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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未婚夫是条蛇凌夜苏晴后续+完结

丧丧心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凌夜又用他的宠物蛇吓我,那条银白小蛇总爱往我衣领里钻。我缩在电竞椅上发抖,他抱臂嘲讽:“十几年了还怕?胆小。”直到我看见他和苏晴在蛇房说笑——她手腕上缠着三条蛇,他眼神是我从未见过的放松。我默默收拾行李,准备结束这桩可笑的娃娃亲。眼前突然飘过弹幕:快跑!别被这条坏蛇缠上!笑死,男主急了吧?快到蜕皮期了!嘶…想看软妹被蛇蛇…到瞳孔涣散(危险发言)门被猛地推开,凌夜盯着我的行李箱:“收拾东西,是要跑吗?”1冰凉的、滑腻的触感毫无预兆地贴上我的脚踝,一路蜿蜒着向上攀爬。我浑身汗毛瞬间倒竖,头皮炸开,连尖叫都卡在了喉咙里,只能像只被钉在案板上的鱼,猛地从书桌前的电竞椅上弹起来,连滚带爬地往后缩。后背狠狠撞上冰冷的墙壁,退无可退。“嘶嘶——”...

主角:凌夜苏晴   更新:2025-06-03 23: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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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凌夜苏晴的其他类型小说《我的未婚夫是条蛇凌夜苏晴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丧丧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凌夜又用他的宠物蛇吓我,那条银白小蛇总爱往我衣领里钻。我缩在电竞椅上发抖,他抱臂嘲讽:“十几年了还怕?胆小。”直到我看见他和苏晴在蛇房说笑——她手腕上缠着三条蛇,他眼神是我从未见过的放松。我默默收拾行李,准备结束这桩可笑的娃娃亲。眼前突然飘过弹幕:快跑!别被这条坏蛇缠上!笑死,男主急了吧?快到蜕皮期了!嘶…想看软妹被蛇蛇…到瞳孔涣散(危险发言)门被猛地推开,凌夜盯着我的行李箱:“收拾东西,是要跑吗?”1冰凉的、滑腻的触感毫无预兆地贴上我的脚踝,一路蜿蜒着向上攀爬。我浑身汗毛瞬间倒竖,头皮炸开,连尖叫都卡在了喉咙里,只能像只被钉在案板上的鱼,猛地从书桌前的电竞椅上弹起来,连滚带爬地往后缩。后背狠狠撞上冰冷的墙壁,退无可退。“嘶嘶——”...

《我的未婚夫是条蛇凌夜苏晴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凌夜又用他的宠物蛇吓我,那条银白小蛇总爱往我衣领里钻。

我缩在电竞椅上发抖,他抱臂嘲讽:“十几年了还怕?

胆小。”

直到我看见他和苏晴在蛇房说笑——她手腕上缠着三条蛇,他眼神是我从未见过的放松。

我默默收拾行李,准备结束这桩可笑的娃娃亲。

眼前突然飘过弹幕:快跑!

别被这条坏蛇缠上!

笑死,男主急了吧?

快到蜕皮期了!

嘶…想看软妹被蛇蛇…到瞳孔涣散(危险发言)门被猛地推开,凌夜盯着我的行李箱:“收拾东西,是要跑吗?”

