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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子让我帮她养孩子乐乐小棠最新章节列表

宁晨希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雨滴顺着窗棂蜿蜒而下,在玻璃上划出扭曲的水痕。我握着玻璃杯的手指微微发颤,杯底残留的茶叶随着晃动轻轻浮沉,像极了我此刻混乱不堪的思绪。三天前那个潮湿的深夜,嫂子带着浑身的寒气闯进我狭小的出租屋,她的声音像被砂纸磨过,带着令人心悸的沙哑:“小姑子,我想让你帮我养孩子。”记忆突然回溯到五年前的盛夏,嫂子穿着淡蓝色碎花裙嫁进我们家。那天哥哥的眼睛亮得惊人,他牵着嫂子的手,笑得合不拢嘴。婚礼宴席上,嫂子羞涩地给每位宾客敬酒,发梢沾着香槟的泡沫,整个人像朵鲜嫩的栀子花。婚后她把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条,还总爱变着花样给我做小点心。每当我放学回家,总能在餐桌上看到精致的草莓蛋糕,或是刚出锅的红糖糍粑。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哥哥回家的次数越来越少。最初...

主角:乐乐小棠   更新:2025-05-24 20:5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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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乐乐小棠的其他类型小说《嫂子让我帮她养孩子乐乐小棠最新章节列表》,由网络作家“宁晨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雨滴顺着窗棂蜿蜒而下,在玻璃上划出扭曲的水痕。我握着玻璃杯的手指微微发颤,杯底残留的茶叶随着晃动轻轻浮沉,像极了我此刻混乱不堪的思绪。三天前那个潮湿的深夜,嫂子带着浑身的寒气闯进我狭小的出租屋,她的声音像被砂纸磨过,带着令人心悸的沙哑:“小姑子,我想让你帮我养孩子。”记忆突然回溯到五年前的盛夏,嫂子穿着淡蓝色碎花裙嫁进我们家。那天哥哥的眼睛亮得惊人,他牵着嫂子的手,笑得合不拢嘴。婚礼宴席上,嫂子羞涩地给每位宾客敬酒,发梢沾着香槟的泡沫,整个人像朵鲜嫩的栀子花。婚后她把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条,还总爱变着花样给我做小点心。每当我放学回家,总能在餐桌上看到精致的草莓蛋糕,或是刚出锅的红糖糍粑。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哥哥回家的次数越来越少。最初...

《嫂子让我帮她养孩子乐乐小棠最新章节列表》精彩片段

雨滴顺着窗棂蜿蜒而下,在玻璃上划出扭曲的水痕。

我握着玻璃杯的手指微微发颤,杯底残留的茶叶随着晃动轻轻浮沉,像极了我此刻混乱不堪的思绪。

三天前那个潮湿的深夜,嫂子带着浑身的寒气闯进我狭小的出租屋,她的声音像被砂纸磨过,带着令人心悸的沙哑:“小姑子,我想让你帮我养孩子。”

记忆突然回溯到五年前的盛夏,嫂子穿着淡蓝色碎花裙嫁进我们家。

那天哥哥的眼睛亮得惊人,他牵着嫂子的手,笑得合不拢嘴。

婚礼宴席上,嫂子羞涩地给每位宾客敬酒,发梢沾着香槟的泡沫,整个人像朵鲜嫩的栀子花。

婚后她把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条,还总爱变着花样给我做小点心。

每当我放学回家,总能在餐桌上看到精致的草莓蛋糕,或是刚出锅的红糖糍粑。

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哥哥回家的次数越来越少。

最初他还会打电话解释工作忙,后来连电话都懒得打了。

嫂子变得越来越沉默,每天只是机械地照顾孩子、操持家务。

有次我半夜起床上厕所,看见她独自坐在客厅里,借着月光织毛衣,脸上挂着未干的泪痕。

“上个月我在他手机里发现了那个女人的照片。”

