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秋荷王大柱的其他类型小说《山鬼夜哭:秋荷重生复仇记全文》,由网络作家“你好买单”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1山鬼夜哭棺材板合上的那一刻,李秋荷闻到了自己身上的腐味。指甲深深抠进掌心,她想尖叫,却发不出任何声音。三天前被灌下的那碗汤药在胃里翻涌,苦涩中带着一丝腥甜——现在她终于明白,那是掺了堕胎药的红糖水。婆婆端碗时慈眉善目的笑,王大柱扶她服药时颤抖的手,都是演给外人看的戏。“秋荷命苦啊,怀个孕还染上怪病。”“可不是嘛,大柱抱着她回来时,人都硬了,肚子里的孩子也没了。”棺外的低语像针尖一样扎进耳朵。秋荷想起昨夜偷听到的对话,王大柱数钱时的冷笑:“那娘们娘家穷,棺材板用薄点没事,反正埋了就没人扒拉。”原来从她被绑上货车的那一刻,他们就做好了局,用一口空棺材骗娘家人,用“暴病而亡”的借口堵住全村人的嘴。突然,棺材剧烈震动。秋荷听见母亲的哭嚎:...
《山鬼夜哭:秋荷重生复仇记全文》精彩片段
1 山鬼夜哭棺材板合上的那一刻,李秋荷闻到了自己身上的腐味。
指甲深深抠进掌心,她想尖叫,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三天前被灌下的那碗汤药在胃里翻涌,苦涩中带着一丝腥甜——现在她终于明白,那是掺了堕胎药的红糖水。
婆婆端碗时慈眉善目的笑,王大柱扶她服药时颤抖的手,都是演给外人看的戏。
“秋荷命苦啊,怀个孕还染上怪病。”
“可不是嘛,大柱抱着她回来时,人都硬了,肚子里的孩子也没了。”
棺外的低语像针尖一样扎进耳朵。
秋荷想起昨夜偷听到的对话,王大柱数钱时的冷笑:“那娘们娘家穷,棺材板用薄点没事,反正埋了就没人扒拉。”
原来从她被绑上货车的那一刻,他们就做好了局,用一口空棺材骗娘家人,用“暴病而亡”的借口堵住全村人的嘴。
突然,棺材剧烈震动。
秋荷听见母亲的哭嚎:“我的闺女啊,你睁眼看看娘啊!”
紧接着是铁锹铲土的声音,一下下砸在棺盖上。
她想捶打棺木,想告诉母亲自己还活着,可四肢像灌了铅一样沉重。
意识渐渐模糊之际,脖子上的玉佩突然发烫,那块刻着“渡厄”二字的古玉发出幽光,在黑暗中勾勒出一行小字:“子时三刻,山鬼收魂。”
不知过了多久,秋荷在刺骨的寒意中醒来。
她躺在乱葬岗的坟堆里,棺盖已被推开,身上的寿衣浸透露水。
远处传来猫头鹰的怪叫,月光照亮不远处的墓碑——那是她的“坟墓”,新培的黄土上还留着母亲磕头时蹭掉的银发。
“我...没死?”
她颤抖着摸向腹部,本该流产的地方竟平坦如常,仿佛三个月的身孕从未存在过。
指尖触到小腹上一道新疤,蜿蜒如蛇,分明是被人剖开又缝合的痕迹。
秋荷猛地想起货车上那道闪电,想起人贩子骂骂咧咧地说“这娘们命真大,雷都劈不死”,后颈突然泛起一阵刺痛,那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枚青色胎记,形状像只展翅的乌鸦。
当她跌跌撞撞走到村口的老槐树下时,祠堂的梆子声敲了三下。
子时三刻,正是玉佩上所刻的时辰。
树洞里传出窸窸窣窣的响动,一个佝偻的身影钻出来,手里捧着个油纸包:“秋荷啊,你可回来了。”
是村里的刘仙姑,总戴
着黑色面纱的神秘女人。
她往秋荷手里塞了把糯米:“拿着,去你家灶膛里烧三炷香,别让阴差闻着人气。
记住,天亮前别见光。”
不等秋荷追问,老人已消失在夜色中,只留下一句低语:“玉佩是你娘的命,别再让人抢了去。”
2 镜中玄机娘家的土窑里,秋荷对着铜镜发呆。