1冰凉的、滑腻的触感毫无预兆地贴上我的脚踝,一路蜿蜒着向上攀爬。

我浑身汗毛瞬间倒竖,头皮炸开,连尖叫都卡在了喉咙里,只能像只被钉在案板上的鱼,猛地从书桌前的电竞椅上弹起来,连滚带爬地往后缩。

后背狠狠撞上冰冷的墙壁,退无可退。

“嘶嘶——”细微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吐信声,在过分安静的房间里清晰得刺耳。

那条该死的、通体银白的小蛇,正盘踞在我刚才坐着的椅子扶手上。

它微微昂起小脑袋,两颗黑豆似的眼睛在昏暗的灯光下幽幽地反着光,直勾勾地“盯”着我。

细长的蛇信一吐一收,带着一种冰冷的审视。

是凌夜的蛇。

他养的那条祖宗,名字就叫“小白”。

俗气得要命,偏偏凶得要死,至少在我眼里是这样。

它似乎特别喜欢看我失态的样子,尤其爱往我衣服里钻。

上次它不知怎么溜进我晾晒的内衣里,吓得我差点当场表演一个原地升天。

“又来了……”我牙齿都在打颤,心脏在胸腔里擂鼓,咚咚咚地。

我把自己缩成最小的一团,双臂死死抱住膝盖,恨不得嵌进墙缝里。

手指因为过度用力而指节发白,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试图用这点疼痛压下灭顶的恐惧。

冷汗顺着额角滑下来,冰凉地黏在皮肤上。

卧室门被推开的声音不大,却像在我紧绷的神经上狠狠拨了一下。

凌夜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他大概是刚洗完澡,穿着简单的黑色T恤和休闲裤,微湿的头发随意地搭在额前,几缕不听话地垂下来,柔和了那张线条过于冷硬的脸。

但这柔和只是假象。

他倚着门框,双手随意地插在裤兜里,视线扫过蜷
缩在墙角的我,又落到椅子扶手上昂首挺胸的“小白”,嘴角极其缓慢地向上扯了扯,扯出一个毫无温度的弧度。

“啧。”

一声轻飘飘的、带着十足嘲弄意味的咂舌。

“十几年了,”他开口,声音低沉,没什么起伏,却像淬了冰的针,精准地扎进我耳朵里,“林晚星,你这点胆子,是拿502粘死在原地了?

还是……”他顿了顿,那双深邃的黑眸锁住我因恐惧而泛红的眼眶,“装习惯了,‘假胆小’?”

最后三个字,被他刻意咬得清晰又缓慢,每一个音节都像裹着冰碴子的小石子,砸在我脸上,又冷又疼。

假胆小?

一股混杂着屈辱和委屈的怒火猛地从心底窜起,烧得我喉咙发干。

我猛地抬起头,狠狠瞪向他。

可撞上他那双毫无波澜、甚至带着点审视意味的眼睛时,那股气焰又像被戳破的气球,“噗”地一下泄了。

恐惧依旧牢牢攥着我的心跳,眼泪不受控制地涌了上来,在眼眶里滚烫地打着转。

我死死咬着下唇,尝到一点铁锈味,硬生生把眼泪憋了回去。

不能哭。

在他面前哭,只会换来更刻薄的嘲讽。

“凌夜!”

我声音发颤,带着自己都厌恶的哭腔,“把它弄走!

立刻!

马上!”

他像是没听见,反而慢悠悠地朝房间里走了两步。

随着他的靠近,空气似乎都沉滞了几分。

小白蛇像是得到了某种指令,细长的身体在扶手上一扭,竟作势要朝我这边滑过来!

“啊——你别过来!”

我吓得魂飞魄散,几乎是手脚并用地往后蹭,后背在粗糙的墙壁上摩擦得生疼。

凌夜脚步一顿,停在椅子旁边。

他伸出手指,极其自然地让小白蛇顺着他的指尖缠绕上他的手腕。

银白冰凉的小蛇衬着他小麦色的皮肤,有种诡异又和谐的感觉。

他低头,用指腹极其轻柔地抚了抚小蛇的脑袋,那动作里透着我从未见过的熟稔和一丝……宠溺?

这一幕刺得我眼睛生疼。

他抬眼,目光再次落在我身上,带着点不耐烦:“哭什么?

它能吃了你?”

恐惧和连日积压的委屈、不被理解的愤怒终于冲垮了理智的堤坝。

我几乎是吼出来的,声音尖利:“对!

我就是怕它!

我怕得要死!

怕了十几年!

装不了你喜欢的勇敢!

我天生胆小不行吗?


碍着你凌大少爷的眼了?

看不惯你就让它离我远点!

或者你干脆离我远点!”

