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江凛苏晚的其他类型小说《江凛苏晚结局免费阅读一不小心偷听校霸的心声番外》,由网络作家“智利复活岛的林天天”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图书馆里,我抱着厚厚一摞资料,转身的瞬间,结结实实撞上了一堵“墙”。哗啦——资料天女散花般落地。我踉跄后退,手忙脚乱间,指尖似乎刮到了什么温热又带着点弹性的东西。我刚才……好像不小心蹭到了那里?“苏晚,你走路带导航?”他声音不高,却带着一股迫人的冷意周围空气瞬间凝固。看着他那张写着“生人勿近”的脸,一股无名火“噌”地冒了上来。明明是他像根柱子似的杵在过道!“导航失灵,撞上冰山了不行吗?”我梗着脖子回怼,弯腰去捡散落的纸张。心里憋屈得要命,今天真是诸事不顺。就在我指尖即将碰到最后一张纸时,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抢先一步将它拾起。是江凛。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他指尖夹着那张纸,却没有立刻递给我。嗷嗷嗷!碰到了碰到了!老婆的手刚刚差点碰到我的手了...
《江凛苏晚结局免费阅读一不小心偷听校霸的心声番外》精彩片段
图书馆里,我抱着厚厚一摞资料,转身的瞬间,结结实实撞上了一堵“墙”。
哗啦——资料天女散花般落地。
我踉跄后退,手忙脚乱间,指尖似乎刮到了什么温热又带着点弹性的东西。
我刚才……好像不小心蹭到了那里?
“苏晚,你走路带导航?”
他声音不高,却带着一股迫人的冷意周围空气瞬间凝固。
看着他那张写着“生人勿近”的脸,一股无名火“噌”地冒了上来。
明明是他像根柱子似的杵在过道!
“导航失灵,撞上冰山了不行吗?”
我梗着脖子回怼,弯腰去捡散落的纸张。
心里憋屈得要命,今天真是诸事不顺。
就在我指尖即将碰到最后一张纸时,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抢先一步将它拾起。
是江凛。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他指尖夹着那张纸,却没有立刻递给我。
嗷嗷嗷!
碰到了碰到了!
老婆的手刚刚差点碰到我的手了!
好险好险,差点就同框了!
一道清晰无比、带着点雀跃和傻气的男声毫无预兆地钻进我耳朵。
我猛地抬头,像被雷劈中一样看向江凛。
他薄唇紧闭,面无表情,只有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正看着我,仿佛在无声质问:看什么?
啊啊啊老婆看我了!
她瞪人的样子也好可爱!
睫毛好长,眼睛亮晶晶的像小鹿!
想亲……轰!
一股热血直冲头顶,我耳朵瞬间烧了起来。
这……这是江凛的声音?
可他明明没张嘴!
见鬼了!
我一把抢过他手里的纸,像避开水痘病人一样连退三步,声音都变了调:“谢……谢了!”
说完,抱着资料头也不回地冲出了图书馆,心脏在胸腔里擂鼓。
2回到寝室,我魂不守舍地把资料扔在桌上,脑子里全是那魔性的心声。
“晚晚,怎么了?
脸这么红?”
室友晓晓凑过来,一脸八卦,“听说你刚才在图书馆跟江凛……嗯?”
“别提了!”
我烦躁地抓抓头发,“不小心撞到他了,差点引发血案。”
“撞到他?”
晓晓瞪大眼,“他没把你冻成冰雕?
听说上次有人不小心踩了他新球鞋,他一个眼神过去,那人差点当场跪下道歉!”
我愣住了。
对啊,按照传闻,江凛不该是那种睚眦必报、冷血无情的人设吗?
怎么刚才……除了眼神冷点,好像也没把我怎么样?
反
而……老婆贴贴了!
老婆贴贴了!
那诡异的心声又在我脑海里循环播放。
我打了个寒颤。
不行,得离那个表面冰山、内心痴汉的变态远点!
然而,命运显然没听到我的祈祷。
几天后,宿管阿姨带着公式化的笑容通知我:“苏晚同学,你们寝室的李萌搬出去和男朋友住了。
正好江凛同学原来的寝室水管爆了需要维修,暂时安排他住你们空出来的床位,时间不长,大家互相体谅哈。”
我:“???”
晴天霹雳!
