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未见过的平和,甚至……温和。
阳光透过玻璃穹顶洒下来,落在他们两人和那些色彩斑斓的蛇身上,构成一幅奇异又和谐的画面。
却像一把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了我的心口上。
果然。
不怕蛇的女孩子,多的是。
像苏晴这样,能和他的世界完美融合,能和他轻松谈笑,能让他露出那种表情的女孩子,才是他真正需要的吧?
我这个连他养的一条宠物小蛇都怕得要死要活,只会被他嘲讽“胆小”的未婚妻,算什么呢?
一个被“娃娃亲”强行绑在他身边的累赘,一个格格不入的笑话罢了。
心脏的位置传来一阵尖锐的、闷闷的疼,迅速蔓延到四肢百骸。
刚才花园里清新的空气瞬间变得稀薄,让我有些窒息。
我猛地转过身,几乎是逃离一般,快步离开了那片令人窒息的区域。
阳光依旧明媚,却再也照不进心底那片骤然塌陷的冰冷角落。
回到自己那个冷清得像个豪华客房的卧室,我反手锁上门,背靠着门板滑坐到冰凉的地板上。
没有哭,一滴眼泪都没有。
只是觉得累,一种从骨头缝里渗出来的疲惫和冰凉。
够了。
真的够了。
这场由长辈们一时兴起定下的、延续了十几年的娃娃亲闹剧,该结束了。
我不是他故事里的女主角,甚至连个像样的女配都算不上。
强行挤在一个世界里,除了互相折磨,还能剩下什么?
我撑着发软的腿站起来,走到房间角落,拖出了那个巨大的行李箱。
箱子很空,就像我此刻的心。
打开衣柜,里面挂满了昂贵的衣裙,大多是凌家按季送来的。
我伸出手,指尖掠过那些光滑冰凉的布料,像拂过一层层没有温度的隔膜。
最终,我只取下了几件自己买的最普通的T恤、牛仔裤,还有几件贴身的衣物,动作有些粗暴地塞进行李箱。
然后是洗漱用品。
我自己的电动牙刷,用了很久的洗面奶,还有那瓶甜甜的桃子味身体乳。
梳妆台上的瓶瓶罐罐,那些昂贵的护肤品和彩妆,我看都没看一眼。
拉开书桌抽屉,里面东西很少。
一个旧了的兔子玩偶挂件,是小时候妈妈送的;一个用了很久的移动硬盘;还有……一个丝绒小盒子。
我的指尖在那个小盒子上停留了几秒。
里面是一枚设计简洁的铂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