嫂子的声音突然打断了我的回忆。

她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指节泛着青白,“我跟他吵,求他看在孩子的份上回头,可他说早就不爱我了,还要把乐乐抢走。”

说到这里,她终于崩溃地捂住脸,压抑的哭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

我感觉胸腔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又痛又闷。

乐乐才五岁,是个特别可爱的孩子,每次见到我都会奶声奶气地喊“姑姑”,还会把幼儿园发的小饼干省下来留给我。

想到这么可爱的孩子要被卷进大人的纷争,我的眼眶不由得红了。

但现实的问题接踵而至。

我只是个普通的上班族,工资勉强够自己生活,根本没有能力抚养孩子。

而且这件事一旦被家里人知道,会引起怎样的轩然大波?

爸爸妈妈肯定会站在哥哥那边,亲戚们又会怎样议论嫂子和我?

接下来的几天,我陷入了痛苦的挣扎。

白天在公司,我总是走神,连最基本的报表都做错了好几次。

晚上躺在床上,脑海里不断浮现出嫂子无
助的眼神和乐乐天真的笑脸。

有次半夜惊醒,发现自己满脸泪水,枕头都被浸湿了一大片。

这天午休时,我收到嫂子发来的消息,说乐乐生病了,正在医院打点滴。

我请了假匆匆赶到医院,推开门就看到乐乐蔫蔫地躺在病床上,嫂子红着眼圈坐在一旁,正用棉签蘸着水给他润嘴唇。

看到我进来,乐乐立刻眼睛一亮,虚弱地喊了声“姑姑”。

我走到床边坐下,轻轻握住乐乐滚烫的小手。

他的手指细细的,皮肤因为发烧变得有些泛红。

嫂子低声说:“医生说就是普通的感冒,但他一直闹着要见你。”

看着眼前这对可怜的母子,我的心像是被什么狠狠撞了一下。

“嫂子,把乐乐交给我吧。”

我抬起头,坚定地看着她,“我们一起想办法,一定能把乐乐照顾好。”

嫂子愣了一下,随即扑进我怀里放声大哭,肩膀不停地颤抖。

走出医院时,天空依然阴沉沉的。

我牵着乐乐的手,感受着他掌心的温度,突然觉得心里前所未有的踏实。

就在这时,手机在包里震动起来,我掏出来一看,是哥哥打来的电话。

我深吸一口气,按下了接听键……2手机听筒里传来电流的滋滋声,哥哥的声音裹着杂音钻出来:“小棠,你别犯傻。”

他刻意压低的声音里带着警告意味,背景音里隐约有女人娇嗔的笑声,“离婚协议都签了,孩子归我,你掺和什么?”

我感觉后槽牙不受控地发紧,指甲在掌心掐出月牙形的红痕。

乐乐仰头看我,睫毛上还沾着未干的泪珠,小手悄悄攥住我衣角。

嫂子突然伸手按住手机,指尖冰凉:“别听他的,他要把乐乐送出国……”话音未落,电话那头传来重物摔碎的声响,哥哥怒吼:“你疯了?!”

挂断电话的瞬间,嫂子突然瘫坐在医院长椅上。

她从帆布包里摸出张皱巴巴的纸,我看清上面“国际学校入学申请”几个字时,太阳穴突突直跳。

原来哥哥早就计划好,离婚后把乐乐送到加拿大读寄宿学校,而签字栏上,嫂子的名字被划得支离破碎。

“他说这样对孩子好。”

嫂子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飘来,“可乐乐半夜做噩梦都在喊妈妈……”她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指缝间渗出的血丝落在申请表上
,晕开暗红的花。

我这才注意到她领口露出的纱布,边缘还渗着淡淡的血迹。

“嫂子,你受伤了?”

