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古思小说 > 其他类型 > 葬礼焚爱真相反转留下她的日记林晚沈静淑全文+番茄

葬礼焚爱真相反转留下她的日记林晚沈静淑全文+番茄

用户25699888 著

其他类型连载

1雨夜惊魂双重日记的秘密雨丝缠着殡仪馆的青灰屋檐,淅淅沥沥,把空气都织成了一张黏腻冰冷的网。林晚站在略显空旷的老宅客厅,窗玻璃上蜿蜒爬行的水痕模糊了外面铅灰色的天。七日了。母亲的骨灰已入土,吊唁的人声鼎沸早已散去,只剩下老房子里无处不在的、属于沈静淑的气息——旧沙发淡淡的樟脑味儿,厨房里似乎还残留一丝她煲汤的温暖,以及一种庞大而压抑的寂静,沉甸甸地压在每个人的神经上。父亲林建国坐在沙发主位,挺直的脊背像精心丈量过的标杆,接受着寥寥几位远亲的低声慰问。他微微颔首,眉眼间笼罩着恰到好处的哀戚,嘴角下抿的弧度彰显着内敛的克制和深沉。几缕银发在鬓角不经意地泄露了主人的年纪,更衬得这副儒雅丧偶的学者形象无懈可击。偶尔,他的目光会短暂地掠过墙壁...

主角:林晚沈静淑   更新:2025-07-09 23:19: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林晚沈静淑的其他类型小说《葬礼焚爱真相反转留下她的日记林晚沈静淑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用户25699888”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1雨夜惊魂双重日记的秘密雨丝缠着殡仪馆的青灰屋檐,淅淅沥沥,把空气都织成了一张黏腻冰冷的网。林晚站在略显空旷的老宅客厅,窗玻璃上蜿蜒爬行的水痕模糊了外面铅灰色的天。七日了。母亲的骨灰已入土,吊唁的人声鼎沸早已散去,只剩下老房子里无处不在的、属于沈静淑的气息——旧沙发淡淡的樟脑味儿,厨房里似乎还残留一丝她煲汤的温暖,以及一种庞大而压抑的寂静,沉甸甸地压在每个人的神经上。父亲林建国坐在沙发主位,挺直的脊背像精心丈量过的标杆,接受着寥寥几位远亲的低声慰问。他微微颔首,眉眼间笼罩着恰到好处的哀戚,嘴角下抿的弧度彰显着内敛的克制和深沉。几缕银发在鬓角不经意地泄露了主人的年纪,更衬得这副儒雅丧偶的学者形象无懈可击。偶尔,他的目光会短暂地掠过墙壁...

《葬礼焚爱真相反转留下她的日记林晚沈静淑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1 雨夜惊魂双重日记的秘密雨丝缠着殡仪馆的青灰屋檐,淅淅沥沥,把空气都织成了一张黏腻冰冷的网。

林晚站在略显空旷的老宅客厅,窗玻璃上蜿蜒爬行的水痕模糊了外面铅灰色的天。

七日了。

母亲的骨灰已入土,吊唁的人声鼎沸早已散去,只剩下老房子里无处不在的、属于沈静淑的气息——旧沙发淡淡的樟脑味儿,厨房里似乎还残留一丝她煲汤的温暖,以及一种庞大而压抑的寂静,沉甸甸地压在每个人的神经上。

父亲林建国坐在沙发主位,挺直的脊背像精心丈量过的标杆,接受着寥寥几位远亲的低声慰问。

他微微颔首,眉眼间笼罩着恰到好处的哀戚,嘴角下抿的弧度彰显着内敛的克制和深沉。

几缕银发在鬓角不经意地泄露了主人的年纪,更衬得这副儒雅丧偶的学者形象无懈可击。

偶尔,他的目光会短暂地掠过墙壁上那幅新挂上的、母亲沈静淑略显拘谨的遗照——照片里的她,笑容温婉顺从,是所有人印象中完美的林太太。

林晚捕捉到他眼底那稍纵即逝的一瞬,说不清是更深沉的悲恸,还是别的什么。

一种冰冷的审视感爬过她的后颈。

“晚晚,歇会儿吧,” 父亲的声音不高不低,带着一种悲悯后的疲惫,“这几天你太累了,妈妈的东西……不急。”

