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周晴历帆的其他类型小说《扶弟魔老婆知我辞职后彻底慌了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逆玄变”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1辞职引爆家庭危机我按下辞职报告“发送”键的那一刻,感觉整个世界的噪音都消失了。手边那杯咖啡还冒着热气,落地窗外是CBD璀璨的灯火,桌上的绿植是我老婆周晴亲手挑的,她说绿色能缓解疲劳。讽刺的是,我最大的疲劳,恰恰来自她。我平静地拨通了她的电话。“老婆,跟你说个事儿,我辞职了。”电话那头沉默了足足五秒,没有一句关心,没有问我“怎么了”、“累不累”,而是爆发出一种尖锐到刺破耳膜的声音。“历帆!你疯了?!你辞职了,我弟的房子怎么办?”你看,就是这样。在我年薪百万、前途光明的丈夫身份之前,我首先是她弟弟周浩的“姐夫提款机”。我挂了电话,不想再听她歇斯底里的质问。我慢条斯理地收拾东西,和每一个前来询问的同事拥抱告别。他们眼中的惋惜和不解,恰恰...
《扶弟魔老婆知我辞职后彻底慌了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1 辞职引爆家庭危机我按下辞职报告“发送”键的那一刻,感觉整个世界的噪音都消失了。
手边那杯咖啡还冒着热气,落地窗外是 CBD 璀璨的灯火,桌上的绿植是我老婆周晴亲手挑的,她说绿色能缓解疲劳。
讽刺的是,我最大的疲劳,恰恰来自她。
我平静地拨通了她的电话。
“老婆,跟你说个事儿,我辞职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足足五秒,没有一句关心,没有问我“怎么了”、“累不累”,而是爆发出一种尖锐到刺破耳膜的声音。
“历帆!
你疯了?!
你辞职了,我弟的房子怎么办?”
你看,就是这样。
在我年薪百万、前途光明的丈夫身份之前,我首先是她弟弟周浩的“姐夫提款机”。
我挂了电话,不想再听她歇斯底里的质问。
我慢条斯理地收拾东西,和每一个前来询问的同事拥抱告别。
他们眼中的惋惜和不解,恰恰是我过去五年拼命维持的体面。
回到家,门是虚掩着的。
一进门,就看到周晴和我岳母坐在沙发上,表情凝重得像是天塌了下来。
茶几上扔着周晴的包,拉链敞开,露出里面几张银行卡的边角。
“历帆,你到底在发什么疯?”
周晴见我回来,猛地站起身,眼圈通红,像是已经哭过一场。
“工作太累,压力太大,不想干了。”
我换着鞋,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
岳母一拍大腿,声音比周晴还要高八度:“不想干了?
你说得轻巧!
你知不知道你一个月工资能养活我们一大家子?
小浩那个首付就指望你了,他跟他女朋友都说好了,年底订婚,明年就买房,你现在撂挑子?”
我笑了,抬头看着这对焦虑的母女,感觉自己像个局外人。
“妈,首先,养活你们一大家子的是我,不是我的工资。
其次,周浩买房,凭什么要我来出首付?
他一个二十五岁的大小伙子,手脚健全,自己不会挣钱吗?”
这句话像是点燃了火药桶。
“你说的这是人话吗!”
周晴冲到我面前,扬手就要打我。
我一把攥住她的手腕,力道不大,但足以让她动弹不得。
我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问:“周晴,我们结婚三年,你扪心自问,你心里到底有我,还是只有你那个宝贝弟弟?”
她的眼神闪烁了一下
,随即被愤怒覆盖:“你这是什么意思?
他是我唯一的弟弟,我不疼他谁疼他?
你作为姐夫,帮衬一下不是应该的吗?”
“帮衬?”
我甩开她的手,从公文包里抽出一沓打印好的银行流水,摔在茶几上,纸张散落一地。
“结婚三年,你用我的副卡,每个月给你弟打生活费,从三千到五千,我没说过一个字。”
“他换手机,换电脑,买最新款的球鞋,追各种明星演唱会,花销大几万,你从我们共同账户里转钱,我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你妈去年说腰不好,想换个按摩椅,你买了两台,一台送回娘家,一台放我们家。
结果呢?