我抓住她手腕,触到一片冰凉的绷带。

她慌忙扯开衣袖盖住,摇头时发丝散落,挡住了半边脸:“不小心烫的。”

但我分明看见她脖颈处蜿蜒的抓痕,像是被人粗暴揪住头发时留下的。

夜幕降临时,我带着乐乐回到出租屋。

小家伙抱着我的 Hello Kitty抱枕,抽抽搭搭地说想妈妈。

我给他冲了杯温牛奶,看着他睫毛在脸颊投下细小的阴影,突然想起小时候哥哥也是这样哄我入睡。

那时他总说会永远保护我们,可如今他的保护,却成了伤人的利器。

凌晨三点,手机屏幕突然亮起。

是嫂子发来的视频通话请求。

画面里她站在昏暗的楼道,额角贴着创可贴,身后传来重物撞击门板的声响。

“我把家里的证件都偷出来了,”她压低声音,眼睛里闪着疯狂的光,“我们今晚就走,去外省,他们找不到……”门被撞开的瞬间,嫂子猛地转身,手机镜头剧烈晃动。

我听见哥哥暴怒的吼声,还有女人尖酸的嘲讽:“装什么贞洁烈女?

离了婚还想带走孩子?”

画面最后定格在嫂子被推倒在地的瞬间,她伸手去够摔在墙角的手机,指尖在空中徒劳地抓握。

我猛地坐起身,心跳快得像是要冲出胸腔。

乐乐在睡梦中呓语,不安地翻了个身。

窗外暴雨倾盆,雨水拍打着玻璃,恍若无数只手在急切地敲打。

我摸到枕边的行李箱,里面已经收拾好了乐乐的换洗衣物,还有一张皱巴巴的银行卡——那是我存了三年的嫁妆钱。

当第一缕晨光刺破云层时,我带着乐乐站在长途汽车站。

手机不断弹出哥哥的未接来电,最新的短信写着“你敢带走孩子就别想再回这个家”。

乐乐突然指着候车厅的角落,怯生生地喊:“妈妈!”

嫂子站在阴影里,头发凌乱,身上还穿着昨晚那件沾着污渍的毛衣。

她怀里紧紧抱着个褪色的布娃娃,那是乐乐两岁时她亲手缝的。

看见我们,她踉跄着跑过来,在离我们半米处突然停住,像是不敢相信眼前的景象。

“我们走吧。”

我把行李箱拉杆塞进她手里,“你不是说南方有个小镇,开满三角
梅吗?”

嫂子盯着我,泪水决堤般滚落,却突然笑了。

那笑容让我想起她刚嫁进家时的模样,纯粹而明亮,带着让人安心的力量。

大巴启动时,我回头望向车站外。

哥哥的身影在雨幕中若隐若现,他举着手机大声说着什么,身后跟着浓妆艳抹的女人。

乐乐突然贴在车窗上,小手在玻璃上画出歪歪扭扭的心形。

嫂子握住他的手,在雾气上补了个笑脸。

窗外的雨渐渐小了,远处的山峦在云雾中若隐若现。

我不知道前方等待我们的是什么,但看着身边这对母子,突然觉得,或许有些路,走着走着就有了光。

3大巴车颠簸着驶上盘山公路,窗外的雨彻底停了,云层裂开一道缝隙,阳光斜斜地洒进来,在乐乐的睫毛上镀了层金边。

嫂子把孩子搂在怀里,轻轻哼着摇篮曲,她的声音有些沙哑,却像温柔的羽毛,一下下拂过我的心。

手机又震动起来,这次是妈妈发来的语音。

“小棠,你怎么能这么不懂事!

你哥现在生意正关键,孩子跟着他才有前途!

你嫂子就是被鬼迷了心窍,非要把孩子往火坑里带……”我默默按下删除键,眼眶有些发酸。

曾经那个会在我生病时彻夜照顾我的妈妈,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陌生了?

“小姑子,对不起。”

嫂子突然开口,声音里带着深深的愧疚,“把你也卷进这摊浑水。”

我摇摇头,握住她冰凉的手。

她手腕上的绷带还渗着血,我这才注意到她指甲缝里还有干涸的血迹,像是和人撕扯时留下的。

“嫂子,你跟我说实话,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除了出轨,我哥是不是还做了什么?”

