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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美的伴侣拼图结局+番外小说

逆流迎上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冰冷的雨珠砸在黑色伞面上,噼啪作响,像是无数细小的锤子在敲打鼓面。我攥着伞柄的手指关节有些发白,目光穿透咖啡馆巨大的落地玻璃窗,死死钉在靠窗的卡座里。林晚坐在那里。暖橙色的壁灯在她精心打理过的发丝上镀了一层柔和的金边,几缕碎发慵懒地垂在颈侧。她微微倾身向前,隔着那张铺着墨绿色丝绒桌布的小圆桌,脸上是我从未见过的、近乎虔诚的专注表情。她对面的男人,穿着剪裁精良的深灰色羊绒大衣,袖口处露出一截雪白的衬衫,腕表在灯光下反射出冷冽而低调的碎光,气质沉稳得如同磐石。他正说着什么,林晚不时点头,唇角抿起一个恰到好处的、带着羞涩和崇敬的弧度。然后,她伸出手,白皙纤细的手指,轻轻覆在了那个男人放在桌面上的手背上。隔着冰冷的玻璃窗和喧哗的雨幕,那一个...

主角:潘多拉热门   更新:2025-06-03 17:2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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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潘多拉热门的其他类型小说《完美的伴侣拼图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逆流迎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冰冷的雨珠砸在黑色伞面上,噼啪作响,像是无数细小的锤子在敲打鼓面。我攥着伞柄的手指关节有些发白,目光穿透咖啡馆巨大的落地玻璃窗,死死钉在靠窗的卡座里。林晚坐在那里。暖橙色的壁灯在她精心打理过的发丝上镀了一层柔和的金边,几缕碎发慵懒地垂在颈侧。她微微倾身向前,隔着那张铺着墨绿色丝绒桌布的小圆桌,脸上是我从未见过的、近乎虔诚的专注表情。她对面的男人,穿着剪裁精良的深灰色羊绒大衣,袖口处露出一截雪白的衬衫,腕表在灯光下反射出冷冽而低调的碎光,气质沉稳得如同磐石。他正说着什么,林晚不时点头,唇角抿起一个恰到好处的、带着羞涩和崇敬的弧度。然后,她伸出手,白皙纤细的手指,轻轻覆在了那个男人放在桌面上的手背上。隔着冰冷的玻璃窗和喧哗的雨幕,那一个...

《完美的伴侣拼图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冰冷的雨珠砸在黑色伞面上,噼啪作响,像是无数细小的锤子在敲打鼓面。

我攥着伞柄的手指关节有些发白,目光穿透咖啡馆巨大的落地玻璃窗,死死钉在靠窗的卡座里。

林晚坐在那里。

暖橙色的壁灯在她精心打理过的发丝上镀了一层柔和的金边,几缕碎发慵懒地垂在颈侧。

她微微倾身向前,隔着那张铺着墨绿色丝绒桌布的小圆桌,脸上是我从未见过的、近乎虔诚的专注表情。

她对面的男人,穿着剪裁精良的深灰色羊绒大衣,袖口处露出一截雪白的衬衫,腕表在灯光下反射出冷冽而低调的碎光,气质沉稳得如同磐石。

他正说着什么,林晚不时点头,唇角抿起一个恰到好处的、带着羞涩和崇敬的弧度。

然后,她伸出手,白皙纤细的手指,轻轻覆在了那个男人放在桌面上的手背上。

隔着冰冷的玻璃窗和喧哗的雨幕,那一个触碰的动作,却像一把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我的视网膜上,烫得我眼前猛地一黑。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骤然捏紧,又猛地松开,血液瞬间冲上头顶,又在下一秒褪得干干净净,只留下刺骨的寒意顺着脊椎一路往下爬。

