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脑仁热门的其他类型小说《脑仁热门结局免费阅读一想到上班我就头疼番外》,由网络作家“城主”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1晨困如铅天还没亮,闹钟就响了。我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把它按掉。脑袋发沉,像是灌了铅。眼睛睁不开,嗓子干涩。窗外有车经过的声音,像远处的波浪,一波一波涌进耳朵。我不想起床。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上班。胃有点恶心,像昨晚吃坏了什么。我翻了个身,背对窗户,把脸埋进枕头。床单还有点潮气,应该是昨晚出汗了。我闭着眼睛,脑海里浮现今天的日程。九点开会。十一点汇报客户数据。下午一点跟进上周的广告投放。五点之前,必须把那份报表改出来。我叹了口气,嘴唇在枕头边轻微动了一下。“我不想上班。”这句话在心里回荡了一遍又一遍。但我还是坐起来了。头发乱得像鸟窝。我走到浴室,灯光太亮,眼睛眯了一下。镜子里的人面色发白,眼角有细纹。我把冷水拍在脸上,想让脑袋清醒一...
《脑仁热门结局免费阅读一想到上班我就头疼番外》精彩片段
1 晨困如铅天还没亮,闹钟就响了。
我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把它按掉。
脑袋发沉,像是灌了铅。
眼睛睁不开,嗓子干涩。
窗外有车经过的声音,像远处的波浪,一波一波涌进耳朵。
我不想起床。
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上班。
胃有点恶心,像昨晚吃坏了什么。
我翻了个身,背对窗户,把脸埋进枕头。
床单还有点潮气,应该是昨晚出汗了。
我闭着眼睛,脑海里浮现今天的日程。
九点开会。
十一点汇报客户数据。
下午一点跟进上周的广告投放。
五点之前,必须把那份报表改出来。
我叹了口气,嘴唇在枕头边轻微动了一下。
“我不想上班。”
这句话在心里回荡了一遍又一遍。
但我还是坐起来了。
头发乱得像鸟窝。
我走到浴室,灯光太亮,眼睛眯了一下。
镜子里的人面色发白,眼角有细纹。
我把冷水拍在脸上,想让脑袋清醒一点。
水珠顺着下巴滴下来,落进洗手台。
洗漱的时候,我听见手机震动。
走出去一看,是部门群在炸。
经理发了条语音,三十多秒,说今天汇报提前到八点半。
我盯着屏幕发呆。
一瞬间,脑子像被电击了一下。
我现在只有不到一小时。
没时间吃早饭了。
我草草套上衬衫,扣子扣错了一颗,又解开重来。
鞋子穿反了,我站在门口才发现,低头换了回来。
楼道里静悄悄的,隔壁的门还关着。
我按电梯,等了三十多秒。
电梯来了,有个人已经在里面,是个穿西装的大叔。
我们对视一眼,都没说话。
他打了个哈欠,我也打了个。
空气里有点潮,是昨晚下雨的味道。
到了楼下,我冲进小区门口的小超市,抓了一瓶常温牛奶。
扫码付款的时候,手一直在抖。
牛奶太冷,胃里一阵发紧。
走到地铁站的时候,车门刚关上。
我冲了两步,站在门外,看着车开走。
下一班还要五分钟。
我靠着墙,闭上眼睛。
地铁里的广播在重复播放“请注意脚下安全”。
手机又响了,是同事小梁发的私信。
“姐,经理在找你,说你ppt漏了一个图表。”
我回了个“知道了”,删掉重发:“马上到。”
五分钟像五年那么长。
等我挤上车的时候,车厢里已经没有站的地方。
我被夹在两个穿羽绒服的人中间,背上的
汗被憋出了一层。
头越来越疼。
太阳穴跳个不停。
我低头看手机,打开ppt文档。
文件太大,地铁信号太差,打不开。
我只好关掉屏幕,抬头看对面的广告牌。
“轻松办公,从选择对的工具开始。”
我笑了一下,笑不出来。
2 地铁人潮地铁在每一站都停,人潮一波接一波涌进来。
我被挤得脚尖都抬不起来。
一个小孩在哭,他妈低声哄他,声音里透着疲惫。
我转头,看见窗户上映出我的脸。
脸色苍白,眼圈乌黑。
我突然有点喘不过气。
像在水底。
终于到了站,我跟着人流冲出去。
上楼梯的时候差点踩空,好在扶住了栏杆。
出了地铁口,一股冷风扑面而来。
我打了个寒战。
手机响,是经理打来的。
我接起来,“我在路上了,五分钟。”
对面没说话,挂了。
我一路小跑进公司大楼,保安看了我一眼,没说话。
进电梯的时候,心跳得很快。
等电梯上到十七楼,我的额头已经出汗。
走出电梯,我看到小梁在门口等我。
她嘴角抽了一下,“快点,经理刚问了。”
我点头,走进会议室。
一屋子人坐得满满的。
经理在前面看着我,手里的笔轻轻敲着桌子。
我鞠了个躬,低头走到自己位置上。
打开笔记本,插上投影,屏幕闪了一下。
我的声音有点发颤:“各位早上好,今天我来汇报……”经理皱了下眉。
我加快语速,脑子像着了火。
每说一句话,脑仁就隐隐作痛。
嘴干,舌头打结。
讲到一半,ppt忽然卡住。
我愣了一下,鼠标点了三下。
不动。
全场安静。
经理敲了敲桌子,“怎么回事?”
