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抖音热门的其他类型小说《请保持通话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落雁城的李狗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深夜我打给宽带客服,对面说:“您的问题需要转接专员处理。”挂断后回拨,同一个声音却说:“我们系统里没有您的来电记录。”第三次拨通时,对方轻笑:“别挂断,张先生,我正在定位您的地址。”第四次电话自己响了,听筒里传来:“看到您了,穿蓝睡衣对吗?”我冲向窗边,电话里声音突然狰狞:“游戏开始——三分钟,躲起来。”1“晚上好,这里是宽带客服,工号7为您服务,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电话那头的声音,平板得像是用尺子量过裁出来的,每个字都落在最标准的点上。深夜十一点五十七分,窗外浓重的黑暗压得玻璃吱呀作响,房间里只有电脑屏幕幽幽的光和我粗重的呼吸。网络图标上那个刺眼的红色叉叉,成了此刻最扎心的存在。“喂?您好?”那平板的声音又响了一次,带着一丝不易...
《请保持通话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深夜我打给宽带客服,对面说:“您的问题需要转接专员处理。”
挂断后回拨,同一个声音却说:“我们系统里没有您的来电记录。”
第三次拨通时,对方轻笑:“别挂断,张先生,我正在定位您的地址。”
第四次电话自己响了,听筒里传来:“看到您了,穿蓝睡衣对吗?”
我冲向窗边,电话里声音突然狰狞:“游戏开始——三分钟,躲起来。”
1“晚上好,这里是宽带客服,工号7为您服务,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
电话那头的声音,平板得像是用尺子量过裁出来的,每个字都落在最标准的点上。
深夜十一点五十七分,窗外浓重的黑暗压得玻璃吱呀作响,房间里只有电脑屏幕幽幽的光和我粗重的呼吸。
网络图标上那个刺眼的红色叉叉,成了此刻最扎心的存在。
“喂?
您好?”
那平板的声音又响了一次,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催促。
“喂?
喂?
能听见吗?”
我赶紧把听筒贴紧耳朵,声音因为焦躁而发干,“断网了!
突然就断了!
我重启了路由器,拔了插头再插上,所有灯都亮着,可就是连不上!
怎么回事?”
“先生,请不要着急。”
7号的声音像一层薄冰,盖住了下面不知深浅的暗流,“为了给您提供更准确的服务,我需要将您的通话转接给我们的高级技术专员。
请稍等片刻,不要挂断电话。”
“转接?
行行行,快点吧!”
我烦躁地抓了把头发,指尖蹭到一手冷汗。
2听筒里瞬间涌进一阵尖锐、急促的转接提示音,像无数根冰冷的针扎进耳膜。
就在这阵噪音的缝隙里,我似乎捕捉到一点别的动静——一丝极细弱、扭曲的呜咽,短促得如同错觉,立刻又被那单调重复的电子蜂鸣吞噬得干干净净。
转接音固执地响着,一秒、两秒……足足半分钟过去,对面始终是一片死寂,连呼吸声都消失了。
“喂?
有人吗?
专员呢?”
我忍不住提高音量。
死寂。
只有那催命般的提示音固执地响着。
耐心彻底耗尽。
我猛地按下挂断键。
冰冷的塑料听筒砸回座机底座,发出一声空洞的闷响。
房间里只剩下我自己的心跳声,擂鼓一样撞着肋骨。
不对劲。
刚才那声音……是听错了吗?
不可能,那呜咽……那绝望
的调子……我甩甩头,试图把这荒谬的念头甩出去。
肯定是线路故障,或者系统抽风。
对,一定是这样。
再打一次,直接问清楚。
指尖冰凉,微微颤抖着,我几乎是戳着按键重新拨通了那个熟记于心的客服号码。
听筒里传来等待接通的“嘟——嘟——”声,每一声都拖得老长,在寂静的房间里撞出回音。
“晚上好,这里是宽带客服,工号7为您服务,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
依旧是那个平板、毫无起伏的声音,工整得如同印刷体。
一模一样的开场白,连语调的抑扬顿挫都分毫不差。
3“怎么又是你?”
