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黑色面纱的神秘女人。
她往秋荷手里塞了把糯米:“拿着,去你家灶膛里烧三炷香,别让阴差闻着人气。
记住,天亮前别见光。”
不等秋荷追问,老人已消失在夜色中,只留下一句低语:“玉佩是你娘的命,别再让人抢了去。”
2 镜中玄机娘家的土窑里,秋荷对着铜镜发呆。
镜中人面色苍白如纸,唇上却涂着鲜艳的朱砂——那是下葬前婆婆给她化的妆,说是“体面”。
她用指甲刮掉口红,却发现唇下有颗新长的痣,红得像滴淤血。
指尖抚过脖子上的玉佩,突然想起母亲临终前的话:“这玉是你外婆传下来的,不到万不得已,别摘下来。”
窗外传来鸡啼,秋荷慌忙吹灭油灯。
晨光透过窗纸,在墙上投下蛛网般的阴影。
她摸到枕头下的剪刀,这是昨夜藏在坟头的陪葬品,刀刃上还刻着“奠”字。
指尖划过冰冷的金属,复仇的念头突然清晰起来:王大柱卖她时收了三万块,婆婆用这笔钱给小儿子盖了三间瓦房,此刻他们正躺在新床上打呼噜,全然不知她已从坟里爬了出来。
“妈,我要回王家。”
当秋荷对父母说出这句话时,母亲差点打翻手里的粥碗。
父亲吧嗒着旱烟袋,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担忧:“闺女,那家人心狠,你现在回去太危险。”
秋荷握住父亲粗糙的手,将剪刀塞进他掌心:“我不是去闹,是去取证。”
她撩起裤腿,露出脚踝上的齿痕——那是人贩子按住她时留下的,“昨晚我路过村头的小卖部,听见王大柱在和人贩子通电话,说‘下次找年轻点的,城里买家好这口’。
他们不是第一次干这事了。”
夜幕再次降临时,秋荷扮成收废品的女人,戴着草帽混进王家后院。
东厢房亮着灯,传来婆婆的咒骂声:“那个死丫头,怎么就没把小雨带走?
留个拖油瓶在家碍眼。”
王大柱嘿嘿笑着:“等过阵子把小雨送她姥姥家,咱再生个大胖小子,好日子在后头呢。”
秋荷趴在窗台上,透过破洞的窗纸往里看。
屋里的土炕上堆着几捆现金,王大柱正对着手机屏幕流口水,屏幕上是个穿着校服的少女,背景是某中学的操场。
她攥紧拳头,指甲掐进掌心的旧疤——那道疤是三年前婆婆用烟袋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