我们家这台一次没用过,一直在吃灰。
因为你妈嫌这边房子小,住得不舒坦,从来没留宿过。”
“现在,他要买婚房,首付五十万,你也觉得我出是理所应当的?”
我的声音不大,但每一个字都像锤子,砸在客厅的寂静里。
周晴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
岳母见状,立刻换上一副哭腔,开始拍着大腿唱念做打:“哎哟我的命好苦啊!
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养了个女儿,嫁了个白眼狼女婿,现在是连我儿子一点活路都不给了啊!
我们家小浩要是买不上房,婚事黄了,他这辈子就毁在你手里了啊,历帆!”
我冷眼看着她表演,心里没有丝毫波澜。
过去,我总觉得周晴只是一时糊涂,被原生家庭绑架了,她本质是爱我的。
所以我一退再退,用我的血汗钱,去填补她家的无底洞。
直到上周,我提前出差回来,想给她一个惊喜。
却在卧室门外,清清楚楚地听到她和她弟的通话。
周浩在电话里嬉皮笑脸:“姐,我那新女朋友家里催得紧,非要先买房再订婚。
你跟姐夫说了没?
五十万对他来说不是小意思嘛,他那年终奖都不止这个数。”
周晴压低了声音,带着一种我从未听过的、哄骗的语气:“说了说了,你姐夫这边我搞定。
他最近项目忙,等他发了奖金,我保管给你转过去。
你别急,跟你女朋友好好处,咱家就你一根独苗,你的婚事是天大的事。”
挂了电话,她还喃喃自语:“等拿到这五十万,就说是借的,过两年他忘了,也就不提了。
反正他那么忙,家里的
钱都是我在管。”
那一刻,我如坠冰窟。
原来在她心里,我不过是个忙于工作、连家底都算不清的傻子。
她的温柔,她的体贴,都成了算计我的武器。
我才是那个天大的笑话。
所以,我辞职了。
不是冲动,是预谋已久。
我要亲手拔掉她们一家吸附在我身上的所有吸管。
看着眼前慌乱无措的周晴,我心里甚至没有报复的快感,只剩下无尽的悲凉。
2 失业后的冷战与阴谋“没钱了。”
我靠在玄关的墙上,双臂环胸,平静地宣布,“从今天起,我失业了,一分钱收入都没有。
你们也别指望我了。”
周晴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跌坐在沙发上,眼神空洞地看着我,嘴里反复念叨着:“怎么办……这可怎么办……”接下来的日子,家里仿佛变成了一座没有硝烟的战场。
周晴彻底跟我撕破了脸。
她不再伪装贤惠,家里的饭没人做了,地没人拖了,换下来的衣服堆在卫生间,散发着馊味。
她每天早出晚归,对我视而不见,仿佛我是一个透明的租客。
我知道,她急了。
她在想尽一切办法筹钱。
我乐得清静,每天自己做饭,看书,投简历。
当然,投简历只是做给她看的。
我并没有真的去找工作,起码暂时没有。
那天,我故意将电脑屏幕停留在一家小公司的招聘页面上,然后出门去“面试”。
等我傍晚回来,发现周晴坐在餐桌前,桌上摆着几个菜,虽然卖相不佳,但却是我们冷战以来,她第一次做饭。
“回来了?”
她语气生硬地开口,“今天面试怎么样?”
“不怎么样,小公司,工资连以前的三分之一都不到。”
我故作疲惫地坐下,拿起筷子。
她沉默了一下,给我夹了一筷子菜:“历帆,我们谈谈吧。”
“谈什么?”
“我知道,你辞职是在怪我。
怪我总想着我弟。”
她的声音软了下来,带着一丝委屈,“可他是我唯一的弟弟,从小爸妈就偏疼他,我也习惯了。
我们家条件不好,现在就你最有出息,我不指望你指望谁?”
她开始打感情牌,一如既往。
“但是你放心,这次的首付,算我跟你借的,行吗?
