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微从怀中摸出一个油纸包,里头竟是一包朱砂和几根碎银针。
沈清欢心中一惊,她认出这是西域巫蛊之术里的“血咒针”,针尖刻着生辰八字——正是她的。
她的心猛地一沉,意识到自己可能已经陷入了一个巨大的阴谋。
“这是要给谁用?”
沈清欢突然现身,声音冷冽而平静。
翠微惊得跌倒在地,银针撒了满地。
她抬起头,看到沈清欢冰冷的眼神,脸色瞬间惨白:“是……是苏侧妃……”她话未说完,颈间突然窜起一抹黑紫,七窍流血而亡。
沈清欢瞳孔骤缩,这分明是服了瞬间致命的“鹤顶红”。
她捡起银针,在针尖嗅到一丝熟悉的香气——是萧景琰书房常燃的沉水香。
暮色浸透椒房殿时,萧景琰踏月而来。
他的身影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冷峻,沈清欢将银针拍在案上,烛火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投下阴翳:“太子殿下可知,有人用巫蛊之术咒我?”
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质问。
“所以?”
他漫不经心地拨弄着博山炉,沉水香袅袅升起,仿佛在掩盖什么,“你是想说,本太子该为你主持公道?”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
沈清欢盯着他垂在身侧的手,袖口露出半截红绳——那是她去年冬至悄悄系在他腕间的,说是“祛灾”。
她的声音微微颤抖:“若我说,这银针上有殿下的香呢?”
她逼近半步,眼神坚定,“还是说,殿下想让我把这事捅到陛下跟前?”
萧景琰的指尖猛地攥紧炉盖,沉香灰簌簌落在案上。
他突然扣住她的手腕,按在冰凉的青砖上:“沈清欢,你以为自己还有资格威胁本太子?”
他的鼻尖几乎贴上她的,呼吸灼热,“别忘了,你弟弟的脑袋还悬在临安城墙上。”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警告。
这句话如利剑穿心。
沈清欢浑身僵硬,想起上月收到的密信,弟弟被关在诏狱的最深层,每日饱受折磨。
她仰起头,不让泪水落下:“萧景琰,你就这么恨我?”
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
他的眼神瞬间暗下去,像被乌云遮住的月。
喉结滚动间,他突然松开手,从袖中甩出一卷密报:“这是你父亲通敌的最新证据。”
沈清欢展开一看,竟是伪造的调兵虎符,落款处盖着父亲的私印。
“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