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月缇隋英霆的其他类型小说《薄情御史的替身夫人月缇隋英霆小说》,由网络作家“远黛眉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第一章我攥着绣绷的手指发紧,母亲的声音从屏风后传来,带着掩不住的颤音:“张家送来庚帖,说要退婚。”银针“噗”地扎进掌心,暗红血珠渗出来,在月白缎面上洇开小团阴影。我盯着那抹红,听见自己喉咙里滚出句哑声:“为何?”母亲没说话,纱帘被风掀起角,能看见她攥着帕子的手在抖。廊下忽然传来父亲的咳嗽声,他踏进堂屋时腰间玉带撞得叮当响,开口便是:“月缇,收拾收拾,后日嫁去隋府。”我猛地抬头,绣绷“啪”地掉在地上。隋英霆的名字像块冰碴子塞在喉间,我见过那男人,在大姐的丧礼上,他穿身素白孝服,眉骨压得极低,眼尾凝着霜似的冷。“父亲忘了?”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发颤,“大姐才过忌日半年。”父亲脸色一沉,指节敲了敲桌沿:“隋大人肯娶你是天大的福气,别不识好歹。...
《薄情御史的替身夫人月缇隋英霆小说》精彩片段
第一章我攥着绣绷的手指发紧,母亲的声音从屏风后传来,带着掩不住的颤音:“张家送来庚帖,说要退婚。”
银针“噗”地扎进掌心,暗红血珠渗出来,在月白缎面上洇开小团阴影。
我盯着那抹红,听见自己喉咙里滚出句哑声:“为何?”
母亲没说话,纱帘被风掀起角,能看见她攥着帕子的手在抖。
廊下忽然传来父亲的咳嗽声,他踏进堂屋时腰间玉带撞得叮当响,开口便是:“月缇,收拾收拾,后日嫁去隋府。”
我猛地抬头,绣绷“啪”地掉在地上。
隋英霆的名字像块冰碴子塞在喉间,我见过那男人,在大姐的丧礼上,他穿身素白孝服,眉骨压得极低,眼尾凝着霜似的冷。
“父亲忘了?”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发颤,“大姐才过忌日半年。”
父亲脸色一沉,指节敲了敲桌沿:“隋大人肯娶你是天大的福气,别不识好歹。
张家嫌弃你是庶女,如今能攀附上左都御史,是你祖上积德——可大姐是他发妻。”
我打断他,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我去做续弦,旁人会怎么说?”
“旁人说什么重要?”
父亲拍案而起,“你以为张家退婚的事传不出去?
没了隋府这层体面,你这辈子都别想抬头!”
我忽然笑了,笑声里带着涩意。
原来在父亲眼里,我不过是块随时能替换的遮羞布。
母亲别过脸去,屏风上的花鸟图被夕阳染得发暗,像幅褪了色的旧画。
后日清晨,我被塞进一顶青帷小轿。
盖头下的世界蒙着层红,听见媒婆尖着嗓子喊“吉时已到”,接着有人掀起轿帘,指尖触到我手腕时带着凉意。
“隋大人。”
我低声唤他,喉间泛起苦意。
他没说话,只轻轻扶着我下轿。
隔着盖头,能感觉到他身形修长,衣料擦过我袖口时发出细碎声响。
跨火盆时我险些绊倒,他伸手搀住我腰,掌心的温度透过薄纱传来,像团转瞬即逝的小火苗。
第二章喜房里的烛火跳了又跳,我坐在床边等了许久,才听见门“吱呀”一声开了。
隋英霆带着些寒气进来,解下外袍时,我看见他中衣领口绣着细竹,墨色纹路在烛光下泛着冷光。
“饿么?”
他忽然开口,声音比白天柔和些。
我摇摇头,指尖绞着喜服下摆。
他走过来,抬手要掀
我盖头,我下意识往后缩,却被他轻轻按住肩膀。
红盖头滑落的瞬间,我看见他眼底掠过丝怔忪,很快又被掩住。
“和你大姐生得像。”
他轻声说,指腹轻轻拂过我鬓角,“她当年嫁进来时,也这么怕生。”
我浑身僵住,他的话像把钝刀,一下下割着心口。
原来在他眼里,我不过是大姐的影子。
我勉强扯出笑:“大人谬赞。”
他忽然伸手托住我下巴,指腹摩挲着我下唇,眼里有暗光流转:“别叫大人,该叫夫君。”
我心口剧跳,他的拇指碾过我唇瓣,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
我想躲,却被他扣住后颈按进怀里。
他身上有淡淡的冷香,是种清冽的气息,像雪后的松木。
“月缇。”
他低唤我名字,鼻尖蹭过我耳垂,“既嫁过来,便好好做隋夫人。”
我攥紧他衣摆,他忽然轻笑,咬住我下唇轻轻厮磨。
烛泪滴在案几上,发出“啪嗒”声响。
他抱我上床,指腹擦过我胸前时,我浑身绷紧。
“怕什么?”
