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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的千层追妻套路结局+番外

半吨老师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撞见男友和闺蜜大和谐那天,我摔碎了定情手表。冷砚舟在雨里拦住我:“跟我走,我替你出气。”这位商界新贵手段狠戾,却对我百依百顺。他记得我的生理期,为我学做焦糖布丁,甚至帮我养流浪猫。直到他失控揍了绑架我的绑匪:“再碰她一下试试?”我才发现他书柜里有个标注“林晚攻略”的文件夹。里面详细记录着我的喜好和行踪。“冷总,追妻套路玩得挺溜?”他红着眼撕碎文件:“这次换你追我,行不行?”冰冷的雨水像无数根细针,狠狠扎在我裸露的皮肤上,又冷又痛。可我整个人却像被抽走了骨头,软绵绵地靠在冰冷的防盗门上,指尖死死抠着粗糙的门板边缘,才能勉强支撑着不滑下去。门缝里透出的光,在地板上拉出一道刺眼的光带。光带里,散落着一件眼熟的、我攒了三个月工资才咬牙买下的...

主角:冷砚舟林晚   更新:2025-06-05 02:1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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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冷砚舟林晚的其他类型小说《总裁的千层追妻套路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半吨老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撞见男友和闺蜜大和谐那天,我摔碎了定情手表。冷砚舟在雨里拦住我:“跟我走,我替你出气。”这位商界新贵手段狠戾,却对我百依百顺。他记得我的生理期,为我学做焦糖布丁,甚至帮我养流浪猫。直到他失控揍了绑架我的绑匪:“再碰她一下试试?”我才发现他书柜里有个标注“林晚攻略”的文件夹。里面详细记录着我的喜好和行踪。“冷总,追妻套路玩得挺溜?”他红着眼撕碎文件:“这次换你追我,行不行?”冰冷的雨水像无数根细针,狠狠扎在我裸露的皮肤上,又冷又痛。可我整个人却像被抽走了骨头,软绵绵地靠在冰冷的防盗门上,指尖死死抠着粗糙的门板边缘,才能勉强支撑着不滑下去。门缝里透出的光,在地板上拉出一道刺眼的光带。光带里,散落着一件眼熟的、我攒了三个月工资才咬牙买下的...

《总裁的千层追妻套路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撞见男友和闺蜜大和谐那天,我摔碎了定情手表。

冷砚舟在雨里拦住我:“跟我走,我替你出气。”

这位商界新贵手段狠戾,却对我百依百顺。

他记得我的生理期,为我学做焦糖布丁,甚至帮我养流浪猫。

直到他失控揍了绑架我的绑匪:“再碰她一下试试?”

我才发现他书柜里有个标注“林晚攻略”的文件夹。

里面详细记录着我的喜好和行踪。

“冷总,追妻套路玩得挺溜?”

他红着眼撕碎文件:“这次换你追我,行不行?”

冰冷的雨水像无数根细针,狠狠扎在我裸露的皮肤上,又冷又痛。

可我整个人却像被抽走了骨头,软绵绵地靠在冰冷的防盗门上,指尖死死抠着粗糙的门板边缘,才能勉强支撑着不滑下去。

门缝里透出的光,在地板上拉出一道刺眼的光带。

光带里,散落着一件眼熟的、我攒了三个月工资才咬牙买下的米白色羊绒衫——此刻它像块肮脏的抹布,被随意踩在脚下。

视线往上,是两条纠缠的人影,投射在对面墙壁上,像一出荒诞又恶心的皮影戏。

那个女人的声音,甜腻得发齁,带着一种我从未听过的、令人作呕的媚意:“屿哥哥,你说…我和林晚姐,谁更好?”

“屿哥哥”…这个称呼像一把生锈的钝刀,猛地捅进我的心脏,在里面狠狠地搅动。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喉咙口泛起浓重的铁锈味。

“提她干什么?