我张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脑袋越来越晕。
屏幕恢复了,我继续讲,但声音越来越小。
眼前模糊了一下,像有雾。
我咬着牙讲完了最后一页。
全场沉默两秒,经理点了点头。
“下一个。”
我坐下的时候,手脚冰凉。
小梁轻轻捅了我一下,“你还好吗?”
我笑了一下,没说话。
肚子咕咕响。
我忽然想起,我还没吃早饭。
我坐在位置上,手还在抖。
电脑风扇的声音比平时大。
我盯着屏幕发呆,不知道该打开哪个文件。
日历上红红的一排提醒闪个不停。
今天是周三。
离周末还有三天。
我往椅背上一靠,背后咯吱响了一声
。
隔壁桌的小梁在打字。
键盘像机关枪一样响。
她手速特别快,像是一直在逃命。
我打开邮件,未读78封。
眼睛瞬间干涩。
我点开第一封,是客户催稿的。
语气还算客气,但字里行间全是火药味。
第二封,是老板的转发,主题叫“请配合推进进度”。
下面一句批注:“为什么拖了这么久?”
我喉咙发紧,想喝水。
保温杯里只剩下一点点温热的茶水。
我喝了一口,牙齿碰到杯壁,咯得一响。
头更疼了。
我把耳机戴上,点开背景音乐。
钢琴轻轻响起来。
但没用。
3 会议煎熬经理从过道走过,脚步声沉重。
我下意识打开Excel装忙。
他往里扫了一眼,没停。
我心跳放慢了一点。
耳边的钢琴曲到了副歌。
我看着表格,眼睛开始失焦。
数据像虫子一样在跳舞。
有同事在打印东西,打印机“哒哒哒”响了三十秒。
群里忽然弹出一条信息:“下午两点临时会议。”
我盯着那行字,差点叫出声。
我原本打算午休。
脑袋已经撑不住。
我靠在桌边,把额头贴在手背上。
想睡一会儿。
但不行。
有人路过我的工位。
我立刻坐直,假装在看报表。
肚子还在咕咕叫。
中午没什么食欲,但又不能不吃。
我拿起手机,看外卖软件。
“公司附近商家繁忙,预计等待时间55分钟。”
我放下手机,起身去茶水间。
茶水间空无一人。
墙角的微波炉还残留着加热后的饭香。
我靠在墙边,闭上眼。
一分钟。
两分钟。
门口传来脚步声。
我迅速睁眼,假装找茶包。
小陈进来了,抱着便当盒。
“你也饿了?”
我笑了笑,“嗯。”
他打开微波炉,把饭盒塞进去。
盖子上写着“黑椒鸡排饭”。
我嗅到一点酱汁的香味。
胃里一阵抽动。
我低声说,“吃得真丰盛。”
他说,“我妈早上做的,非要我带。”
我点点头,转身离开。
回到工位时,经理站在我后面。
我吓得心脏一跳。
他盯着我屏幕,“这个报表上午是不是说过要改?”
我连忙说,“在改了,在改了。”
他点了点头,“今天一定要发我。”
我点头如捣蒜。
他走后,我打开那份报表。
里面的数据还是昨天的。
我用力敲着键盘,把数值一个个改掉。
但脑袋不清楚,改了哪里都不记得。
我
拿起笔,在纸上写下几个数。
但手写的数字歪歪扭扭,像小学生练字。
小梁忽然抬头,“你下午开完会要不要去便利店?”