他在我耳边低语,热气喷在脖颈上,“夫妻间本就该如此。”
我闭上眼,任他解开我衣襟。
月光从窗缝漏进来,在他肩颈镀上层冷白。
他吻去我脸上的泪,动作却没停,我攥着床单,听见自己喉咙里发出破碎的呜咽,像只被掐住脖子的雀儿。
“月缇,”他埋在我颈间低喘,“以后别躲我。”
我没说话,指甲深深掐进他后背。
窗外传来更夫打更的声音,已是三更天。
他终于停下时,我浑身湿透,像从水里捞出来似的。
他揽着我躺下,指尖漫不经心划过我后背:“明日带你去见客。”
他的呼吸渐渐平稳,我却睁着眼到天亮,听着窗外鸟叫,忽然想起小时候偷穿大姐嫁衣,被母亲骂作“没脸没皮”。
那时我想,以后一定要嫁个疼我的夫君。
可如今,夫君的怀里抱着的,是我,又不是我。
他叫我月缇,却在情动时喊阿芙,像把刀,在我心口刻下别人的名字。
第三章晨起时我浑身酸疼,丫鬟春桃扶我起身,目光在我颈间停留一瞬,又慌忙低下头。
铜镜里映出我眼下青黑,颈间有几处红痕,像被野猫挠过似的。
“夫人快些吧,老爷在前厅等您。”
春桃轻声说,递来件茜色襦裙。
我对着镜子描眉,指尖抖得厉害,眉
尾歪出半寸。
门外忽然传来脚步声,隋英霆掀帘进来时,我看见他换了身藏青官服,腰间玉带扣着块羊脂玉。
“怎么手抖成这样?”
他走过来,执起眉笔替我修正眉形,笔尖扫过皮肤时带着痒意,“昨夜太累了?”
我耳尖发烫,别过脸去:“没有。”
他轻笑,指尖抬起我下巴,仔细端详我的脸:“今日要见的是内阁首辅夫人,你别怕,跟着我就行。”
我点点头,任他替我戴上珠钗。
他指尖掠过我耳垂时,忽然俯身咬住那抹软肉,轻声说:“昨夜你哭起来,像只受惊的小兔子。”
我浑身一颤,险些碰倒妆奁。
他低笑出声,替我理好衣襟,忽然握住我手按在他心口:“感觉到了吗?
为你跳得这样快。”
我抬头看他,他眼里有细碎的光,像雪后初晴的太阳。
可我知道,那光不是给我的,是给另一个人的。
喉间泛起涩意,我勉强笑了笑:“夫君说笑了。”
前厅里坐着几位夫人,见我们进来忙起身行礼。
首辅夫人拉着我手上下打量,嘴角笑意客套:“隋大人眼光真好,弟妹生得这般标致。”
我正要开口,隋英霆忽然揽住我腰,指尖隔着衣料摩挲我后腰:“内子确实生得美,昨夜我瞧了半宿都没瞧够。”
几位夫人掩嘴轻笑,我耳尖发烫,想躲却被他攥得更紧。
首辅夫人眼神闪了闪,语气里多了分试探:“听说弟妹是李家二姑娘?
当初令姐......首辅夫人。”
隋英霆忽然打断她,声音冷下来,“内子是我明媒正娶的夫人,从前的事不必再提。”
厅里气氛一滞,我抬头看他,他下颌绷得极紧,眼里有冷光。
原来在他心里,我虽是续弦,却也容不得旁人轻慢。
心口忽然泛起暖意,又很快被苦涩淹没——他护的究竟是我,还是那个该坐在我位置上的人?
用过午膳后,隋英霆要去衙门当值。
我送他到二门,他忽然转身握住我手,指腹轻轻摩挲我掌心薄茧:“晚上等我回来。”
我抬头看他,他耳尖有些发红,像偷喝了酒的少年。
可我知道,这不是心动,是习惯。
他习惯了身边有个夫人,习惯了有人等他回家,而我,不过是恰好填补那个空缺的人。
“好。”
我轻声说,任由他低头吻我额头。
他走后,春
桃忽然凑近我耳边:“夫人,厨房里送了银耳羹,您要尝尝吗?”
