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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梅落尽见春阳沈清欢萧景琰结局+番外

宇宙第一反应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第一章霜刃寒临安城的秋霜裹着血腥味漫过朱雀大街时,沈清欢正跪在宣德殿前的汉白玉阶上。掌心贴着冰凉的玉石,指缝间渗出的血珠顺着蟠龙纹蜿蜒而下,在晨曦里凝成暗红的琥珀。她的身体微微颤抖,却咬紧牙关,不肯发出一声呻吟。身边的喧嚣仿佛都与她无关,她的眼中只有前方刑场上的亲人。“镇远大将军沈凛叛国通敌,满门抄斩——”监斩官尖利的嗓音刺破长空,如同一把利刃,直插沈清欢的心脏。她猛地抬头,刑场上,父亲的白发在风中翻飞,脖颈间的枷锁泛着冷光。十二岁的弟弟被按在刑具上,哭得声嘶力竭:“姐姐救我!”那稚嫩的哭声,如同一把把刀,割在沈清欢的心上。泪水模糊了视线,沈清欢踉跄着往前扑,额角重重磕在石阶上,鲜血瞬间染红了她的发丝。突然,一只绣着金线蟒纹的皂靴拦...

主角:沈清欢萧景琰   更新:2025-05-18 20:3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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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清欢萧景琰的其他类型小说《寒梅落尽见春阳沈清欢萧景琰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宇宙第一反应”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第一章霜刃寒临安城的秋霜裹着血腥味漫过朱雀大街时,沈清欢正跪在宣德殿前的汉白玉阶上。掌心贴着冰凉的玉石,指缝间渗出的血珠顺着蟠龙纹蜿蜒而下,在晨曦里凝成暗红的琥珀。她的身体微微颤抖,却咬紧牙关,不肯发出一声呻吟。身边的喧嚣仿佛都与她无关,她的眼中只有前方刑场上的亲人。“镇远大将军沈凛叛国通敌,满门抄斩——”监斩官尖利的嗓音刺破长空,如同一把利刃,直插沈清欢的心脏。她猛地抬头,刑场上,父亲的白发在风中翻飞,脖颈间的枷锁泛着冷光。十二岁的弟弟被按在刑具上,哭得声嘶力竭:“姐姐救我!”那稚嫩的哭声,如同一把把刀,割在沈清欢的心上。泪水模糊了视线,沈清欢踉跄着往前扑,额角重重磕在石阶上,鲜血瞬间染红了她的发丝。突然,一只绣着金线蟒纹的皂靴拦...

《寒梅落尽见春阳沈清欢萧景琰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第一章 霜刃寒临安城的秋霜裹着血腥味漫过朱雀大街时,沈清欢正跪在宣德殿前的汉白玉阶上。

掌心贴着冰凉的玉石,指缝间渗出的血珠顺着蟠龙纹蜿蜒而下,在晨曦里凝成暗红的琥珀。

她的身体微微颤抖,却咬紧牙关,不肯发出一声呻吟。

身边的喧嚣仿佛都与她无关,她的眼中只有前方刑场上的亲人。

“镇远大将军沈凛叛国通敌,满门抄斩——”监斩官尖利的嗓音刺破长空,如同一把利刃,直插沈清欢的心脏。

她猛地抬头,刑场上,父亲的白发在风中翻飞,脖颈间的枷锁泛着冷光。

十二岁的弟弟被按在刑具上,哭得声嘶力竭:“姐姐救我!”

那稚嫩的哭声,如同一把把刀,割在沈清欢的心上。

泪水模糊了视线,沈清欢踉跄着往前扑,额角重重磕在石阶上,鲜血瞬间染红了她的发丝。

突然,一只绣着金线蟒纹的皂靴拦住去路。

她仰起头,正对上太子萧景琰墨玉般的眼睛,那双眼里映着刑场上的血光,却冷得像淬了毒的冰。

“沈姑娘好孝心。”

萧景琰慢条斯理地抚着腰间的螭纹玉佩,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陛下念你年幼,特赐你和亲之殊荣。

若你即刻启程前往苍澜国,沈家幼子可免一死。”