我说,“看情况。”
她说,“你最近脸色不太好。”
我笑了一下,“没睡好。”
她点点头,继续低头打字。
我把刚刚那页报表发给了经理。
两分钟后,他回我一句:“图表标注错了。”
我一字一字回:“马上改。”
群里弹出一张图,是另一个同事发的会议室排班。
下午两点的会议,排在最小的会议室。
只能坐下五六个人。
我在名单里,排第一。
没有备注发言顺序。
但默认第一个是我。
我盯着那张图,头皮发麻。
开始想吐。
我冲进洗手间,对着洗手池干呕。
没吐出什么。
但鼻子出了汗,脸也发热。
我掬了把冷水,拍在脸上。
镜子里的自己,像刚跑完马拉松。
我扶着墙,缓了两分钟。
回到位置时,经理又发来一个语音。
“PPT再加一个图,对比去年同期的。”
我嘴角抽了一下,回复:“收到。”
然后点开文件夹,翻了十几张旧图表。
4 夜未央去年同期的数据藏在一个老文档里。
我一边看,一边做新的图。
表格变来变去,颜色也调了三遍。
颜色选错了,经理会说“不够清晰”。
我改成蓝绿色。
对比线太细,我调粗一点。
一张图做了二十分钟。
眼睛酸得睁不开。
快到两点时,我站起来走去会议室。
手里的纸在抖。
会议室里冷气很足。
我刚坐下就开始出汗。
经理迟到五分钟。
一进门就说:“开始吧。”
我起身,打开投影。
声音哑了,清了两下嗓子才开始讲。
台下的人低头翻手机。
只有经理在看我。
他盯着屏幕,一边皱眉。
我讲到第三页时,他举手打断。
“这个数据不准。”
我愣住,看了一眼,是今早更新那条。
我说,“我再确认一下。”
他点头,“下一页。”
我继续讲。
语速越来越快。
因为怕被再打断。
会议结束的时候,我喉咙像冒烟。
经理没说话,直接走了。
我回到工位,脚已经发麻。
屁股像黏在椅子上。
眼前一片灰白。
像雾,也像水蒸气。
手机弹出一条信息,是我妈发的。
“最近好吗?”
我盯着那几个字,回:“挺好的。”
然后又删掉,改成:“还行。”
再删掉,最
后只发了个“嗯”。
她秒回:“吃饭别省,别太累。”
我咬着嘴唇,看着屏幕发呆。
键盘又响起来,是小梁在敲字。
我问她,“你晚上几点走?”
她说,“先赶完这个再说。”
<我看了看电脑右下角。
时间是:17:42。
天已经开始暗了。
楼下路灯一点点亮起来。
我还没吃饭。
还没改完报表。
还没回经理的邮件。
桌上的牛奶瓶空了,立着不倒。
我拿起杯子,咕嘟咕嘟喝完剩下的一口水。
然后继续敲字。
敲得指尖发麻,心跳加快。
每个字敲出来,都像在提醒我:“你还在上班。”
办公室的灯还亮着。
外面的天已经全黑了。
窗户反射着我的脸,像一张褪色的旧照片。
电脑屏幕还在发光。
文件一个接一个弹出来。
右下角的图标红了又红,消息不停地跳。
我手撑着下巴,眼皮越来越沉。
鼠标在手里转了一圈,又掉在桌上。
我闭了一下眼,只是一秒,眼前就出现一团黑影。
脑袋里嗡嗡作响。
像耳朵进了水,又像是有人在远处吵架。
小梁还没走,她正打电话。
声音压得很低,但听得出她在赔笑。
她说,“是是是,马上补给您。”
“不会影响进度。”
“今晚就发。”
我咽了一口唾沫,喉咙里像堵了棉花。
文档还没改完。
经理刚才又转了一封邮件,语气不善。
“这组图重做。”
“格式不统一。”
“别让我重复第三遍。”
我一边看邮件,一边默念脏话。
键盘下有碎屑,指甲蹭过去时咯噔响。
鼠标垫被我磨得起了毛边。
我按了ctrl+s,文件卡了两秒。
一瞬间,我心跳几乎停了。
5 加班无尽文件终于保存成功。
我松了口气,靠在椅背上。
喉咙咕咚响了一下。
我好像从下午就没喝水。
起身走去茶水间。
灯管忽闪了一下,像快没电。
保温壶空了。
只有热水机还在滴答滴答响。
我接了一杯温水,一口气喝光。
肚子暖了一点。
但还是空。
像是一只干巴巴的纸袋,皱在胃里。
小陈从外面走进来,拎着一袋外卖。
是汉堡的味道。
我闻了一下,肚子又响。
他看见我,“还没吃?”