我给你打欠条。
等我弟以后出息了,我们一定还。”
我差点笑出声。
画大饼画到自己老公头上了。
周浩什么
德行她不清楚吗?
一个眼高手低,换工作比换衣服还勤的巨婴,指望他还钱,不如指望天上掉馅饼。
“我说了,我没钱。”
我放下筷子,看着她,“我辞职不是冲动,我们公司在裁员,我是被优化的那一批。
只不过为了面子,我才主动提的辞职。”
这个谎言,是我为这场大戏准备的第一个剧本。
我要让她彻底绝望。
周晴的眼睛瞬间瞪大了,里面充满了震惊和恐惧:“裁员?
怎么会?
你们不是大厂吗?”
“大厂才裁得厉害。”
我摊了摊手,一脸无奈,“所以,别说五十万,我现在连五万都拿不出来。
我们卡上那点钱,还要留着还房贷、过日子。”
说完,我密切观察着她的表情。
她脸上的血色一点点褪去,从惊慌到绝望,最后变成一种淬了毒的怨恨。
她死死地盯着我,咬着牙说:“历帆,你真行。
你这是在逼我。”
我没说话,静待下文。
果然,过了两天,一个陌生的电话打了进来。
“喂,是历先生吗?
我是太平普惠的,您爱人周女士申请了一笔三十万的信用贷款,留的紧急联系人是您,我们想核实一下情况。”
我心里冷笑,该来的还是来了。
“她申请贷款干什么?”
我故作惊讶地问。
“周女士说是家里装修急用钱。”
“哦,这样啊。
但是我不同意。”
我语气一转,变得强硬,“我们夫妻关系现在不太好,正在闹离婚,她的任何借贷行为都与我无关,我一个子儿都不会认。
你们要是敢批这笔钱,后果自负。”
电话那头的人显然愣住了,连忙道歉挂了电话。
晚上周晴回来,一进门就把包狠狠摔在沙发上,冲我吼道:“历帆!
你什么意思?
你为什么要跟信贷公司说我们要离婚?”
“我不这么说,人家会把钱贷给你这个没有工作的家庭主妇吗?”
我反唇相讥,“周晴,为了你弟,你连高利贷都敢碰了?”
“那不是高利贷!”
她气急败坏地狡辩。
“是不是你自己心里清楚!
你为了凑那五十万,已经疯了!”
我站起身,步步紧逼,“我告诉你,家里的存款,你一分都别想动!
房贷、水电、物业费,哪一样不要钱?
你想让我们俩喝西北风去给你弟买房子?”
“那你让我怎么办?”
她终于崩溃了,蹲在地上
嚎啕大哭,“我妈天天给我打电话,小浩也天天催我,他女朋友说了,再拿不出首付,就分手!
我能怎么办?
我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婚事黄了吧!”
她的哭声凄厉,充满了绝望。
如果是以前,我可能会心软。
但现在,我只觉得可笑。
<她的眼泪,从来都不是为我流的。
她的痛苦,也与我无关。
我平静地从包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东西,放在她面前。
“我不想看你怎么办,我只想让你看看,你想怎么办。”
那是一份离婚协议书。
和一张银行卡。
周晴的哭声戛然而止,她抬起泪眼,难以置信地看着我。
“历帆……你……你要跟我离婚?”
“对。”
我点点头,坐回沙发上,点燃一支烟,“我累了。
这个家,让我感觉不到一丝温暖,只有还不完的债。
周晴,我们放过彼此吧。”
“这张卡里有十万块钱,”我指了指那张卡,“算是我最后的情分。
离婚后,这套房子归我,因为首付和贷款都是我一个人还的。
家里的存款,我们可以平分。
你拿着这些钱,不管是给你弟买房,还是你自己生活,都随你。”
我以为,我的摊牌会让她彻底爆发。
但出乎我意料,她死死地盯着那份离婚协议,看了足足一分钟,然后抬起头,眼神里不再是愤怒和绝望,而是一种让我感到陌生的、彻骨的冰冷和……恐慌。
那不是失去丈夫的恐慌,而是某种计划被彻底打乱的、末日来临般的惊惧。
“不行……”她喃喃自语,声音都在发抖,“绝对不行……不能离婚……”她的反应,超出了我的预料。
按理说,她现在最需要的是钱,而不是我这个“失业”的丈夫。
我给她钱,让她离婚,不是正中下怀吗?