看着阿姨身后拖着行李箱、一脸“我很高冷生人勿近”的江凛,我只觉得眼前一黑。
他走进来,目光扫过我时,冷淡地点了下头,算是打过招呼。
然后径直走向那个空床位,开始整理东西。
嗷嗷嗷嗷嗷!
和老婆一个屋檐下了!
幸福来得太突然!
老婆的床铺好香,老婆的水杯好可爱,老婆的拖鞋……嗷!
忍住!
不能像个变态!
要冷酷!
我:“……”我面无表情地转过身,假装没听见脑子里那个疯狂刷屏的弹幕,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这日子没法过了!
3同住一个屋檐下,我才真正体会到什么叫“冰火两重天”。
表面上,江凛是个完美的冷面室友:作息规律,沉默寡言,除了必要的交流(比如“借过”、“关灯”),几乎不跟我说话。
东西收拾得一丝不苟,甚至有点洁癖倾向。
然而……我的袜子开始频繁失踪!
不是一只,是成双成对的消失!
一开始是晾在阳台的,后来连刚收回来放在床头的都莫名不见。
我翻遍了寝室角角落落,毫无踪影。
“晓晓,你看到我的条纹袜了吗?
还有那双新买的船袜?”
我第一百零一次问。
晓晓摇头:“没啊,是不是被风吹到楼下去了?”
不可能!
阳台有防护网!
深夜,我被袜子失踪案气得睡不着,在床上烙煎饼。
寝室里静悄悄的,只有晓晓均匀的呼吸声。
江凛的床位在我斜对面,床帘拉得严严实实。
突然,一阵极其轻微、压抑的吸气声从洗手间的方向传来,还夹杂着一点……布料摩擦的窸窣声?
我屏住呼吸,竖起耳朵。
呜……老婆的味道……好香……好软……像阳光晒过的云朵……唔…今天这双有可爱的小草莓…想咬…不行不行江凛你清醒一点!
这是犯罪!
是亵渎!
但是……真的好香好软啊呜呜呜……那声音,带着一种沉醉的痴迷和激烈的自我挣扎,清晰无比地穿透门板,钻进我的耳朵。
轰隆!
仿佛一道惊雷在我脑中炸开!
我僵在床上,浑身血液都冲到了脸上,又瞬间褪得干干净净。
袜子贼……找到了。
是那个表面冷酷、连话都懒得跟我多说一句的冰山校霸!
他此刻正躲在厕所里……对着我失踪的袜子……进行一些不可描述的精神活动?!
我猛地用被子蒙住头,内心疯狂咆哮:江凛!
你这个闷骚痴汉变态跟踪狂袜子控!!!
1 (情节回溯)时间倒回几天前,图书馆冲突的源头。
其实,那场冲突发生前,我刚被导师批得狗血淋头,心情down到谷底。
抱着那堆被批为“毫无价值”的资料,我满脑子浆糊,只想快点逃离那个压抑的环境。
转身撞上江凛,资料散落,导师的批评和眼前这个“障碍物”瞬间点燃了我的委屈和烦躁。
他抚着喉结的动作,在我当时看来充满了无声的傲慢和指责。
“看路。”
他当时确实只冷冷地说了这两个字,眼神像冰锥。
而我,像只炸毛的猫:“看路?
你怎么不看看你自己像个门神一样挡着!”
声音因为委屈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
弯腰捡纸时,他确实弯腰了,动作比我快。
他修长的手指捏住那张纸的边缘,指尖离我的指尖只有几毫米的距离。
就是那时,那道带着奇异电流的心声第一次击中了我:呜…好近…老婆的手好白…指甲粉粉的好可爱…想碰…忍住江凛!
你是酷哥!
酷哥不能露馅!
嗷!
她手指动了!
是不是要碰到了?!
我当时只觉得一股莫名的电流从尾椎骨窜上来,头皮发麻,根本没细想那声音的内容,只想赶紧逃离这诡异的气氛。
抢过纸就跑,完全没注意到身后江凛站在原地,耳尖悄悄爬上了一抹可疑的红晕,以及他内心疯狂刷屏的老婆害羞跑掉的样子也好可爱!
背影都那么好看!。
## 误触校霸的秘密开关后>图书馆转身撞上冰山校霸江凛,指尖意外擦过他喉结。
>一道雀跃男声炸响脑海:老婆贴贴了!