我僵在原地,雨水顺着伞沿滴落在我的肩头,洇开一片深色的湿痕,冷意却比雨水更甚。

口袋里,那个小小的丝绒盒子,棱角硌着我的大腿。

里面躺着那枚我挑选了很久、自以为承载了全部承诺的钻戒。

指环内侧,还刻着我和她的名字缩写,以及一个自作多情的单词——“唯一”。

我近乎麻木地掏出手机,屏幕的光映着我僵硬的、没有表情的脸。

手指在通讯录里滑动,找到那个早已烂熟于心的号码——属于林晚的号码。

拨号键按下去,听筒里传来单调而规律的等待音。

一下,两下,三下……窗内,林晚放在桌面上的手机屏幕亮了起来,微弱的光映亮了她小巧的下颌线。

她几乎是立刻,用一种极其自然的动作,目光甚至没有离开对面的男人,只是随意地瞥了一眼屏幕,指尖轻轻一划,屏幕的光便瞬间熄灭了。

我的手机里,那单调的等待音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冰冷、程式化的女声:“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无法接通?

我扯了扯嘴角,
一个极其怪异的弧度在脸上凝固。

视线再次投向窗内。

林晚脸上的笑容没有丝毫变化,依旧专注而温柔地对着那个穿羊绒大衣的男人。

她甚至微微调整了一下坐姿,让那笑容看起来更加真诚动人。

雨点敲打伞面的声音似乎被无限放大,变成了某种尖锐的噪音,疯狂地冲击着我的耳膜。

丝绒盒子在口袋里沉重得如同铅块。

我最后看了一眼窗内那和谐到刺眼的画面,猛地转过身,不再有丝毫犹豫,大步走进了滂沱的雨幕中,将身后那片虚假的暖光彻底抛下。

冰冷的雨水砸在脸上,反而带来一种奇异的清醒。

回到家,那个曾经充满温馨气息的小空间,此刻每一件熟悉的物品都像在无声地嘲笑着我的愚蠢。

沙发上的情侣抱枕,冰箱上她贴的便利贴,甚至空气里残留的、她惯用的那款香水味……一切都变得面目可憎。

一种被彻底愚弄、被彻底碾碎的愤怒,如同滚烫的岩浆,在我冰冷的躯壳下翻腾、咆哮,几乎要冲破理智的堤坝。

我需要一个解释,一个宣泄口,一个能让我看清这荒唐真相的契机。

这念头疯狂地滋长,最终压倒了一切。

我走向她的梳妆台。

那上面摆满了瓶瓶罐罐,是她精致生活的象征。

我的目光落在那个静静躺着的手机上。

它就像一个潘多拉魔盒,散发着诱人又危险的气息。

拿起手机,屏幕亮起,提示需要密码或指纹。

我的指尖悬停在指纹识别区上方,微微颤抖了一下。

一个声音在脑海里尖叫着这是侵犯,是越界。

但另一个更响亮、更绝望的声音在嘶吼:你还要被蒙蔽到什么时候?

那个雨夜咖啡馆里专注的侧影,那个轻触男人手背的指尖,那个毫不犹豫挂断电话的动作……无数画面碎片般闪过,最终汇聚成一股冰冷的决绝。

我深吸一口气,带着一种近乎自毁的平静,将拇指按了上去。

屏幕应声解锁。

主界面很干净,常用的社交软件、购物APP、读书软件……看起来毫无异常。

我的心跳却像密集的鼓点,撞击着胸腔。

指尖有些发颤,点开了通讯录。

联系人列表很长。

我的目光快速扫过那些陌生的名字、工作相关的备注。

手指机械地往下滑动,滑过“妈妈”、“爸爸”……滑过“闺蜜
小雅”……滑过“快递李师傅”……突然,我的动作猛地顿住。

在通讯录靠后的位置,一个刺眼的备注,像一把淬毒的匕首,狠狠扎进我的眼睛——“老公(周)”。

周?

周锐?

那个在咖啡馆里穿着羊绒大衣、气质沉稳的男人?