他说的是收拾母亲的遗物。

“嗯。”

林晚只应了一声,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摩擦。

她侧身避开客厅的方向,径直走上有些年头的木楼梯。

楼板在她脚下发出轻微的呻吟。

她需要做些事情,需要一些实实在在的触碰,来抵消心脏里那种空落落的、无处着力的疼痛。

任何事都好过在那里听着那些千篇一律的“节哀顺变”。

母亲的卧室还保持着原样,只是失去了它真正的主人。

那无处不在的温柔气息变得稀薄而冰冷。

林晚的目光落在靠窗的那张旧式红木梳妆台上。

那是外婆留给母亲的老物件。

她走过去,拉开第一个抽屉,里面整齐地码放着母亲常用的几件护肤品,一把牛角梳,几枚素雅的银发卡。

她的手无意识地翻动着,指尖触碰到抽屉深处一个微凸的夹层——一个极其隐蔽、非刻意寻找绝难发现的扁薄空间。

没有犹豫,林晚纤细的手指用
如同密集的、无声的嘲讽。

林晚背靠着冰冷的墙壁,缓缓滑坐到地板上。

寒意从尾椎骨窜上来,包裹住她的四肢百骸。

她紧紧抱着双膝,把头深深地埋进臂弯里,肩膀无法抑制地剧烈抖动起来。

没有撕心裂肺的嚎哭,只有压抑到变形的呜咽声,从她喉咙深处艰难地挤出来,如同濒死的困兽。

眼泪滚烫地涌出,一滴滴砸落在沾染了灰尘的地板上,裂开一片深色的渍痕。

那其中一滴,正好落在散开的、崭新的那本“绝望日记”的封面上。

“为什么……?”

一个破碎的声音在她心里疯狂呐喊。

突然,脑中如闪电划过一个名字,伴随着日记最后那字字泣血的指控:**“12月7日。

晴?

还是阴?

对我没有意义了。

志远…周志远…报应…是报应啊!

他永远忘不了那个项目,永远恨那场毁了他一切的‘意外’。

建国……林建国!

他怎么能心安理得?!

是他设计好了每一步…清除所有碍眼的绊脚石!

‘意外’?

呵…冰冷的机器永远不会错,错的是那个‘操作失误’的‘替罪羊’吗?

医生今天看我的眼神又多了分怜悯…不必…让我快点解脱…这个从根子上就烂掉的家,每一口呼吸都是谎言和腐朽的气息…我只求…晚晚和晓晓永远不要看到这华丽下的地狱…”**“周志远?”

林晚猛地抬起头,布满血丝的眼死死盯住那页纸上被用红笔重重圈出甚至划破了纸面的名字,以及那个冰冷到令人胆寒的词——“设计”?

“意外”是人为设计?!

“妈……你想告诉我什么?”

这个念头如同毒蛇,瞬间缠绕了她冰冷的心脏。

恐惧、背叛、愤怒,种种情绪在胸中炸开,随即又被一股更为凛冽的决心所取代。

母亲的哭泣,母亲绝望的控诉,父亲那完美的面具……这一切之下,掩盖的究竟是什么?

她胡乱地抹去脸上的泪水,动作近乎粗鲁。

所有的悲伤似乎都随着那滚落的泪水一起,暂时被冻结了。

体内某种属于她天性中的东西——那种冰冷的、目标明确的控制感,开始从支离破碎的核心中重新凝聚、硬化。

她撑起身,弯腰,毫不犹豫地捡起那两本如同定时炸弹般的日记本。

那本锁着的崭新日记被她紧紧地攥在手中,指
的社会新闻、同名同姓的生平、企业年报…无数的“NO”在眼前掠过,直到——她的指尖骤然停住。

一篇几乎被数字尘埃掩埋的旧报道片段——来自一家早已停刊的地级市行业报纸电子档。

标题平淡无奇:“永昌机械厂项目重大安全事故,责任工程师被控操作失当致人重伤”。

但其中的字句,却像无声的惊雷在林晚脑中炸开:“……据初步调查,工程师周志远在液压组件压力测试环节未严格遵守操作规程,导致主控阀瞬间过载破裂,高速飞溅的碎片击中其本人头部及颈部,造成…颈部以下高位截瘫…永昌机械厂声明将深刻吸取教训……”时间:十五年前六月十一日。

地点:永昌机械厂区三号液压测试平台。

结果:终身残废。

“责任认定”:工程师周志远个人操作失误。

“操作失误”……这四个冰冷的字,竟奇迹般地从母亲日记的纸页上,穿透十五年的时光,落在了冰冷的屏幕上。

与父亲林建国那个“巧合”的“出差”时间,几近重合!

