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暂时放弃了让乐乐跟哥哥走的念头。
哥哥在小镇上找了份临时工,每天早出晚归,努力工作。
他开始学着做饭、洗衣服,主动承担起家里的一些家务。
有时,我会看到他坐在乐乐床边,给他讲睡前故事,眼神里满是温柔和愧疚。
日子一天天过去,小镇的生活又恢复了平静。
但我知道,有些伤口虽然在慢慢愈合,却依然会留下疤痕。
直到有一天,我们收到了一封来自哥哥前公司合伙人的信。
信里说,当年公司资金链断裂,其实另有隐情,有人故意设局,引导哥哥挪用公款,而那个女人,也是对方安排的诱饵。
这个消息如同一颗重磅炸弹,在我们心里掀起轩然大波。
哥哥看着信,双手不停地颤抖,眼眶通红:“难怪,我一直想不明白,自己怎么会鬼迷心窍到那种地步。
原来,从一开始就是个圈套。”
嫂子轻轻握住他的手:“过去的事就过去了,重要的是现在。
我们一起找出真相,还你一个清白。”
8当我们决定开始调查真相时,小镇的梅雨季节正浓。
青苔在青石板缝里疯长,嫂子的裁缝铺门口挂着褪色的塑料布,雨水顺着褶皱蜿蜒成细小的瀑布。
哥哥每天下班后,都会带着湿透的衬衫和沾满泥浆的裤脚回来,他总把一个皱巴巴的笔记本压在枕头下,上面密密麻麻记着走访过的每一个人的信息。
第一个突破口是哥哥前公司的老会计。
我们在城郊一间漏雨的平房里找到他时,老人正用搪瓷缸子接着从屋顶滴下的雨水。
“我早就想找机会说出来了。”
老会计布满老年斑的手摩挲着褪色的会计凭证,声音像风箱般沙哑,“王总(合伙人)伪造了好几笔账目,还威胁我要是说出去,就把我做假账的事抖出来。”
他从床底拖出一个铁盒,里面整整齐齐码着当年的原始凭证复印件,每张纸上都用红笔圈出了异常的资金流向。
嫂子把这些证据小心装进文件袋时,手指突然顿住。
她翻出一张泛黄的转账单,金额栏的数字被反复涂改,墨迹晕染成模糊的墨团:“这个时间……”她声音发颤,“是我发现他手机里那个女人照片的前一天。”
哥哥猛地抓住桌沿,指节因用力而发白,窗外的雨突然变得急促,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