一股寒气瞬间从脚底直冲头顶。

血液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我屏住呼吸,手指僵硬地继续往下滑动。

屏幕滚动。

又一个。

“老公(陈)”。

陈?

陈墨?

那个在艺术园区开小画室的、留着半长头发、眼神忧郁的画家?

林晚曾带我去过一次他的画展,回来路上还抱怨他的画风太过阴郁压抑……我的呼吸变得粗重,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

继续往下滑。

第三个。

“老公(沈)”。

沈拓?

那个在市中心顶级健身会所当私教、一身腱子肉、荷尔蒙爆棚的拳击教练?

林晚半年前开始去那家健身房,说是为了改善体态……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每一次跳动都带来尖锐的疼痛。

我几乎能听到自己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的声音。

还没完。

第四个。

“老公(王)”。

王总?

王志强?

她上一家公司那个年近五十、顶着个啤酒肚、眼神油腻、总是找各种理由让林晚加班、被她私下里骂了无数遍“老色批”、“秃顶蛤蟆”的部门总监?

她离职时明明说过,这辈子都不想再看到这个人……荒谬感像潮水般涌来,几乎要将我淹没。

我强忍着呕吐的欲望,手指带着一种毁灭性的力量,狠狠地继续向下滑动。

通讯录似乎到了底。

就在我几乎要绝望地以为这就是全部时,指尖触碰到了最底端。

第五个。

“老公(秦)”。

秦?

秦教授?

秦明远?

她博士导师的丈夫?

那个温文尔雅、学识渊博、年近六旬、据说一直对她照顾有加的儒雅长者?

林晚提起他时,语气总是充满敬重和感激,说他像父亲一样……五个。

整整五个。

备注清晰,赤裸裸地标注着“老公”。

我的世界,在这一刻彻底粉碎、坍塌。

所有的信任、爱意、对未来的憧憬,都被这五个冰冷的备注砸得稀巴烂。

心脏的位置只剩下一个巨大的、黑洞般的窟窿,呼呼地灌着冷风。

手机屏幕的光映在我脸上,一片惨白。

窗外,雨声似乎更大了,疯狂地冲刷
着这座城市,也冲刷着我仅存的、摇摇欲坠的理智。

愤怒和屈辱如同失控的野火,瞬间吞噬了残存的理智。

那五个刺眼的备注,像五根烧红的钢针,反复穿刺着我的神经。

砸东西?

冲出去找她对质?

这些念头疯狂闪过,又被一种更深沉、更冰冷的念头死死压了下去。

不。

不行。

砸碎这个家,除了宣泄情绪,毫无意义。

冲到她面前,除了换来谎言编织的借口,还能得到什么?

那五个“老公”背后的真相,那些她在我看不见的地方上演的戏码,我必须亲眼看见。

我需要证据,需要把这场彻头彻尾的羞辱,刻进她的骨髓里,也刻进我的毁灭里。

一个念头,如同毒蛇般钻入脑海——跟踪她。

这个想法让我自己都感到一阵生理性的反胃,但那股被愚弄、被当成彻头彻尾的蠢货的滔天怒火,迅速将这丝不适焚烧殆尽。

我需要看见!

需要看见那些在“老公”备注下的,究竟是怎样龌龊的勾当!

接下来的几天,我成了一个幽灵。

公司那边,我请了病假。

时间,像被投入了粘稠的泥沼,每一分每一秒都被拉得无比漫长而煎熬。

白天,我把自己锁在公寓里,窗帘紧闭,像一头困兽,在焦躁和冰冷的计算中来回踱步。

我用手机地图反复研究林晚可能的路线,计算着不被发现的跟踪距离,规划着各种突发情况的预案。

每一个细节都在脑海里反复推演,如同策划一场精密的谋杀。

夜晚,当林晚带着一身疲惫和……或许还有别的什么气味回来时,我必须用尽全身的力气,才能维持住表面的平静。

她像往常一样,会抱怨工作的琐碎,分享一些无关痛痒的趣事,甚至偶尔会像小猫一样靠过来,寻求一点温存。

每一次触碰,每一次她温热的呼吸拂过我的皮肤,都让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几乎要当场呕吐出来。