我脱口而出,声音绷得发紧,“刚才就是你接的!
你不是说给我转专员吗?
转哪儿去了?
我等了半天根本没人!”
“先生?”
7号的声音里第一次掺进一丝极其细微的波动,像是平静水面被投入一颗微尘,“请您冷静。
根据我们系统显示,今晚十一时五十七分之后,并没有任何来自您号码的接入记录。”
一股寒气猛地从脚底板直窜上天灵盖。
我的手指死死抠住电话座机冰凉的塑料外壳,指节绷得发白。
“没有记录?”
我的声音拔高了,带着自己都厌恶的尖锐,“怎么可能?
一分钟前刚打的!
就是你这个工号7接的!
你说转接,然后就没声音了!
我……先生,”7号的声音重新恢复了那种令人窒息的平板,甚至更冷硬了几分,像一块砸过来的铁板,“系统记录非常清晰。
您今晚并未成功接入我们的服务热线。
或许您尝试过拨号,但并未接通。
请确认您是否在十一时五十七分之后成功拨通并进行了有效通话?”
有效通话?
那半分钟的转接音,那死寂,还有那声……呜咽?
我张了张嘴,喉咙却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死死扼住,发不出半点声音。
系统没有记录?
那刚才跟我说话的……是谁?
听筒里只剩下我粗重、压抑的喘息声。
“先生?
您还在线吗?”
7号平板地追问。
4我猛地挂断了电话,力气大得座机都震了一下。
房间里死一样的寂静。
窗外浓重的黑暗仿佛有了实质,正从玻璃缝隙里缓慢地渗进来,粘稠而冰冷。
电脑屏幕依旧散发着幽幽的光,那个红色的叉叉像一只狞笑的眼睛。
我僵在原地,
背脊一阵阵发冷,冷汗浸透了薄薄的睡衣,粘腻地贴在皮肤上。
刚才那通“不存在的通话”,每一个字都清晰地刻在脑子里,还有那转接音缝隙里的……呜咽。
不可能是幻觉。
不可能!
一股无法抑制的冲动攫住了我。
必须弄清楚!
手指带着一种近乎痉挛的固执,第三次狠狠戳向电话按键。
拨号音再次响起,单调、冰冷。
“嘟——嘟——晚上好,这里是宽带客服,工号7为您服务,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
那个声音。
又是它。
平板,工整,毫无生气。
像一个设定好程序的机器。
恐惧瞬间化作了被戏耍的暴怒。
“你到底是谁?”
我对着话筒嘶吼起来,声音因为极致的愤怒和恐惧而扭曲变形,“玩够了吗?
工号7!
刚才两通电话都是你!
你他妈到底想干什么?
系统没有记录?
放屁!
我手机拨号记录清清楚楚!”
“张先生。”
听筒里传来的声音打断了我歇斯底里的咆哮。
不是“先生”。
是“张先生”。
我的姓氏。
像一枚冰锥,精准地凿穿了我沸腾的怒火,只剩下刺骨的寒意。
“张先生,”7号的声音依旧是平的,却奇异地带上了一丝极其微弱的、难以察觉的……愉悦?
像冰层下缓缓流动的暗流,“别挂断电话。”
“你……”我的牙齿开始不受控制地打颤,咯咯作响,“你怎么知道……”<5“我正在定位您的地址。”
7号的声音平稳地接了下去,没有任何起伏,却字字清晰,带着一种残忍的宣告意味,“请保持通话状态。
这很重要。”
定位?
我的地址?
像一桶冰水从头顶浇下,瞬间冻结了四肢百骸。
我下意识地猛地看向窗外——那里只有无边无际、吞噬一切的黑暗,像一个巨大的、不怀好意的活物,正无声地窥视着这栋孤零零的房子。
“不……不……”我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气音,身体先于意识做出了反应——手指痉挛般猛地戳向座机上的挂断键!
