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被愤怒覆盖:“你这是什么意思?
他是我唯一的弟弟,我不疼他谁疼他?
你作为姐夫,帮衬一下不是应该的吗?”
“帮衬?”
我甩开她的手,从公文包里抽出一沓打印好的银行流水,摔在茶几上,纸张散落一地。
“结婚三年,你用我的副卡,每个月给你弟打生活费,从三千到五千,我没说过一个字。”
“他换手机,换电脑,买最新款的球鞋,追各种明星演唱会,花销大几万,你从我们共同账户里转钱,我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你妈去年说腰不好,想换个按摩椅,你买了两台,一台送回娘家,一台放我们家。
结果呢?
我们家这台一次没用过,一直在吃灰。
因为你妈嫌这边房子小,住得不舒坦,从来没留宿过。”
“现在,他要买婚房,首付五十万,你也觉得我出是理所应当的?”
我的声音不大,但每一个字都像锤子,砸在客厅的寂静里。
周晴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
岳母见状,立刻换上一副哭腔,开始拍着大腿唱念做打:“哎哟我的命好苦啊!
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养了个女儿,嫁了个白眼狼女婿,现在是连我儿子一点活路都不给了啊!
我们家小浩要是买不上房,婚事黄了,他这辈子就毁在你手里了啊,历帆!”
我冷眼看着她表演,心里没有丝毫波澜。
过去,我总觉得周晴只是一时糊涂,被原生家庭绑架了,她本质是爱我的。
所以我一退再退,用我的血汗钱,去填补她家的无底洞。
直到上周,我提前出差回来,想给她一个惊喜。
却在卧室门外,清清楚楚地听到她和她弟的通话。
周浩在电话里嬉皮笑脸:“姐,我那新女朋友家里催得紧,非要先买房再订婚。
你跟姐夫说了没?
五十万对他来说不是小意思嘛,他那年终奖都不止这个数。”
周晴压低了声音,带着一种我从未听过的、哄骗的语气:“说了说了,你姐夫这边我搞定。
他最近项目忙,等他发了奖金,我保管给你转过去。
你别急,跟你女朋友好好处,咱家就你一根独苗,你的婚事是天大的事。”
挂了电话,她还喃喃自语:“等拿到这五十万,就说是借的,过两年他忘了,也就不提了。
反正他那么忙,家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