我只能僵硬地回应,或者干脆借口疲惫,早早背过身去。

黑暗中,我睁大眼睛,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声,那声音在我听来,如同恶魔的低语。

终于,熬到了第一个“行动日”。

目标:“老公(沈)”——沈拓,那个健身房里的荷尔蒙炸弹。

傍晚时分,我提前一个小时就埋伏在“巅峰力量”健身会所对面的一栋老旧写字楼入
口阴影里。

空气中弥漫着附近小吃摊油腻腻的油烟味和雨后的土腥气。

我戴着鸭舌帽,帽檐压得很低,穿着一件不起眼的深灰色外套,身体紧贴着冰冷的墙壁,目光死死锁住健身会所那扇巨大的玻璃门。

心跳在胸腔里擂鼓,手心却是一片冰凉的汗湿。

六点刚过,人流开始密集。

穿着运动背心、露出结实臂膀的男男女女进进出出。

我的神经绷紧到了极限。

终于,在六点十五分左右,那道熟悉的身影出现了。

林晚穿着一身剪裁合体的深紫色运动套装,勾勒出漂亮的曲线。

她没有像平时去健身那样扎着利落的马尾,而是将长发松散地挽在脑后,几缕发丝慵懒地垂在颈侧,平添了几分柔媚。

她脸上带着一种我从未见过的、混合着期待和雀跃的光彩,脚步轻快地推开玻璃门走了进去。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写字楼入口的穿堂风吹得我手脚冰凉,但我感觉不到冷,只有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撞击。

大约过了一个半小时,那扇玻璃门再次被推开。

林晚走了出来。

但出来的不止她一个。

沈拓高大的身影紧贴在她身边。

他只穿着一件紧身的黑色无袖运动背心,汗水浸湿了布料,清晰地勾勒出健硕饱满的胸肌和手臂上虬结的线条。

古铜色的皮肤在傍晚的光线下泛着油亮的光泽。

他微微低着头,正对林晚说着什么,脸上带着一种毫不掩饰的、极具侵略性的笑容,眼神像带着钩子,直直地落在林晚脸上。

林晚侧仰着头看他,脸上是毫不设防的灿烂笑容,眼睛里闪烁着崇拜和某种……心照不宣的光芒。

她甚至抬起手,很自然地用指尖轻轻戳了一下沈拓那坚硬如铁的肱二头肌,动作亲昵又带着点挑逗的意味。

沈拓顺势一把抓住了她那只作乱的手,没有放开,反而就势将她往自己怀里带了带。

林晚轻笑着,象征性地挣扎了一下,也就半推半就地依偎过去。

两人旁若无人地站在健身会所门口的路灯下,沈拓低下头,嘴唇几乎贴到了林晚的额角,不知又说了句什么,引得林晚咯咯地笑出声,抬手在他结实的胸膛上不轻不重地捶了一下。

那笑声,像淬了毒的针,密密麻麻地扎进我的耳朵。

他们就
这样相拥着,沿着人行道慢慢往前走,姿态亲昵得像一对热恋中的情侣,完全无视了周围偶尔投来的目光。

沈拓的手臂一直牢牢地圈在林晚的腰上,手指甚至在她腰侧暧昧地摩挲着。

我像一尊冰冷的石雕,僵立在阴影里。

眼前这一幕,比那五个冰冷的备注更具毁灭性。

它活生生地撕开了所有伪装的帷幕,将血淋淋的背叛赤裸裸地摊开在我面前。

胃里一阵剧烈的抽搐,酸水直冲喉咙口。

我死死咬住下唇,直到口腔里弥漫开一股浓重的铁锈味,才勉强压制住冲出去撕碎那对狗男女的冲动。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的软肉里,带来一阵尖锐的刺痛,却远不及心脏被反复凌迟的万分之一。