秋风卷起沈清欢的嫁衣,火红色的绸缎扫过青石板,宛如一道未愈的伤口。

她盯着萧景琰腰间的玉佩——那是三日前父亲缴获的敌国贡品,如今却成了叛国的“铁证”。

喉间泛起铁锈味,她重重叩首:“臣女……谢陛下隆恩。”

她的声音沙哑而颤抖,却透着一丝决绝。

和亲的马车驶出城门时,沈清欢掀开窗帘,最后看了眼这座生养她十七年的城池。

城楼上,萧景琰负手而立,玄色衣袍猎猎作响,他的目光冷冽,仿佛从未有过温度。

沈清欢攥紧袖中母亲留下的银簪,簪头的并蒂莲硌得掌心生疼。

原来从父亲缴获玉佩的那一刻起,他们沈家就成了皇权博弈的弃子。

苍澜国的宫墙比临安城更高更冷。

沈清欢踩着三寸金莲踏入太子府,红盖头下,她听见喜娘尖利的嗓音:“新人到——”喜烛摇曳间,盖头被挑起,萧景琰居高临下地望着她,指尖还沾着苏婉柔送的胭脂香。

“记住你的身份。”

他将合卺酒泼在
地上,酒水溅湿了沈清欢的裙裾,冰冷而刺鼻,“不过是个罪臣之女,也配与我共饮?”

转身离去时,广袖扫落案上的红烛,喜帕燃起的火苗映亮他嘴角的冷笑,恍若当日刑场上的刽子手。

子夜的风灌进洞房,沈清欢抱着膝盖缩在床角。

远处传来丝竹之声,想必是萧景琰在苏婉柔的阁中饮宴。

她摸出怀中弟弟的平安锁,冰凉的银饰上还刻着“长命百岁”的字样。

泪水滴在锁面上,晕开一道道水痕,仿佛能冲淡这无尽的悲凉。

突然,门被猛地踹开。

萧景琰满身酒气地闯进来,猩红的眼盯着她:“听说你今日见了陆明轩?”

不等沈清欢回答,他已掐住她的下巴,冰冷的指尖刺痛她的肌肤,“罪臣之女也敢私会外男?”

他的呼吸中带着浓浓的酒气,熏得沈清欢头晕目眩。

沈清欢挣扎着,发间的银簪掉落在地。

萧景琰瞥见簪头的并蒂莲,瞳孔骤然收缩,扬手便是一巴掌。

她的脸颊瞬间肿起,尝到了血腥味。

“滚!”

萧景琰甩开她,玉佩在腰间碰撞出清脆的声响,像极了父亲被斩首时,枷锁坠地的声音。

沈清欢蜷缩在冰冷的地砖上,听着脚步声渐渐远去。

月光透过窗棂洒进来,照亮满地狼藉。

她捡起银簪,在掌心刻下一道血痕。

萧景琰,这仇,我记下了。

窗外,寒鸦的啼叫划破夜空。

沈清欢望着宫墙外的冷月,想起父亲临终前的眼神。

那眼神不是恐惧,而是……解脱。

她攥紧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或许从父亲带回那块玉佩开始,他就知道,这是一场有去无回的局。

而她,要做的不是成为棋子,而是——执棋人。

----第二章 蚀骨霜深冬的苍澜国,太子府的琉璃瓦覆着三尺厚雪,仿佛连天空都被冻结。

沈清欢跪在椒房殿外,膝下的青砖浸透寒气,顺着骨髓往心口钻。

她的膝盖早已麻木,冰冷的雪花落在她的发梢和肩头,渐渐积成一层薄霜。

苏婉柔斜倚在雕花软榻上,指尖缠着金丝绣帕,慢条斯理地品着新贡的蒙顶甘露,眼神中带着一丝幸灾乐祸。

“姐姐这是何苦呢?”

她朱唇轻启,将茶盏重重搁在青玉案上,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不过是打翻了太子殿下的药碗,怎就跪着不起来了?”