我摇头,“不饿。”
他说,“要不要来一点?”
我笑了一下,“你留着吧。”
回到工位时,眼前一花。
屏幕白光太强,像太
阳直射。
我揉了揉眼角,感觉那里已经红了。
眼药水用完好几天了,一直没补。
我打开微信,发现有几个朋友发了信息。
“晚上出来喝一杯?”
“最近忙什么呢?”
“我看你朋友圈都没更新了。”
我点开输入框,想回复一句“忙工作”。
但删了。
又打上去,又删了。
最后一个字也没发。
他们不会懂。
我也不想解释。
手机放回桌上,静静躺着。
我打开那份报表,重新调整图表的间距。
颜色统一成深蓝。
字号从11改成12,再改成11.5。
经理喜欢“刚刚好”。
我却不知道“刚刚好”到底是多少。
脑袋有点晕,像在坐一艘没有方向的船。
眼前一排排数据跳动。
仿佛在嘲笑我:“还没完。”
文档终于完成。
我点“发送”。
邮件发出的一瞬间,我整个人塌了下来。
像个漏气的气球,彻底软了。
小梁抬头,“搞定了?”
我点头。
她伸了个懒腰,骨头咔咔响。
“我们是不是被榨干了?”
我没回话。
她自顾自笑了一下,“我们公司应该叫——榨汁机科技。”
我笑了一声,但像咳。
咳出来的,是一口苦水。
她说,“今晚打算几点走?”
我说,“看经理回不回。”
她点了点头,低下头继续改文件。
我靠在椅背上,看着天花板的格子灯。
每一个格子都发着冷光。
像看不见的眼睛,盯着我。
时间一点一点往后挪。
我看了一眼时间,21:03。
经理终于回了邮件:“看起来还行。”
我想说句“谢谢”,但又觉得没必要。
这句话在他嘴里,是“还能忍受”的意思。
我关掉邮箱,耳朵里嗡的一声。
像从隧道里走出来。
我站起来,准备走。
肩膀一阵酸胀,像被人砸了一拳。
我背着包走进电梯。
只有我一个人。
电梯里放着轻音乐。
是那种听不出旋律的无意义背景音。
我低头,看见自己鞋子上有一块灰。
抬头看镜子里的自己。
脸色蜡黄,嘴唇干裂。
我眨了一下眼,红血丝像一张网。
6 疲惫归途走出办公楼,冷风扑面而来。
我打了个哆嗦。
地铁口还有光,但人少了很多。
我下了楼梯,走进站台。
脚步声在空荡的地铁站里回响。
像空罐子被踢。
地铁来了,我坐在角落。
座椅硬,身子贴上去就不想动。
车厢里的人都低头
看手机。
我没力气拿出来。
靠着车窗,闭上眼。
眼前是一片空白。
脑子也不想思考。
只剩一种钝钝的痛。
像敲过的锣,被埋进沙子里。
到站时,我差点坐过。
起身那一下,膝盖差点没弯住。
出了地铁,走了两条街,才到家。
楼下有家便利店,灯还亮着。
我进去,拿了一瓶热牛奶和一个饭团。
结账时,收银员打了个哈欠。
我说了一句,“辛苦了。”
她没听清,“啊?”