我像个真正的幽灵,远远地吊在他们身后,看着沈拓把林晚送到她家公寓楼下。

昏黄的路灯光线下,那个肌肉贲张的男人再次低下头,这一次,目标明确地攫取了林晚的唇。

一个漫长而投入的吻,充满了占有欲和情欲的气息。

林晚的手甚至环上了他的脖子,微微踮起脚尖迎合着。

直到沈拓的身影消失在街角,林晚才意犹未尽地抿了抿嘴唇,整理了一下微乱的衣领,带着一脸餍足的红晕,脚步轻快地走进了单元门。

阴影中的我,缓缓松开了紧握的拳头,掌心留下几个深紫色的月牙形血痕。

冰冷的空气吸入肺腑,带着一种近乎死亡的麻木。

第一个“老公”,验证完毕。

这还只是开始。

<第三天,目标指向了“老公(王)”——那个油腻的啤酒肚前上司王志强。

我对这个目标有种本能的厌恶,但正是这种厌恶,驱使着我必须看清真相。

我选择了林晚家公寓楼对面那栋楼的楼道作为观察点。

那里有一扇布满灰尘的窗户,正对着她家的单元门和楼下的小片空地。

我带着一个廉价的高倍望远镜,像个卑劣的偷窥狂,蜷缩在冰冷的水泥台阶上,忍受着楼道里陈年的霉味和灰尘。

时间接近晚上八点。

一辆黑色的、略显笨重的奥迪A6L缓缓驶来,停在了公寓楼前的临时停车位上。

车牌号我记得,正是王志强那辆。

驾驶座车门打开,那个熟悉的身影钻了出来——稀疏的头顶在路灯下反着光,挺着标志性的啤酒肚,腋下夹着一
个鼓鼓囊囊的公文包。

他左右张望了一下,然后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

很快,林晚的身影出现在单元门口。

她今晚的穿着让我瞳孔微微一缩:一条紧身的黑色包臀短裙,勾勒出诱人的曲线,外面随意地披着一件薄薄的米白色针织开衫,脸上化着比平时更浓一些的妆容,红唇在灯光下显得格外刺眼。

王志强看到她,脸上立刻堆起油腻的笑容,快步迎了上去。

两人在单元门口低声交谈了几句。

王志强似乎想伸手去拉林晚,被她不动声色地侧身避开了。

接着,王志强脸上露出一丝为难和讨好的神色,他拉开公文包,从里面拿出一个厚厚的牛皮纸信封,递向林晚。

林晚没有立刻接。

她抱着手臂,微微歪着头,脸上带着一种似笑非笑的表情,像是在审视一件待价而沽的商品。

王志强又急切地说了几句什么,甚至微微躬着腰,姿态放得极低。

林晚这才伸出手,两根纤长的手指夹过那个信封,掂量了一下厚度,嘴角勾起一个满意的弧度,然后才慢条斯理地塞进了自己的手提包里。

王志强见状,似乎松了口气,脸上重新堆起笑容,又想凑近。

林晚却后退了一步,脸上笑容依旧,但眼神里却透着一股清晰的疏离和警告。

她抬起手,做了个“停下”的手势,然后指了指自己的手表,又指了指王志强的车,意思很明显:钱收到了,你可以走了。

王志强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显得有些悻悻然,但终究没敢再纠缠,嘟囔了几句,转身钻回了车里。

奥迪A6L很快发动,带着一股不甘心的尾气驶离了。

林晚站在单元门口,目送车子离开,脸上那公式化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毫不掩饰的轻蔑和厌恶。

她甚至对着车子离开的方向,无声地啐了一口,然后才拿出那个牛皮纸信封,低头翻看着里面厚厚的一沓钞票,脸上重新露出满意的神色,哼着不成调的小曲,转身走进了单元门。

望远镜的冰冷金属紧贴着我的眼眶。

眼前这一幕,像一盆混杂着油污和冰块的脏水,兜头浇下。

交易。

赤裸裸的,用身体或者某种暧昧承诺进行的交易。

那个她口中“恶心至极”的前上司,此刻成了她的金主?