镜中人面色苍白如纸,唇上却涂着鲜艳的朱砂——那是下葬前婆婆给她化的妆,说是“体面”。
她用指甲刮掉口红,却发现唇下有颗新长的痣,红得像滴淤血。
指尖抚过脖子上的玉佩,突然想起母亲临终前的话:“这玉是你外婆传下来的,不到万不得已,别摘下来。”
窗外传来鸡啼,秋荷慌忙吹灭油灯。
晨光透过窗纸,在墙上投下蛛网般的阴影。
她摸到枕头下的剪刀,这是昨夜藏在坟头的陪葬品,刀刃上还刻着“奠”字。
指尖划过冰冷的金属,复仇的念头突然清晰起来:王大柱卖她时收了三万块,婆婆用这笔钱给小儿子盖了三间瓦房,此刻他们正躺在新床上打呼噜,全然不知她已从坟里爬了出来。
“妈,我要回王家。”
当秋荷对父母说出这句话时,母亲差点打翻手里的粥碗。
父亲吧嗒着旱烟袋,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担忧:“闺女,那家人心狠,你现在回去太危险。”
秋荷握住父亲粗糙的手,将剪刀塞进他掌心:“我不是去闹,是去取证。”
她撩起裤腿,露出脚踝上的齿痕——那是人贩子按住她时留下的,“昨晚我路过村头的小卖部,听见王大柱在和人贩子通电话,说‘下次找年轻点的,城里买家好这口’。
他们不是第一次干这事了。”
夜幕再次降临时,秋荷扮成收废品的女人,戴着草帽混进王家后院。
东厢房亮着灯,传来婆婆的咒骂声:“那个死丫头,怎么就没把小雨带走?
留个拖油瓶在家碍眼。”
王大柱嘿嘿笑着:“等过阵子把小雨送她姥姥家,咱再生个大胖小子,好日子在后头呢。”
秋荷趴在窗台上,透过破洞的窗纸往里看。
屋里的土炕上堆着几捆现金,王大柱正对着手机屏幕流口水,屏幕上是个穿着校服的少女,背景是某中学的操场。
她攥紧拳头,指甲掐进掌心的旧疤——那道疤是三年前婆婆用烟袋锅
烫的,只因为她烧糊了一锅玉米粥。
突然,身后传来脚步声。
秋荷迅速躲进柴垛,只见一个黑影翻墙而入,直奔西厢房的杂物间。
她认出那是村里的二流子狗剩,去年因偷窥寡妇洗澡被抓过现行。
狗剩从杂物间搬出个铁箱,里面竟传出微弱的呜咽声。
“别怕,小美人,等老子卖了你,就给你买糖吃。”
狗剩淫笑着打开箱子,里面缩着个十四五岁的女孩,头发凌乱,嘴上缠着胶带。
秋荷认出她是邻村失踪的初中生,半个月前家人还在村口贴寻人启事。
玉佩突然发烫,秋荷感到一阵眩晕。
等她回过神来,手中的剪刀已刺穿狗剩的手腕。
鲜血喷在她脸上,温热而腥甜,竟让她想起被堕胎时的剧痛。
女孩趁机踢翻铁箱,拔腿往外跑,狗剩捂着伤口咒骂着追上去,却被秋荷绊倒在猪圈里。
“救...救命!”
狗剩的呼救声惊醒了屋里的人。
秋荷抓起铁箱里的账本,转身就跑,身后传来王大柱的怒吼:“抓住她!
是秋荷!
她没死!”
3 阴差索命暴雨来得毫无征兆。
秋荷在泥泞的山路上狂奔,账本被雨水浸透,模糊的字迹里露出一串银行卡号。
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王大柱举着木棍,婆婆挥舞着菜刀,两人脸上带着狰狞的杀意,仿佛要把她重新塞进棺材里。
“你个贱蹄子,敢坏我的好事!”
婆婆的刀擦着秋荷的耳朵劈下,砍在一棵槐树上,“当年就该把你沉塘,省得留着祸害人!”
秋荷突然想起十六岁那年,村里来了个算命先生,说她“命硬克夫”。
婆婆听信谗言,竟联合族里的老人要把她绑去沉塘,最后是母亲跪在祠堂门口三天三夜,才保住她一条命。
此刻暴雨如注,槐树在风中摇晃,竟和记忆中那个恐怖的夜晚重叠在一起。
“妈,小心!”
一声惊叫打破混乱。
秋荷转头望去,只见女儿小雨举着一把镰刀,挡在她和王大柱之间。
小女孩脸上满是泪痕,却咬着牙不肯后退半步:“不许你们打妈妈!”
