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这座城市,也冲刷着我仅存的、摇摇欲坠的理智。
愤怒和屈辱如同失控的野火,瞬间吞噬了残存的理智。
那五个刺眼的备注,像五根烧红的钢针,反复穿刺着我的神经。
砸东西?
冲出去找她对质?
这些念头疯狂闪过,又被一种更深沉、更冰冷的念头死死压了下去。
不。
不行。
砸碎这个家,除了宣泄情绪,毫无意义。
冲到她面前,除了换来谎言编织的借口,还能得到什么?
那五个“老公”背后的真相,那些她在我看不见的地方上演的戏码,我必须亲眼看见。
我需要证据,需要把这场彻头彻尾的羞辱,刻进她的骨髓里,也刻进我的毁灭里。
一个念头,如同毒蛇般钻入脑海——跟踪她。
这个想法让我自己都感到一阵生理性的反胃,但那股被愚弄、被当成彻头彻尾的蠢货的滔天怒火,迅速将这丝不适焚烧殆尽。
我需要看见!
需要看见那些在“老公”备注下的,究竟是怎样龌龊的勾当!
接下来的几天,我成了一个幽灵。
公司那边,我请了病假。
时间,像被投入了粘稠的泥沼,每一分每一秒都被拉得无比漫长而煎熬。
白天,我把自己锁在公寓里,窗帘紧闭,像一头困兽,在焦躁和冰冷的计算中来回踱步。
我用手机地图反复研究林晚可能的路线,计算着不被发现的跟踪距离,规划着各种突发情况的预案。
每一个细节都在脑海里反复推演,如同策划一场精密的谋杀。
夜晚,当林晚带着一身疲惫和……或许还有别的什么气味回来时,我必须用尽全身的力气,才能维持住表面的平静。
她像往常一样,会抱怨工作的琐碎,分享一些无关痛痒的趣事,甚至偶尔会像小猫一样靠过来,寻求一点温存。
每一次触碰,每一次她温热的呼吸拂过我的皮肤,都让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几乎要当场呕吐出来。
我只能僵硬地回应,或者干脆借口疲惫,早早背过身去。
黑暗中,我睁大眼睛,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声,那声音在我听来,如同恶魔的低语。
终于,熬到了第一个“行动日”。
目标:“老公(沈)”——沈拓,那个健身房里的荷尔蒙炸弹。
傍晚时分,我提前一个小时就埋伏在“巅峰力量”健身会所对面的一栋老旧写字楼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