扫兴。”

江屿的声音,那个曾在我耳边说过无数遍“我爱你”的、低沉悦耳的声音,此刻只剩下赤裸裸的不耐和厌恶,像淬了毒的冰棱,“她?

木头一块,懂什么情趣?

哪像我的蔓蔓宝贝儿,又软又甜…”轰!

脑袋里像是有什么东西炸开了。

世界瞬间失声,只剩下尖锐的耳鸣。

眼前的光影扭曲、旋转,最终定格在那块被我小心珍藏的、此刻却孤零零躺在冰冷瓷砖地上的男士手表上。

银色的表盘,在昏暗的光线下反射出一点微弱、冷漠的光。

那是去年江屿生日,我省吃俭用三个月才买下的礼物。

他说那是我们的“时间见证者”,要戴一辈子。

一辈子?

真他妈是个天大的笑话。

一股无法遏制的、毁灭一切的冲动猛地冲上头顶,压倒了所有的眩晕和恶心。

我几乎是扑过去的,膝盖
重重磕在坚硬的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咚”一声。

我甚至感觉不到疼,所有的力气都汇聚在右手,抓起那块表,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地、朝着墙壁最坚硬的那块瓷砖砸了过去!

“哐啷——!”

碎裂的声音清脆又刺耳,在寂静的楼道里被无限放大。

表盘玻璃瞬间四分五裂,细小的碎片迸溅开来,有几片甚至弹到了我的脸上,留下细微的刺痛。

金属表带扭曲变形,像一条丑陋的死蛇,彻底结束了它的“见证”。

门内的动静戛然而止。

几秒钟死一般的寂静后,防盗门被猛地拉开。

刺眼的灯光涌出来,刺得我眼睛生疼。

江屿只胡乱裹了条浴巾,头发还在滴水,脸上带着未褪尽的潮红和猝不及防的惊愕,看到门口浑身湿透、狼狈得像条落水狗的我时,那点惊愕瞬间被一种居高临下的、混合着尴尬和恼怒的复杂表情取代。

“林晚?!”

他下意识地想伸手拉我,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你怎么在这儿?

淋成这样…你听我解释…滚开!”

我的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深处硬生生抠出来的,带着血腥气。

我猛地甩开他伸过来的手,那触碰让我恶心得浑身发抖。

我抬起头,视线越过他,死死钉在门内那个同样只裹着浴袍、脸上血色尽失的女人身上。

苏蔓。

我认识了十年、掏心掏肺对她好、连我妈寄来的特产都要分她一半的“好闺蜜”。

她的嘴唇哆嗦着,眼神躲闪,不敢看我,只是下意识地往江屿身后缩了缩,一副楚楚可怜、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

“呵…”一声短促又冰冷的笑从我喉咙里挤出来,比这雨夜的风还凉。

我撑着门框,摇摇晃晃地站起来,雨水顺着我的头发、脸颊、衣角不断往下淌,在地板上汇成一滩小小的水洼。

冰冷的湿意紧紧包裹着我,却奇异地让我混乱到爆炸的脑子有了一丝诡异的清醒。

我一个字也不想说。

跟这对渣男贱女,多说一个字都让我觉得脏了自己的嘴。

没有歇斯底里,没有哭天抢地,只有一片死寂的、被彻底冻住的麻木。

我最后看了一眼地上那堆扭曲变形的金属和碎裂的玻璃渣——那是“过去”的尸体。

然后,我转过身,背对着那扇散发着恶心
气息的门和那两张令人作呕的脸,深一脚浅一脚地走进楼道里浓稠的黑暗中。

身后,似乎传来江屿带着怒气的喊声和苏蔓低低的啜泣,但都被呼啸的雨声吞没了。

楼道的感应灯早就坏了,黑暗像粘稠的沥青,包裹着我。

我几乎是凭着本能,跌跌撞撞地摸索着往下走,冰凉的楼梯扶手硌着掌心。

身后那扇门没有再打开,也好,省得我再恶心一次。

冲出单元门,冰冷的雨水兜头浇下,瞬间模糊了视线。

夜风像刀子一样刮过湿透的薄外套,刺骨的寒意争先恐后地钻进每一个毛孔。

我打了个剧烈的寒颤,牙齿不受控制地咯咯作响。

站在空旷的、被暴雨统治的小区里,茫然四顾。

家?