我摇摇头,转身往回走。
路过回廊时,听见两个丫鬟在说话:“听说老爷从前待大夫人可好了,连头绳都是亲自挑的......嘘!
小点声,如今这位可是二姑娘,别惹祸上身......”我攥紧袖口,指甲掐进掌心。
原来整个府里都知道,我是个替身。
风掀起廊下的竹帘,发出细碎声响,像无数根针在扎心。
夜里隋英霆回来时带着酒气,我替他宽衣时,闻到他身上有胭脂味。
是种甜腻的香粉味,沾在他衣襟上,像块洗不掉的污渍。
“今天去了教坊司。”
他忽然开口,任我解下他玉带,“同僚非拉着去,不好驳面子。”
我没说话,将他外袍挂在衣架上。
他从身后抱住我,下巴抵在我肩上,呼吸灼热:“月缇,你身上好香。”
我浑身僵住,想起那两个丫鬟的话,指尖慢慢攥紧。
他不知道,我从不涂香粉,身上只有洗过衣裳的皂角味。
可在他眼里,这味道或许也像极了那个人。
“夫君醉了。”
我轻声说,想推开他,却被他抱得更紧。
他忽然转过我身子,低头吻住我。
酒气混着那股甜腻香粉味涌进鼻腔,我险些作呕,伸手推他肩膀。
他却以为我在撒娇,攥住我手腕按在墙上,吻得又急又凶,像要把我揉进骨子里。
“别躲......”他在我耳边低语,指尖扯掉我衣带,“我只要你......”我闭上眼,任他扯开我衣襟。
月光透过窗纸照进来,在他背上投下斑驳阴影。
他吻去我脸上的泪,喉咙里溢出低哑的喘:“月缇......月缇......”我攥着他后颈的头发,忽然想问他,喊的究竟是哪个名字。
可话到嘴边又咽下,怕听见答案,更怕没答案。
窗外传来梆子声,已是子时。
他终于停下时,我浑身无力地瘫在他怀里,听见他心跳声渐渐平稳。
他替我盖好被子,指尖轻轻捋顺我汗湿的头发:“睡吧,明日陪你去逛街。”
我嗯了声,将脸埋进他胸口。
他身上的胭脂味淡了些,混着他自己的气息,像团混沌的雾。
我忽然想起小时候,大姐出嫁前抱着我哭,说隋英霆是个顶好的夫君。
那时我不懂什么是顶好的夫君
,如今懂了——不过是把深情都给了前人,剩下的慈悲,才分给后来人。
可我贪心,偏想要那点深情。
哪怕知道是镜中花水中月,也想伸手够一够。
只是不知道,这双手会不会被扎得鲜血淋漓。
第四章次日巳时,隋英霆果然如约带我出门。
他换了身藏青常服,替我拢了拢披风:“先去绸缎庄,你大姐从前最爱那里的云锦。”
心口猛地一疼,我抬头看他,他神色如常,仿佛说出的只是句寻常话。
春桃跟在身后轻咳一声,我才惊觉自己攥紧了拳头,指甲几乎掐进掌心。
绸缎庄老板见了隋英霆忙不迭迎上来,堆着笑问:“隋大人还是照从前那样,每色云锦各裁三尺?”
“不必。”
隋英霆扫了眼货架,指尖掠过匹月白缎面,“给夫人挑几匹鲜亮颜色。”
老板目光落在我身上,笑意更深:“二姑娘眼光好,这匹茜色正衬您肤色。”
我刚要开口,隋英霆忽然伸手将那匹缎面抽出来,往我肩上比了比:“确实不错,再拿几匹桃红色的。”
“大人记错了,”我轻声说,“大姐从前不爱穿艳色。”
他动作顿住,指尖在缎面上轻轻一压,片刻后才抬头看我,眼里有暗光流转:“你怎么知道?”
“府里丫鬟说的。”
我别过脸去,听见自己声音发颤,“说大人从前总给大姐买素色料子。”
他没说话,将缎面随手搁回货架,转身往柜台走。
从绸缎庄出来,他带我去了茶肆。
小二见了他忙哈腰:“隋大人还是老位置?
要碧螺春?”