“咔哒。”
听筒砸回底座。
世界瞬间被一种巨大而恐怖的死寂填满。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每一次搏动都牵扯着濒临断裂的神经。
我像一尊石像僵在电话旁,眼睛死死盯着那部黑色的座机,仿佛它下一秒就会活过来,张开布满獠
牙的嘴。
死寂。
只有我粗重如风箱般的喘息。
突然——“叮铃铃——!!!”
尖锐、凄厉的电话铃声毫无预兆地炸响!
像一把烧红的铁锥,狠狠捅进我的耳膜,贯穿整个死寂的房间!
我整个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巨响惊得原地弹跳起来,心脏几乎要从嗓子眼蹦出去!
不是我的手机!
是座机!
是那部刚刚被我挂断的黑色座机,在疯狂地嘶鸣!
屏幕幽暗地亮起,没有显示任何号码,只有一片刺眼、空洞的白光。
铃声持续地、歇斯底里地尖叫着,在死寂的房间里撞出令人发疯的回音。
是谁?
7号?
它打回来了?
6恐惧像一只冰冷黏腻的手,攥紧了我的心脏,几乎让我窒息。
不能接!
绝对不能接!
身体的本能在尖叫着逃离。
我踉跄着后退,眼睛却像被钉住一样无法从那部疯狂嘶鸣的电话上移开。
铃声像带着倒钩的鞭子,一下下抽打着我的神经。
跑!
离开这里!
这个念头猛地炸开。
我猛地转身,跌跌撞撞地就想往门口冲。
“叮铃铃——!!!”
铃声陡然拔高,变得无比凄厉,仿佛带着一种穿透灵魂的怨毒,死死钉住了我的脚步。
双腿像灌了铅,沉重得无法挪动分毫。
房间里回荡着尖锐的铃声和我自己如同破风箱般拉动的喘息。
那空洞发亮的屏幕,像一只独眼,冰冷地注视着我。
跑不掉了。
一股冰冷的绝望攫住了我。
仿佛被无形的线操控着,我的手,颤抖得如同风中枯叶,带着一种不属于自己的意志,极其缓慢地、一点一点地抬了起来,伸向那部依旧在疯狂嘶鸣的电话。
指尖触碰到冰冷坚硬的塑料听筒。
铃声,在听筒被我拿起的瞬间,戛然而止。
听筒里一片死寂。
连电流的底噪都没有。
绝对的、吞噬一切的静默。
我屏住呼吸,听筒紧紧压在耳朵上,冰冷的塑料紧贴着我同样冰冷的皮肤。
一秒。
两秒。
死寂像沉重的铅块,压得我几乎无法呼吸。
“张先生。”
那个声音终于响了起来。
依旧是那个平板、毫无生气的语调。
工号7。
但这一次,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冰的钢针,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清晰,直直钉入我的大脑:“看到您了。”
7我的血液瞬间冻结。
“穿蓝睡衣,对吗?”
轰——!!!
大脑一片空白
,巨大的恐惧瞬间炸开!
我如同被高压电流击中,猛地扭头看向身后巨大的落地窗!
窗外,是浓得化不开的、吞噬一切的黑暗。
我的房子孤零零地矗立在郊区边缘,最近的邻居也在几百米开外。
路灯?
最近的也在遥远的坡道尽头,像一粒微不足道的萤火,根本照不到这里。
黑暗中……有什么东西?!
我死死盯着那片墨汁般的黑暗,心脏疯狂撞击着胸腔,几乎要爆裂开来。
蓝睡衣?
它怎么知道?
它看到了?
它在哪?!
“游戏开始——”7号平板的声音毫无预兆地响起,语调没有丝毫变化,却如同地狱传来的丧钟。
“三分钟。”
冰冷的倒计时。
“躲起来。”
电话里传来最后三个字。
紧接着——“嘟…嘟…嘟…”忙音。
干脆、利落,带着一种机械的终结感。
“嘟…嘟…嘟…”忙音空洞地回响在死寂的房间里,像丧钟的余韵。
三分钟。
穿蓝睡衣的张先生。
躲起来。
8巨大的恐惧瞬间攥紧了我的心脏,捏得它疯狂抽搐。
我猛地扔下听筒,如同扔掉一块烧红的烙铁。
那“嘟…嘟…”的忙音还在继续,单调、冰冷,像死神的脚步在倒计时。
跑!