那个充满谎言和背叛的地方,回不去了。

朋友?

深更半夜,暴雨倾盆,我能去打扰谁?

手机…在刚才巨大的冲击下,早不知道丢在哪个角落了。

天地茫茫,只剩下我一个人,和这无边无际的、冰冷刺骨的雨。

就在这时,两道刺目的白光像两柄利剑,穿透雨幕,直直地射了过来。

强烈的光线迫使我下意识地抬手遮住眼睛。

车轮碾过积水的声音由远及近,最终在我身前几米处稳稳停住。

一辆线条冷硬流畅的黑色轿车,像一头沉默的猛兽蛰伏在雨夜里。

车门打开,一把纯黑的大伞率先撑开,隔绝了头顶倾泻的雨水。

伞下,一个高大的身影跨步而出。

他穿着剪裁极佳的深色大衣,肩线挺括,即使在这样糟糕的天气里,也一丝不苟得像刚从杂志封面走出来。

雨水敲打在伞面上,发出沉闷急促的声响。

他径直朝我走来,步伐沉稳有力,溅起细小的水花。

直到他走到我面前,近得我能看清他大衣上被雨水打湿的深色痕迹,看清他镜片后那双深邃得如同寒潭的眼眸。

是冷砚舟。

一个名字偶尔会出现在苏蔓夸张的惊叹声里、出现在财经新闻角落的商界新贵。

我和他,只在某个行业酒会上有过极其短暂、极其客套的一面之缘,连点头之交都算不上。

他怎么在这里?

巨大的困惑瞬间冲淡了心口的麻木和冰冷。

我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警惕地看着他。

雨水顺着我的头发流进眼睛,涩得发疼。

“林晚?”

他的声音穿透哗哗的雨声,低沉平稳,听不
出太多情绪,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

我没有回答,只是戒备地盯着他。

他似乎并不在意我的沉默,目光在我湿透的、不断往下淌水的头发和衣服上短暂停留了一瞬,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

然后,他的视线越过我的肩膀,投向了我刚刚逃出来的那个黑洞洞的单元门方向,眼神锐利得如同鹰隼。

“跟我走。”

他开口,语气是不容置疑的陈述句,没有半分询问的意味。

那把巨大的黑伞微微前倾,稳稳地罩在了我的头顶,瞬间隔绝了砸落的雨点。

我愣住了。

跟他走?

去哪?

凭什么?

一个几乎算得上陌生人的男人,在这样一个狼狈到极点的雨夜,突然出现,用命令式的口吻让我跟他走?

这简直比刚才的背叛还要荒谬。

“不用。”

我听到自己沙哑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却异常坚决。

我试图绕过他,重新冲进那片冰冷的雨里。

比起未知的危险,这暴雨似乎更熟悉一些。

一只骨节分明、带着微凉温度的手,却稳稳地、力道恰到好处地握住了我的手腕,阻止了我的动作。

他的手指修长有力,掌心干燥,与我的冰冷湿滑形成鲜明对比。

那触感让我浑身一僵,像被电流击中。

“你打算去哪?”

他垂眸看着我,镜片后的目光沉静而专注,仿佛在分析一个棘手的商业难题,“回那个地方?

还是在这大雨里站一夜?”

他的声音依旧平稳,但每一个字都像冰冷的石子,精准地砸在我强撑的、摇摇欲坠的防线上。

是啊,我能去哪?