吼完,胸口剧烈起伏着,喉咙火辣辣地疼。

房间里只剩下我粗重的喘息声和小白蛇偶尔发出的“嘶嘶”声。

凌夜脸上的那点漫不经心消失了。

他看着我,眉头微不可察地蹙起,眼神沉得像暴风雨前深不见底的海。

他没再说话,只是周身那股冰冷的气息更重了。

他最后瞥了我一眼,那眼神复杂得让我心头发慌,然后一言不发地转身,带着他手腕上的小祖宗,大步离开了我的房间。

门被带上,发出一声不轻不重的闷响。

房间里骤然安静下来,只剩下我一个人靠着冰冷的墙壁,像条被抛上岸的鱼,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眼泪终于还是没忍住,大颗大颗地滚落下来,砸在手背上,烫得惊人。

2几天后,那点被吼回去的勇气,在凌家别墅那个巨大得离谱的“生态蛇房”外,彻底碎成了渣。

我本来是去花园透透气,远远地就看见蛇房那扇巨大的玻璃门敞开着。

脚步不由自主地顿住。

那里面,是凌夜的绝对领地,也是我的噩梦禁区。

里面恒温恒湿,养着他收集的各种珍奇蛇类,平时连清洁都是他亲力亲为,或者由他绝对信任的专业人士打理。

鬼使神差地,我放轻脚步,悄悄靠近了些,躲在一丛茂盛的热带植物后面。

然后,我看到了凌夜。

还有苏晴。

苏晴今天穿了条浅绿色的连衣裙,衬得她皮肤白皙,笑容明媚得晃眼。

她站在生态房中央,正微微侧着头,对着凌夜说话。

凌夜就站在她旁边,距离很近。

最刺眼的是苏晴的手腕。

那里竟然缠绕着三条蛇!

一条是通体碧绿如翡翠的竹叶青,一条是有着华丽环纹的玉米蛇,还有一条是带着点凶相的、体型稍大的黑王蛇。

它们温顺地盘绕在她纤细的手腕上,蛇头亲昵地蹭着她的皮肤,而苏晴脸上没有丝毫惧色,只有轻松愉快的笑意。

凌夜垂着眼,目光落在苏晴手腕上那些蛇身上。

我看不清他全部的表情,只能看到他侧脸的线条,不再是面对我时那种紧绷的冷硬,而是微微放松着,嘴角似乎……有那么一点点上扬的弧度?

他低声回应着苏晴的话,声音隔着玻璃和距离听不真切,但那姿态,是
我从未见过的平和,甚至……温和。

阳光透过玻璃穹顶洒下来,落在他们两人和那些色彩斑斓的蛇身上,构成一幅奇异又和谐的画面。

却像一把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了我的心口上。

果然。

不怕蛇的女孩子,多的是。

像苏晴这样,能和他的世界完美融合,能和他轻松谈笑,能让他露出那种表情的女孩子,才是他真正需要的吧?

我这个连他养的一条宠物小蛇都怕得要死要活,只会被他嘲讽“胆小”的未婚妻,算什么呢?

一个被“娃娃亲”强行绑在他身边的累赘,一个格格不入的笑话罢了。

心脏的位置传来一阵尖锐的、闷闷的疼,迅速蔓延到四肢百骸。

刚才花园里清新的空气瞬间变得稀薄,让我有些窒息。

我猛地转过身,几乎是逃离一般,快步离开了那片令人窒息的区域。

阳光依旧明媚,却再也照不进心底那片骤然塌陷的冰冷角落。

回到自己那个冷清得像个豪华客房的卧室,我反手锁上门,背靠着门板滑坐到冰凉的地板上。

没有哭,一滴眼泪都没有。

只是觉得累,一种从骨头缝里渗出来的疲惫和冰凉。

够了。

真的够了。

这场由长辈们一时兴起定下的、延续了十几年的娃娃亲闹剧,该结束了。

我不是他故事里的女主角,甚至连个像样的女配都算不上。

强行挤在一个世界里,除了互相折磨,还能剩下什么?