胃里翻搅着恶心,混杂着
一种更为深沉的悲凉。

原来,连“厌恶”都可能是她精心设计的面具。

第四天,线索指向了“老公(秦)”——那个儒雅的秦教授。

林晚之前提过,秦教授最近身体不适,住进了市中心的仁和医院VIP病房。

这似乎是个极佳的“探视”时机。

我早早来到仁和医院,在住院部大楼对面的小花园里找了个长椅坐下,伪装成一个等待探病的普通家属。

这里视野开阔,能清晰地看到VIP病房区那扇相对独立的、需要刷卡进入的玻璃门。

上午十点左右,林晚的身影出现了。

她今天穿得很素雅,一条淡蓝色的连衣裙,外面套着米色的风衣,手里捧着一大束娇艳欲滴的百合花,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混合着关切和忧虑的神情,完全一副探视师长病情的乖巧学生模样。

她熟稔地刷卡,走进了VIP病区。

时间一点点流逝。

我坐在长椅上,看着医院里人来人往,心里一片麻木的冰冷。

秦明远,那个风度翩翩、德高望重的长者,那个她口中像父亲一样关怀她的人……他在这场肮脏的游戏中,又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

将近两个小时过去了。

那扇玻璃门终于再次打开。

林晚走了出来。

但她不是一个人。

一位穿着蓝白条纹病号服、外面披着深色开衫的男人,正一手拄着拐杖,一手……紧紧地握着林晚的手。

正是秦明远教授。

他看起来确实有些病容,脸色略显苍白,身形也消瘦了一些,但那份儒雅温和的气质依旧。

此刻,他正侧着头,专注地看着林晚,脸上带着一种……近乎于迷恋的温柔笑意,眼神缱绻而沉醉,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眼前这个年轻的女人。

林晚微微低着头,脸上带着羞涩的红晕,任由他牵着手。

她另一只手轻轻扶着他的手臂,动作体贴而温柔。

两人走得很慢,秦教授似乎每一步都走得很小心,林晚便耐心地配合着他的步伐。

阳光透过稀疏的树叶洒在他们身上,勾勒出一幅异常和谐、甚至带着几分圣洁光辉的画面——如果忽略掉他们之间那巨大的年龄差,以及那紧紧交握、传递着超越师生情谊的手。

他们就这样,像一对情深意重的忘年恋人,在住院楼前的小径上慢慢地散步。

秦教授不时低声说着什
么,林晚便抬起头,回以一个甜美而鼓励的笑容。

他甚至抬起两人交握的手,低下头,在林晚的手背上,印下了一个轻柔而充满怜惜的吻。

林晚没有躲闪,脸上的红晕更深了,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我坐在长椅的阴影里,像一尊被遗忘的、布满青苔的石像。

阳光刺眼,却无法驱散我骨髓深处的寒意。

这画面比之前看到的任何一幕都更具冲击力。

那个她敬重的、如同父亲般的师长,此刻正用看情人的眼神凝视着她,而她,回报以少女般的羞涩和温柔。

巨大的荒诞感和强烈的道德反胃感让我几乎窒息。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背叛,这简直是对人伦、对信任、对一切美好情感的彻底亵渎。

看着秦教授依依不舍地被林晚送回病房门口,看着她转身离开时脸上那瞬间褪去的温柔,只剩下完成任务般的平静,我缓缓站起身。

双腿因为久坐而有些麻木,但内心的冰冷和毁灭的欲望却如同燃烧的冰,愈发明亮而灼人。

还剩两个。

那个穿羊绒大衣的周锐,和那个画室里的忧郁画家陈墨。

但此刻,我的目标已经不再是简单地“看见”。

我需要更直接、更无可辩驳的证据,能彻底击碎她所有谎言堡垒的武器。

一个念头,如同毒藤般缠绕上来——在她的空间里,安装眼睛。

这个想法让我自己都感到一阵战栗。

理智在尖叫着“这是犯罪!