这个现实的问题像一盆冰水,彻底浇灭了我那点微弱的反抗念头。

无处可去。

身无分文。

手机遗失。

举目无亲。

每一个词都像一把钝刀,切割着我仅存的尊严。

冰冷的绝望感再次汹涌袭来,比这雨水更刺骨。

我僵在原地,牙齿死死咬着下唇,尝到了一丝咸腥的铁锈味。

眼眶热得发烫,有什么东西不受控制地想要涌出来,又被我死死憋回去。

不能哭,至少不能在这个陌生人面前哭。

他似乎看穿了我所有的狼狈和强撑,握着我的手腕没有松开,力道却放得极轻,仿佛怕捏碎一件易碎的瓷器。

那把巨大的黑伞稳稳地笼罩着我们两人,在这倾盆大雨中,隔开了一方奇异的、带着他身上清冽木
质香气的干燥空间。

“上车。”

他的语气缓和了些许,不再是命令,更像是一种不容拒绝的提议,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力量,“至少,先把衣服烘干,喝杯热的。

其他的,等雨停了再说。”

他侧过身,为我拉开了后座的车门。

车内温暖干燥的气息混合着淡淡的皮革和雪松味道,扑面而来,像一个无声的、极具诱惑力的邀请。

我看着他被雨水打湿了一侧的肩膀,看着他镜片后那双平静无波却又似乎洞悉一切的眼睛,再看看自己湿透的、不停滴水的狼狈模样。

最后一丝力气也被抽空了。

疲惫、寒冷、无处可去的绝望,彻底击垮了我。

算了。

还能更糟吗?

我沉默地,像个提线木偶一样,弯下腰,钻进了那温暖的车厢里。

车门在我身后轻轻关上,隔绝了外面那个冰冷嘈杂、充满背叛的世界。

冷砚舟绕过车头,坐进了驾驶位。

引擎重新启动,发出低沉平稳的轰鸣。

车子平稳地驶入雨幕。

我蜷缩在宽大舒适的后座,身体还在无法控制地微微颤抖。

车内的暖气开得很足,吹在身上,却反而让我觉得更冷。

车窗外的城市在雨水的冲刷下扭曲变形,霓虹灯光晕染开一片模糊的、光怪陆离的色彩,像一场醒不过来的噩梦。

我紧紧抱着自己湿冷的胳膊,指甲深深陷进皮肤里,试图用这点微不足道的刺痛来提醒自己还活着。

眼睛干涩得发疼,却一滴泪也流不出来。

脑子里只剩下那刺耳的碎裂声,和墙壁上纠缠的影子,一遍遍回放。

冷砚舟专注地开着车,从后视镜里,只能看到他冷硬的下颌线,和握着方向盘的手,指节微微泛白。

他没有试图跟我搭话,车内只有雨刮器单调的、有节奏的刮擦声,以及暖气低沉的送风声。

这沉默的、狭小的空间,反而给了我一丝喘息的余地。

车子最终驶入一个安保森严的高档小区,穿过静谧的、被精心打理过的绿化带,停在一栋线条简洁现代的高层公寓楼下。

冷砚舟下车,再次撑开那把大伞,替我拉开车门。

“到了。”

他的声音在雨声中显得有些遥远。

我麻木地跟着他走进电梯,看着光滑如镜的电梯壁映出自己苍白失魂的脸和一身狼狈。

电梯无声地上升,数字不断跳动。

最终,“叮
”一声,门开了。

他率先走出去,打开指纹锁。

门内是开阔的、极简主义的空间,大面积的灰白黑,线条冷硬,干净得几乎没有人气,像一套精心设计的样板房。

“浴室在左手边第一间,里面有干净的浴袍和毛巾。”

他指了指方向,语气依旧是那种平稳的、交代公事的调子,“衣服脱下来给我,烘干很快。”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我湿漉漉的头发上,“或者,你需要先喝点热的?”