王大柱愣了一下,随即怒吼着夺过镰刀:“反了你个小杂种!
看我不打死你——”木棍落下的瞬间,秋荷猛地扑过去,用身体护住小雨。
剧痛从背部传来,她听见自己的肋骨发出“咔嚓”一声,却死死
抱住女儿不松手。
就在这时,一声警笛划破夜空。
几道手电筒光束扫来,陈建军带着两名警察冲进树林。
王大柱和婆婆瞬间瘫软在地,狗剩还在猪圈里哀嚎,而那个被拐卖的女孩,正躲在警察身后瑟瑟发抖。
“秋荷,你没事吧?”
陈建军蹲下身,想扶她起来,却在看到她后颈的胎记时猛然怔住,“这胎记...你母亲是不是叫林春桃?”
秋荷愣住了。
这个名字她从未听过,母亲临终前只说过她是孤儿,是被外婆捡来的。
陈建军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泛黄的照片,上面是两个年轻女子的合影,左边的女人穿着军装,右边的女人戴着玉佩,赫然是秋荷现在戴的这块。
“这是我母亲和你母亲的合照。”
陈建军声音颤抖,“她们当年是战友,一起参加过对越自卫反击战。
你母亲牺牲前,把你托付给我母亲,说如果有一天你戴上这块玉佩,就让我告诉你:‘凤凰山的秘密,在烈士陵园第三排第七座墓碑下。
’”<秋荷感到一阵天旋地转。
她从未想过,自己的身世竟和一场战争有关,更没想到母亲早已牺牲,而她一直以为的“娘家父母”,其实是养父老马和养母张桂兰。
老马蹲在一旁,叹了口气:“秋荷啊,你娘走的时候,你才三个月大。
你养父和我是战友,他临终前托我照顾你,所以我们才搬来这个村子...”暴雨突然停了。
月光穿透云层,照亮远处的凤凰山。
秋荷摸了摸后颈的胎记,想起刘仙姑的话“玉佩是你娘的命”,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复活或许不是偶然,而是某种宿命的指引。
凌晨三点,陈建军开车送秋荷去医院。
路过乱葬岗时,秋荷突然让司机停车。
她走向自己的“坟墓”,发现坟头插着一束野菊花,旁边还有个用石头压着的纸包,里面是块发霉的玉米饼——那是小雨最喜欢的零食。
“妈妈,我每天都来给你送吃的。”
不知何时跟来的小雨扯了扯秋荷的衣角,“奶奶说你去了天上,可我知道,你会像山鬼一样回来的。”
秋荷抱起女儿,眼泪滴在她沾满泥土的小脸上。
远处的祠堂传来梆子声,又是子时三刻。
她望向凤凰山的方向,那里有母亲的秘密,有她的过去,还有——或
许——复仇的钥匙。
4 烈士陵园的枪声消毒水的气味刺痛鼻腔,秋荷盯着病历单上的“肋骨骨裂”,耳边响起陈建军临走前的话:“天亮我就去查那个银行卡号,你先休息。”
小雨趴在床边睡着了,小手还攥着她的衣角,仿佛生怕一松手母亲就会再次消失。
凌晨五点,窗外泛起鱼肚白。
秋荷轻轻抽出被压麻的手臂,将玉佩塞进小雨领口——这是母亲留下的唯一信物,现在她需要去完成一件必须独自面对的事。
凤凰山烈士陵园笼罩在薄雾中。
第三排第七座墓碑上,“林春桃”三个字被青苔覆盖,生卒年停在1987年7月15日。
秋荷跪在碑前,指甲抠进碑下的泥土,指尖触到一块金属盒,锈蚀的锁扣上刻着五角星。
盒子里是本战地日记,纸页间夹着干枯的枫叶。
字迹因年代久远而模糊,但“渡厄”二字却异常清晰:“1987年6月,我们在猫耳洞发现神秘玉佩,老班长说这是越南人供奉的‘山鬼令’,能让人起死回生……但需要活人血祭。”
秋荷猛地翻开下一页,字迹突然变得潦草,像是血迹写成:“桂兰背叛了我们!
她联合毒贩偷走玉佩,春桃为保护我牺牲,孩子……孩子必须送走……”日记戛然而止,最后一页贴着张泛黄的照片,是年轻时的养母张桂兰,她站在军用吉普旁,怀里抱着个婴儿,脸上挂着诡异的微笑。
“原来...你才是害死我母亲的人。”
秋荷攥紧日记,指甲刺破掌心。
身后传来脚步声,她迅速将盒子塞进墓碑缝隙,转身时正看见张桂兰拄着拐杖站在雾中,身上穿着那件她熟悉的蓝布衫。
“秋荷,你果然来了。”
养母的声音不再慈祥,沙哑得像砂纸磨过玻璃,“你母亲临死前求我照顾你,我把你养这么大,也算仁至义尽了。”
秋荷后退半步,后腰抵在墓碑上:“为什么?
