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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要的才给我无删减全文

江映水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嫡姐逃婚,她未婚夫转头就娶了我。可惜,没能激得她回心转意。后来嫡姐情郎身死,她登门哭着向顾桓玉认错。他珍视地揽着我肩,冷酷绝情:“本侯已娶妻,陈小姐自重。”嫡姐伤心欲绝。没看见她转身后,顾桓玉轻颤的指尖。1“侯爷是选枕畔妻,还是白月光?”攻城那天,敌军捉了我与嫡姐,笑得恶劣。顾桓玉谁都不选,冷脸下令万箭齐发。敌军节节败退,破口大骂他狠心绝情,把我们推下城楼,同归于尽。顾桓玉如天神降临,接住了我。他声音低哑,怀抱滚烫:“抱紧我。”我瞬间心安。伸手回抱他时,才发现他宽广厚实的臂膀下,有些拥挤。不算大的空间,护着我和嫡姐两人。我心口微涩,刚平稳落地,就挣扎退出他的怀抱。推搡间,陈亦珠跌坐在地。我不再自作多情,懂事道:“姐姐伤着腿了,侯爷快...

主角:顾桓玉陈亦珠   更新:2025-05-29 17:3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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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顾桓玉陈亦珠的其他类型小说《她不要的才给我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江映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嫡姐逃婚,她未婚夫转头就娶了我。可惜,没能激得她回心转意。后来嫡姐情郎身死,她登门哭着向顾桓玉认错。他珍视地揽着我肩,冷酷绝情:“本侯已娶妻,陈小姐自重。”嫡姐伤心欲绝。没看见她转身后,顾桓玉轻颤的指尖。1“侯爷是选枕畔妻,还是白月光?”攻城那天,敌军捉了我与嫡姐,笑得恶劣。顾桓玉谁都不选,冷脸下令万箭齐发。敌军节节败退,破口大骂他狠心绝情,把我们推下城楼,同归于尽。顾桓玉如天神降临,接住了我。他声音低哑,怀抱滚烫:“抱紧我。”我瞬间心安。伸手回抱他时,才发现他宽广厚实的臂膀下,有些拥挤。不算大的空间,护着我和嫡姐两人。我心口微涩,刚平稳落地,就挣扎退出他的怀抱。推搡间,陈亦珠跌坐在地。我不再自作多情,懂事道:“姐姐伤着腿了,侯爷快...

《她不要的才给我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嫡姐逃婚,她未婚夫转头就娶了我。

可惜,没能激得她回心转意。

后来嫡姐情郎身死,她登门哭着向顾桓玉认错。

他珍视地揽着我肩,冷酷绝情:“本侯已娶妻,陈小姐自重。”

嫡姐伤心欲绝。

没看见她转身后,顾桓玉轻颤的指尖。

1“侯爷是选枕畔妻,还是白月光?”

攻城那天,敌军捉了我与嫡姐,笑得恶劣。

顾桓玉谁都不选,冷脸下令万箭齐发。

敌军节节败退,破口大骂他狠心绝情,把我们推下城楼,同归于尽。

顾桓玉如天神降临,接住了我。

他声音低哑,怀抱滚烫:“抱紧我。”

我瞬间心安。

伸手回抱他时,才发现他宽广厚实的臂膀下,有些拥挤。

不算大的空间,护着我和嫡姐两人。

我心口微涩,刚平稳落地,就挣扎退出他的怀抱。

推搡间,陈亦珠跌坐在地。

我不再自作多情,懂事道:“姐姐伤着腿了,侯爷快带她去看医士吧。”

顾桓玉紧张抿唇。

却是对着我的手腕:“亦荷,你受伤了?!”

2顾桓玉实在小题大做。

我腕间不过划破了指节长的口子,他不惜求到御前,请来太医。

太医对着那个小伤口左看右看,勉强开了一瓶伤药。

他蹲在我身前,小心翼翼地为我上药。

我唇瓣翕合:“姐姐她……”药瓶磕在桌上,一声脆响。

顾桓玉细细为我吹去多余药粉:“我不过看她是你姐姐才接了一把,又惹得你多心。”

“她若死了,平白惹你伤心。”

多心?