>我惊恐发现,那是江凛的心声——表面生人勿近的校霸,内
心竟是痴汉弹幕机。
>被迫成为室友后,我的袜子频频失踪。
>深夜蹲守,听见洗手间传来压抑低喘:老婆的袜子…好香好软…想咬…>我夺路而逃时被他堵在阳台,月光照亮他通红的耳尖:“吓到你了?”
>“那些袜子…”他喉结滚动,“我洗干净了。”
>礼盒里整整齐齐躺着所有失踪的袜子,连小草莓花纹都熨得平平整整。
---第二天清晨的空气像是浸了冰水,我几乎是踮着脚尖飘出寝室的,生怕惊醒了斜对面那张紧闭的床帘。
昨晚洗手间里那些压抑又痴迷的喘息,还有那句要命的“好香好软…想咬…”,像烧红的烙铁一样烫在我脑子里,循环播放,滋滋作响。
江凛,那个所有人眼中行走的冰山、眼神能冻死人的校霸,背地里居然…是个对着我袜子发痴的变态!
一整天我都魂不守舍,教授的声音嗡嗡嗡地响在耳边,却一个字也钻不进脑子。
课本摊在桌上,上面的字迹模糊扭曲。
周围同学的低语、翻书声、甚至窗外树叶的沙沙声,都隔着一层厚厚的毛玻璃,朦朦胧胧,只有昨晚那诡异的声音清晰得刺耳。
好不容易熬到下课铃响,我抓起书包就想冲出教室这个令人窒息的牢笼。
刚走到教学楼门口那片开阔的台阶下,脚步却像被钉住了。
他就站在台阶最上面一层,靠着粗粝的石柱。
清晨稀薄的阳光斜斜打下来,勾勒出他挺拔又冷硬的轮廓。
黑色的连帽卫衣衬得他皮肤有种近乎透明的白,下颌线绷得紧紧的,眼神一如既往地没什么温度,投向远处某个虚无的点。
整个人像一尊沉默的、拒人千里的冰雕。
然而,就在我脚步顿住,血液似乎要凝固的瞬间,一道熟悉得让我头皮发麻、带着点可怜兮兮颤抖的声音,再次蛮横地撞进我的脑海:来了来了!
老婆出来了!
她是不是还在怕我?
脸色好白…都怪我!
呜…我的指尖瞬间冰凉。
他像是被我这边的动静惊动,微微偏过头,视线终于落在我身上。
那目光沉沉的,带着一种我无法解读的复杂。
他动了,迈开长腿,一级一级走下台阶,每一步都像踩在我骤然失速的心跳上。
周围下课涌出的人流似乎都成了模糊的背景板,世界安静得只剩下他朝
我走来的脚步声。
别跑…求你了别跑…我保证不靠近…就…就说句话…一句就好… 那心声里的慌乱和卑微几乎要溢出来,和他此刻脸上那副“生人勿近”的酷哥表情形成了惨烈的、足以撕裂时空的反差。
<他终于在我面前站定,距离近得我能闻到他身上干净的、带着点冷冽皂角的气息。
他很高,投下的影子把我完全笼罩住。
我下意识地想后退,脊背却僵硬得不听使唤,只能死死攥着书包带子,指甲掐进掌心。
他垂着眼,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
他没看我,目光落在我攥得发白的拳头上,喉结极其明显地上下滚动了一下,像是用了极大的力气才压制住什么。
然后,他动了。
手臂抬起,手里拿着一个素净的白色纸盒,盒子边缘折得一丝不苟。
“给你的。”
他的声音依旧不高,甚至比平时更低哑一些,带着一种极力维持平静的紧绷感。
拿着!
快拿着啊!
我洗了三遍!
用了最贵的香氛洗衣液!
阳光晒得透透的!
绝对没有奇怪的味道了!
呜呜呜千万别嫌弃… 内心疯狂刷屏的弹幕几乎要具象化地喷涌而出。
我僵着没动,眼神死死钉在那个盒子上,仿佛里面装着定时炸弹。
他似乎误解了我的沉默,拿着盒子的手几不可察地微微抖了一下,眼神飞快地扫过我的脸,又迅速垂下去,声音更低了几分,带着一种近乎笨拙的解释:“…那些袜子。”
轰!
昨晚那些声音、画面,连同眼前这个盒子,瞬间在我脑海里炸开了锅!
真的是他!
那个袜子贼!
那个躲在厕所里…的变态!