的话音未落,殿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沈清欢猛地抬头,正对上萧景琰阴沉的脸。

他玄色大氅上还沾着未化的雪粒,寒风卷起他的衣角,显得格外冷峻。

他的目光扫过沈清欢冻得发紫的嘴唇,冷笑出声:“作秀也该有个限度。”

他袖中甩出一卷画轴,宣纸在雪地里展开——竟是她与陆明轩在元宵夜密会的场景。

沈清欢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指尖传来刺痛,却无法掩盖她内心的愤怒。

那日她不过是接过陆明轩转交的弟弟平安信,却被画成相拥的模样。

她抬起头,试图辩解:“殿下明鉴,这画……”话未说完,萧景琰已揪住她的发髻,寒铁般的声音在耳畔炸开:“沈清欢,你当本太子是瞎子?”

他的手指冰冷而有力,仿佛要将她的头颅拧下来。

椒房殿内的炭火烧得噼啪作响,苏婉柔掩唇轻笑,眼神中带着一丝幸灾乐祸:“太子殿下息怒,姐姐许是思慕旧人……”话音未落,沈清欢突然挣脱桎梏,抓起案上的茶盏砸向墙面。

滚烫的茶水溅在苏婉柔脸上,惊得她花容失色,尖声叫道:“你这个疯女人!”

“够了!”

萧景琰猛地抽出腰间软剑,剑锋抵在沈清欢咽喉,冰冷的剑刃刺得她皮肤生疼,“敢伤柔儿?”

沈清欢望着剑身映出的自己,发丝凌乱,嘴角带血,却笑出了声:“原来在殿下眼中,我连这茶盏都不如。”

她的笑声中带着一丝绝望和嘲讽。

剑锋微颤,萧景琰的眼底闪过一丝复杂。

就在这时,宫人匆匆来报:“太子殿下!

冷宫走水,贤妃娘娘被困……”话未说完,沈清欢已夺门而出。

她记得贤妃曾偷偷塞给她一块桂花糕,说:“姑娘这眉眼,倒像极了我早夭的女儿。”

那一刻,她的心中闪过一丝温暖。

火场浓烟滚滚,沈清欢撞开紧锁的宫门。

贤妃蜷缩在角落,昏迷不醒。

她解下披风裹住老人,却被突然坍塌的梁柱拦住去路。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黑影冲入火海——是萧景琰。

他将两人护在身下,玄色衣袍被火星燎出焦痕。

沈清欢望着他紧绷的下颌线,突然想起昨夜偷听到的对话。

苏婉柔娇嗔:“殿下何必留着沈清欢这颗毒瘤?”

萧景琰沉默良久,才道:“留着她,有用。”

他的声音中
带着一丝无奈和深意。

“发什么呆?”

萧景琰的怒吼打断思绪。

他拽着她冲出火场,却在众人面前狠狠甩开她的手:“蠢妇!

谁准你擅自行动?”

沈清欢踉跄着跌坐在地,掌心被碎石划破,血珠滴在雪地上,宛如绽开的红梅。

她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倔强地没有落下。

入夜,沈清欢在浴桶中擦拭伤口。

铜镜里,后背的鞭痕纵横交错,是三日前替萧景琰挡刺客留下的。

她轻轻触摸那些伤痕,心中涌起一丝苦涩。

门外突然传来脚步声,她慌忙披上中衣,却见萧景琰捧着药箱闯进来。

“脱了。”

他言简意赅。

沈清欢攥紧衣襟:“殿下这是何意?”

萧景琰猛地扯开她的领口,露出肩头的烫伤,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耐烦:“若不是为了稳住临安城,你以为本太子会救你?”

他的指尖蘸着药膏,轻轻涂抹在她的伤口上,动作意外地轻柔。

沈清欢偏过头,泪水砸在锁骨。

药香混着他身上的松香,氤氲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

她想起父亲书房暗格里的密信,上面写着:“琰儿这孩子,像极了他母亲……”那句话仿佛是一把钥匙,打开了她心中的某个角落。

“疼就哭出来。”

萧景琰的声音突然放软。

沈清欢浑身一震,抬头时却撞进他幽深的眼眸。

那里面翻涌着她看不懂的情绪,转瞬又化作冰霜:“别误会,本太子只是不想你死得太便宜。”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冷酷,却无法掩盖他眼中的温柔。

药箱被重重放下,萧景琰转身离去。

沈清欢望着他的背影,突然轻笑出声。

泪水混着药汁滑进嘴里,又苦又涩。

萧景琰,你究竟藏着多少秘密?