一股冰冷的恶心感涌上喉咙。

林晚猛地合上笔记本电脑屏幕,发出一声沉闷的撞击声。

那“出差”,完美得像一纸精心伪造的犯罪不在场证明!

而那所谓“操作失误”,现在看来,根本是量身定制的冰冷铁幕!

那个名字,周志远,不再是书页上虚无缥缈的墨迹。

它变成了一个鲜活的、被摧残后又被无情抹去的人。

母亲日记里的控诉——“清除绊脚石”——瞬间拥有了令人胆寒的血肉。

证据的碎片必须实体化。

几天后,城南郊区。

一座上世纪遗留下来的档案馆矗立在萧瑟的冬日寒风中,灰扑扑的水泥墙面上满是雨水冲刷的陈旧印迹。

腐朽纸张和尘埃混合的独特气味充斥在冰冷空旷的档案室内,几乎令人窒息。

林晚的薄毛衣被这寒意和阴森包裹。

她不动声色地将一个牛皮纸信封递给管理柜台后面昏昏欲睡的老管理员。

信封没有任何标识,却以一种恰到好处的厚度和手势传递着不容置疑的意味。

老管理员浑浊的眼中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他没有说话,沉默地转身隐没在重重如迷宫的档案架之间。

等待的时间被无限拉长。

头顶悬着一盏光晕昏暗的白炽灯,灯
际峰会而非女儿的生日宴。

几位远亲长辈红光满面,高声谈笑,杯觥交错间,“晚晚越来越能干”、“建国兄真有福气”、“晓晓也出落成大姑娘了”之类的赞语此起彼伏。

林晓穿着一身喜庆的粉色小洋裙,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容,努力扮演着无忧无虑的小公主角色,穿梭在人群中分切蛋糕。

她的眼神却像受惊的小鹿,不时瞟向独自坐在角落沙发里的林晚。

林晚只穿了件简约的黑色高领羊绒衫,像一抹沉默的阴影,与这欢声笑语的花花世界格格不入。

“姐,” 林晓终于忍不住,端着一小块精致的蛋糕走过来,勉强挤出甜甜的笑,“尝尝?

刘姨新学的蓝莓慕斯,特意做给你的。”

林晚缓缓抬眼。

她的视线没有看那块诱人的甜点,而是像冰冷的探针,直直钉进林晓极力掩饰慌乱的眼睛深处。

声音不高不低,恰好能让近旁的几个亲戚隐约听到一丝不寻常的气息:“蛋糕先放放。

晓晓,妈最后那段时间,情绪怎么样?

她…有没有跟你提起过以前什么事?

比如,跟爸爸有关的?”

林晓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血色褪得一干二净。

端着蛋糕盘的手指猛地收紧,奶油被挤得变了形。

她猛地转开视线,声音尖利得不自然:“姐你说什么呢!

今天是我生日!

妈妈…妈妈生病的时候就是心情不太好嘛…很正常的!

她能有什么事!

爸对她那么好!”

“是吗?”

林晚轻轻反问,身体依旧靠在沙发里,姿势放松,眼神却锐利如刀锋,“那你那天为什么要问我妈最后情绪有没有不对?

为什么像现在这样害怕?”

“我没有!”

林晓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声音骤然拔高,带着哭腔,“我没有害怕!

林晚!

你究竟要干什么!”

她手上的蛋糕盘“哐当”一声砸在光亮的地板上,昂贵的陶瓷碎裂开来,蓝莓酱和奶油溅脏了她的裙摆和小腿。

这巨大的声响让满屋的谈笑声为之一静。

所有人都看了过来。

林建国端着酒杯的手停在半空,脸上那层温文儒雅的面具瞬间褪去,眉头狠狠地拧了起来,眼中射出极冷的光。

“晓晓!”