我压低声音问。

嫂子身体猛地一僵,怀里的乐乐动了动,她连忙拍了拍,等孩子重新睡熟,才缓缓开口:“半年前,我发现他挪用公司公款,在外头养那个女人。

我想劝他回头,他……”她顿住,喉结动了动,“他说我要是敢说出去,就永远别想见乐乐。”

我倒抽一口冷气,难怪哥哥那么着急要把孩子送走,原来是想断了后患。

可更让我心痛的是,曾经疼爱我们的哥哥,怎么会变成这样?

车子在一个小镇停下,我们决定先在这里落脚。

这是个宁静的南方小镇,青石板路蜿蜒向前,路边的老房子爬满了三
角梅。

我们租了间二楼的小阁楼,推开窗就能看见远处的山。

乐乐兴奋地在房间里跑来跑去,说要把墙上的空白处都画满星星。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

嫂子在街角的裁缝铺找了份工作,我在镇上的小学当代课老师。

每天清晨,我们一起送乐乐上学,傍晚接他回家,路上会经过一家卖糖画的小摊。

乐乐最喜欢看老师傅用糖稀画出各种小动物,眼睛亮晶晶的,像缀着星星。

可平静的生活很快被打破。

那天我刚放学,就看见哥哥的车停在学校门口。

他西装笔挺,皮鞋擦得锃亮,和这个古朴的小镇格格不入。

“小棠,跟我回去。”

他的语气不容置疑,“爸妈都急坏了,你嫂子是个疯女人,会带坏乐乐的。”

我握紧拳头,指甲几乎掐进掌心:“哥,你别装了。

我都知道了。

你挪用公款,包养情妇,现在还想把乐乐送出国当挡箭牌!”

哥哥脸色骤变,伸手想抓我,却被突然冲出来的嫂子拦住。

“别碰她!”

嫂子张开双臂挡在我面前,眼神坚定得可怕,“你要是再敢伤害我们,我就去举报你!”

哥哥愣住了,他看着眼前这个曾经温顺的妻子,像是第一次认识她。

就在这时,乐乐从学校里跑出来,扑进嫂子怀里:“妈妈!”

他抬起头,看着哥哥,声音怯生生的:“爸爸,你不要妈妈和姑姑了吗?”

哥哥的表情瞬间瓦解,他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夕阳的余晖洒在我们身上,把影子拉得很长。

我突然发现,曾经高大的哥哥,在夕阳下显得那么渺小。

而我和嫂子,还有怀里的乐乐,我们的影子却紧紧地靠在一起,像是永远不会分开。

4后来的事,像是一场漫长的梦。

哥哥自首那天,下着绵绵细雨。

我接到他的电话时,正帮嫂子给乐乐缝补书包。

电话那头的声音苍老得像个垂暮老人:“小棠,替我跟爸妈说声对不起。

还有……照顾好你嫂子和乐乐。”

我握着听筒的手微微发抖,看着窗外被雨水打落的三角梅花瓣,突然想起小时候,哥哥总把伞倾向我这边,自己的肩膀却被雨水打湿。

妈妈的哭声从电话里传来,带着浓重的鼻音:“你哥糊涂啊!

现在公司没了,房子也保不住了……”我沉默着听她哭诉,
直到嫂子轻轻拿走我手里的电话,温柔却坚定地说:“妈,事情总会过去的。”

挂断电话后,她把我搂进怀里,我这才发现,这个一直被我当作柔弱嫂子的女人,早已在风雨中长出了坚硬的翅膀。

那段时间,我们的生活变得更加拮据。

嫂子除了在裁缝铺工作,还接了不少缝补衣服的私活,常常熬夜到凌晨。

我也主动申请了更多的代课任务,周末还去集市摆摊卖手工艺品。

乐乐似乎察觉到了家里的变化,变得格外懂事,不再吵着要买新玩具,还会帮我们打扫房间,用稚嫩的声音说:“乐乐长大了,要保护妈妈和姑姑!”