是深渊!”

,但被反复碾碎、被彻底羞辱的怒火,已经将理智焚烧殆尽。

我需要看见!

需要掌控!

需要将她精心构筑的谎言王国彻底炸成齑粉!

我找到了本市最混乱的电子产品市场。

在一个光线昏暗、堆满各种二手电子垃圾的狭窄柜台前,我压低帽檐,用沙哑的声音向那个眼神精明的老板描述了我的“需求”。

老板叼着烟,浑浊的眼睛在我脸上扫了几圈,最终没多问,只是报了一个价,然后从柜台底下摸出一个极其小巧、伪装成普通电源适配器的针孔摄像头。

“充满电了,自带WiFi热点,手机装个APP就能看,清晰得很。”

老板吐出一个烟圈,露出一个心照不宣的、令人作呕的笑容,“兄弟,悠着点玩。”

我接过那个冰冷的金属小方块,指尖传来一阵滑腻的触感,胃里一阵翻腾


付了钱,我像逃离瘟疫现场一样,迅速离开了那个充斥着劣质烟草和电子元件气味的角落。

回到公寓,我把自己关在卫生间里。

水龙头开到最大,哗哗的水声掩盖了一切。

我反复用冷水冲洗着双手,用力搓洗着每一根手指,仿佛要洗掉那上面沾染的肮脏交易的气息。

抬起头,镜子里的人双眼布满血丝,脸色灰败,眼神里燃烧着一种近乎疯狂的偏执和冰冷的恨意。

我知道自己正在滑向深渊。

但此刻,深渊之下那毁灭的快感,比什么都更有吸引力。

目标地点:陈墨的画室。

那个位于城市边缘艺术园区、偏僻角落里的独立工作室。

林晚曾带我去过一次,抱怨过那里通风不好,有股松节油和颜料混合的怪味,但那个忧郁的画家似乎很吸引她“偶尔去感受艺术的纯粹”。

机会很快来了。

两天后,林晚在电话里告诉我,她晚上要去参加一个重要的学术研讨会,会回来很晚。

她的语气自然流畅,听不出丝毫破绽。

只有我知道,她那个加密的日程表里,今晚标注的是去陈墨画室“寻找灵感”。

傍晚时分,我驱车来到艺术园区。

这里晚上很安静,只有零星几个工作室还亮着灯。

陈墨的画室在一个爬满藤蔓的老旧红砖小楼的二楼,位置偏僻,楼下堆满了废弃的雕塑和画框。

我绕到画室背面的小巷。

那里有一个狭窄的、锈迹斑斑的消防楼梯,直通画室后门旁边的一个小露台。

露台上堆着几个空画框和几盆早已枯死的植物。

我戴上手套,动作敏捷而无声地攀上消防梯,心脏在胸腔里狂跳,肾上腺素飙升,压过了所有恐惧和犹豫。

露台上弥漫着浓重的灰尘和颜料气味。

画室的后门紧闭着,旁边有一扇小小的、布满污垢的换气窗。

窗户没锁,只是虚掩着。

我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推开一条缝隙,里面传来若有若无的音乐声——是那种低沉舒缓的大提琴曲。

目光快速扫视室内。

画室很大,很乱,到处是画架、颜料桶、散落的画笔和未完成的画作。

空气中漂浮着细小的粉尘。

我的目光最终锁定在靠墙的一个角落,那里有一个堆满杂物的旧木柜子,柜子旁边恰好有一个不起眼的电源插座。

就是那里。

我拿出那个伪装成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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