她为什么这么怕?
一个念头在我脑海里一闪而过,快到我抓不住。
3 扶弟魔背后的真相但我知道,事情,绝不像表面上看起来这么简单。
周晴和她家人的背后,一定还藏着更深的秘密。
周晴的激烈反应,让我第一次对我之前的判断产生了怀疑。
她像疯了一样,撕碎了那份离婚协议书,冲我咆哮:“历帆,我告诉你,只要我不同意,这个婚你就别想离!
你想甩开我们家?
没门!”
她把我给她那张存有十万块钱的卡也扔了回来
,砸在我脸上,然后把自己锁进了卧室。
我没有去捡那张卡。
我站在客厅里,任由烟雾缭绕,努力让自己的思绪清晰起来。
不对劲,太不对劲了。
一个标准的“扶弟魔”,在发现“提款机”报废之后,最优选择应该是及时止损,拿到一笔分手费,再去寻找下一个目标。
可周晴的反应,更像是守着一座即将废弃的金矿,不肯离去。
除非……这座金矿并没有真的废弃。
我的心猛地一沉。
难道她知道了什么?
我辞职的真相,只有我自己和我最好的朋友兼律师,老秦知道。
周晴不可能有渠道了解内情。
那么,她在恐惧什么?
这几天,她不再跟我闹,也不再提钱的事。
家里又恢复了那种死寂般的平静。
但她变得更加小心翼翼,手机从不离身,接电话都要躲到阳台。
越是这样,我越是觉得好奇。
我决定主动出击。
我找到了老秦,把我的疑惑告诉了他。
老秦是个心思缜密的人,他听完我的叙述,推了推眼镜,说:“历帆,这件事可能比你想象的要复杂。
一个女人对钱的执念,如果超过了对感情的执念,背后一定有更深层次的驱动力。
她弟弟的婚事,可能只是一个幌子。”
“幌子?”
我皱起眉。
“对。
五十万的首付,对一个普通家庭来说是巨款,但真的到了能逼人去借高利贷、甚至死活不肯离婚的地步吗?
除非,他们需要的根本不止五十万,或者说,这笔钱的用途,根本不是买房。”
老秦的话像一道闪电,劈开了我混乱的思绪。
“你的意思是,他们在骗我?”
“很有可能。”
老秦递给我一支烟,“你不是说她接电话鬼鬼祟祟吗?
想办法,搞清楚她在跟谁联系,内容是什么。”
这并不难。
我们的路由器是我亲手设置的,家里的智能设备也全部绑定在我的主账户下。
我只需要稍微动点手脚,就能神不知鬼不觉地获取我想要的信息。
这有违道德,甚至可能触犯法律,但走到这一步,我别无选择。
我需要真相。
当晚,我就通过技术手段,截获了周晴的一段通话录音。
是她打给她妈的。
录音的开头,是我岳母焦急的声音:“怎么样啊晴晴,历帆那边松口了吗?”
“没有。”
周晴的声音充满了疲惫和压抑,“妈,他
要跟我离婚。
他好像真的失业了,一分钱都拿不出来。
我快撑不住了。”
“离婚?!”
岳母的声音瞬间拔高,“不行!
绝对不能离婚!
离了婚,小浩怎么办啊!
那笔钱怎么办啊!”
接下来,就是关键。
我听到周晴压低了声音,带着哭腔说:“妈,我还能怎么办?
医院那边又在催了,说小浩的排异反应越来越严重,再不准备好钱做二次手术和后期治疗,人就……”她的话没有说完,但我脑子里“嗡”的一声,仿佛被重锤击中。
医院?
排异反应?
二次手术?
这些词组合在一起,指向一个我做梦都想不到的可能。
周浩……他根本不是要买婚房!
他在生病!
而且是能要命的重病!