我撑着发软的腿站起来,走到房间角落,拖出了那个巨大的行李箱。

箱子很空,就像我此刻的心。

打开衣柜,里面挂满了昂贵的衣裙,大多是凌家按季送来的。

我伸出手,指尖掠过那些光滑冰凉的布料,像拂过一层层没有温度的隔膜。

最终,我只取下了几件自己买的最普通的T恤、牛仔裤,还有几件贴身的衣物,动作有些粗暴地塞进行李箱。

然后是洗漱用品。

我自己的电动牙刷,用了很久的洗面奶,还有那瓶甜甜的桃子味身体乳。

梳妆台上的瓶瓶罐罐,那些昂贵的护肤品和彩妆,我看都没看一眼。

拉开书桌抽屉,里面东西很少。

一个旧了的兔子玩偶挂件,是小时候妈妈送的;一个用了很久的移动硬盘;还有……一个丝绒小盒子。

我的指尖在那个小盒子上停留了几秒。

里面是一枚设计简洁的铂金
戒指,内侧刻着我和凌夜名字的缩写。

那是两家正式交换的订婚信物。

我把它拿出来,冰冷的金属硌着掌心。

打开盒子,戒指在灯光下闪着冷硬的光。

就这么结束吧。

把戒指留下,把这段可笑的关系也彻底留在这里。

我深吸一口气,准备合上盖子,把戒指放回抽屉深处。

就在我指尖触碰到丝绒盒盖边缘的瞬间——眼前毫无征兆地一花!

几行半透明的、闪烁着微光的彩色文字,像水中的游鱼,毫无预兆地在我眼前飘过,清晰得诡异:对对对!

星星快跑!

远离这条坏蛇!

哈哈哈凌夜要急了吧?

十几年了星星还是怕得要死,更别说面对蜕皮期了。

嘶...只有我想看软萌星星被失控蛇蛇撞到眼神涣散吗?

(危险发言)我整个人像是被高压电流击中,猛地一抖,手里的丝绒小盒子“啪嗒”一声掉在厚厚的地毯上,发出一声沉闷的轻响。

什么东西?!

我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心脏像是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后背瞬间被冷汗浸透。

幻觉?

被凌夜气出精神病了?

我用力眨了眨眼,又甩了甩头。

那几行诡异的文字消失了。

房间里一切如常,行李箱敞开着,衣物堆得有些乱,戒指盒静静地躺在地毯上。

刚才那一幕快得像是我极度紧张下的眼花。

可是……“星星”?

“坏蛇”?

“蜕皮期”?

“失控蛇蛇”……这些词……一股难以言喻的寒意顺着脊椎骨爬上来。

我下意识地环抱住自己,只觉得这间熟悉的卧室突然变得陌生而充满寒意。

是警告?

还是……某种预示?

不管是什么,离开这里的念头从未如此刻般坚定和急迫。

这里的一切,包括那个男人和他带来的一切诡异,都让我感到窒息。

我弯腰,几乎是有些慌乱地捡起戒指盒,不再犹豫,直接把它塞进了书桌抽屉的最里面,然后“砰”地一声用力关上抽屉,仿佛关掉了一段不堪回首的过去。

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惊悸,我拉上行李箱的拉链。

金属拉链咬合的声音在过分安静的房间里格外刺耳。

做完这一切,我撑着膝盖站起来,感觉手脚都有些发软。

好了,就这样吧。

我拖着沉重的行李箱,转身准备离开这个困了我十几年的“金丝笼”。

手刚握上冰
凉的门把手——“咔哒。”

门锁被从外面拧开的声音清晰传来。

我浑身的血液瞬间凝固了!

门被一股不容抗拒的大力猛地向内推开!