林建国沉声喝道,同时快步走过来,一把将身体摇晃、脸色惨白的林晓揽到自己身后,高大的身体像一堵
步,鞋跟踩过冰冷的碎玻璃和黏腻的奶油,发出细碎的破裂声。

她径直穿过混乱的客厅,走向大门。

空气凝固在她周身,带着无形的锋刃。

“站住!”

林建国如同困兽的咆哮在身后炸响,带着气急败坏的破音,“林晚!

你给老子说清楚!

你从哪儿编造出这些恶毒的……”林晚的脚步甚至没有丝毫停顿。

厚重的雕花木门在她身后合拢,将屋内的喧嚣、责难、哭泣和无法收场的崩塌彻底隔绝。

冰凉的夜风瞬间涌来,灌满她因愤怒和刚刚那一记巨力冲击而微微颤抖的身体。

她走到自己的车前,拉开车门坐进去,却没有立刻点火。

肩胛骨的闷痛提醒着她刚才的凶险。

林建国那全力挥出的一掌,绝非仅仅是情绪的失控,而是真正动了毁灭的念头。

若非旁人那下意识的一挡……她抬起微微发抖的手指,从贴身衣袋里摸出那个薄如蝉翼、背面被体温焐热的长方形金属块——那只录音中的手机。

她轻触屏幕,冰冷的白光刺破车内昏暗。

屏幕上,一个清晰的录音文件正在无声地、持续地录制着。

时间刻度一分一秒地前进。

刚才客厅里那场由她点燃、由林建国引爆的毁灭性风暴,那一记裹挟着狂暴杀意的掌风呼啸,以及他那歇斯底里的质问诅咒……所有的声音,都被这只冰冷的金属小盒,贪婪地、忠实地捕捉、压缩、封存。

“他什么人都敢弄!”

陈美云惊恐战栗的声音再次在她耳边回响。

林晚握紧了手机,坚硬的棱角硌着掌心。

对付一头失去理智、撕破了伪装的野兽,证据比任何愤怒的嘶吼更致命。

这场父女间的战争,早已超越了简单的情感撕裂,进入了残酷的生杀场。

然而,录音笔的启动并不是林晚此刻内心唯一的焦点。

陈阿姨那些崩溃中哭喊出的、关于母亲最后的只言片语——“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她眼神发亮…像…像回光返照… ”——像黑暗洞穴里的幽微磷火,在她混乱而愤怒的心底深处投下一道摇曳不安的光。

母亲最后那段时间,在病痛和绝望的深渊里,究竟“想通了”什么?

“不能再这样下去”?

那“回光返照”般的举动,是否正是压垮她残存生命的最后一击?

仅仅是因为病魔吗?

这个猜测
像一根冰冷的刺,在剧烈冲突后的间隙,悄然扎进她心底最深处。

比被父亲憎恨和毁灭更让她感到冰寒彻骨的,是母亲最终选择的、那个无法言说的绝望真相。

她需要一个了结,一个不只是针对林建国,更是与母亲最后时光的和解。

墓地笼罩在一层厚重的铅灰色雾霭之下,冬日的残阳吝啬地在遥远天际涂抹着几道无力的、即将熄灭的橘红。

无人的空寂压得人喘不过气,唯有寒风在石碑间呜咽穿梭,带着哨音。

林晚沉默地站在崭新的墓碑前。

照片里母亲沈静淑的笑容温婉顺从,像一层精心贴上的面具,遮盖着下方无边无际的黑暗。

她弯下腰,将一束沾着晨露的白菊轻轻放在冰冷的大理石基座上,指尖拂过母亲在照片里弯起的、熟悉的唇线,触感冰凉。

她静静地站了很久,没有说话。

悲伤像沉船后浮起的油污,厚重而沉默,无法被简单的眼泪冲洗干净。

“妈……那些话……是真的吗?”

她终于低声开口,声音被风吹得破碎,“您最后……是不是做了些什么?”

墓碑无言。

只有风卷起几片枯叶,打着旋儿落在冰冷的碑面上,又寂寥地飘走。

她深吸一口冰冷的空气,胸腔里的火似乎烧得更烈了些。

她需要真相,一个完整的、不被谎言玷污的了结。

转身离开了死寂的墓地,她再次驱车驶向城南。

陈美云的家门在她第二次敲响时打开了。

老妇人苍老的脸在门缝里露出来,憔悴异常,眼下一片浓重的青黑,像是几天没睡好。

看到林晚,她的身体下意识地绷紧,眼中是更深的恐惧和一种……混杂着悲哀的欲言又止。

“淑女女……”陈美云的声音干涩沙哑,带着浓重到化不开的疲惫,“你……你怎么又来了?”