我摇摇头,喉咙发紧,说不出话。

只想立刻洗掉这一身粘腻冰冷的雨水,洗掉那股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恶心感。

浴室很大,黑白灰的色调,冰冷的瓷砖地面光可鉴人。

我反锁上门,背靠着冰凉的门板,才终于松懈下来。

巨大的疲惫感瞬间将我淹没。

我慢慢地脱下湿透沉重的外套、毛衣、裤子……看着镜子里那个脸色惨白、眼神空洞、像被抽干了灵魂的女人,胃里又是一阵翻搅。

拧开花洒,滚烫的热水兜头浇下,灼烫着冰冷的皮肤,带来一阵刺痛。

我把自己埋在水流下,用力地搓洗着皮肤,仿佛要洗掉被江屿碰过的痕迹,洗掉苏蔓那虚伪的嘴脸,洗掉那令人作呕的记忆。

直到皮肤被烫得发红,才颓然地关掉水。

裹上宽大柔软的白色浴袍,带着陌生的、干净的洗涤剂香气。

我打开门,一股浓郁的、温暖的甜香飘了进来。

冷砚舟站在开放式的厨房岛台后面,背对着我。

他脱掉了大衣,只穿着深灰色的羊绒衫,袖子随意地挽到手肘,露出线条流畅的小臂。

灶台上一个小奶锅正咕嘟咕嘟冒着热气,香甜的气息弥漫在整个空间。

他竟然真的在煮东西?

听到动静,他转过身,手里端着一个白色的骨瓷杯,杯口氤氲着白色的热气。

“姜糖水。”

他把杯子放在岛台上,推到我面前,“驱寒。”

我看着那杯深琥珀色的液体,袅袅的热气模糊了我的视线。

一个几乎陌生的男人,在这个冰冷的雨夜,收留了我,给我地方洗澡,还…煮了姜糖水?

这巨大的反差让我一时无法反应,只是怔怔地看着那杯水。

“谢谢。”

我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沙哑得厉害。

我走过去,双手捧起那个温热的杯子,滚烫的温度从掌心一直蔓延到冰冷的四肢百骸,带
来一种近乎麻痹的舒适感。

他微微颔首,没说什么,转身又去处理灶台上的小锅。

他的动作并不熟练,甚至带着点生疏的笨拙,显然并不常做这些事。

很快,他又端过来一小碗东西。

“焦糖布丁。”

碗里是嫩黄诱人的布丁,表面覆盖着一层薄薄的、晶莹剔透的琥珀色焦糖。

卖相居然还不错。

“刚学的,不知道味道怎么样。”

他的语气很平淡,像是在陈述一个客观事实,听不出期待或者紧张。

我彻底愣住了。

姜糖水还能理解,焦糖布丁?

这完全超出了我的认知范围。

一个在商场上以手腕狠戾、作风冷硬著称的男人,深更半夜,在一个陌生女人洗完澡后,端出一碗他“刚学的”焦糖布丁?

这情节比八点档的狗血剧还要离谱。

“你…”我看着他,一时语塞。

警惕心再次升起,混杂着巨大的荒谬感。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这个念头不受控制地冒了出来。

他似乎看穿了我的疑虑,镜片后的眼神依旧平静无波,只是嘴角几不可察地向下抿了一下,透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挫败?

“只是正好有材料。”

他解释了一句,声音依旧没什么起伏,“看你状态不好,吃点甜的或许有帮助。”

我低头看着那碗色泽诱人的布丁,又看看他没什么表情的脸。

最终,疲惫和胃里空空如也的抗议占了上风。

算了,毒死也比饿死强。

我拿起旁边的小勺子,舀了一勺。

布丁入口即化,浓郁的蛋奶香瞬间在舌尖弥漫开来,焦糖的微苦和甜度平衡得恰到好处,口感细腻柔滑。

出乎意料的好吃。

温热的、甜滋滋的暖流顺着食道滑下去,奇迹般地安抚了我翻腾的胃和紧绷的神经。

“很好吃。”

我低声说,这是发自内心的。

暖意从胃里扩散开,连带着紧绷的身体似乎也放松了一丝。

“嗯。”