凌夜高大的身影堵在门口,像一座骤然压下的冰山。

他显然刚从外面回来,身上还带着一丝夜晚的凉气,额前几缕碎发被风吹得微乱。

他的脸色阴沉得可怕,薄唇紧抿成一条冰冷的直线,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此刻如同最锋利的探针,瞬间锁定在我脸上,又缓缓下移,死死钉在我脚边那个巨大的、塞得满满的行李箱上。

室内的灯光落在他身上,投下一片浓重的、极具压迫感的阴影,将我完全笼罩其中。

空气仿佛凝固成了沉重的铅块,每一次呼吸都变得艰难无比。

他周身散发的低气压让房间的温度骤降。

死寂。

令人窒息的死寂在狭小的空间里蔓延。

几秒钟,漫长得像一个世纪。

他终于开口了,声音低沉沙哑,像砂纸磨过粗粝的岩石,每一个字都裹挟着山雨欲来的风暴:“收拾东西……”他顿了顿,目光如冰冷的刀锋,再次剐过我的行李箱,然后抬起,重新攫住我惊恐失措的眼睛。

“是要跑吗?”

3凌夜那句“是要跑吗?”

裹着冰碴子砸过来,冻得我血液都差点凝固。

脑子里嗡的一声,全是他阴沉的脸和那双深不见底、此刻正死死攫住我的眼睛。

空气像是被抽干了,我张了张嘴,喉咙却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半个音节都发不出来。

心脏在肋骨后面疯狂擂动,震得耳膜嗡嗡作响,盖过了行李箱轮子在地毯上摩擦的细微声响。

跑?

被抓了个现行,还跑个屁!

巨大的恐慌和被抓包的羞耻感瞬间淹没了刚才那点破釜沉舟的勇气。

我下意识地想后退,可背后就是门板,退无可退,只能僵硬地站在原地,像个等待审判的囚徒,连指尖都在不受控制地微微发抖。

他堵在门口,像一堵无法逾越的墙,阴影沉沉地压下来。

他往前踏了一步,就一步,那股迫人的压力感陡然增强。

我甚至能闻到他身上传来的、混合着极淡沐浴露清冽和一丝…说不上来的、隐隐带着奇异甜香的气息。

“哑巴了?”

他声音更沉,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诮,“刚才收拾东西的劲儿呢?

林晚星,说话。”

那点
奇异的气息钻进鼻腔,非但没能让我放松,反而像某种危险的预警信号,让我头皮更麻了。

我猛地吸了口气,指甲狠狠掐进掌心,用疼痛逼自己找回一点声音。

“我……我朋友约我去…去散散心!”

我几乎是脱口而出,声音又尖又急,带着掩饰不住的慌乱,“对!

就是去海边!

玩几天!

不行吗?”

这借口蹩脚得我自己都不信。

凌夜那双眼睛,锐利得像手术刀,怎么可能看不穿?

但我别无选择,只能硬着头皮演下去。

我强迫自己挺直了脊背,试图让自己的表情显得理直气壮一点,尽管双腿还在发软。

“朋友?”

凌夜重复了一遍,尾音微微上扬,充满了毫不掩饰的怀疑。

他目光扫过我脚边的行李箱,那眼神像是在评估一件可疑物品。

“哪个朋友?

叫什么?

我认识?”

他一个问题接一个问题,步步紧逼,语气平淡,却带着一种掌控一切的笃定。

每一个字都像小锤子,敲打在我紧绷的神经上。

“你不认识!”

我被他逼得有些恼了,声音拔高,带着破罐子破摔的意味,“我交什么朋友都要向你报备吗?

凌大少爷,你管得也太宽了吧!”