为了证实我的猜测,我立刻给我在市一院当医生的同学打了个电话。
我没有提周浩的名字,只是咨询了一下关于“排异反应”、“二次手术”这些情况。
同学告诉我,这通常发生在器官移植手术后。
如果病人出现严重的排异反应,就需要立刻进行二次手术或者更换治疗方案,而这笔费用,极其高昂,动辄几十上百万,且后续的抗排异药物更是个无底洞。
挂了电话,我瘫坐在椅子上,手脚冰凉。
一切都说得通了。
为什么周晴对钱有那么疯狂的执念?
为什么在我“失业”后,她不是选择离婚止损,而是陷入更深的恐慌?
为什么岳母一家的态度如此极端?
因为那五十万根本不是什么狗屁首付,而是救命钱!
我忽然想起,去年下半年,周浩有大半年时间都没什么消息。
周晴说是他去外地一个什么亲戚的公司实习了,封闭式管理,不方便联系。
现在想来,那段时间,他很可能是在医院做移植手术!
而我,对此一无所知。
我感到一阵刺骨的寒意,不是因为他们骗了我,而是因为这欺骗背后的冷酷和残忍。
他们到底把我当什么?
一个有利用价值时,可以予取予求的工具;一个没有价值了,却依然不能轻易丢弃的备用血库?
我的“失-业”,打乱了她们所有的计划。
一旦离婚,我就彻底脱离了她们的掌控。
而周浩的病,就像一个定时炸弹,随时可能爆炸。
她们怕的不是失去我这个女婿,她们怕的是失去一个潜在的、最后的救命稻草。
4
肾源之谜与婚姻破裂巨大的愤怒和恶心涌上心头。
我拿出手机,播放了那段录音,然后推开了卧室的门。
周晴正坐在床上发呆,看到我进来,眼神里闪过一丝惊慌。
我没说话,直接把手机扔到她面前,按下了播放键。
“……医院那边又在催了,说小浩的排异反应越来越严重,再不准备好钱做二次手术……”当她自己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时,周晴的脸“唰”地一下变得惨白,毫无血色。
她难以置信地看着我,嘴唇颤抖,像是想说什么,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说啊。”
我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声音冷得像冰,“怎么不继续编了?
你弟弟的婚房,是打算买在ICU里吗?”
我的质问像一把尖刀,彻底剖开了周晴最后的伪装。
她浑身颤抖,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滚落下来,整个人都崩溃了。
“是……是真的……”她哽咽着,几乎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小浩他……他得了尿毒症,去年做了肾移植手术,肾源是……是我爸的……”我爸。
短短两个字,信息量巨大。
我岳父在前年就因为突发脑溢血去世了。
所以,这个肾源根本不可能是她爸的。
我的心一瞬间沉到了谷底。
一股更加不祥的预感笼罩了我。
“周晴。”
我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问,“肾源,到底是谁的?”
她猛地抬起头,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哀求,拼命地摇头:“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你不知道?”
我冷笑一声,拿出手机,打开了我早就查到的一张截图。
那是周浩在一个病友群里的聊天记录,不知道是哪个病友,因为跟他起了点争执,一气之下把他的信息爆了出来。
我把手机屏幕怼到她脸上。
“周浩,男,25岁,尿毒症终末期。
于去年8月,在西南医院,成功接受活体肾移植手术。
肾源提供者:周晴,女,29岁,姐姐。”
看到截图的瞬间,周晴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瘫软在床上。
“不……不是的……怎么会……”她喃喃自语,脸色惨白如纸。
我却只觉得浑身发冷。
原来如此。
她给了她弟弟一颗肾。
所以,她才觉得全世界都亏欠她们姐弟俩,所以她才理直气壮地从我这里拿钱,去填补她心里的那个窟窿。
她不是
扶弟魔,她是用我的一切,在给自己“卖命”的行为标价。
可笑的是,她付出的,是她的健康。
而她希望我付出的,是我的人生。
“所以,这就是你死活不肯离婚的理由?”
我收起手机,声音里没有一丝温度,“因为你怕,怕离了婚,我就不会再管你弟弟那个无底洞。
你怕他后续的治疗费没人出,你怕你那颗肾,白给了?”