而这场局,何时才是尽头?

窗外,寒风卷起残雪,扑在窗棂上沙沙作响。

沈清欢抱紧双臂,却暖不回心口的寒意。

她不知道,在她转身时,萧景琰曾在廊下伫立良久,望着手中染血的帕子,指尖微微发抖。

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迷茫和痛苦,仿佛在挣扎着什么。

----第三章 烬羽惊蛰那日,御花园的梅花初绽,沈清欢折下一枝绿梅,正要插进胆瓶,却见苏婉柔的婢女翠微鬼鬼祟祟地钻进假山石缝。

沈清欢心中一动,不动声色地躲在海棠树后,目光紧紧盯着翠微的动作。

只见
翠微从怀中摸出一个油纸包,里头竟是一包朱砂和几根碎银针。

沈清欢心中一惊,她认出这是西域巫蛊之术里的“血咒针”,针尖刻着生辰八字——正是她的。

她的心猛地一沉,意识到自己可能已经陷入了一个巨大的阴谋。

“这是要给谁用?”

沈清欢突然现身,声音冷冽而平静。

翠微惊得跌倒在地,银针撒了满地。

她抬起头,看到沈清欢冰冷的眼神,脸色瞬间惨白:“是……是苏侧妃……”她话未说完,颈间突然窜起一抹黑紫,七窍流血而亡。

沈清欢瞳孔骤缩,这分明是服了瞬间致命的“鹤顶红”。

她捡起银针,在针尖嗅到一丝熟悉的香气——是萧景琰书房常燃的沉水香。

暮色浸透椒房殿时,萧景琰踏月而来。

他的身影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冷峻,沈清欢将银针拍在案上,烛火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投下阴翳:“太子殿下可知,有人用巫蛊之术咒我?”

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质问。

“所以?”

他漫不经心地拨弄着博山炉,沉水香袅袅升起,仿佛在掩盖什么,“你是想说,本太子该为你主持公道?”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

沈清欢盯着他垂在身侧的手,袖口露出半截红绳——那是她去年冬至悄悄系在他腕间的,说是“祛灾”。

她的声音微微颤抖:“若我说,这银针上有殿下的香呢?”

她逼近半步,眼神坚定,“还是说,殿下想让我把这事捅到陛下跟前?”

萧景琰的指尖猛地攥紧炉盖,沉香灰簌簌落在案上。

他突然扣住她的手腕,按在冰凉的青砖上:“沈清欢,你以为自己还有资格威胁本太子?”

他的鼻尖几乎贴上她的,呼吸灼热,“别忘了,你弟弟的脑袋还悬在临安城墙上。”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警告。

这句话如利剑穿心。

沈清欢浑身僵硬,想起上月收到的密信,弟弟被关在诏狱的最深层,每日饱受折磨。

她仰起头,不让泪水落下:“萧景琰,你就这么恨我?”

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

他的眼神瞬间暗下去,像被乌云遮住的月。

喉结滚动间,他突然松开手,从袖中甩出一卷密报:“这是你父亲通敌的最新证据。”

沈清欢展开一看,竟是伪造的调兵虎符,落款处盖着父亲的私印。

“不可能!”


她的声音发抖,“父亲的虎符从不离身……”话未说完,却见萧景琰从腰间摘下螭纹玉佩,拧开底座,露出半枚虎符——竟与密报上的纹路分毫不差。

“当年你父亲缴获敌国贡品,却不知这玉佩本就是为他量身定制的陷阱。”

萧景琰的声音像是从冰窖里捞出来的,“他以为是战利品,却不知是催命符。”

沈清欢踉跄后退,撞翻了身后的花架。

原来从始至终,父亲都是皇权棋局里的“死士”,而她,不过是用来稳住沈家旧部的“活饵”。

“所以你娶我,也是为了监控沈家余孽?”