他只是应了一声,听不出喜怒。

然后,他指了指客厅沙发上放着的一叠叠得整整齐齐的、看起来就很柔软舒适的衣服,“你的衣服在烘干。

先穿那个,新的。”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那是一套米白色的家居服,质感很好。

“谢谢。”

我又说了一遍,感觉自己像个只会重复的复读机。

捧着还剩一半的姜糖水,我走到沙发边坐下。

柔软的沙发陷下去,包裹
住我疲惫的身体。

客厅里只开了几盏氛围灯,光线温暖柔和。

冷砚舟则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背对着我,沉默地看着窗外依旧滂沱的雨幕。

他的背影挺拔而沉默,像一尊融入夜色的雕塑,带着一种生人勿近的疏离感。

温暖的环境,甜食带来的些许慰藉,加上极度的身心疲惫,困意如同潮水般汹涌袭来。

眼皮沉重得抬不起来,我蜷缩在沙发里,手里还握着那杯温热的姜糖水,意识渐渐模糊。

窗外哗哗的雨声,此刻竟也成了单调的催眠曲。

在彻底沉入黑暗之前,我似乎听到他低沉的声音,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隔着遥远的距离传来,轻得几乎听不清:“…他配不上你。”

意识是在一阵细微的、带着试探性的沙沙声中逐渐回笼的。

像是什么柔软的东西,小心翼翼地刮擦着地面。

我费力地睁开沉重的眼皮,客厅里只亮着一盏昏黄的落地灯,光线柔和。

冷砚舟高大的身影就坐在离沙发不远处的单人扶手椅里,腿上摊着一份文件,鼻梁上架着一副无框眼镜,侧脸在光影下显得轮廓分明,带着一种专注的冷峻。

那沙沙声还在继续。

我循着声音,有些茫然地转头望去。

就在沙发旁边,靠近落地窗的地板上,一个小小的、毛茸茸的身影正在努力地拖拽着什么。

是一只猫。

一只看起来只有几个月大的小奶猫,瘦骨嶙峋,脏兮兮的灰白色毛发打着绺,几乎看不出本色。

它正用两只小小的前爪,费力地拖着一小块…掉在地上的焦糖布丁?

它拖得很专注,小身子几乎趴在地上,后腿使劲蹬着,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像是给自己加油打气的“呜呜”声。

那块布丁对它来说似乎有点大,它拖几下就不得不停下来歇口气,警惕地竖起耳朵左右看看,然后继续努力。

我的心瞬间被一种酸软的情绪击中了。

这小东西,是从哪里钻进来的?

它看起来那么小,那么瘦弱,浑身湿漉漉的,肯定也在外面淋了雨。

“醒了?”

冷砚舟的声音响起,打破了客厅的寂静。

他合上文件,摘掉眼镜,目光也落在那只小奶猫身上。

“它…?”

我指着那只还在跟布丁“搏斗”的小家伙。

“从消防通道溜进来的,大概顺着通风管道。”

他的语气很平淡,
像是在陈述一个既定事实,“安保说最近有流浪猫在附近活动。”

他站起身,走到冰箱旁,打开门拿出一个浅口的碟子,又从一个保鲜盒里倒出一些白色的液体——看起来像是羊奶。

然后,他拿着碟子,走到离小猫还有两三步远的地方,弯下腰,轻轻把碟子放在了地板上。

小奶猫立刻停止了拖拽布丁的“伟大事业”,警惕地抬起头,湿漉漉的鼻头翕动着,圆溜溜的大眼睛紧张地盯着冷砚舟,身体微微弓起,一副随时准备逃跑的架势。

冷砚舟没有靠近,只是放下碟子后,便直起身,安静地退开了几步,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又坐回了他的扶手椅,重新拿起那份文件。