“我是你未婚夫。”

他冷冷地陈述事实,目光没有半分松动,反而更深地锁住我,“管你,天经地义。”

“未婚夫”三个字像根刺,狠狠扎了一下。

想到生态房里他和苏晴站在一起的画面,一股尖锐的酸涩猛地冲上鼻尖,眼眶瞬间就热了。

我猛地低下头,不想让他看见我此刻的狼狈,咬着牙,声音闷闷地从齿缝里挤出来:“…很快就不是了。”

这句话,我说得很轻,却像投入死水的一块石头。

空气骤然凝滞。

我能清晰地感觉到落在我头顶那道目光的温度,从冰冷审视,瞬间降到了绝对零度。

那股无形的压力骤然倍增,沉甸甸地压得我几乎喘不过气。

整个房间的温度仿佛都跟着骤降了几度。

时间像是被无限拉长。

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难熬。

我不敢抬头,只能死死盯着地毯上繁复的花纹,感觉后背的冷汗已经浸透了薄薄的睡衣。

就在我快要被这沉默逼疯的时候,凌夜动了。

他没有再说话,而是直接朝我走了过来。

步伐不快,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我几乎是条
件反射地就想往后缩,脚跟已经抵住了门板,退无可退。

他停在了我面前,距离近得我能闻到他身上那股奇异甜香更清晰了些,混杂着他本身的清冽气息,形成一种矛盾又危险的信号。

他高大的身影完全笼罩了我,投下的阴影将我彻底吞噬。

“怕蛇就算了,”他的声音几乎是贴着我的头顶响起,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冷意,甚至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烦躁?

“现在连我也怕?”

我浑身一僵。

怕他?

好像…是有点。

尤其是此刻,他浑身散发着一种极度危险的低气压,像一头被侵犯了领地的猛兽。

但更多的,是那种无处可逃的窒息感,和被他看穿一切的羞愤。

我梗着脖子,依旧低着头,闷声反驳:“谁怕你了!

我…我只是……只是什么?”

他追问,语气带着点咄咄逼人。

我词穷了。

只是什么?

只是不想看见你?

只是觉得在你身边喘不过气?

只是觉得我像个多余的笑话?

这些话堵在喉咙口,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我的沉默似乎彻底点燃了他的怒火,或者别的什么更复杂的情绪。

他忽然极低地冷笑了一声,那笑声很短促,却带着十足的寒意。

紧接着,他毫无预兆地蹲下了身。

我吓了一跳,下意识地低头看去。

只见他修长的手指极其自然地朝我脚边的地面一伸。

那条通体银白的小蛇。

小白!

它是什么时候溜进来的?!

我竟然毫无察觉!

此刻,它正盘踞在我行李箱拉杆的阴影里,昂着小脑袋,黑豆似的眼睛幽幽地“望”着我,细长的蛇信无声地吞吐。

我浑身的血液瞬间冲上头顶,又“唰”地一下褪得干干净净!

刚才强撑的那点气势瞬间土崩瓦解,恐惧像冰冷的藤蔓瞬间缠绕住心脏,勒得我几乎无法呼吸!

我猛地倒抽一口冷气,整个人控制不住地向后缩,后背重重撞在门板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凌夜却像是没看到我的惊恐,只是用指尖极其熟稔地逗弄了一下小白的下巴。

小白蛇立刻乖巧地顺着他修长的手指缠绕上去,冰凉的鳞片贴着他的皮肤,蛇尾轻轻晃动着,最后稳稳地盘踞在他线条分明的手腕上,像一只造型奇特的银色手镯。

他抬起手腕,让小白蛇正对着我。

那双冰冷的、无机质的黑
色小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我。

“行。”

凌夜开口,声音恢复了那种没有起伏的冰冷,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命令意味。

他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我,视线在我惊恐煞白的脸上停留了一瞬,随即又落到他手腕上安静盘踞的小白蛇身上。

“摸摸它。”

三个字,清晰得像冰珠落地。

我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惊恐地瞪大眼睛看他:“什…什么?”

“我说,摸摸它。”

他重复,语气没有丝毫变化,眼神却锐利如刀,紧紧锁定我的反应,“今晚,让它待在你房间。

你亲自照顾它一晚上。”

“不可能!”

我几乎是尖叫出声,声音抖得不成样子,身体拼命想往后缩,恨不得把自己嵌进门板里,“凌夜你疯了!

你知道我……我知道你怕。”

他打断我,声音里带着一丝极其不耐烦的烦躁,“怕就克服。

十几年了,你连尝试靠近它的勇气都没有吗?