她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萧景琰转身望向窗外,夜色中,宫墙的影子如狰狞的巨兽。

“你以为苍澜国的太子妃是那么好当的?”

他的声音轻得像叹息,“从你踏入宫门的那一刻起,就注定是我的棋子。”

<更漏声突然变得刺耳。

沈清欢盯着他的背影,想起贤妃临终前塞给她的玉佩,上面刻着“萧氏禁物”四个字。

她摸出藏在衣襟里的半块玉佩,与贤妃的拼合——竟是完整的萧氏开国玉玺。

“萧景琰,”她突然叫他的名字,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你母亲是不是贤妃?”

他猛地转身,眼中翻涌着惊涛骇浪。

沈清欢举起玉玺:“贤妃临终前说,当年她被人诬陷毒杀先皇后,真正的凶手……是当今陛下。”

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决绝。

殿内温度骤降。

萧景琰的脸色惨白如纸,伸手要夺玉玺,却在触到她指尖时触电般缩回。

“谁告诉你的?”

他的声音沙哑,“是不是陆明轩?”

“与旁人无关。”

沈清欢将玉玺护在胸前,“我只问你,当年你母亲是不是被陛下害死的?”

萧景琰闭上眼,喉结滚动。

往事如潮水般涌来——母亲咽气前,塞给他半块玉佩,上面染着鲜血:“琰儿,莫信……帝王家……”他猛地睁眼,却见沈清欢的眼中倒映着烛火,像极了母亲最后那抹笑。

“是。”

他终于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但你以为知道真相就能活下去?”

他逼近她,“在这宫里,知道太多的人……都会死。”

沈清欢接口,泪水却滑落脸颊,“就像我父亲,就像贤妃。”

她突然笑了,笑声中带着一丝绝望,“萧景琰,我
们真是天生一对,都背着血海深仇,却只能互相折磨。”

窗外,春雷乍响,惊起一园寒鸦。

萧景琰望着她被泪水打湿的脸,突然想起十二岁那年,在临安城的元宵灯会上,他第一次见到她。

她穿着鹅黄色的襦裙,举着兔子灯冲他笑,眉间点着朱砂痣,像朵初绽的梅花。

“清欢……”他轻声唤她的名字,这是第一次。

沈清欢浑身一震,这个名字,已经太久没人叫过。

她抬头,撞上他眼底翻涌的热浪,却在即将触碰时,他猛地转身,甩下一句:“好好活着,别死得太轻易。”

门被重重甩上。

沈清欢瘫坐在地,听着他的脚步声渐远。

手中的玉玺硌得掌心生疼,她却笑出了声。

原来在这吃人的皇宫里,最锋利的刀不是银针,不是毒药,而是藏在心底的,那一点点尚未凉透的情。

更夫敲过三更时,沈清欢摸出陆明轩上次留下的密信。

“下月十五,西角门,带你出城。”

她望着信上的字,又摸出萧景琰落下的半块虎符。

窗外,春雨润物无声,她却知道,一场暴风雨,正在黑暗中酝酿。

----第四章 暗潮惊澜暴雨如注的深夜,沈清欢蜷缩在鎏金屏风后,听着苏婉柔娇滴滴的嗓音穿透雨幕:“殿下,那沈清欢近日鬼鬼祟祟,莫不是在谋划什么?”

烛火摇曳间,萧景琰的影子在纱帐上忽明忽暗,玄色广袖漫不经心地摩挲着案上的螭纹玉佩。

“她掀不起风浪。”

萧景琰的声音裹着沉水香,却让沈清欢背脊发凉,“不过是颗有用的棋子,待事成之后……”话音戛然而止,却比任何话语都更冰冷。

沈清欢攥紧袖中陆明轩送来的密信,指甲在宣纸上掐出月牙形的痕迹——信中说,弟弟在诏狱突发恶疾,命悬一线。

惊雷炸响的瞬间,沈清欢踉跄着后退,撞倒了青铜鹤灯。

当她狼狈地从满地碎片中抬头,正对上萧景琰森冷的目光。

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雨滴顺着他的下颌线坠落,砸在她渗血的掌心:“偷听得可还尽兴?”