我说,“没事。”
回到家,鞋子脱在门口就不想动。
把包丢在沙发上,人跟着倒下。
牛奶还热,饭团却凉了。
我慢慢吃完,像完成任务。
躺在床上,天花板一片漆黑。
我看着天花板,心里只有一句话:“明天还要上班。”
天还没亮,我就睁开眼了。
窗外没有声音,连风都没有。
屋里一点光都没有,像被吞进黑布袋。
我盯着天花板,心跳慢得像漏拍的鼓点。
头还是疼,从后脑勺一直到眉心。
像有什么在里面一点一点挖。
我翻了个身,被子滑下来一角。
身上立刻一阵凉。
我不想动。
但脑子已经开始想上班的事。
今天有晨会。
还有一份月度总结。
我没做。
老板说过,“早上的事要前一晚想好。”
可昨晚我只想快点睡。
手机还没响,我先摸过去看了一眼。
五点五十三。
离闹钟还有七分钟。
我手一滑,屏幕掉在地上,发出“哐”的一声。
我闭了闭眼,再睁开。
天还是黑的。
我坐起来,眼前发晕。
站起来那一下,腿有点软。
走到洗手间,灯一开,镜子里的人吓了我一跳。
眼圈黑得像墨水泼上去。
嘴唇干裂,像纸皮。
我把水龙头开到最大。
冷水冲在脸上,一点没带走困意。
毛巾有点湿,是前天晚上没晒干的。
我擦了擦头发,让自己清醒一点。
厨房没有早餐。
冰箱里只剩下一盒酸奶。
我拿起来摇了摇,过期了两天。
我放回去,又关上冰箱门。
声音像关上了一扇牢房。
我穿衣服的时候,找不到那件蓝色衬衫。
昨天洗了,今天没干。
只好拿出一件皱巴巴的白衬衫。
熨斗早坏了,我抻了几下,还是皱。
我没力气再管。
拿起包,走出门。
楼道的灯坏了一半,一节亮一节暗。
我下楼时,鞋带松了,踩了一下差点摔倒。
外面天微微亮,像鱼肚白。
我走到地
立刻打开PPT,把之前的内容复制粘贴。
一页页滑过去,每一页都像是别人做的。
我念着里面的句子,嘴里一片苦涩。
这不是我想表达的。
但我已经不在乎。
九点二十七,我关掉文档,起身去会议室。
脚步像是踩着棉花,又沉又轻。
进会议室那一刻,我仿佛进了冷库。
空调太冷,椅子太硬。
老板坐在正前方,脸上没有表情。
他对我点了点头:“开始吧。”
我站起来,声音干涩:“我们来看第一部分……”PPT翻过去,我脑子却空了。
像背台词一样讲着。
老板偶尔抬头,看我一眼。
我继续讲,声音平淡。
同事们低头看手机。
有人打了个哈欠。
我讲完最后一页时,喉咙像被刮过。
老板说,“有问题吗?”
没人回应。
“那下去执行吧。”
我坐回椅子,手心全是汗。
回到座位,我整个人像散了架。
眼睛酸,手僵,脖子动一下都疼。
8 客户催命小梁递给我一颗润喉糖。
我接过来,含在嘴里。
一点点薄荷味,很凉。
像一滴冷水,滴进干涸的心。
我低头看文档。
还有三份没改。
下午还有两个电话。
晚上要给客户发报告。
我揉了揉眉心。
然后继续打字。
一行一行地改。
每一个字,敲出来都带着嗡鸣。
我忽然想,今天是星期几。
我忘了。
真的忘了。
会议结束后,我坐在椅子上没动。
手还握着笔,但早就没力气。
投影仪还在放着最后一页幻灯片。
白光刺得眼睛生疼。
老板说了声“散会”,然后转身就走了。
脚步稳,声音重。
像一块石头落在水面,没有波澜。
大家慢慢起身,带着笔记本和疲惫离开。
我最后一个走出会议室。
走廊里冷,像风刚扫过。
我的脚步声在地上响得空荡。
一回到工位,椅子还带着我刚才坐过的温度。
电脑屏幕黑了。
我动了动鼠标,屏幕重新亮起。
右下角跳出三个新消息。
全是客户的回复。
一个说,“那个表格我看不太懂。”
一个说,“这张图是不是数据错了?”
还有一个,直接发了个语音。
我点开,里面传来男声:“你们这汇报我老板看了,说不满意,能不能重新做一版?”
我没回,只是盯着播放条发呆。
脑袋里是一片杂音。
像早高峰的广播,混乱又模糊。
我伸手去拿水杯,里面
是空的。
我拿着杯子站起来,往茶水间走。
那里只有水,没有人。
我接了一杯温水。
水冲进杯子里时,发出轻响。
像什么东西要溢出来,又忍住了。
我喝了一口,觉得味道有点怪。
好像杯子没洗干净。
但我不想回去洗。
回到座位时,小梁正盯着她的屏幕。
她的嘴角抿得紧,眉头皱成一条线。
我问她,“你还好吗?”
