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发抖,“父亲的虎符从不离身……”话未说完,却见萧景琰从腰间摘下螭纹玉佩,拧开底座,露出半枚虎符——竟与密报上的纹路分毫不差。
“当年你父亲缴获敌国贡品,却不知这玉佩本就是为他量身定制的陷阱。”
萧景琰的声音像是从冰窖里捞出来的,“他以为是战利品,却不知是催命符。”
沈清欢踉跄后退,撞翻了身后的花架。
原来从始至终,父亲都是皇权棋局里的“死士”,而她,不过是用来稳住沈家旧部的“活饵”。
“所以你娶我,也是为了监控沈家余孽?”
她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萧景琰转身望向窗外,夜色中,宫墙的影子如狰狞的巨兽。
“你以为苍澜国的太子妃是那么好当的?”
他的声音轻得像叹息,“从你踏入宫门的那一刻起,就注定是我的棋子。”
<更漏声突然变得刺耳。
沈清欢盯着他的背影,想起贤妃临终前塞给她的玉佩,上面刻着“萧氏禁物”四个字。
她摸出藏在衣襟里的半块玉佩,与贤妃的拼合——竟是完整的萧氏开国玉玺。
“萧景琰,”她突然叫他的名字,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你母亲是不是贤妃?”
他猛地转身,眼中翻涌着惊涛骇浪。
沈清欢举起玉玺:“贤妃临终前说,当年她被人诬陷毒杀先皇后,真正的凶手……是当今陛下。”
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决绝。
殿内温度骤降。
萧景琰的脸色惨白如纸,伸手要夺玉玺,却在触到她指尖时触电般缩回。
“谁告诉你的?”
他的声音沙哑,“是不是陆明轩?”
“与旁人无关。”
沈清欢将玉玺护在胸前,“我只问你,当年你母亲是不是被陛下害死的?”
萧景琰闭上眼,喉结滚动。
往事如潮水般涌来——母亲咽气前,塞给他半块玉佩,上面染着鲜血:“琰儿,莫信……帝王家……”他猛地睁眼,却见沈清欢的眼中倒映着烛火,像极了母亲最后那抹笑。
“是。”
他终于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但你以为知道真相就能活下去?”
他逼近她,“在这宫里,知道太多的人……都会死。”
沈清欢接口,泪水却滑落脸颊,“就像我父亲,就像贤妃。”
她突然笑了,笑声中带着一丝绝望,“萧景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