小猫等了一会儿,确定那个“庞然大物”没有威胁,才小心翼翼地、一步三回头地挪到碟子边,先是伸出粉嫩的小舌头飞快地舔了一下,然后立刻缩回头。

过了几秒,大概是确认了安全,它才一头扎进碟子里,小口小口地、急切地喝了起来,发出满足的“吧嗒吧嗒”声,小小的尾巴尖还微微翘着,轻轻摇晃。

我看着这一幕,心里某个地方,似乎被这温暖的光线、安静的空间、还有这只努力求生的小东西,轻轻地熨帖了一下。

那些尖锐的、冰冷的痛苦,暂时被这宁静的角落驱散了片刻。

“它很饿。”

我轻声说,目光无法从那只小身影上移开。

“嗯。”

冷砚舟翻过一页文件,头也没抬,“饿久了。”

我起身,裹紧了身上的家居服,走到离小猫不远的地方,学着冷砚舟的样子,蹲了下来,保持着一个安全的距离,静静地看着它喝奶。

小家伙喝得很急,小肚子很快就鼓了起来。

喝饱后,它满足地舔了舔嘴巴,然后抬起头,圆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地、带着一丝怯意地看向我。

“咪…”它发出一声细弱又稚嫩的叫声。

我的心彻底化了。

我试探着,非常缓慢地伸出手指,朝着它的方向。

小猫没有躲开,只是歪着小脑袋,湿漉漉的眼睛里满是懵懂和好奇。

“别急。”

冷砚舟的声音再次响起,依旧没什么波澜,“它需要适应。”

我缩回手,点了点头。

看着这只同样被雨淋湿、同样需要庇护的小生命,一种奇异的同病相怜感涌了上来。

在这个冰冷的雨
夜,在这个陌生男人的公寓里,我和这只小流浪猫,似乎都找到了一处暂时的避风港。

“它…可以留下吗?”

我忍不住问,声音很轻。

问完才觉得有些唐突,这里毕竟是冷砚舟的家。

冷砚舟的目光终于从文件上移开,隔着几步的距离看向我,又看向那只吃饱喝足后,开始用爪子笨拙地洗脸的小猫。

他的眼神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有些深不可测。

“你想养?”

他问。

“我…”我张了张嘴,想到自己现在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工作还不知道能不能保住,前途一片茫然,拿什么养它?

一股无力感再次袭来。

我低下头,“我…可能暂时没条件。”

客厅里安静下来,只有小猫洗脸时发出的细微声响。

过了片刻,冷砚舟合上文件,站起身,走到客厅角落一个储物柜前,打开,从里面拿出一个看起来簇新的、浅蓝色的猫碗和一个同样崭新的猫抓板。

他把这两样东西放在离那只小碟子不远的地方。

“放着吧。”

他把猫抓板摆好,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今天的天气,“我这里地方大,多张嘴,无所谓。”

我猛地抬起头,看向他。

他背对着我,正在整理那个储物柜,仿佛刚才只是随手处理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一股复杂的暖流猝不及防地冲上心头,混合着惊讶和一种难以言喻的感激。

他收留了我,现在,似乎也默许了收留这只意外闯入的小流浪猫?

“谢谢。”

我第三次说出这个词,感觉分量却一次比一次重。

他没回头,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

那只小奶猫似乎也感受到了善意,吃饱喝足后,胆子大了些,开始摇摇晃晃地探索这个陌生的领地,小鼻子东嗅嗅西闻闻,最后竟然蹭到了冷砚舟的脚边,用小脑袋试探性地碰了碰他锃亮的皮鞋鞋面。

冷砚舟的动作顿住了。

他低下头,看着脚边那个毛茸茸的、脏兮兮的小不点。

我屏住呼吸,有点紧张地看着。

他会嫌弃地把它拨开吗?

只见他沉默了几秒,然后,极其缓慢地、带着一种近乎僵硬的姿态,弯下了腰。

他没有去摸小猫的头,只是伸出食指,用指关节最不敏感的地方,非常轻、非常快地,在小猫沾着奶渍的头顶上,碰了一下。

像完成一个艰巨的任务。

随即,他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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