她点头,“还行。”
我没再问。
她也没再说。
我们都知道“还行”其实不行。
文档又跳出来。
我重新打开那份报告。
改了第一页的标题。
加了两个说明段落。
删掉一张图表,换了颜色和标尺。
我对这些不再有感觉。
只是机械地执行。
就像一个工人在流水线上修补裂缝。
修好了,又裂开。
我眼睛开始干涩,眨一下都疼。
我打开抽屉,找出最后一支眼药水。
挤进去那一下,眼前立刻一片模糊。
泪水顺着眼角滑下来,浸进口罩。
我闭上眼,等药效过去。
耳朵里全是空白。
世界暂时被封住了。
一分钟后,我睁开眼,继续改图。
左下角的时钟跳到了下午五点二十。
天已经暗了下来。
外面的光线越来越淡。
空气中浮着灰尘,像飘在水里的毛发。
工位旁的植物叶子枯了一半。
我伸手摸了一下,是干的。
我想起自己也两天没给它浇水。
它的状态跟我差不多。
一边干枯,一边硬撑。
9 夜班孤灯工区里响起快步声,是经理回来了。
他说,“客户的需求变了,今晚加个班,大家赶一下。”
没人回应。
小陈苦笑了一下,“怎么又变?”
经理说,“客户最大,改是应该的。”
小梁默默点头,开始动手。
我叹了一口气,打开新的邮件。
需求写得很随意。
一句话就能推翻我们一整天的工作。
我坐直了身体,重新调整。
手已经不听使唤,打字总敲错。
我一边删,一边改。
打字声越来越密,像暴雨敲在铁皮上。
我咬着牙,不说话。
六点十五。
楼下餐厅开始飘出饭香。
有点像烧茄子,有点像红烧肉。
但没人去吃。
我们还在忙。
我的肚子早已没了饥饿的感觉。
胃像被冷风冻住,不再发声。
小陈站起来,说,“谁点外卖?”
小梁说,“我吃不下。”
我摇头,“晚点再说。”
小陈笑,“我们这群人,要被工位养死了。”
没人接话。
只有键盘继续响。
七点半。
办公室的灯开始变黄。
冷光换成了暖光。
但一点也不暖。
小梁咳了一下,捂着嘴。
我递给她一张纸。
她说谢谢,声音哑了。
我继续改报告,第三版。
图表已经做不动了,只好用旧的凑。
逻辑勉强通,格式能看。
经理走过来看了一眼,说,“这部分太弱,再加强点。”
我想问“怎么加强?”
但他已经走远了。
我咽下想说的话,继续写。
眼睛像灌了沙。
时间跳到了八点十五。
办公室只剩我们四个人。
空调还在吹,风越来越硬。
我穿上外套,还是冷。
八点四十。
外卖终于送到。
是小陈点的,他分了一份给我。
炒饭,热的。
我吃了一口,咸得发苦。
但我没停,几分钟内吃完。
小梁没吃,她在打电话。
边说边点头,眼圈红了。
我假装没看到。
九点十五。
文件终于整理好。
我点“保存”,又点“发送”。
邮件发出的瞬间,我靠在椅背。
身体像脱了壳。
整个人一动不动。
九点三十,经理看了一眼说:“不错,大家可以准备走了。”
但没人动。
我们还在整理桌面,收线,关窗口。
动作慢,像是在熬夜结束前挪步的病人。
十点零五。
我背上包,走出办公室。
外面漆黑一片。
办公楼只有我们那层亮着。
电梯空着。
镜子里的我像个影子。
楼下便利店已经关门。
我走到马路边,风很大。
公交没了,地铁停了。
我叫了辆车,站在路灯下等。
手机没电了。
我靠在墙边,闭着眼。
风从脖子灌进去,凉得心口发颤。
十分钟后,车来了。
我上车。
司机问我,“去哪?”
我报了地址。
他说,“下班了?”
我点头。
他说,“挺晚啊。”
我说,“嗯。”
窗外的霓虹灯一闪一闪。
像从眼前经过,又什么也没留下。
我靠着车窗,想睡。
但睡不着。
10 黎明前的黑暗眼睛闭着,脑袋还在转。
想着明天的会议。
想着新的需求。
想着邮箱里还没回的那封邮件。
车停了,我下车。
楼道很安静。
回到家,我一头倒在床上。
包还挂在肩上,鞋也没脱。
我盯着天花板,听自己的呼吸。
闹钟还没响,我就醒了。
天是灰的,像被烟熏过的玻璃。
我没动,眼睛盯着窗帘发呆。
头还是疼,像有人在耳朵里敲鼓。
嗓子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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