她下意识地想关门,眼神躲闪着不敢看林晚。

“陈阿姨,”林晚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不容回避的力量,一只手抵在门框上,身体也微微前倾,将她进出的缝隙卡住,“别怕。

事情有了新的结口。

他…暂时顾不上这边了。”

她的目光紧锁着陈美云躲闪的眼睛,敏锐地捕捉到对方听到“新的结果”时,眼底掠过的那一丝难以置信和巨大压力的瞬间松动。

“我这次来,是整理妈妈的一些遗物。

我想给她
留些干净的东西。”

林晚的语调放得更缓,带着一丝刻意的疲惫和软化,“在她走前……经常穿的那件驼色羊绒外套,您还记得吗?

她……提过或者,有没有放在您这里过?”

她巧妙地转换了话题,抛出一个具体、且不会立即引发高度警惕的问题。

“外套?”

陈美云愣了一下,紧绷的神经似乎被这突如其来的“寻常”问题撬开了一丝缝隙。

她浑浊的眼睛思索着,“那件……驼色的?

没有啊……她来我这里躲着那次,是夏天……穿的是薄裙子……”她絮絮地说着,语速慢下来,眼神无意识地瞟向屋内,“她最喜欢那件外套了,说是你爸……咳……结婚十周年那会儿在国外买的礼物,她一直很宝贝……” 提起这件“礼物”,陈美云的语气里不自觉地流露出混杂着酸楚和某种鄙夷的复杂情绪。

结婚十周年?

父亲的礼物?

林晚心中冷笑,却未露分毫,只是顺着陈美云的话继续问下去:“是吗?

我只记得她很珍惜它。

后来病重的时候还常披着……我就是想看看它,找点念想。

您真的……确定没在您这儿见过?”

“真没有……”陈美云下意识地摇头,像是要确认什么,又补充道,“不过……她病倒前一阵子,好像……好像跟我提过一嘴……”她的声音迟疑起来,眉头紧紧皱着,似乎在竭力回忆一个模糊的片段,“她说……说‘那件旧外套里……好像……该缝一缝了……里面有点……破了个小口子……’但又说‘算了……随它去……’很……很没力气地说……”破了个小口子?

旧外套?

林晚的眼睛微微眯了一下。

这个不起眼的细节像黑暗中擦燃的一粒火星。

她立刻联想到母亲最后那本日记的藏匿方式——极其隐蔽的梳妆台夹层!

这种隐藏习惯,是否延续到了其他物件上?

“我想起来了!”

陈美云像是终于捕捉到了什么确切的画面,一拍大腿,“就那次!

她在我这儿……就是那次被打后来这儿……天快黑的时候,她拿出个针线包,想补点什么……最后只缝了两针……就把那外套紧紧抱在怀里……坐在窗户边发呆了好久……眼泪……就静静流……问她也不说……唉……”抱在怀里……流泪……缝了两针
冷的仪式感。