你为什么要帮毒贩?”
张桂兰冷笑一声,拐杖重重敲击地面:“因为钱!
你母亲那个傻子,为了块破玉连命都不要,可我呢?
我只想离开那个穷山沟!
当年毒贩答应带我去香港,谁知道林春桃坏我好事——”她突然剧烈咳嗽起来,鲜血溅在秋荷手背,“现在我得了肺癌,活不了多久了,你把玉佩
给我,就算报答我十几年的养育之恩。”
秋荷这才注意到,养母的脖子上缠着纱布,露出的皮肤青黑如鬼。
记忆突然闪回:半个月前她孕吐厉害,张桂兰曾端来一碗红枣汤,说“补身子”,现在想来,汤里隐约有股和堕胎药相似的苦味。
“你早就知道王大柱要卖我。”
秋荷感到一阵恶心,“是你给他出的主意,用棺材骗我娘家,用‘暴病’堵嘴,就连那碗堕胎药——啪!”
张桂兰抡起拐杖抽在秋荷脸上,玉石佛珠散落一地:“贱骨头!
要不是我,你早就饿死在山沟里了!
赶紧把玉佩交出来,别逼我动手——”枪响来得毫无征兆。
张桂兰的拐杖“当啷”落地,眉心绽开一朵血花,身后的浓雾中走出个穿黑色风衣的男人,手里的枪口还在冒烟。
秋荷认出他是镇上的武装部部长赵建国,此刻他脸上哪有平日的和蔼,眼神冰冷如刀。
“赵...赵部长?”
秋荷浑身发抖。
赵建国踢开张桂兰的尸体,从风衣里掏出本红色证件:“国家安全局特派员,编号037。
秋荷同志,现在请你跟我走,我们需要你配合调查一起跨国贩卖人口案,还有——”他瞥了眼墓碑,“1987年的凤凰山泄密事件。”
5 账本里的恶魔镇派出所的审讯室里,狗剩浑身哆嗦地盯着单向玻璃,尿液顺着裤腿流到地上。
陈建军将一份DNA报告摔在桌上:“你拐卖的女孩里,有三个已经确认死亡,现在你有两个选择——要么把你背后的人全供出来,要么等着被判死刑。”
“我说!
我全说!”
狗剩跪倒在地,“是老支书让我干的!
他说城里有个‘往生堂’,专门收年轻姑娘,越干净的卖价越高...王大柱他媳妇本来要卖给一个煤老板,结果半道被雷劈了,老支书骂他废物,说这下损失了一辆车钱...”秋荷隔着玻璃攥紧拳头。
原来她的“死亡”并非意外,而是人贩子怕她被警方追查,故意制造的假象。
王大柱在货车上给她注射的根本不是什么急救针,而是过量的镇静剂,想让她在“运输”途中“自然死亡”,没想到被闪电劈中后,反而激活了玉佩的力量。
“往生堂的负责人是谁?”
陈建军的声音冷得像冰。
狗剩咽了口
唾沫:“我不知道他真名,只知道他外号‘无常’,每次交易都戴着鬼面具...对了!
他手上有块玉,跟秋荷姐脖子上那块很像!”