一股混杂着羞愤、荒谬和强烈恐惧的热流直冲头顶,我的脸瞬间烧了起来,身体先于意识做出了反应——猛地后退一步,后背重重撞在冰冷的石柱上。
“你…!”
我声音发颤,想质问他,想骂他变态,却被他此刻的神情钉在了原地。
他因为我剧烈的后退动作,整个人也僵住了。
那张总是没什么表情的俊脸上,第一次清晰地裂开了一道缝隙。
不是愤怒,不是冰冷,而是一种…猝不及防的受伤,混合着浓重的无措。
他拿着盒子的手还固执地伸着,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完了完了…还是吓到她了…她肯定
觉得我是变态了…呜…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那心声慌乱得像是要哭出来,带着一种走投无路的绝望。
就在这时,几个路过的男生显然认出了这位大名鼎鼎的校霸,也看到了这诡异的一幕。
他们交换着暧昧又惊奇的眼神,窃窃私语像针一样扎过来:“卧槽?
快看!
江凛堵着个妹子?”
“那不是经管系的苏晚吗?
江凛给她送东西?”
“冰山开窍了?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啧啧,看那架势,有情况啊!”
那些探究的、八卦的目光像聚光灯一样打在我们身上。
我窘迫得恨不得当场挖个洞钻进去,而江凛的脸色也瞬间变得极其难看,不是因为羞恼,而是…闭嘴!
都给我滚开!
没看到她在害怕吗!
都怪你们!
老婆脸更白了!
完了完了她肯定更讨厌我了… 他内心的咆哮震得我脑仁嗡嗡响。
他猛地转过头,淬了冰似的眼神狠狠扫向那几个议论的男生。
那眼神里的戾气和压迫感是真实的,远比平时图书馆里的“冷”要骇人百倍,像实质的刀锋刮过空气。
那几个男生瞬间噤声,脸色发白,像被掐住脖子的鸭子,连滚带爬地溜走了,连头都不敢回。
世界重新安静下来,只剩下我们两个人,和他手里那个该死的盒子。
江凛深吸了一口气,那口气息深得像是要把周遭的空气都吸干。
他再次转向我,眼神里的戾气奇迹般地收敛了大半,只剩下一种近乎执拗的专注和一丝掩藏不住的…小心翼翼?
他往前极轻微地挪了一小步,似乎想靠近,又怕再次惊到我,最终只是把那个盒子又往我面前递了递。
“拿着。”
这次的声音更哑,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又有点孤注一掷的意味。
他紧抿着唇,下颌线绷得像拉满的弓弦,只有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我,里面翻涌着我看不懂的激烈情绪。
求你了…拿着…我洗得很干净…真的…我…我没做别的…就是…太喜欢了…呜… 最后那句心声,轻得像一片羽毛,带着浓重的鼻音和几乎要碎裂的委屈,却重重地砸在我的心坎上。
太喜欢了…喜欢…什么?
袜子?
还是…?
这个荒谬又惊悚的念头像一道闪电劈开了我混乱的思绪。
那些图书馆里雀跃的“老婆贴贴”
,那些深夜痴迷的“好香好软”,连同此刻他眼底那几乎要溢出来的、笨拙又汹涌的…情愫?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又猛地松开,剧烈地、疯狂地跳动起来,撞得肋骨生疼。
恐惧和愤怒的坚冰,似乎被这汹涌的心声撞开了一道细微的裂缝。
我看着他通红的耳尖,看着他固执地伸在我面前、微微颤抖的手,看着那个装着“罪证”的素白盒子……鬼使神差地,我那僵硬得如同灌了铅的手臂,竟然慢慢地抬了起来。
指尖带着迟疑,带着一种仍在梦游般的不真实感,轻轻地、轻轻地触碰到了那个冰凉又坚硬的纸盒边缘。
指尖碰到纸盒的刹那,江凛的身体几不可察地震了一下,像是被微弱的电流击中。
碰到了!
老婆的手!
碰到了盒子!
四舍五入就是碰到我了!
嗷——!
那炸裂的、带着巨大喜悦和难以置信的欢呼声,毫无预兆地在我脑海里爆开,震得我指尖一麻,差点把盒子扔出去。
这内心戏…也太夸张了吧?