我的话像刀子一样,句句扎在她心上。
她痛苦地闭上眼睛,眼泪流得更凶了。
“历帆,我不是故意的……”她终于嚎啕大哭起来,“我真的不是故意要骗你的!
是……是我妈,我妈不让我说!
她说,我们结婚前,要是告诉你小浩有这个病,你肯定不会娶我。
她说男人都现实,谁愿意娶一个家里有拖油瓶的女人?”
“所以你们就一家人合起伙来骗我?
从结婚开始,这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骗局?”
我只觉得荒谬,可笑。
“我……我当时也是没办法……”周晴哭着说,“小浩查出这个病的时候,医生说最好的治疗方案就是换肾。
我爸妈年纪大了,身体不好,只有我配型成功了。
我是他唯一的希望,我能不救他吗?”
“那你有没有想过我?”
我终于忍不住咆哮出声,“你决定捐肾的时候,你跟我商量过一句吗?
你躺在手术台上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过,我也是你的丈夫!
我们是一个家庭!
你把你的健康,你的人生,都押在了你弟弟身上,你把我置于何地?”
我的怒吼在房间里回荡,周晴被我吼得愣住了,呆呆地看着我。
“我……”她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是啊,她说什么呢?
她什么也说不出来。
因为在她做出决定的那一刻,在她选择和家人一起对我隐瞒真相的那一刻,她就已经亲手在我跟她之间,划下了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
我们之间的信任,在那场她从未告诉过我的手术中,就已经被切割得支离破碎。
而现在,一切的谎言都被戳破,只剩下血淋淋的现实。
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愤怒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周晴,事到如今,多说无益。
这个婚,必须离。”
我重新拿出那份离婚协议书的电子版,语气不容置喙,“房子归我,存款平分。
这是我的底线。”
“不
!”
周晴猛地扑过来,抓住我的胳膊,指甲深深地掐进我的肉里,“历帆,你不能这么对我!
我把肾都给了我弟,我现在身体也不好,你不能在这个时候抛弃我!
我求求你,你再帮我们一次,就最后一次!
小浩的手术费还差二十万,你帮帮他,以后我们再也不找你了!”
看着她声泪俱下的表演,我只觉得恶心。
都到这个地步了,她还在想着她弟弟,还在想着那笔钱。
“放手。”
我的声音冷得像冰。
“我不放!”
她死死地抱着我,“历帆,看在我们夫妻一场的份上,你不能见死不救啊!”
“见死不救?”
我笑了,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我缓缓地,一字一句地对她说:“周晴,你知道我为什么辞职吗?”
她愣住了。
“我不是被裁员的。”
我盯着她的眼睛,清晰地看到了她瞳孔的收缩。
“我不是失业了。
我是主动辞职的。
因为,这家公司,我已经干不下去了。”
我从包里,拿出了最后一份文件,甩在了她的面前。
那不是离婚协议,也不是银行流水。
那是一份——我的体检报告。
报告单上,一个刺眼的词被红笔圈了出来。
“慢性肾功能不全。”
周晴的目光落在体检报告上,整个人像是被施了定身法,一动不动。
空气死一般寂静,只能听到她越来越粗重的呼吸声。
“这……这是什么?”
她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字面意思。”
我平静地看着她,“过度劳累,长期熬夜,压力过大。
医生说,再这么拼下去,下一步,可能就是你弟弟现在的样子——尿毒症。”
我的话音刚落,周晴脸上的血色“唰”地一下褪得干干净净,比我拿出那段录音时还要惨白。
她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巨大的震惊、恐惧,以及一种我从未见过的、剧烈的悔恨。
“怎么……怎么会……你不是一直身体很好吗?”
“是啊,我一直身体很好。”
我自嘲地笑了笑,“好到可以为了你和你弟弟那五十万的‘首付’,连续半个月每天只睡三四个小时,拼命赶项目;好到可以为了让你过上‘人上人’的生活,陪客户喝酒喝到胃出血,第二天继续上班;好到你只看到我年薪百万的风光,却从没问过我一句,‘你累不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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