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的门把手——“咔哒。”
门锁被从外面拧开的声音清晰传来。
我浑身的血液瞬间凝固了!
门被一股不容抗拒的大力猛地向内推开!
凌夜高大的身影堵在门口,像一座骤然压下的冰山。
他显然刚从外面回来,身上还带着一丝夜晚的凉气,额前几缕碎发被风吹得微乱。
他的脸色阴沉得可怕,薄唇紧抿成一条冰冷的直线,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此刻如同最锋利的探针,瞬间锁定在我脸上,又缓缓下移,死死钉在我脚边那个巨大的、塞得满满的行李箱上。
室内的灯光落在他身上,投下一片浓重的、极具压迫感的阴影,将我完全笼罩其中。
空气仿佛凝固成了沉重的铅块,每一次呼吸都变得艰难无比。
他周身散发的低气压让房间的温度骤降。
死寂。
令人窒息的死寂在狭小的空间里蔓延。
几秒钟,漫长得像一个世纪。
他终于开口了,声音低沉沙哑,像砂纸磨过粗粝的岩石,每一个字都裹挟着山雨欲来的风暴:“收拾东西……”他顿了顿,目光如冰冷的刀锋,再次剐过我的行李箱,然后抬起,重新攫住我惊恐失措的眼睛。
“是要跑吗?”
3凌夜那句“是要跑吗?”
裹着冰碴子砸过来,冻得我血液都差点凝固。
脑子里嗡的一声,全是他阴沉的脸和那双深不见底、此刻正死死攫住我的眼睛。
空气像是被抽干了,我张了张嘴,喉咙却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半个音节都发不出来。
心脏在肋骨后面疯狂擂动,震得耳膜嗡嗡作响,盖过了行李箱轮子在地毯上摩擦的细微声响。
跑?
被抓了个现行,还跑个屁!
巨大的恐慌和被抓包的羞耻感瞬间淹没了刚才那点破釜沉舟的勇气。
我下意识地想后退,可背后就是门板,退无可退,只能僵硬地站在原地,像个等待审判的囚徒,连指尖都在不受控制地微微发抖。
他堵在门口,像一堵无法逾越的墙,阴影沉沉地压下来。
他往前踏了一步,就一步,那股迫人的压力感陡然增强。
我甚至能闻到他身上传来的、混合着极淡沐浴露清冽和一丝…说不上来的、隐隐带着奇异甜香的气息。
“哑巴了?”
他声音更沉,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诮,“刚才收拾东西的劲儿呢?
林晚星,说话。”
那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