秋荷浑身一震。
赵建国不知何时站在她身后,递来一张照片:“这是我们在张桂兰家里搜出的,你看看。”
照片上,张桂兰和一个戴鬼面具的男人站在豪华别墅前,男人手里抱着个金元宝,露出的手腕上戴着块墨玉,纹路竟和秋荷的玉佩一模一样。
背景里停着辆黑色轿车,车牌号正是她被绑架那天看到的那辆。
“当年你母亲的部队护送的不是普通物资,而是中越边境毒贩的交易名单,还有这块能控制生死的‘山鬼令’。”
赵建国沉声说,“张桂兰泄露情报,导致行动失败,你母亲牺牲,而她带着半块玉佩投靠毒贩,从此做起了人口买卖的勾当。”
秋荷感到一阵眩晕。
原来她的“复活”不是奇迹,而是毒贩们策划的实验——他们想利用玉佩的力量,制造“死而复生”的“商品”,卖给那些迷信的富豪。
王大柱之所以敢卖她,正是因为背后有“往生堂”撑腰,以为就算她死了,也能推得一干二净。
“现在我们需要你当诱饵。”
陈建军突然握住她的手,“无常最近在物色‘新鲜货’,狗剩说他今晚要在村口的老祠堂验货。
你的玉佩是打开他们秘密的钥匙,我们必须抓住这个机会。”
秋荷抬头看着他眼中的血丝,想起小时候他总把书包让给她背,想起他考上大学那天说“等我回来就娶你”。
现在他的警服上沾着泥点,领口还挂着片树叶,却比任何时候都要可靠。
“好,我去。”
秋荷摘下玉佩,放在掌心掂量,“但我有个条件:让我亲自把无常的面具摘下来。”
6 祠堂夜审子时的祠堂飘着纸钱味。
秋荷穿着红色寿衣,坐在供桌前的太师椅上,玉佩在胸前泛着幽光。
屋外狂风呼啸,屋檐下的灯笼左右摇晃,将她的影子投在墙上,像具晃动的棺材。
“吱呀——”木门开了。
戴着鬼面具的男人走进来,身后跟着四个抬着木箱的壮汉。
他穿着黑色唐装,手腕上的墨玉在月光下泛着绿光,走路时脚踝发出锁链轻响,竟和传说中山鬼的打扮一模一样。
“李秋荷,好久不见。”
无常的声音经过变声器处理,沙哑得像破锣,“听说你死了又活,真是让我惊喜。
当年你母亲要是有你这么懂事,也不至于死得那么惨。”
秋荷攥紧袖口的刀片,面上却装出害怕的样子:“你...你怎么知道我妈?”
无常摆摆手,壮汉们打开木箱,里面竟是一具具玻璃罐,罐子里泡着年轻女孩的尸体,每个罐子上都贴着标签:“编号037,心脏完好编号059,眼角膜可用”。
秋荷强忍着呕吐的冲动,终于明白“往生堂”的真正生意——不是卖活人,而是卖器官。
“看到这些姑娘了吗?”
无常绕着她转圈,皮鞋踩在青砖上发出“咔咔”声,“她们都是像你一样‘死过一次’的人,只不过她们没你这么幸运,没能从手术台上下来。
你的心脏特别漂亮,比那些小姑娘的都要干净,买家出价三百万呢。”
秋荷的指甲刺破掌心。
她想起被剖开的小腹,想起后颈的青色胎记,原来那不是什么山鬼印记,而是手术刀留下的疤痕。
王大柱和婆婆以为她被卖去当老婆,却不知道她差点被开膛破肚,成为富豪的“续命药”。
“你当年杀了我母亲,现在又想杀我。”
秋荷故意让声音发抖,“就为了一块破玉?”
无常突然爆发出一阵狂笑:“蠢女人!
山鬼令的真正力量不是复活,是让人在濒死时激发潜能,这样取出的器官才最有活性!
你以为张桂兰真的想拿玉佩救命?
她是想把你骗来,让我当着你的面挖出她的心脏——这样她的‘怨灵’就能永远困在玉佩里,供我驱使!”
话音未落,屋外传来警笛声。
无常脸色一变,伸手去抓秋荷,却被她反手刺中手腕。
刀片划破面具绳,金色面具掉在地上,露出一张让秋荷震惊的脸——竟然是村医周明!
“你...你不是去城里进修了吗?”
秋荷后退半步。
周明舔了舔嘴角的血,露出疯狂的笑容:“进修?
我在城里开了家私立医院,专门做器官移植!
那些富豪以为换了心脏就能长寿,却不知道他们的‘心源’都是像你这样的‘新鲜货’!
还有你婆婆,她早就知道你的用途,还说‘反正生不出儿子,不如卖了换钱’——砰!”
祠堂的门被撞开。
陈建军举着枪冲进
来,却在看到周明的瞬间愣住了:“周叔?
