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握住我手,掌心的温度透过薄纱传来:“带你回家看看。”
走进院门时,我听见母亲的咳嗽声从堂屋传来。
父亲坐在廊下喝茶,看见我们时慌忙起身,腰间玉带撞得叮当响:“隋大人,月缇......父亲。”
我喊了声,看见他鬓角又添了白发。
母亲从堂屋出来,看见我时眼眶一红,却很快别过脸去:“来了就好,快进屋坐。”
席间父亲不停地给隋英霆斟酒,说着些阿谀的话。
我盯着母亲颤抖的手,忽然想起出嫁前她偷偷塞给我的银票,说怕我在府里受委屈。
“月缇在府里还好吧?”
母亲终于开口,目光落在我腕间。
“挺好的,夫君待我很好。”
隋英霆忽然伸手揽住我腰,指尖摩挲我后腰:“自然是好的,内子想吃什么,我便让人做什么。”
父亲赔着笑:“那就好,那就好......”吃过饭,母亲带我去了闺房。
屋里陈设没变,桌上还摆着我未绣完的帕子。
她关上门,从柜子里拿出个匣子:“这是你大姐的......”忽然顿住,看了眼门外,才低声说,“是她留给你的。”
匣子里是串珊瑚手串,颗颗圆润通红,我认得这是大姐的陪嫁。
母亲握住我手,眼里有泪光:“她临终前说,若你嫁了好人家,便把这个给你......母亲别说了。”
我打断她,喉咙发紧,“大姐是怎么......风寒难治。”
母亲别过脸去,“快十年了,不提了。”
我攥紧手串,珊瑚硌得掌心发疼。
十年前大姐病逝时,我才十三岁,只记得府里挂满白幡,隋英霆跪在灵前不吃不喝。
从李宅出来时,天已经擦黑。
隋英霆替我系好披风,指尖擦过我耳垂:“以后想回来,随时告诉我。”
我嗯了声,低头钻进马车。
夜里,春桃忽然进来,脸色苍白:“夫人,老爷在后园烧东西......”我起身跑去后园,看见隋英霆站在火堆前,手里拿着叠信笺——是大姐的信。
火光映在他脸上,我看见他眼里有泪光,却很快被夜色掩住。
“为什么烧了?”
我走到他身边,闻到纸灰的味道。
他没说话,又扔了几封信进去。
火光“腾”地窜起来,照亮他下颌的胡茬。
“以后别去李宅了。”
他忽然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