一个月后的清晨,我们收到了法院的判决书。

哥哥因为主动自首和积极退赃,被判了三年。

嫂子握着判决书,泪水滴在纸面上,晕开小小的水痕:“他终于肯面对自己的错误了。”

那天晚上,我们开了瓶便宜的红酒,乐乐用果汁代替,我们碰杯时,嫂子说:“敬我们崭新的生活。”

日子一天天过去,小镇的生活平淡却温暖。

乐乐在学校里交了新朋友,还当上了班长。

他的画作被贴在教室的荣誉墙上,画里是三个人手拉手站在开满三角梅的山坡上。

嫂子在裁缝铺的手艺越来越好,不少人慕名而来找她做衣服。

而我,也通过了正式教师的考试,成了学校的语文老师。

直到有一天,我们收到了哥哥的来信。

信里的字迹歪歪扭扭,像个初学写字的孩子:“小棠,小芸(嫂子的名字),对不起。

在里面的日子,我想明白了很多事。

以前是我太贪心,弄丢了最珍贵的东西。

等我出来,能请你们吃顿饭吗?

就像以前那样……”读完信,嫂子的眼眶红了,却笑着说:“他还是那个嘴硬的家伙。”

窗外的三角梅开得正盛,微风拂过,花瓣轻轻落在我们的肩头。

乐乐跑过来,手里拿着刚摘的野花,插进玻璃瓶里:“等爸爸出来,我们把花送给他好不好?”

5三年的时光转瞬即逝,在一个蝉鸣聒噪的夏日,哥哥出狱了。

当他站在小镇路口,穿着洗得发白的衬衫,头发短得能看见头皮时,我差点没认出他来。

曾经意气风发的商人,如今身形佝偻,眼角的皱纹里仿佛藏着数不清的沧桑。

乐乐远远看见他
,先是愣了一下,随即挣脱我的手跑了过去。

哥哥蹲下身张开双臂,却在乐乐即将扑进怀里时又有些犹豫地收回手,像是怕吓到孩子。

“爸爸,你终于来了!”

乐乐抱着他的脖子,声音里带着哭腔。

哥哥紧紧抱住孩子,肩膀微微颤抖,我听见他闷声说:“对不起,爸爸来晚了。”

嫂子站在我身边,手指绞着衣角,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我握住她冰凉的手,感受到她身体在微微发抖。

“要不过去?”

我轻声问。

她摇摇头:“再等等吧。”

当晚,我们围坐在小阁楼的饭桌前。

嫂子做了哥哥最爱吃的红烧肉,香气弥漫在狭小的房间里。

哥哥低着头,夹菜的手有些发抖:“小芸,这些年辛苦你了。”

嫂子沉默了许久,才说:“都过去了。”

饭后,乐乐缠着哥哥给他讲监狱里的故事,哥哥却笑着转移话题:“爸爸给你讲个新故事吧,关于一个犯了错的人,怎么重新找到回家的路。”

我和嫂子坐在阳台上,看着月光洒在远处的山峦上。

“你说,他真的变了吗?”

嫂子突然问。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就听见屋里传来乐乐清脆的笑声。

“或许,我们可以试着再相信他一次。”

我说。

然而,平静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太久。

一天,妈妈突然找上门来,身后还跟着个陌生的女人。

“小棠,你看看你干的好事!

你哥现在一无所有,连住的地方都没有!”

妈妈一进门就开始数落,“这位是你张阿姨介绍的,条件不错,你哥也该重新开始生活了。”

陌生女人穿着时髦的连衣裙,涂着鲜艳的口红,眼神在屋里扫视一圈,带着几分嫌弃:“这地方也太破了,乐乐跟着你们能有什么前途?”

乐乐躲在嫂子身后,小手紧紧攥着她的衣角。

嫂子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却挺直了脊背:“妈,乐乐是我的孩子,我会把他照顾好。”

“你照顾?