我也感觉,我疑心病太重了。

三年前,嫡姐逃婚,定远侯颜面扫地,赌气娶我进府。

我自知不过是侯爷想让嫡姐回心转意的工具。

新婚夜,只敢对着他怯怯出声:“姐夫。”

顾桓玉紧拧的眉头渐渐舒展。

“你既嫁了我,往后就是我的妻。

唤我名讳即可。”

我没信。

他和嫡姐总角之情,不过拿我赌气。

嫡母曾亲自登门警告:“看清你自己的身份,不是你的东西别惦记!”

所以哪怕侯爷把管家权都交到我手上,我也只兢兢业业,为嫡姐守好定远侯夫人的位置。

后来阿姐情郎身死,她到侯府门口哭求。

我收拾好金银细软,腾空了主院。

顾桓玉下朝回府,还以为走错了院落。

听我谄媚贺他与阿姐百年好合,他怒极而笑,拽着我手腕到府门前。

“本
侯已娶妻,陈小姐请回吧。”

陈亦珠刚扬起的笑脸瞬间僵住。

顾桓玉亲自督管侍女把我的东西行李放回去。

对上我讶然的目光,他气得咬牙切齿:“陈亦荷,你真是块木头!”

“本侯连库房钥匙都给了你,全部家当都交到你手上,你还不懂吗?”

我慌乱回避他灼人的目光。

不是不懂,是不敢信。

“你就当本侯移情别恋了吧。”

他耳垂红得发烫,把我按进他胸口羞涩道。

我耳侧如有擂鼓声。

一阵高过一阵。

“亦荷,你才是我的妻子。”

那时顾桓玉搂着我,像怀抱世间至宝。

连生死关头,他拼死也要救下我。

我在多想什么呢?

3定远侯破敌有功,圣上赏赐如流水。

京中哪家设宴,都争先送来请帖。

从前,请帖上只写请定远侯府老夫人,无人把我这替嫁的庶女放在眼里。

如今封封烫金红贴,摆了满桌。

顾桓玉心疼我受伤,一律替我回绝了。

他体贴细微,我乐得清闲。

唯一要应付的,是登门的嫡母。

她知我伤了腕子,补品珍馐送了满屋。

嘘寒问暖两句,就开始叹气奉承:“我命苦,生了亦珠个混账。

比不得亦荷你,这样有福。”

从前嫡母面前,我都得小意奉承。

如今也能坐着回两句话:“能有今日,全托母亲的福。”

嫡母松了口气,凄凄抹起泪来。

原来那日从城楼跌下,陈亦珠摔断了腿,药石难医。

“侯爷圣恩浓重,可否求他去宫中请来太医,保下亦珠的腿?”

我心间一紧。

未待言语,门帘突然被人一把掀起。

顾桓玉端着药碗进来,眉目间尽是不悦,张口就是数落:“我若不回来,你这药预备几时喝?”

我缩了缩脖子。

不过一点小擦伤,顾桓玉偏求着太医开了好几副苦药。

药碗压在唇边,不容拒绝。

我躲不过,只得张口。

药苦得发涩,我心口却丝丝泛甜。

嫡母见状,丝毫不敢再提求侯爷垂怜她女儿。

只求他,照拂我姐姐一二。

顾桓玉端着药碗的手一顿,淡漠道:“齐太医还未回宫。

看在亦荷的面子上,就让他去看看吧。”

嫡母千恩万谢。

我心尖突然惴惴,望向顾桓玉:“阿姐身子不好,你陪我去探望下吧。”

他眼眸波动,却如柳絮落水,未起涟漪:“公务繁忙,实在耽误不得,你和岳母一同回
去吧。

天冷路滑,路上小心。”