“换龙井。”
他替我拉开椅子,“夫人爱喝淡茶。”
我抬头看他,他正低头替我斟茶,睫毛在眼下投出阴影。
我从没说过爱喝淡茶,他却知道——或许是大姐从前爱喝。
茶盏递到我面前时,我指尖触到他掌心薄茧,忽然想问他,这些年究竟把我当成谁。
“下月初二,”他忽然开口,打断我思绪,“是你大姐忌日,随我去上香吧。”
茶盏在指尖晃了晃,险些泼出来。
我盯着茶汤里自己的倒影,声音轻得像片羽毛:“夫君当我是什么?
替身么?”
他猛地抬头,茶勺“当啷”掉进茶盘。
周围几桌客人纷纷看过来,他却恍若未觉,指节攥得发白:“你怎么敢......我怎么不敢?”
我抬头直
视他,眼眶发烫,“大人娶我,不是因为我这张脸像大姐么?”
他忽然伸手攥住我手腕,力道大得惊人:“在你眼里,我就是这种人?”
我没说话,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他眼底翻涌着暗色,忽然拽着我起身往外走。
春桃惊呼一声,我踉跄着被他拖到巷口,后背撞上砖墙时发出闷响。
“看着我。”
他按住我肩膀,鼻尖几乎碰到我,“我娶你,是因为......”他忽然顿住,喉结滚动。
我盯着他发颤的睫毛,忽然笑了:“因为什么?
因为父亲求你?
因为可怜我?”
“不是。”
他声音发哑,指尖抚过我脸颊,“月缇,你不一样......哪里不一样?”
我打断他,“不过是个顶替姐姐的庶女罢了。”
他忽然低头吻住我,用力得近乎粗暴。
我尝到他舌尖的茶味,混着一丝血腥——不知是谁咬破了唇。
他手环住我腰,将我死死按在墙上,像是要把那些没说出口的话都融进这个吻里。
巷口传来脚步声,我推他肩膀,他却攥住我手腕按在头顶。
直到那脚步声走远,他才松开我,额头抵着我额头喘气:“别再说这种话,听见没有?”
我别过脸去,看见他耳尖红得要滴血。
原来他也会害羞,只是这害羞,究竟是为我,还是为记忆里的那个人?
回到府里已是申时,春桃捧着个匣子来找我:“夫人,这是老爷让我交给您的。”
匣子里是支累丝金凤钗,凤凰嘴里衔着颗东珠,在日光下泛着温润光泽。
我认得这钗,大姐出阁时戴过,后来父亲说丢了,原来一直在隋英霆这里。
“他什么意思?”
我捏着钗子,指尖发颤。
春桃低下头:“老爷说,这是大夫人的嫁妆,如今该传给夫人。”
我猛地合上匣子,发出“砰”的声响。
镜中映出我苍白的脸,金凤钗的影子在匣盖上晃啊晃,像把悬在头顶的刀。
原来在他心里,我始终是个替身,连首饰都要承接前人的余温。
夜里隋英霆回来时,我正对着那支钗子发呆。
“喜欢么?”
他伸手替我插上钗子,指尖掠过我耳垂,“你大姐从前戴着很好看。”
我浑身僵住,他却浑然不觉,低头吻我脖颈:“明日陪我去拜访恩师,嗯?”
我攥紧床单,任由他解开我衣带。
当他的指尖
抚过我胸前时,我忽然抓住他手腕:“夫君心里,可有过我半分?”
他动作顿住,抬头看我。
烛火在他眼底跳了跳,我看见自己倒映在他瞳孔里,像株快枯死的花。
他忽然伸手捧住我脸,拇指摩挲我下唇:“你说呢?”
我没说话,主动吻住他。
这次换我主导,咬他唇,扯他衣带,像要把这些日子的委屈都发泄出来。
他低笑一声,指尖捏着我下巴轻轻晃:“小野猫,学会咬人了?”
我没理他,指甲划过他后背,听见他闷哼一声。
我咬住他肩膀,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
他吻去我的泪,动作却温柔起来,一下下浅尝辄止,像在哄一只炸毛的小兽。
“月缇,”他埋在我颈间低语,“别这样。”
我抬头看他,他眼里有我从未见过的认真。
可我不敢信,怕这只是错觉,怕天亮后他又变回那个冷心冷肺的隋大人。
“睡吧。”
他替我盖好被子,指尖捋顺我汗湿的头发,“明日陪你去挑簪子,挑支独属于你的。”
我嗯了声,将脸埋进他胸口。
他身上的皂角味混着体温,渐渐将我裹住。
第五章次日去拜访隋英霆的恩师,席间师母拉着我说话,目光在我金凤钗上停了停:“这钗子看着眼熟,可是李家大姑娘的?”
