摸照片,突然发现妈妈身后的砖墙上有块砖缺了角,形状竟与自己膝盖的伤疤吻合。

截肢手术前一天,周淑云把胡祥海抱上轮椅,推他去医院花园。

雪地上的脚印冻成冰棱,像一排锋利的牙齿,让他想起童话里的吃人妖怪。

路过太平间时,他看见几个穿白大褂的人抬着担架,担架上的白布渗出血迹,在雪地上拖出长长的红线。

“怕吗?”

周淑云蹲下来,口红的味道盖过了消毒水。

胡祥海摇摇头,却看见她睫毛上挂着水珠,不知道是雪花还是眼泪。

她从兜里掏出块水果糖,塞进他手里:“吃完就不疼了,干妈小时候拔牙都这么干。”

糖纸在雪地里发出清脆的响声。

胡祥海含着水果糖,甜味里混着铁锈味,像妈妈熬的红糖水。

他突然想起车祸那天,妈妈也是这样把糖塞进他嘴里,说:“祥海乖,吃完咱们就到家了。”

可车撞上砖堆的瞬间,糖块卡在喉咙里,让他差点窒息。

“祥海,以后干妈就是你妈妈。”

周淑云突然抱住他,红色大衣蹭过他的脸,“别恨你爸,他是个好人。”

胡祥海闻着她头发里的雪花膏味,听见远处传来救护车的鸣笛。

那声音越来越近,像极了车祸时卡车的刹车声。

他闭上眼,任由干妈抱着,却感觉自己像块碎掉的砖,正在被重新砌进一堵陌生的墙里。

东北的冬天冷得能冻掉鼻子。

胡祥海坐在砖厂门口的小马扎上,看着周淑云在雪地里指挥工人搬砖。

她穿着黑色的皮夹克,脖子上围着狐狸毛围巾,手里拿着个铁皮喇叭,声音穿过零下二十度的空气,像块淬了火的钢:“这批砖要烧到火候,不然卖不上价!”

砖窑里的火永远烧着,把周淑云的脸映得通红。

胡祥海想起县医院的白炽灯,同样刺眼,却没有温度。

他摸了摸右腿的假肢,硅胶材质在冬天冷得像冰块,每次走
声说,“我知道你女儿的事了。”

周淑云猛地抬头,眼里闪过一丝惊慌,随即叹了口气:“祥海,有些事……” “不用说了,”胡祥海打断她,“砖窑里的火,能烧掉所有秘密,也能让新的砖重生。”

那年夏天,胡祥海收到大学录取通知书,是东北一所艺术学院的雕塑系。

周淑云看着通知书上的校徽,突然哭了:“祥海,你妈妈要是知道,得多高兴啊。

她当年就爱画画,总说要去美院上学……”临行前一晚,周淑云带胡祥海去了砖厂的老窑址。

那里已经废弃多年,窑门被杂草覆盖,像一张长满绿毛的嘴。

她掏出钥匙,打开一把生锈的锁:“这里面,藏着你妈妈的东西。”

窑洞里堆满了砖坯,每块砖坯上都用红漆写着字,胡祥海凑近一看,是妈妈的字迹:“祥海今天会叫妈妈了祥海摔破了膝盖祥海说长大了要盖高楼”…… 原来,妈妈在他出生后,每年都会烧一块砖,记录他的成长。

“你妈妈出事前,刚烧好这块砖。”

周淑云拿起一块砖坯,上面写着“祥海七岁生日快乐”,日期是 1998 年 5 月 14 日,正是车祸前三天。

胡祥海摸着砖坯上的刻痕,突然感觉妈妈的手穿过时空,轻轻抚摸他的脸。

“干妈,”他转身看着周淑云,“我想带一块砖去大学,行吗?”

周淑云点点头,眼里闪着光:“挑块带缺角的吧,那是窑神留下的记号。”

胡祥海选了一块砖角缺了口的砖坯,放进背包。

走出窑洞时,夕阳照在砖窑上,给整个窑址镀上一层金色。

他想起妈妈的搪瓷缸,想起东北的冬天,想起砖窑里永远燃烧的火。

原来,所有的伤痕,都是时光烧制的印记,而他,终于学会了在疤痕上种花。

2009 年 9 月,胡祥海拄着铁拐走进大学校园。

他的行李很简单:一个帆布包,里面装着妈妈的砖坯、干妈的铁皮盒,还有一盒用了一半的油画颜料。

迎新会上,他遇见了导师陈默,一个总是穿着黑色风衣的中年男人,袖口永远沾着雕塑泥。

“你的假肢很特别。”

陈默盯着胡祥海的铁拐,“能讲讲它的故事吗?”

胡祥海摸了摸拐棍上的“祥”字:“这是我干妈找铁匠打的
路都会磨破皮肤。

干妈说等开春就带他去城里换个好的,可他知道,砖厂最近生意不好,欠了工人三个月工资。

“祥海,帮干妈记个数。”

周淑云扔给他一个计数器,“每搬 500 块砖,就按一下。”

胡祥海接过计数器,塑料外壳上印着“宏达砖厂”的字样,边角处有处裂痕,像极了他腿上的伤疤。

他数着工人肩头的砖,每块砖上都有个红色的“宏”字,是用油漆盖上去的,像一个个红色的印章,盖在这个寒冷的冬天。

晚上回到干妈家,饭桌上永远摆着酸菜炖排骨。

干爹坐在主位上,闷头喝着散装白酒,偶尔用筷子敲敲胡祥海的碗:“吃这么少,咋长个儿?”

胡祥海不敢抬头,他知道干爹不喜欢自己,总说他是“拖油瓶”。

有次他听见干爹和干妈吵架:“你整天围着别人的儿子转,咋不想想咱自己的闺女?”

