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歪出半寸。
门外忽然传来脚步声,隋英霆掀帘进来时,我看见他换了身藏青官服,腰间玉带扣着块羊脂玉。
“怎么手抖成这样?”
他走过来,执起眉笔替我修正眉形,笔尖扫过皮肤时带着痒意,“昨夜太累了?”
我耳尖发烫,别过脸去:“没有。”
他轻笑,指尖抬起我下巴,仔细端详我的脸:“今日要见的是内阁首辅夫人,你别怕,跟着我就行。”
我点点头,任他替我戴上珠钗。
他指尖掠过我耳垂时,忽然俯身咬住那抹软肉,轻声说:“昨夜你哭起来,像只受惊的小兔子。”
我浑身一颤,险些碰倒妆奁。
他低笑出声,替我理好衣襟,忽然握住我手按在他心口:“感觉到了吗?
为你跳得这样快。”
我抬头看他,他眼里有细碎的光,像雪后初晴的太阳。
可我知道,那光不是给我的,是给另一个人的。
喉间泛起涩意,我勉强笑了笑:“夫君说笑了。”
前厅里坐着几位夫人,见我们进来忙起身行礼。
首辅夫人拉着我手上下打量,嘴角笑意客套:“隋大人眼光真好,弟妹生得这般标致。”
我正要开口,隋英霆忽然揽住我腰,指尖隔着衣料摩挲我后腰:“内子确实生得美,昨夜我瞧了半宿都没瞧够。”
几位夫人掩嘴轻笑,我耳尖发烫,想躲却被他攥得更紧。
首辅夫人眼神闪了闪,语气里多了分试探:“听说弟妹是李家二姑娘?
当初令姐......首辅夫人。”
隋英霆忽然打断她,声音冷下来,“内子是我明媒正娶的夫人,从前的事不必再提。”
厅里气氛一滞,我抬头看他,他下颌绷得极紧,眼里有冷光。
原来在他心里,我虽是续弦,却也容不得旁人轻慢。
心口忽然泛起暖意,又很快被苦涩淹没——他护的究竟是我,还是那个该坐在我位置上的人?
用过午膳后,隋英霆要去衙门当值。
我送他到二门,他忽然转身握住我手,指腹轻轻摩挲我掌心薄茧:“晚上等我回来。”
我抬头看他,他耳尖有些发红,像偷喝了酒的少年。
可我知道,这不是心动,是习惯。
他习惯了身边有个夫人,习惯了有人等他回家,而我,不过是恰好填补那个空缺的人。
“好。”
我轻声说,任由他低头吻我额头。
他走后,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