我手指攥紧帕子,听见隋英霆淡声说:“是内子的嫁妆。”
师母笑了笑,没再说话。
可我知道,她眼里的探究是什么意思——这府里,谁不知道我是顶着姐姐的名头嫁进来的?
从恩师府出来,隋英霆忽然说要去衙门取份文书,让我先回府。
我坐在马车上,看着街边熙攘的人群,忽然让车夫停了车。
“夫人要去哪儿?”
春桃扶我下车,眼里有疑惑。
“随便走走。”
我扯了扯披风,往巷子里走。
路过一家当铺时,我鬼使神差地停下脚步,摸出那支金凤钗递进去:“当掉。”
掌柜的接过钗子,眼睛一亮:“姑娘这钗子可值不少钱,当五十两如何?”
“不用。”
我摇头,“找个稳妥的人家,送出去吧。”
掌柜的愣了愣,随即点头:“姑娘放心,小的一定找个好主家。”
走出当铺时,我忽然觉得胸口轻快了些。
春桃看着我空了的手,欲言又止:“夫人,那钗子......别提了。”
我打断她,“去买些果子
吧。”
春桃点点头,转身去了摊贩前。
我站在街边等她,忽然看见对面茶楼上有人冲我招手——是张家公子,那个退婚的未婚夫。
我转身要走,却听见他喊:“月缇!”
我攥紧披风,加快脚步。
他追上来拦住我,身上带着股酒气:“月缇,我那日不是有意退婚,是父亲逼我......张公子请自重。”
我冷着脸后退,“我已是已婚妇人,还请避嫌。”
他却伸手抓住我手腕,眼里有醉意:“你不过是个庶女,能嫁给隋英霆不过是运气好,他心里根本没你......松开。”
身后忽然传来冷冽的声音。
我回头,看见隋英霆站在三步外,脸色阴沉得可怕。
张家公子慌忙松手,酒气混着汗味扑面而来:“隋大人,我和月缇......她是隋夫人。”
隋英霆打断他,几步走到我面前,将我拽到身后,“张公子再敢轻薄内子,别怪本官不客气。”
张家公子脸色一白,连连后退:“不敢,不敢......”说完便转身跑了。
隋英霆转身看我,目光落在我空了的手腕上:“他伤着你了?”
我摇摇头,他伸手替我拢了拢披风,指尖擦过我耳垂:“以后别一个人乱跑,知道么?”
我嗯了声,跟着他上马车。
他忽然握住我手,放在唇边轻轻一吻:“别怕,有我在。”
回到府里已是黄昏,春桃捧着个匣子来找我,脸色有些发白:“夫人,这是在老爷书房发现的......”匣子里是叠信笺,字迹娟秀,我认出那是大姐的笔迹。
“扔了吧。”
我低声说,指尖发颤。
春桃却没动,犹豫着说:“夫人,奴婢瞧着,老爷似乎时常翻看这些信......我说扔了!”
我猛地抬头,看见春桃眼里的惊恐,才惊觉自己声音太大。
深吸口气,我放缓语气:“春桃,有些东西,不该留在世上。”
春桃点点头,抱着匣子退下。
我坐在桌前,盯着烛火发呆。
原来在他书房最深处,藏着这么多关于大姐的回忆。
那些信里,或许写满了他们的恩爱,他们的誓言,而我,不过是个闯进来的局外人。
夜里隋英霆回来时,我正坐在床上看书。
他身上带着雨气,解外袍时我看见他内衬上沾着片花瓣——是梨花,府里后
园种的。
“下雨了?”
我放下书,替他倒了杯茶。
“嗯,去后园转了转。”
他接过茶杯,目光在我脸上停留,“你今日去当铺了?”
我手一抖,茶水泼在桌上:“你怎么知道?”
“全城的当铺都归我管。”
他轻笑一声,放下茶杯靠近我,“怎么,缺钱了?”
我别过脸去:“没什么。”
他忽然伸手托住我下巴,迫使我看向他:“说谎。”
我攥紧床单,指甲掐进掌心:“不过是处理了件旧物。”
“什么旧物?”