身体比脑子更快一步,我像一颗出膛的炮弹,猛地从原地弹射出去,直扑向最近的一间房——狭窄的储藏室!
那里堆满了杂物,只有一扇小小的、高不可攀的气窗。
门!
必须锁门!
我几乎是摔进去的,反手用尽全身力气,“砰”地一声狠狠撞上门板!
颤抖的手指摸索着门内侧那个小小的旋钮锁,冰冷的金属触感传来。
拧紧!
“咔哒!”
一声轻响,锁舌弹入锁扣。
世界瞬间被隔绝在门外。
储藏室里弥漫着灰尘和旧纸箱的气味,黑暗浓稠得几乎伸手不见五指。
我背靠着冰凉坚硬的门板,身体因为剧烈的喘息和无法控制的颤抖而不断起伏。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每一次搏动都牵扯着濒临断裂的神经。
三分钟。
它看到我了。
它知道我的位置。
它知道我穿着什么。
黑暗中,听觉被无限放大。
我死死屏住呼吸,耳朵像雷达一样捕捉着门外死寂房子里任何一丝细微的声响。
死寂。
只有我自己血液在耳膜里奔流的轰鸣。
一秒。
两秒。
时间在令人窒息的寂静中缓慢爬行。
突然——
顿,漫长得如同酷刑。
“咔哒。”
一声极其清晰的、金属锁舌被从外部强行拨动的轻响!
我惊恐地看到那个小小的金属旋钮,开始极其缓慢地、逆时针转动起来!
9它在开锁!
“不……不……” 极致的恐惧终于冲破了喉咙的封锁,化作一声破碎的呜咽逸出嘴角。
身体的本能压倒了恐惧的麻痹,我像一头被逼入绝境的困兽,猛地扑上去,双手死死抓住那个冰冷的旋钮,用尽全身力气想把它拧回去,锁死!
力量!
一股无法抗拒的巨大力量正从门的另一面传来,透过旋钮,冰冷、蛮横地对抗着我的抵抗!
旋钮在我的掌心下剧烈震动,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我的指甲在金属上刮擦出刺耳的声音,手臂的肌肉因为过度用力而剧烈痉挛。
对抗!
无声的角力!
汗水瞬间浸透了我的蓝睡衣,冰冷地贴在背上。
“咔…咔咔…”旋钮被那股力量强行拧动着,一点一点,无可挽回地逆时针旋转!
锁舌正在被强行拖出锁扣!
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头顶。
我徒劳地用肩膀死死顶住门板,身体因为极度的用力而筛糠般颤抖,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口腔里弥漫开一股铁锈般的血腥味。
“咔哒!”
一声清脆的、宣告终结的弹响!
旋钮锁被彻底拧开!
门锁……开了!
门板失去了锁舌的牵绊,被外面那股巨大的力量猛地向内推开了一条缝隙!
缝隙外,是客厅里更浓稠的黑暗。
一股冰冷、带着难以形容的腐朽铁锈和灰尘混合的怪风,顺着门缝猛地灌了进来,吹得我浑身汗毛倒竖!
缝隙里,没有光,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墨黑。
一只苍白的手,毫无血色,像在水中泡胀了许久,悄无声息地、缓缓地,从那条黑暗的门缝里伸了进来。
那只手摸索着,冰冷的手指关节僵硬地弯曲,指尖在储藏室门内的墙壁上划过,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呀”声。
它像是在黑暗中寻找灯绳,又像是……在寻找我。
极致的恐惧瞬间扼住了我的喉咙,连呜咽都被冻结。
我猛地向后跌去,后背重重撞在冰冷的墙壁上,堆叠的纸箱哗啦倒了一片。
黑暗中,我手脚并用地向后爬,指甲在粗糙的水泥地上刮擦,发出刺耳的声响。
眼睛惊恐地瞪着那条门缝和那只
在黑暗中摸索的、苍白的手。
它要进来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叮铃铃——!!!”
客厅里,那部黑色的座机电话,又一次歇斯底里地尖叫起来!