那年腊八,周淑云带胡祥海去镇上赶集。

雪地上的脚印冻成冰棱,像一排锋利的牙齿。

路过照相馆时,胡祥海看见橱窗里摆着张全家福,一家三口穿着红色的毛衣,笑得很开心。

他摸了摸口袋里的照片 —— 那是爸爸上个月寄来的,背景是深圳的电子厂,爸爸穿着蓝色工服,身后是望不到头的流水线,脸上带着疲惫的笑。

“祥海,过来。”

周淑云在一家铁匠铺前停下,“给你打个铁拐,比硅胶的结实。”

铁匠铺里热气腾腾,火炉中跳动的火苗让胡祥海想起妈妈的眼睛。

铁匠师傅拿起一块废铁,在砂轮上磨出火花:“小伙子,想刻点啥?”

周淑云想了想:“刻个祥字吧,吉祥的祥。”

胡祥海看着铁匠师傅挥锤,铁屑落在雪地上,瞬间凝成黑色的小点。

铁拐打好时,天已经黑了。

他拄着它走在雪地上,铁与冰碰撞出清脆的声响,像极了砖厂工人敲砖的声音。

路过一个废品收购站时,他看见里面堆着许多旧砖,砖面上刻着模糊的符号,像某种古老的文字。

“那是老窑砖,解放前的。”

周淑云看出他的好奇,“咱东北的砖窑,可有几百年历史了。

听你妈说,你姥爷当年就是窑工,后来被日本人害死了。”

胡祥海伸手摸了摸砖面,突然感觉有什么东西划过指尖。

他低头一看,砖
:“春芳的死不是你的错,别再折磨自己了。”

原来妈妈的死,爸爸一直觉得是自己的责任。

那年妈妈为了省钱给胡祥海买奶粉,坚持坐超载的卡车去县城,结果卡车撞上了违规作业的砖窑厂运砖车。

回到东北后,胡祥海开始频繁做噩梦。

他梦见自己被锁在砖窑里,窑火越烧越旺,妈妈的搪瓷缸在火里裂开,露出里面的红砖,砖上刻着他的名字。

每次惊醒时,他都会摸一摸腿上的伤疤,然后拄着铁拐走到院子里,看砖窑里的火。

周淑云发现后,有天晚上递给他一盒油画颜料:“祥海,把想说的画出来吧。”

胡祥海看着颜料盒上的英文“Art”,想起小时候在流动学校遇到的苏老师,那个总说他有天赋的女老师。

他拿起画笔,在画布上涂出大片的红色,那是妈妈的血,是砖窑的火,是干妈围巾上的红。

画到最后,他在红色中加了点白色,变成砖坯的颜色,然后用刀在画布上刻出一道裂痕,像极了他腿上的伤疤。

2008 年春节,砖厂来了个不速之客。

那是个中年女人,穿着褪色的棉袄,头发花白,脸上的皱纹像风干的酸菜叶。

看见周淑云时,她突然跪下,膝盖在雪地上磕出两个坑:“淑云,求你救救我闺女,她得了尿毒症……”胡祥海躲在仓库门后,从门缝里看见她们的对话。

原来这个女人是周淑云当年插队时的室友,而她的女儿,竟然是周淑云的亲生女儿 ——1979 年,周淑云为了嫁给砖厂老板,把刚出生的女儿送给了不能生育的室友。

“我只有这么一个闺女,求你看在当年的情分上……”女人哭得肝肠寸断,鼻涕冻成冰溜子挂在嘴边。

周淑云背对着门,胡祥海看不见她的表情,只听见她说:“明天来厂里吧,我让人给她安排透析。”

当晚,胡祥海看见干妈坐在砖窑前,手里拿着那块刻着“周淑云”的老窑砖,正在用砂纸打磨砖角的缺口。

她的肩膀在发抖,却没有哭出声来。

胡祥海突然想起自己的假肢,每次磨破皮肤时,他也是这样默默打磨硅胶的边缘。

他走过去,把自己的铁拐放在她旁边。

两根拐杖,一根是铁的,一根是砖的,在月光下形成奇怪的对称。

“干妈,”他轻
放进砖模,突然发现自己的手和干妈当年搬砖时一样,虎口处有块厚厚的茧。

周淑云往窑里添柴,火苗腾地窜起来,映红了两人的脸。

“干妈,你后悔过吗?”

胡祥海轻声问。

周淑云盯着跳动的火苗:“后悔过,可人生就像烧砖,火候过了就回不去了。

好在……”她转头看着胡祥海,“好在你让我明白,缺角的砖也能砌成墙。”

窑火烧了三天三夜。

第四天清晨,胡祥海打开窑门,一块完美的红砖躺在里面,砖面上有自然形成的窑变纹路,像极了他腿上的伤疤。

周淑云把砖抱出来,在上面刻下两个名字:“胡春芳”和“周小云”。

“小云是我闺女的名字。”

她摸着砖面说,“当年我给她取这个名字,是希望她像云一样自由。”

胡祥海接过砖,感觉它比想象中轻很多,却又沉甸甸的。

远处,推土机的轰鸣声越来越近,他知道,有些东西注定要消失,但有些东西,永远不会熄灭。

雪越下越大,胡祥海突然想起妈妈的搪瓷缸,想起东北的冬天,想起砖窑里永远燃烧的火。

他摸了摸口袋里的老窑砖,砖角的缺口已经被磨得光滑,像一块温润的玉。

在漫天飞雪中,他笑了 —— 他知道,无论走到哪里,心里的窑火都会永远燃烧,照亮他前行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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