他指尖摩挲我下唇,“那支金凤钗?”
我浑身僵住,他却轻笑出声,低头吻我脖颈:“舍不得?
明日我让人重新打一支给你,镶最好的东珠。”
“不用。”
我推开他,“我不喜欢。”
他挑眉:“为何?”
“因为它是大姐的。”
我直视他,“我不想戴别人的东西。”
他眼神一暗,忽然伸手扯掉我发间银簪,金凤钗的影子在烛光下晃了晃:“现在你头上戴的,是我让人新打的,只属于你。”
我摸了摸发间,确实是支新簪子。
“喜欢吗?”
他轻声问,指尖划过我锁骨。
我没说话,主动吻住他。
这次的吻带着几分狠劲,像是要把那些信笺带来的刺痛都磨掉。
他低笑一声,指腹捏着我下巴轻轻晃:“怎么,吃醋了?”
我没理他,伸手去解他衣带。
他忽然按住我手,低头咬住我耳垂:“月缇,看着我,说你是我的。”
我抬头看他,他眼里有簇小火在烧,烧得人头晕。
喉间滚过酸涩,我听见自己说:“我是你的,夫君。”
他忽然笑了,笑得像个孩子,或许这样也挺好,哪怕他心里有别人,至少此刻,他怀里的人是我。
可当他在我耳边低唤“阿芙”时,我浑身的血都凉了。
阿芙,是大姐的闺名。
“月缇?”
他终于发现我的异样,伸手替我擦泪,“怎么哭了?
弄疼你了?”
我没说话,盯着黑暗中的某处。
原来有些鸿沟,永远无法跨越。
他叫我月缇,却在情动时喊阿芙,就像他给我买新簪子,却留着大姐的信笺。
第六章次日隋英霆带我出门,马车停在一处宅院前,他替我掀开车帘:“到了。”
我下车抬头,看见门上挂着“李宅”匾额——是我从前的家。
“为何来这里?”
我攥紧披风,指尖发寒。
他没说话,
伸手握住我手,掌心的温度透过薄纱传来:“带你回家看看。”
走进院门时,我听见母亲的咳嗽声从堂屋传来。
父亲坐在廊下喝茶,看见我们时慌忙起身,腰间玉带撞得叮当响:“隋大人,月缇......父亲。”
我喊了声,看见他鬓角又添了白发。
母亲从堂屋出来,看见我时眼眶一红,却很快别过脸去:“来了就好,快进屋坐。”
席间父亲不停地给隋英霆斟酒,说着些阿谀的话。
我盯着母亲颤抖的手,忽然想起出嫁前她偷偷塞给我的银票,说怕我在府里受委屈。
“月缇在府里还好吧?”
母亲终于开口,目光落在我腕间。
“挺好的,夫君待我很好。”
隋英霆忽然伸手揽住我腰,指尖摩挲我后腰:“自然是好的,内子想吃什么,我便让人做什么。”
父亲赔着笑:“那就好,那就好......”吃过饭,母亲带我去了闺房。
屋里陈设没变,桌上还摆着我未绣完的帕子。
她关上门,从柜子里拿出个匣子:“这是你大姐的......”忽然顿住,看了眼门外,才低声说,“是她留给你的。”
匣子里是串珊瑚手串,颗颗圆润通红,我认得这是大姐的陪嫁。
母亲握住我手,眼里有泪光:“她临终前说,若你嫁了好人家,便把这个给你......母亲别说了。”
我打断她,喉咙发紧,“大姐是怎么......风寒难治。”
母亲别过脸去,“快十年了,不提了。”
我攥紧手串,珊瑚硌得掌心发疼。
十年前大姐病逝时,我才十三岁,只记得府里挂满白幡,隋英霆跪在灵前不吃不喝。
从李宅出来时,天已经擦黑。
隋英霆替我系好披风,指尖擦过我耳垂:“以后想回来,随时告诉我。”
我嗯了声,低头钻进马车。
夜里,春桃忽然进来,脸色苍白:“夫人,老爷在后园烧东西......”我起身跑去后园,看见隋英霆站在火堆前,手里拿着叠信笺——是大姐的信。
火光映在他脸上,我看见他眼里有泪光,却很快被夜色掩住。
“为什么烧了?”
我走到他身边,闻到纸灰的味道。
他没说话,又扔了几封信进去。
火光“腾”地窜起来,照亮他下颌的胡茬。
“以后别去李宅了。”
他忽然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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