尖锐凄厉的铃声如同投入死水的一块巨石,瞬间打破了储藏室门口这令人窒息的僵局!
那只摸索的、苍白的手,动作骤然停顿!
像是被铃声惊扰,又像是被什么更重要的东西吸引。
它猛地缩了回去!
门缝外的黑暗剧烈地波动了一下,仿佛有什么庞大的、无形的存在瞬间抽离。
那股冰冷腐朽的气息也随之减弱。
下一秒,储藏室的门“砰”地一声,被外面那股巨大的力量猛地甩上!
门板狠狠撞在门框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整个房间似乎都随之震颤,灰尘簌簌落下。
“叮铃铃——!!!
叮铃铃——!!!”
客厅里,电话铃声还在持续不断地、疯狂地嘶鸣着,穿透门板,像无数根烧红的针扎进我的耳膜。
我瘫倒在冰冷的水泥地上,背靠着墙壁,像一条离水的鱼,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灼烧般的疼痛和无法抑制的剧烈颤抖。
冷汗浸透了全身,蓝睡衣冰冷地贴在皮肤上。
耳朵里灌满了那催命般的铃声和心脏狂跳的轰鸣。
它……被电话引开了?
它去接电话了?
这个念头荒谬地闪过脑海,却带来一丝劫后余生的虚脱感,随即又被更深的恐惧淹没。
它还会回来!
铃声会停!
求生的本能压倒了虚脱。
跑!
必须趁现在!
离开这栋房子!
我手脚并用地从地上挣扎起来,双腿软得像面条,几乎支撑不住身体。
踉跄着扑到门边,耳朵紧贴在冰冷的门板上。
门外,电话铃声依旧在疯狂嘶鸣。
没有脚步声。
没有刮擦声。
只有铃声。
机会!
唯一的机会!
我的手抖得像风中的落叶,摸索着抓住门把手。
冰冷的金属触感让我打了个寒颤。
深吸一口气,用尽全身的力气和仅存的意志,猛地向下压去!
“咔哒。”
门锁开了。
我屏住呼吸,心脏提到了嗓子眼。
极轻极缓地,拉开一条缝隙。
客厅里一片昏暗,只有窗外极其微弱的、遥远的城市光晕勉强勾勒出家具模糊的轮廓。
那部黑色的座机就放在靠窗的矮柜上,屏幕在黑暗中散发着惨白的光,没有号码,只有一片
刺眼的白。
它正疯狂地震动着,铃声在空旷的客厅里撞出令人头皮发麻的回音。
门口,空无一人。
通向玄关和大门的路径是畅通的!
10跑!
我像一支离弦的箭,猛地从储藏室门缝里窜了出去!
用尽毕生的力气冲向玄关!
冰冷光滑的地砖让我的拖鞋打滑,但我不管不顾,目标只有一个——那扇通往外面世界的大门!
三步并作两步冲到门边,手指因为恐惧和急切而痉挛,几次才抓住冰冷的门把手!
狠狠向下一拧!
“咔嚓!”
门开了!
一股带着郊区寒意的夜风猛地灌了进来,吹在汗湿的脸上,带来一丝虚幻的清醒。
生的希望就在眼前!
我一步跨出门槛,踏入浓重的夜色中。
身后客厅里,那歇斯底里的电话铃声,毫无预兆地——戛然而止。
绝对的死寂瞬间降临。
像一只巨大的、冰冷的手,猛地捂住了整个房子。
我僵在门口,一只脚在门外冰冷的夜风里,一只脚还留在门内温暖的死亡阴影中。
心脏在胸膛里疯狂地撞击,几乎要冲破肋骨。
它……挂断了?
这个念头升起的瞬间,客厅里那部座机刺眼的白色屏幕,突然熄灭了。
黑暗彻底吞噬了那个角落。
紧接着——“嘟…嘟…嘟…”熟悉、单调、冰冷的忙音,慢条斯理地响了起来。
在死寂的房子里,显得格外清晰,格外悠长。
这忙音……不像是结束。
更像是……另一场转接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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