我猛地抬眼看他。
他依旧维持着递盒子的姿势,薄唇抿成一条冷硬的直线,脸上依旧是那副“我很酷别惹我”的招牌表情。
只有那双眼睛,深得像寒潭的眼底,此刻清晰地倒映出一个小小的、惊魂未定的我,而那潭水深处,正翻涌着一种近乎滚烫的、亮得惊人的光芒。
还有那从耳根一路蔓延到脖颈、在白皙皮肤上显得格外扎眼的红晕,如同晚霞烧透了半边天,彻底出卖了他。
我像被那灼热的目光烫到,飞快地垂下眼,一把将那个轻飘飘又重逾千斤的盒子夺了过来,紧紧抱在怀里。
纸盒的棱角硌着我的手臂,带来一点真实的痛感。
“谢…谢了。”
我的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摩擦,几乎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
说完,不敢再看他的表情,抱着盒子,像个落荒而逃的小偷,转身就跑。
身后似乎有脚步声跟了一下,随即又停住了。
老婆说谢谢了!
她收了!
她收下了!!!
啊啊啊啊啊——!
那无声的呐喊带着狂喜和难以置信的激动,如同海啸般席卷而来,瞬间淹没了我所有逃跑的脚步声,在我空白的脑海里反复回荡、炸裂。
我跑得更快了,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鼓,几乎要破膛而出。
一路冲回寝室,反手“砰”地一声甩上门,背靠着冰冷的门板大口喘气。
寝室里静悄悄的,只有我粗重的喘息声。
晓晓大概去图书馆了。
午后的阳光透过玻璃窗,在地板上投下斜斜的光斑,空气里有细小的尘埃在光柱里飞舞。
我缓缓低下头,目光落在怀里的白色纸盒上。
它静静地躺在我臂弯里,像一个沉默的潘多拉魔盒。
指尖带着细微的颤抖,我掀开了盒盖。
一股极其干净、清冽、混合着阳光气息的淡淡香味扑面而来,是最高档洗衣液才有的那种洁净感。
盒子里面,整整齐齐、一丝不苟地叠放着一双双袜子。
每一双都洗得洁白如新,蓬松柔软,叠得方方正正,棱角分明,仿佛经过精密仪器的测量。
最上面那几双,正是我最近离奇失踪的“珍品”——带蕾丝花边的船袜,印着蠢萌小草莓图案的棉袜,还有那双被我吐槽过条纹颜色太跳的彩袜……它们安静地躺在那里,像一群被精心梳洗打扮后送回来的、迷途知返的孩子。
我的目光凝固在那一双双袜子上。
鬼使神差地,我伸出手指,小心翼翼地碰了碰最上面那双小草莓袜子。
指尖传来棉质特有的柔软触感,被阳光晒得暖融融的,带着那股好闻的洁净香气。
就在这一瞬间,那道熟悉的、带着强烈情绪波动的男声,又一次毫无阻碍地穿透了空间的距离,清晰地在我脑中响起,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紧张和小心翼翼的期盼:老婆…打开看了吗?
会…会喜欢吗?
我叠得够不够整齐?
味道会不会太重?
小草莓那双…我熨得最小心了…一点褶子都没有…那声音不再有图书馆初遇时的雀跃痴汉,也没有昨夜洗手间里的沉醉迷乱,更不同于今早台阶下的慌乱卑微。
此刻的心声,干净得像盒子里的气息,带着一种近乎笨拙的、纯粹的忐忑和期待,每一个微小的疑问都像羽毛轻轻搔刮过心尖最柔软的地方。
我猛地抬起头,望向紧闭的寝室门。
门外一片寂静。
可那声音,那清晰得仿佛就在耳边低语的心声,却像投入湖面的石子,在我心里漾开了一圈圈无法平息的涟漪。
我抱着那个散发着阳光香气的盒子,慢慢滑坐到冰凉的地板上。
背靠着门板,我把
脸埋进膝盖,盒子被我紧紧抱在怀里。
心脏还在不规律地乱跳,脸上滚烫的温度也没有褪去,但奇异地,昨晚那种被冒犯的恐惧和羞愤,似乎被这干净温暖的阳光味道,和那小心翼翼、毫无杂质的忐忑心声,悄然冲淡了一丝。
袜子…还回来了。
洗得那么干净,叠得那么整齐。
那个表面冷得像冰山的家伙…老婆贴贴了!
图书馆里雀跃的欢呼。
好香好软…深夜压抑的低喘。
求你了别怕我…台阶下卑微的祈求。
我洗了三遍!
用了最贵的香氛洗衣液!
