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调子……我甩甩头,试图把这荒谬的念头甩出去。
肯定是线路故障,或者系统抽风。
对,一定是这样。
再打一次,直接问清楚。
指尖冰凉,微微颤抖着,我几乎是戳着按键重新拨通了那个熟记于心的客服号码。
听筒里传来等待接通的“嘟——嘟——”声,每一声都拖得老长,在寂静的房间里撞出回音。
“晚上好,这里是宽带客服,工号7为您服务,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
依旧是那个平板、毫无起伏的声音,工整得如同印刷体。
一模一样的开场白,连语调的抑扬顿挫都分毫不差。
3“怎么又是你?”
我脱口而出,声音绷得发紧,“刚才就是你接的!
你不是说给我转专员吗?
转哪儿去了?
我等了半天根本没人!”
“先生?”
7号的声音里第一次掺进一丝极其细微的波动,像是平静水面被投入一颗微尘,“请您冷静。
根据我们系统显示,今晚十一时五十七分之后,并没有任何来自您号码的接入记录。”
一股寒气猛地从脚底板直窜上天灵盖。
我的手指死死抠住电话座机冰凉的塑料外壳,指节绷得发白。
“没有记录?”
我的声音拔高了,带着自己都厌恶的尖锐,“怎么可能?
一分钟前刚打的!
就是你这个工号7接的!
你说转接,然后就没声音了!
我……先生,”7号的声音重新恢复了那种令人窒息的平板,甚至更冷硬了几分,像一块砸过来的铁板,“系统记录非常清晰。
您今晚并未成功接入我们的服务热线。
或许您尝试过拨号,但并未接通。
请确认您是否在十一时五十七分之后成功拨通并进行了有效通话?”
有效通话?
那半分钟的转接音,那死寂,还有那声……呜咽?
我张了张嘴,喉咙却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死死扼住,发不出半点声音。
系统没有记录?
那刚才跟我说话的……是谁?
听筒里只剩下我粗重、压抑的喘息声。
“先生?
您还在线吗?”
7号平板地追问。
4我猛地挂断了电话,力气大得座机都震了一下。
房间里死一样的寂静。
窗外浓重的黑暗仿佛有了实质,正从玻璃缝隙里缓慢地渗进来,粘稠而冰冷。
电脑屏幕依旧散发着幽幽的光,那个红色的叉叉像一只狞笑的眼睛。
我僵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