还是说,你的‘怕’,只是用来逃避和我、和这个家所有关联的借口?”

他的话像淬了毒的针,狠狠扎进我最脆弱的地方。

“我没有!”

我矢口否认,眼泪不受控制地涌了上来,在眼眶里打转。

是怕蛇,是怕他,还是怕这个永远格格不入的环境?

我自己都说不清,只觉得委屈和愤怒交织着灼烧我的神经。

“那就证明给我看。”

凌夜往前逼近一步,那股奇异的甜香混合着他强烈的压迫感扑面而来。

他抬起手腕,让盘踞着小白蛇的手更靠近我,眼神带着冰冷的审视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挑战?

“摸它一下,就一下。

然后把它带回你房间,好好照顾一晚。

如果你做到了……”他刻意停顿了一下,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紧紧攫住我蓄满泪水的眼睛,一字一顿,清晰地砸进我耳朵里:“明、天、早、上,我就放、你、走。”

最后那六个字,像带着魔力,瞬间击中了我的命门。

放我走?

巨大的诱惑像一道强光,瞬间劈开了我心头厚重的恐惧阴云。

离开这里!

离开这个让人窒息的地方!

离开他和他的蛇!

这个念头像野草一样疯狂滋长,瞬间压倒了所有对那条冰冷生物的畏惧。

只要能离开!

只要能结束这一切!

我死死咬住下唇,尝到了更浓的铁锈味。

视线模糊,我用力眨
了眨眼,把泪水逼回去,目光死死盯住凌夜手腕上那条安静盘踞的银白色小蛇。

它看起来…好像真的没有要攻击我的意思?

只是安静地待着。

拼了!

我颤抖着,极其缓慢地抬起右手。

指尖冰凉,抖得不像话。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冲撞,几乎要破膛而出。

每一次靠近那抹冰冷的银色,都像是把自己往深渊里推进一步。

凌夜就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手腕稳稳地举着,像一尊冷酷的雕像。

只有他那双眼睛,深得可怕,紧紧锁住我每一个细微的动作和表情变化,像是在评估一场高风险实验的最终结果。

近了…更近了…指尖距离那冰凉滑腻的鳞片,只有不到一寸的距离。

我甚至能清晰地看到小白蛇身上细密的纹路,感受到它微微起伏的身体带来的极细微颤动。

恐惧再次像潮水般汹涌而至,几乎要将我吞噬。

我猛地闭上眼,屏住呼吸,把心一横——指尖以一种近乎决绝的速度,猛地触碰到了一抹冰冷!

那触感…滑腻、冰凉、带着一种属于爬行动物的独特质感。

想象中的剧痛和缠绕并没有发生。

我触电般地缩回手,心脏在喉咙口狂跳,后背瞬间被冷汗湿透。

眼睛却不由自主地睁开了。

小白蛇依旧安静地盘在凌夜的手腕上,只是在我触碰它的瞬间,它那小小的、三角形的脑袋微微动了一下,黑豆似的眼睛似乎朝我的方向“看”了一眼?

更诡异的是,它那细长的尾巴尖,竟然轻轻摇晃了一下,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意味,甚至有点像是……愉悦?

还没等我从这诡异的触感和反应中回过神,更让我震惊的事情发生了。

站在我面前的凌夜,身体猛地一僵!

他极其突兀地发出一声短促而压抑的闷哼:“…嗯!”

那声音很低,带着一种猝不及防的、难以言喻的沙哑,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击中要害,又像是…某种无法控制的生理反应?

我惊愕地抬头看向他。

只见凌夜那张向来冷硬、没什么表情的俊脸上,此刻竟然飞快地掠过一丝极不自然的红晕!

那抹红晕迅速从耳根蔓延到脸颊,速度快得惊人。

他紧抿着薄唇,下颌线绷得死紧,眼神瞬间变得极其复杂,像是震惊,像是恼怒,又夹杂着一丝难以置信的窘迫,飞快地避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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