递出盒子时无声的炫耀。
会…会喜欢吗?
此刻门外,那干净又忐忑的疑问。
这些片段,像散落的拼图,被这盒洗得香喷喷、叠得整整齐齐的袜子,以一种极其荒谬又莫名合理的方式,强行拼凑在了一起。
一个极其诡异、却又无法否认的认知,像破土的春笋,顽强地挤进了我混乱的脑海——江凛,那个A大闻风丧胆的冰山校霸,他可能、大概、也许…是真的很喜欢我?
喜欢到…连我的袜子都觉得是宝贝?
这个念头让我浑身一激灵,脸上刚退下去一点的热度“腾”地又烧了上来,比之前更甚。
我猛地甩甩头,试图把这个惊悚的想法甩出去。
不行!
这太离谱了!
就算…就算他有点那个意思…可偷袜子这种行为!
躲在厕所里…对着袜子…这难道不是变态吗?!
我烦躁地抓了抓头发,看着怀里这个烫手山芋般的盒子。
扔了?
好像有点…浪费?
毕竟洗得这么干净,还用了最贵的洗衣液…留着?
难道以后每次穿袜子都要想起那个家伙躲在厕所里的样子?!
接下来的几天,寝室里陷入了一种极其诡异的平衡。
江凛依旧是那个“完美”的冰山室友。
他作息规律得像个机器人,沉默得像块石头。
我们之间必要的交流,比如“借过”、“关灯”,依旧保持着极简主义风格,一个字不多,一个字不少。
他整理东西依旧一丝不苟,甚至我偶尔不小心把书放歪了,第二天早上起来,那本书必定会被以一种绝对垂直的角度重新摆好。
然而,那道清晰的心声,却像空气一样无孔不入。
当我坐在书桌前写论文时:老婆认真的侧脸好好看…睫毛好长…想…想戳一下
…不行江凛!
你是酷哥!
酷哥不能手贱!
呜…忍得好辛苦…当我抱着水杯小口喝水时:嗷!
粉色的杯子!
老婆的嘴唇碰到杯沿了!
同…同款位置!
四舍五入…(疯狂脑补中被打断)打住!
江凛!
你个痴汉!
当我晚上爬上床,不小心踢到床栏发出一点声响时:老婆踢到了!
痛不痛?
肯定红了!
要不要拿药?
不行不行不能问!
会吓到她!
忍住!
呜…好担心…这些心声,时而雀跃痴迷,时而自我谴责,时而担忧紧张,像一个永不停歇的弹幕机,精准地在我脑子里刷屏。
它们将他那副拒人千里的冰冷外壳,从内部一点点瓦解、击碎,露出里面那个笨拙、炽热、又有点傻气的内核。
最要命的是,自从那个盒子事件后,我的袜子再也没有离奇失踪过。
但取而代之的是,寝室里总是弥漫着一股若有若无的、极其高级好闻的洁净香氛味道。
尤其是阳台晾晒区——我的袜子挂在那里,总是显得格外蓬松洁白,像被精心伺候过一样。
今天阳光真好,老婆的袜子晒得一定很暖很香…风有点大,袜子会不会吹跑?
要不要去固定一下?
不行,太刻意了…听着这些伴随着洗衣液香气飘进脑海的碎碎念,我对着阳台上那排沐浴在阳光里、散发着“贵妇”气息的袜子,心情复杂得无以复加。
愤怒和恐惧,似乎真的在这种日复一日的、无声的“袜子关怀”和内心弹幕的轰炸下,被磨得越来越薄。
一个周五的傍晚,晓晓哼着歌收拾背包准备回家过周末。
“晚晚,真不跟我一起回去?
我妈念叨你呢。”
她拉上背包拉链。
我摇摇头,目光扫过斜对面那张紧闭的深灰色床帘:“不了,还有篇报告要赶。”
更重要的是,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周末可能全天候存在的“心声轰炸”。
晓晓了然地点点头,眼神往江凛床铺的方向瞟了一眼,压低声音,带着促狭的笑意:“行吧,那你…嗯,‘室友’和睦哈!
下周见!”
她冲我眨眨眼,飞快地溜了。
寝室门“咔哒”一声关上,隔绝了外面的喧嚣。
偌大的空间瞬间只剩下我一个人,以及…那张床帘背后,安静得仿佛不存在的人。
空气陡然变得稀薄而粘稠。
我深吸一口气,努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