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一种近乎麻痹的舒适感。
他微微颔首,没说什么,转身又去处理灶台上的小锅。
他的动作并不熟练,甚至带着点生疏的笨拙,显然并不常做这些事。
很快,他又端过来一小碗东西。
“焦糖布丁。”
碗里是嫩黄诱人的布丁,表面覆盖着一层薄薄的、晶莹剔透的琥珀色焦糖。
卖相居然还不错。
“刚学的,不知道味道怎么样。”
他的语气很平淡,像是在陈述一个客观事实,听不出期待或者紧张。
我彻底愣住了。
姜糖水还能理解,焦糖布丁?
这完全超出了我的认知范围。
一个在商场上以手腕狠戾、作风冷硬著称的男人,深更半夜,在一个陌生女人洗完澡后,端出一碗他“刚学的”焦糖布丁?
这情节比八点档的狗血剧还要离谱。
“你…”我看着他,一时语塞。
警惕心再次升起,混杂着巨大的荒谬感。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这个念头不受控制地冒了出来。
他似乎看穿了我的疑虑,镜片后的眼神依旧平静无波,只是嘴角几不可察地向下抿了一下,透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挫败?
“只是正好有材料。”
他解释了一句,声音依旧没什么起伏,“看你状态不好,吃点甜的或许有帮助。”
我低头看着那碗色泽诱人的布丁,又看看他没什么表情的脸。
最终,疲惫和胃里空空如也的抗议占了上风。
算了,毒死也比饿死强。
我拿起旁边的小勺子,舀了一勺。
布丁入口即化,浓郁的蛋奶香瞬间在舌尖弥漫开来,焦糖的微苦和甜度平衡得恰到好处,口感细腻柔滑。
出乎意料的好吃。
温热的、甜滋滋的暖流顺着食道滑下去,奇迹般地安抚了我翻腾的胃和紧绷的神经。
“很好吃。”
我低声说,这是发自内心的。
暖意从胃里扩散开,连带着紧绷的身体似乎也放松了一丝。
“嗯。”
他只是应了一声,听不出喜怒。
然后,他指了指客厅沙发上放着的一叠叠得整整齐齐的、看起来就很柔软舒适的衣服,“你的衣服在烘干。
先穿那个,新的。”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那是一套米白色的家居服,质感很好。
“谢谢。”
我又说了一遍,感觉自己像个只会重复的复读机。
捧着还剩一半的姜糖水,我走到沙发边坐下。
柔软的沙发陷下去,包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