就凭你这点工资?”

妈妈提高了音量,“你哥现在需要重新站起来,乐乐跟着他才是最好的选择!”

屋里的气氛剑拔弩张,哥哥站在一旁,张了张嘴,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而此时,窗外突然乌云密布,一场暴雨即将来临......6暴雨瞬间倾盆而下,豆大的雨点砸在玻璃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仿佛也在为屋内剑拔弩张的气氛助威。

乐乐被这声响吓得一哆嗦,更往嫂子身后缩了缩。

“妈,你怎么能这样?”

我忍不住开口,“这些年是谁在照顾乐乐,你心里不清楚吗?”

妈妈却红着眼眶,声音带着哭腔:“我这还不是为了你们好!

你哥现在这个样子,总得有个依靠。

有了新家庭,他才能重新开始,乐乐跟着他,以后也能有个好前程!”

那个陌生女人适时地插话:“就是,孩子跟着没工作的女人能有什么出息?

跟着爸爸,还能享受更好的教育和生活条件。”

她的话像根刺,扎得人心里生疼。

嫂子终于抬起头,眼神里满是倔强:“我虽然没钱,但我能给乐乐完整的爱。

这些年,他生病了是谁彻夜照顾?

他受委屈了是谁安慰?

乐乐是我的孩子,谁也别想把他从我身边夺走!”

哥哥这时突然站了出来,挡在嫂子和妈妈之间:“妈,别说了。

小芸说得对,乐乐一直跟着她,突然分开,孩子会受不了的。”

“你个没出息的!”

妈妈气得浑身发抖,“现在知道护着她们了?

当初你怎么作践这个家的?”

妈妈的话像一把把重锤,砸在每个人心上。

哥哥脸色煞白,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低下了头。

就在气氛僵持不下时,乐乐突然从嫂子身后跑了出来,大声说道:“我不要跟别人走!

我要和妈妈、姑姑还有爸爸在一起!”

他的声音带着哭腔,小小的身体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

陌生女人嗤笑一声:“小孩子懂什么?

等他长大了,就知道跟着谁好了。”

“够了!”

我忍无可忍,“这里不欢迎你,请你离开!”

陌生女人脸色一变,转头看向妈妈:“这就是你们家的待客之道?

我好心来帮你们,结果倒成了恶人。”

说完,她踩着高跟鞋,怒气冲冲地摔门而去。

妈妈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又看了看我们,突然捂着脸哭了起来:“你们非要把这个家弄得支离破碎才甘心吗?”

哥哥走上前,轻轻抱住妈妈:“妈,对不起,是我错了。

但现在,我们应该好好弥补,而不是继续伤害彼此。”

妈妈在他怀里痛哭失声,这些年的委屈、愤怒和无奈,仿佛都在这一刻宣泄了出来。。7这场风波过后,妈妈虽然还是有些不情愿
,但也暂时放弃了让乐乐跟哥哥走的念头。

哥哥在小镇上找了份临时工,每天早出晚归,努力工作。

他开始学着做饭、洗衣服,主动承担起家里的一些家务。

有时,我会看到他坐在乐乐床边,给他讲睡前故事,眼神里满是温柔和愧疚。

日子一天天过去,小镇的生活又恢复了平静。

但我知道,有些伤口虽然在慢慢愈合,却依然会留下疤痕。

直到有一天,我们收到了一封来自哥哥前公司合伙人的信。

信里说,当年公司资金链断裂,其实另有隐情,有人故意设局,引导哥哥挪用公款,而那个女人,也是对方安排的诱饵。

这个消息如同一颗重磅炸弹,在我们心里掀起轩然大波。

哥哥看着信,双手不停地颤抖,眼眶通红:“难怪,我一直想不明白,自己怎么会鬼迷心窍到那种地步。

原来,从一开始就是个圈套。”

嫂子轻轻握住他的手:“过去的事就过去了,重要的是现在。

我们一起找出真相,还你一个清白。”