怎么会是你...建军,你还是太年轻。”
周明突然从袖口抽出匕首,抵住秋荷咽喉,“当年你父亲就是因为发现了我的生意,才‘意外’死在矿难里。
现在把枪放下,否则我就割断她的颈动脉——啪嗒”,玉佩突然坠地。
秋荷感到一股凉气从脚底窜上头顶,眼前闪过无数画面:母亲在猫耳洞给她喂奶,张桂兰在灶前熬药时冷笑,王大柱数钱时的贪婪眼神,还有周明拿着手术刀靠近她的画面。
后颈的胎记突然发烫,她听见自己的声音从喉咙里溢出,却不是自己的语调:“血债,该用血来还。”
周明惊恐地看着她的眼睛——原本黑色的瞳孔竟变成了红色,像燃烧的火焰。
秋荷抬起手,指尖轻轻点在他手腕上,竟听见骨头碎裂的声音。
周明惨叫着跪倒在地,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手臂以诡异的角度扭曲,仿佛有无形的手在掰扯他的关节。
“这是...山鬼的诅咒...”他浑身颤抖,“林春桃,你果然附身在这丫头身上了!”
秋荷捡起地上的面具,放在火盆上点燃。
火光映照着周明的脸,他的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溃烂,露出下面蠕动的蛆虫——那是他这些年害死的姑娘们的怨灵,此刻正从他的七窍钻出来,拖曳着带血的内脏。
“不!
不要!”
周明的惨叫戛然而止。
当陈建军冲过来时,只看见一具焦黑的尸体跪在火盆前,面具的余烬落在他胸前,拼成“报应”两个字。
7 血色黎明暴雨在黎明前停下。
秋荷站在王家门前,手里攥着从周明办公室搜出的录音笔,里面有王大柱和他的全部交易记录。
屋内传来婴儿的啼哭,那是婆婆刚抱来的男婴,据说是从“往生堂”买的“抵债品”。
“秋荷,你可算回来了!”
婆婆开门看到她,竟挤出几滴眼泪,“大柱去城里找你了,你弟弟刚出生,家里正缺人手——缺人手?”
秋荷打断她,将录音笔摔在地上,“缺人去卖吗?
周明都告诉我了,你早就知道他在做器官买卖,还帮他物色‘货源’,就连小雨,你都想卖给人贩子!”
婴儿的啼哭突然变成尖啸。
婆婆脸色煞白,后退半步撞翻了摇篮,露出里面的布
娃娃——哪是什么男婴,分明是个人偶,肚子上还缝着“往生堂专用”的标签。
“你...你听我解释...”婆婆伸手去抓秋荷,却被她一把推开。
秋荷走进堂屋,墙上还挂着她的“遗像”,相框里的自己化着浓妆,嘴角上扬的弧度像在嘲笑。
供桌上摆着她的“遗物”,却少了那块玉佩——原来婆婆早就把它偷去,想卖给周明换钱。
“跪下。”
秋荷从供桌下抽出一根荆条,那是往年祭祖时用来“打鬼”的。
婆婆扑通跪下,额头磕在青砖上:“秋荷,我错了!
看在你跟大柱夫妻一场,饶了我吧!”
“夫妻?”
秋荷冷笑,荆条抽在婆婆背上,发出“啪”的脆响,“你儿子把我卖给人贩子时,可没念过夫妻情分。
他现在在哪?”
话音未落,大门被撞开。
王大柱浑身湿透地冲进来,手里提着把菜刀,眼神却躲躲闪闪:“秋荷,你听我说,都是周明逼我的!
他说要是不卖你,就把小雨扔井里——小雨?”
秋荷转身看向里屋,只见小雨抱着一只黑猫站在门口,正是她小时候救过的那只流浪猫。
女孩脸上带着与年龄不符的冷静,举起手机晃了晃:“妈妈,我已经把爷爷和奶奶的对话录下来了。”
王大柱脸色一变,挥刀砍向秋荷。
秋荷侧身躲过,荆条缠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拉,菜刀“当啷”落地。
她抓起桌上的供香,塞进王大柱嘴里:“当年你妈用烟袋锅烫我,现在该我回礼了。”
香灰混着血从王大柱嘴角流出,他跪在地上哀嚎,却不敢反抗——他知道秋荷现在背后有警察撑腰,知道周明离奇死亡的事,更知道自己再也无法用“丈夫”的身份压制她。
“现在,把你们做过的事,一桩桩、一件件,全说出来。”
秋荷踩住他的手,“否则,我就让你尝尝被活埋的滋味——就像你们当初想对我做的那样。”
婆婆终于崩溃,连哭带喊地交代了一切:从秋荷怀孕时就联系周明做胎儿性别鉴定,发现是女孩后决定卖掉她;联合张桂兰给她灌堕胎药,伪造死亡现场;甚至想把小雨卖给人贩子,换成“养孙子”的钱。
每说一句,秋荷的荆条就重一分,直到两人背上血肉模糊,再也说不出话来。
“妈,警察叔叔来了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