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晕开暗红的花。
我这才注意到她领口露出的纱布,边缘还渗着淡淡的血迹。
“嫂子,你受伤了?”
我抓住她手腕,触到一片冰凉的绷带。
她慌忙扯开衣袖盖住,摇头时发丝散落,挡住了半边脸:“不小心烫的。”
但我分明看见她脖颈处蜿蜒的抓痕,像是被人粗暴揪住头发时留下的。
夜幕降临时,我带着乐乐回到出租屋。
小家伙抱着我的 Hello Kitty抱枕,抽抽搭搭地说想妈妈。
我给他冲了杯温牛奶,看着他睫毛在脸颊投下细小的阴影,突然想起小时候哥哥也是这样哄我入睡。
那时他总说会永远保护我们,可如今他的保护,却成了伤人的利器。
凌晨三点,手机屏幕突然亮起。
是嫂子发来的视频通话请求。
画面里她站在昏暗的楼道,额角贴着创可贴,身后传来重物撞击门板的声响。
“我把家里的证件都偷出来了,”她压低声音,眼睛里闪着疯狂的光,“我们今晚就走,去外省,他们找不到……”门被撞开的瞬间,嫂子猛地转身,手机镜头剧烈晃动。
我听见哥哥暴怒的吼声,还有女人尖酸的嘲讽:“装什么贞洁烈女?
离了婚还想带走孩子?”
画面最后定格在嫂子被推倒在地的瞬间,她伸手去够摔在墙角的手机,指尖在空中徒劳地抓握。
我猛地坐起身,心跳快得像是要冲出胸腔。
乐乐在睡梦中呓语,不安地翻了个身。
窗外暴雨倾盆,雨水拍打着玻璃,恍若无数只手在急切地敲打。
我摸到枕边的行李箱,里面已经收拾好了乐乐的换洗衣物,还有一张皱巴巴的银行卡——那是我存了三年的嫁妆钱。
当第一缕晨光刺破云层时,我带着乐乐站在长途汽车站。
手机不断弹出哥哥的未接来电,最新的短信写着“你敢带走孩子就别想再回这个家”。
乐乐突然指着候车厅的角落,怯生生地喊:“妈妈!”
嫂子站在阴影里,头发凌乱,身上还穿着昨晚那件沾着污渍的毛衣。
她怀里紧紧抱着个褪色的布娃娃,那是乐乐两岁时她亲手缝的。
看见我们,她踉跄着跑过来,在离我们半米处突然停住,像是不敢相信眼前的景象。
“我们走吧。”
我把行李箱拉杆塞进她手里,“你不是说南方有个小镇,开满三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