阿玛尼的深色西服、杰尼亚的羊绒衫、雪白的埃及棉衬衫……这些象征着成功与权力的行头,被她一件件叠放在臂弯里。

最后,她的目光停留在一个独立的小抽屉上。

拉开。

里面整齐码放着一排排精致的袖扣、领带夹、以及几枚镶嵌着宝石、设计独特的胸针。

其中一枚,是简单的单颗珍珠胸针,泛着柔和莹润的光。

母亲曾在那本虚假的“阳光日记”里,动情地描述过林建国在某个母亲节将其作为“珍贵的心意”送出的场景。

林晚的眼神没有丝毫温度。

她将这枚胸针和其他冰冷的饰品一起抓起,放进臂弯已经叠得很高的衣物堆里。

抱着这一大捧属于父亲的、带着昂贵香水和冷漠气息的遗物,林晚回到客厅。

她没有走向垃圾桶或杂物间,而是走向别墅侧门通向花园的玻璃门廊。

那里,靠着墙角,矗立着一个冰冷的、印着“可回收”字样的金属桶。

夕阳的余晖从高大的落地窗外斜射进来,在地板上拖出长长的、暗淡的光柱,其中一缕恰好投射在那个冰冷的金属桶上。

林晚站在桶前。

她将臂弯里那些昂贵的布料一件件、毫不犹豫地投了进去。

衬衫、羊绒衫、西服……它们堆叠在冰冷的金属内壁上,失去了主人的气息。

最后,她拿起那枚珍珠胸针。

小小的金属构件在她掌心泛着与这毁灭气氛格格不入的柔和光泽。

没有任何犹豫,如同丢弃一块微不足道的垃圾。

“叮”一声轻响。

胸针坠入衣物堆叠的深处。

林晚从大衣口袋中取出一个精致的镀银打火机。

“啪嗒。”

幽蓝的火苗跳跃而出,舔舐着冰冷的空气。

火苗靠近衣物最上层那片羊绒的瞬间,仿佛嗅到了毁灭的气息,猛地一蹿!

橘红色的火焰贪婪地沿着干燥衣料纤维的脉络开始蔓延、攀爬!

刺鼻的焦糊味混合着昂贵皮革燃烧特有的异样焦香,迅速弥漫开来。

火焰扭曲着上升,吞噬着那些带着权力烙印的符号。

金色的铭牌在火舌中卷曲发黑。

林晚静静看着火光映亮了她冰冷的侧脸,看着那些虚假荣耀在火中化为丑陋扭曲的黑渣。

但这并不是结束。

她转身上楼,回到自己的房间。

再次出现在楼梯口时,她的手中拿着那本陈旧的“阳光日记
”。

她站在燃烧的金属桶前几步之遥,灼热的气浪扑打着她冰冷的脸颊。

翻开了日记,径直翻到她曾反复看过的那一页——**“5月12日,母亲节。

……建国晚上捧回来一个天鹅绒小盒子,里面是一枚简单的珍珠胸针。

他说:‘这些年你辛苦了。

’ 灯光下,他眼角的皱纹里盛满真诚。

其实礼物是什么不重要,这份心意才是最珍贵的无价之宝。

此生何求?”

**那温婉的字迹和眼前跳跃的火焰,如同两个隔绝的时空在此刻剧烈交汇、碰撞!

林晚的手指捏着这一页纸的边缘。

火光在她脸上跳跃,她的眼神里没有一丝留恋。

手腕轻轻一扬。

带着那温情脉脉的“此生何求”的纸页,如同折翼的白色蝴蝶,旋转着、飘落向那口盛满毁灭火焰的幽井。

脆弱的纸张边缘瞬间焦卷。

温柔的字迹在橘色的火舌肆虐下迅速化作飞散的黑灰,被上升的热流卷入空中。

母亲沈静淑在痛苦中强颜欢笑,为这虚伪的甜蜜付出的所有粉饰、忍耐和最终的绝望……也仿佛在这一刻,在灰烬的飞升中,获得了最终的祭奠和解放。

火光映照着林晚沉默的剪影。

她没有去看那飘散的灰烬。

她的目光越过燃烧的火焰,投向了客厅茶几上。

那本崭新的“绝望日记”,如同一个冰冷的、无法丢弃的墓碑,静静地躺在那里。

火焰在金属桶里逐渐黯淡,最终只剩下一堆灰烬和零星的暗红火星在空气里明灭。

灼热的气浪缓缓散去,留下一室的焦糊气味和冰冷的余烬。

林晚拿起那本“绝望日记”。

封皮冰凉而坚硬。

她转身,没有再看那堆黑色的残余物一眼,踩着清冷的月光走回了自己的书房。

厚重的实木书桌冰冷而坚实。

她将那本沉重的日记放在桌面中央,拧亮了书桌上的台灯。

暖黄的光晕温柔地笼罩着小片区域,将日记本深棕色的封皮映出一种奇异的厚重感。

然后,她拿起一支普通的黑色钢笔。

拔开笔帽的动作干脆利落。

她翻开了日记本厚厚的硬皮封面,再掀过母亲那些最后被绝望扭曲、刻满控诉与绝望的纷乱字迹。

书页在指尖沙沙作响。

最终,翻到了一片空白。

整本日记的末页,一张纯白的纸张,如同命运的留白,安静地等待着被

相关小说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为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