8当我们决定开始调查真相时,小镇的梅雨季节正浓。

青苔在青石板缝里疯长,嫂子的裁缝铺门口挂着褪色的塑料布,雨水顺着褶皱蜿蜒成细小的瀑布。

哥哥每天下班后,都会带着湿透的衬衫和沾满泥浆的裤脚回来,他总把一个皱巴巴的笔记本压在枕头下,上面密密麻麻记着走访过的每一个人的信息。

第一个突破口是哥哥前公司的老会计。

我们在城郊一间漏雨的平房里找到他时,老人正用搪瓷缸子接着从屋顶滴下的雨水。

“我早就想找机会说出来了。”

老会计布满老年斑的手摩挲着褪色的会计凭证,声音像风箱般沙哑,“王总(合伙人)伪造了好几笔账目,还威胁我要是说出去,就把我做假账的事抖出来。”

他从床底拖出一个铁盒,里面整整齐齐码着当年的原始凭证复印件,每张纸上都用红笔圈出了异常的资金流向。

嫂子把这些证据小心装进文件袋时,手指突然顿住。

她翻出一张泛黄的转账单,金额栏的数字被反复涂改,墨迹晕染成模糊的墨团:“这个时间……”她声音发颤,“是我发现他手机里那个女人照片的前一天。”

哥哥猛地抓住桌沿,指节因用力而发白,窗外的雨突然变得急促,仿
佛要冲刷掉那些不堪回首的过往。

9然而取证的过程远非一帆风顺。

当我们试图联系另一位关键证人——仓库管理员老周时,却发现他早已辞职,不知去向。

哥哥连续三个晚上蹲守在老周原来租住的城中村,终于在一个雾蒙蒙的清晨等到了拖着蛇皮袋的老人。

“我不敢说啊!”

老周布满血丝的眼睛警惕地扫视四周,“他们说要让我在这座城市消失。”

但当他看到哥哥递来的乐乐的画作,画里歪歪扭扭写着“等爸爸回家”,老人的喉咙动了动,从贴身口袋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条,上面记录着货物被调包的详细经过。

最艰难的是获取电子证据。

我联系了大学学计算机的同学,在闷热的出租屋里,我们连续熬了三个通宵。

电脑屏幕的蓝光映着哥哥疲惫的脸,他盯着不断滚动的代码,突然指着屏幕某处:“这个邮箱!

我记得王总总让我用这个邮箱发机密文件。”

当我们终于破解邮箱密码,看到那些往来邮件时,哥哥突然捂住脸,肩膀剧烈颤抖起来。

嫂子默默递过纸巾,指尖轻轻按在他颤抖的手背上,这个曾经让她流泪的男人,此刻像个受伤的孩子。

证据搜集齐全的那天,天空难得放晴。

我们围坐在斑驳的木桌前,将材料分类整理。

乐乐踮着脚,把自己画的太阳贴在文件袋上:“太阳出来,坏人就藏不住啦!”

妈妈摸着他的头,眼角泛着泪光,自从知道儿子是被陷害,她开始主动帮嫂子做饭,还把压箱底的玉镯塞给嫂子:“以前是妈糊涂……”提交证据的路上,哥哥突然停在开满三角梅的山坡上。

他望着远处连绵的青山,声音里带着释然:“这些年,我总以为自己失去了一切。

现在才明白,最珍贵的东西,一直都在我身边。”

嫂子伸手接住飘落的花瓣,轻轻别在乐乐耳后,这个动作像极了当年她嫁进我们家时,别上那朵洁白的头花。

三个月后,法院重新审理了案件。

当宣判结果出来的那一刻,哥哥紧紧抱住我们,泪水滴在乐乐的校服上。

回家的路上,夕阳把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乐乐蹦蹦跳跳地走在前面,大声唱着新学的儿歌。

路边的三角梅在晚风里轻轻摇曳,仿佛在为我们的新生而欢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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