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埋进膝盖,盒子被我紧紧抱在怀里。
心脏还在不规律地乱跳,脸上滚烫的温度也没有褪去,但奇异地,昨晚那种被冒犯的恐惧和羞愤,似乎被这干净温暖的阳光味道,和那小心翼翼、毫无杂质的忐忑心声,悄然冲淡了一丝。
袜子…还回来了。
洗得那么干净,叠得那么整齐。
那个表面冷得像冰山的家伙…老婆贴贴了!
图书馆里雀跃的欢呼。
好香好软…深夜压抑的低喘。
求你了别怕我…台阶下卑微的祈求。
我洗了三遍!
用了最贵的香氛洗衣液!
递出盒子时无声的炫耀。
会…会喜欢吗?
此刻门外,那干净又忐忑的疑问。
这些片段,像散落的拼图,被这盒洗得香喷喷、叠得整整齐齐的袜子,以一种极其荒谬又莫名合理的方式,强行拼凑在了一起。
一个极其诡异、却又无法否认的认知,像破土的春笋,顽强地挤进了我混乱的脑海——江凛,那个A大闻风丧胆的冰山校霸,他可能、大概、也许…是真的很喜欢我?
喜欢到…连我的袜子都觉得是宝贝?
这个念头让我浑身一激灵,脸上刚退下去一点的热度“腾”地又烧了上来,比之前更甚。
我猛地甩甩头,试图把这个惊悚的想法甩出去。
不行!
这太离谱了!
就算…就算他有点那个意思…可偷袜子这种行为!
躲在厕所里…对着袜子…这难道不是变态吗?!
我烦躁地抓了抓头发,看着怀里这个烫手山芋般的盒子。
扔了?
好像有点…浪费?
毕竟洗得这么干净,还用了最贵的洗衣液…留着?
难道以后每次穿袜子都要想起那个家伙躲在厕所里的样子?!
接下来的几天,寝室里陷入了一种极其诡异的平衡。
江凛依旧是那个“完美”的冰山室友。
他作息规律得像个机器人,沉默得像块石头。
我们之间必要的交流,比如“借过”、“关灯”,依旧保持着极简主义风格,一个字不多,一个字不少。
他整理东西依旧一丝不苟,甚至我偶尔不小心把书放歪了,第二天早上起来,那本书必定会被以一种绝对垂直的角度重新摆好。
然而,那道清晰的心声,却像空气一样无孔不入。
当我坐在书桌前写论文时:老婆认真的侧脸好好看…睫毛好长…想…想戳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