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我疲惫的身体。
客厅里只开了几盏氛围灯,光线温暖柔和。
冷砚舟则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背对着我,沉默地看着窗外依旧滂沱的雨幕。
他的背影挺拔而沉默,像一尊融入夜色的雕塑,带着一种生人勿近的疏离感。
温暖的环境,甜食带来的些许慰藉,加上极度的身心疲惫,困意如同潮水般汹涌袭来。
眼皮沉重得抬不起来,我蜷缩在沙发里,手里还握着那杯温热的姜糖水,意识渐渐模糊。
窗外哗哗的雨声,此刻竟也成了单调的催眠曲。
在彻底沉入黑暗之前,我似乎听到他低沉的声音,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隔着遥远的距离传来,轻得几乎听不清:“…他配不上你。”
意识是在一阵细微的、带着试探性的沙沙声中逐渐回笼的。
像是什么柔软的东西,小心翼翼地刮擦着地面。
我费力地睁开沉重的眼皮,客厅里只亮着一盏昏黄的落地灯,光线柔和。
冷砚舟高大的身影就坐在离沙发不远处的单人扶手椅里,腿上摊着一份文件,鼻梁上架着一副无框眼镜,侧脸在光影下显得轮廓分明,带着一种专注的冷峻。
那沙沙声还在继续。
我循着声音,有些茫然地转头望去。
就在沙发旁边,靠近落地窗的地板上,一个小小的、毛茸茸的身影正在努力地拖拽着什么。
是一只猫。
一只看起来只有几个月大的小奶猫,瘦骨嶙峋,脏兮兮的灰白色毛发打着绺,几乎看不出本色。
它正用两只小小的前爪,费力地拖着一小块…掉在地上的焦糖布丁?
它拖得很专注,小身子几乎趴在地上,后腿使劲蹬着,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像是给自己加油打气的“呜呜”声。
那块布丁对它来说似乎有点大,它拖几下就不得不停下来歇口气,警惕地竖起耳朵左右看看,然后继续努力。
我的心瞬间被一种酸软的情绪击中了。
这小东西,是从哪里钻进来的?
它看起来那么小,那么瘦弱,浑身湿漉漉的,肯定也在外面淋了雨。
“醒了?”
冷砚舟的声音响起,打破了客厅的寂静。
他合上文件,摘掉眼镜,目光也落在那只小奶猫身上。
“它…?”
我指着那只还在跟布丁“搏斗”的小家伙。
“从消防通道溜进来的,大概顺着通风管道。”
他的语气很平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