“求殿下救我弟弟!”

沈清欢突然抓住他的衣摆,“他才十三岁,禁不起诏狱的折磨……”话音未落,苏婉柔已尖笑着上前,绣鞋碾过她的手指:“罪臣之子,死不足惜!”

萧景琰沉默良久,突
然甩开她的手。

沈清欢跌坐在积水里,看着他转身时腰间晃动的虎符——那半块与父亲私印契合的虎符,此刻却像一把剜心的刀。

“明日巳时,御书房。”

他扔下这句话,头也不回地踏入雨幕。

次日清晨,沈清欢顶着黑眼圈跪在御书房。

阳光透过窗棂在青砖上切割出锋利的线条,将她的影子拉得扭曲而漫长。

萧景琰慢条斯理地研磨,墨香混着血腥味在空气中弥漫:“用这个换你弟弟的命。”

他甩出一卷泛黄的密档,封皮上“萧氏秘辛”四个朱砂字刺得人眼疼。

沈清欢展开一看,浑身血液几乎凝固。

档案里详细记载着二十年前的宫闱秘事——先皇后难产而亡当夜,当今陛下抱着啼哭的皇子匆匆离开产房,随后贤妃的宫殿便燃起大火。

而接生嬷嬷的供词上,赫然画着苏丞相的押印。

“原来陛下才是杀母仇人……”沈清欢喃喃自语,突然抬头,“可这与我父亲的冤案有何关联?”

萧景琰的笔尖在宣纸上顿出墨团:“当年你父亲偶然发现了秘档一角,为了灭口,陛下与苏丞相联手构陷他通敌。”

他猛地将笔掷在案上,“而现在,你要替我拿到完整的秘档,作为交换,我保你弟弟平安。”

沈清欢攥紧密档,指节泛白。

窗外传来宫人清扫落叶的声音,却掩不住她擂鼓般的心跳。

她突然想起昨夜苏婉柔腕间新换的翡翠镯子——正是父亲生前缴获的贡品之一。

“我要先见弟弟。”

她直视萧景琰的眼睛,“还要苏婉柔手中的翡翠镯。”

萧景琰眯起眼,眼中闪过危险的光。

良久,他扯出一抹冷笑:“沈清欢,你倒是学会谈条件了。”

他突然逼近,温热的呼吸扫过她耳畔,“但你最好记住,在这宫里,你的命、你弟弟的命,都攥在我手里。”

当晚,沈清欢在暗卫的监视下来到诏狱。

地牢深处,弟弟虚弱地躺在草席上,脚踝的铁链与墙面碰撞出细碎的声响。

“姐姐……”少年气若游丝,却仍努力挤出笑容,“我没事……”沈清欢强忍泪水,悄悄将密档塞进弟弟掌心:“藏好,等陆明轩来救你。”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脚步声,她慌乱中扯下颈间的银簪塞给弟弟——那是母亲留下的唯一遗物。

回到东宫时,沈清欢在
寝殿发现了那对翡翠镯。

月光下,镯子泛着诡异的幽光,内侧刻着极小的“苏”字。

她刚要细看,门突然被推开,萧景琰带着满身酒气闯进来,将她抵在墙上:“拿到秘档了?”

“没有。”

沈清欢别过脸,却被他捏住下巴强行转过来。

酒气混着松香扑面而来,他的拇指摩挲着她唇瓣:“沈清欢,你最好别耍花样。”

他的声音渐渐低沉,“否则,我不介意让你亲眼看着弟弟……你就这么恨我?”

沈清欢突然打断他,泪水滑落脸颊,“我父亲为你母亲报仇而死,我替家族赎罪嫁给你,可你……”话音未落,萧景琰的吻突然落下,带着惩罚般的力道。

沈清欢挣扎着,却听见他闷哼一声。

她这才发现,他后背的衣料被血浸透——是旧伤复发。

“别乱动……”他的声音沙哑,滚烫的呼吸喷在她颈间,“就当……就当我发了疯……”更漏声滴答作响,沈清欢望着他染血的指尖,突然想起父亲书房里的那封未寄出的信:“琰儿这孩子,像极了他母亲……若有一日相见,替我告诉他,莫要重蹈覆辙。”

