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阴影里。
空气中弥漫着附近小吃摊油腻腻的油烟味和雨后的土腥气。
我戴着鸭舌帽,帽檐压得很低,穿着一件不起眼的深灰色外套,身体紧贴着冰冷的墙壁,目光死死锁住健身会所那扇巨大的玻璃门。
心跳在胸腔里擂鼓,手心却是一片冰凉的汗湿。
六点刚过,人流开始密集。
穿着运动背心、露出结实臂膀的男男女女进进出出。
我的神经绷紧到了极限。
终于,在六点十五分左右,那道熟悉的身影出现了。
林晚穿着一身剪裁合体的深紫色运动套装,勾勒出漂亮的曲线。
她没有像平时去健身那样扎着利落的马尾,而是将长发松散地挽在脑后,几缕发丝慵懒地垂在颈侧,平添了几分柔媚。
她脸上带着一种我从未见过的、混合着期待和雀跃的光彩,脚步轻快地推开玻璃门走了进去。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写字楼入口的穿堂风吹得我手脚冰凉,但我感觉不到冷,只有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撞击。
大约过了一个半小时,那扇玻璃门再次被推开。
林晚走了出来。
但出来的不止她一个。
沈拓高大的身影紧贴在她身边。
他只穿着一件紧身的黑色无袖运动背心,汗水浸湿了布料,清晰地勾勒出健硕饱满的胸肌和手臂上虬结的线条。
古铜色的皮肤在傍晚的光线下泛着油亮的光泽。
他微微低着头,正对林晚说着什么,脸上带着一种毫不掩饰的、极具侵略性的笑容,眼神像带着钩子,直直地落在林晚脸上。
林晚侧仰着头看他,脸上是毫不设防的灿烂笑容,眼睛里闪烁着崇拜和某种……心照不宣的光芒。
她甚至抬起手,很自然地用指尖轻轻戳了一下沈拓那坚硬如铁的肱二头肌,动作亲昵又带着点挑逗的意味。
沈拓顺势一把抓住了她那只作乱的手,没有放开,反而就势将她往自己怀里带了带。
林晚轻笑着,象征性地挣扎了一下,也就半推半就地依偎过去。
两人旁若无人地站在健身会所门口的路灯下,沈拓低下头,嘴唇几乎贴到了林晚的额角,不知又说了句什么,引得林晚咯咯地笑出声,抬手在他结实的胸膛上不轻不重地捶了一下。
那笑声,像淬了毒的针,密密麻麻地扎进我的耳朵。
他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