窗外,乌云遮住了月亮。

沈清欢在黑暗中闭上眼,泪水无声地滑落。

她知道,自己早已在这场权谋游戏里越陷越深,而萧景琰,这个让她恨之入骨又捉摸不透的男人,或许才是她命中最大的劫数。

----第五章 危局迷踪晨雾未散,沈清欢握着翡翠镯的指尖已沁出冷汗。

镯身内侧的“苏”字在晨光下泛着冷光,与昨夜萧景琰染血的后背在她脑海中交替闪现。

铜镜里,她将银簪别进发间,簪头的并蒂莲微微晃动,恍若十七岁那年临安城的初雪。

那时的她,还是那个无忧无虑的沈家小姐,未曾想过命运会将她推入这深宫的漩涡。

“太子妃娘娘,苏侧妃请您去听戏。”

宫女的通报打断了她的思绪。

沈清欢踏入听松阁时,苏婉柔正倚着湘妃竹榻,指尖缠着新得的波斯进贡纱巾,眼神中带着一丝挑衅。

戏台上,《窦娥冤》的唱段撕心裂肺,“地也,你不分好歹何为地!

天也,你错勘贤愚枉做天!”

声声唱腔仿佛在诉说着沈清欢此刻的心境。

“姐姐可听说了?”

苏婉柔将蜜饯含进嘴里,语气中带着一丝幸灾乐祸,
“陛下近日总召见太子,莫不是要……另立储君?”

她话音未落,沈清欢已瞥见她袖口滑落的帕子——正是翠微死前攥着的那方,绣着半朵未完成的红梅。

沈清欢不动声色地拾起帕子,指尖触到帕角暗纹:“妹妹这帕子倒是别致。”

她突然用力扯开,暗藏的机关弹出,一枚刻着生辰八字的银针滚落——与害她的血咒针如出一辙。

听松阁骤然死寂。

苏婉柔的脸色由白转青,戏台上的唱腔戛然而止。

“来人!”

她尖声叫道,“太子妃意图行刺!”

侍卫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沈清欢却突然将银针按进掌心,鲜血溅在苏婉柔的石榴裙上。

“妹妹这是何意?”

沈清欢笑得凄厉,“莫不是想故技重施?”

她扯开衣袖,腕间新旧伤痕交错,“从巫蛊之术到栽赃陷害,苏侧妃可真是费心了。”

千钧一发之际,萧景琰的玄色身影踏入阁楼。

他扫过满地狼藉,目光在沈清欢渗血的掌心停留半秒,突然扣住苏婉柔的手腕:“谁准你动她?”

他的声音冷得像冰,却透着一丝保护。

苏婉柔瞬间泫然欲泣:“殿下,是太子妃她……”话音被萧景琰捏碎瓷杯的声响打断。

碎瓷飞溅间,他俯身捡起银针,眼底翻涌着沈清欢看不懂的情绪:“把苏侧妃禁足,没有本太子命令,任何人不得探视。”

他的声音不容置疑,仿佛在宣判苏婉柔的命运。

深夜的东宫寝殿,沈清欢就着月光擦拭伤口。

门轴轻响,萧景琰带着寒气闯入,手中药箱还沾着雪粒。

“脱了。”

他的语气不容置疑。

沈清欢倔强地别过头,却被他强行扯开衣襟,肩头的烫伤在烛光下狰狞可怖。

“为什么不躲?”

他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气,指腹蘸着药膏的动作却格外轻柔,“明知是陷阱还要硬闯?”

沈清欢望着他紧锁的眉峰,突然想起父亲信中所言:“琰儿这孩子,总把心软藏在剑锋之后。”

“因为我有必须拿到的东西。”

她摸出贴身收藏的半块虎符,“陛下书房第三格暗屉,藏着当年构陷我父亲的密诏。”

她直视他的眼睛,“而你母亲的死因,也在其中。”

萧景琰的手猛地收紧,药膏蹭在她锁骨处。

窗外的风卷着雪粒扑在窗棂上,他沉默良久,从袖中取出一卷泛黄的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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