他仔细为我披上披风,又塞进一个鎏金手炉。

安排妥当后,在我眉间印下一吻,这才不舍离去。

我指尖轻动,一片滚烫。

或许,又是我多虑了。

4太医说阿姐的腿伤甚是棘手,一连治了几日。

连圣上都听说了此事。

彼时顾桓玉新升了辅国将军,被皇上留下陪膳。

席间有道八仙过海闹罗汉,实在鲜美可口。

向来直爽的定远侯竟在皇上面前踟蹰起来,憋得脸红。

直到散席,他才开口,却是求皇上赐他份菜,想带回家给夫人尝鲜。

满座皆笑,叹顾侯铁汉柔情。

晚间,我就在家中尝到了御膳。

鲍参翅肚,确实好吃。

更难得的,是顾桓玉这份惦记。

他亲自给我布菜,忙得不可开交。

我不禁笑道:“好了,不过吃顿饭,忙得你像要打仗一样。”

“我乐意。”

他给我夹了筷鲜笋,不经意道:“对了,今日席间有人提起你姐姐,皇上听了,颇为感慨。”

顾侯风光,自然有人上赶着巴结。

说他顾念夫人,连带着母家姐姐受伤,都帮着请太医。

皇上听后,大手一挥,指派齐太医专门来侯府给嫡姐看伤。

“皇上好像误会了,以为你姐姐在侯府养伤。”

顾桓玉仿佛根本没把事放在心上,“我也不好辩驳,把她接来,也方便太医行走。”

“若没她,我也不能遇见你,倒是咱俩的媒人呢。”

我的笑渐渐僵硬,又若无其事地嚼起口中鲜笋。

若是养伤,城南有一处庄子,山清水秀。

“山高路远,怕是不利于养伤。”

顾桓玉眉心微蹙。

偏院空着,可收拾安置。

“太偏僻,太医来往不便。”

侯爷想如何。

“兰汀阁收拾妥当,就给你姐姐安置吧。”

我心间仿佛有细针扎过,密密的疼。

定远侯夫人千尊万贵,人后却并非尽是风光。

兰汀阁说是阁,其实是处不小的院落,专门留给侯府妾室的。

这些年却一直形同虚设。

老夫人曾对此颇有微词,日日把我叫到廊下背女德女戒,训导我不可善妒。

我被逼得没法,捏着鼻子挑了两个丫头,给侯爷磨墨添香。

丫头一进书房,顾桓玉就惊得跌了湖笔,连公文也不批了,亲自领着她们进老夫人房中,说和我情深意笃,兰汀阁永不住人。

两个丫头就留在老夫人身前,
替他尽孝。

此事我还是后来给老夫人请安时才得知。

顾桓玉这人,从来只会做,不讨巧卖乖,却让人心里无比熨帖。

可现在,他要迎阿姐进府,在我面前说尽好话。

他好言好语待我久了,我竟也有了三分气性:“如果我不同意呢。”

拉扯半天,顾桓玉亦有些心浮气躁:“不过是一间阁院,你计较这些作何?

若无亦珠当年逃婚,也轮不到……”他终究还是说出口了。

我放下筷箸,本以为心已够平静。

一抬首,仍觉眼眶泛热。

顾桓玉见我落泪,瞬间慌乱起来。

“阿荷,我说错话了。”

他单膝点地,蹲在我身前。

“我只是、只是顾念她是你亲姐姐,口不择言。”

他为我擦去眼角泪珠,心疼得要以死谢罪,“你不喜欢,我再不提了。”

他越是千错万错地自责,泪越是决堤奔涌。

5嫁进侯府三年,我一直无子。

老夫人对我多有不满。

顾桓玉身子自是没什么问题。

年轻气盛,血气方刚。

是我不敢攀附。

若无顾桓玉当初随手一指,嫡姐婚后一月,我就要给年过四十的赵尚书做填房了。

眼下看似风光,可将来嫡姐回来,我不过顾侯的妾室。

生下的孩子也难逃庶出名分。

庶女多磋磨。

主母心慈,还能落得个秀才娘子的婚事。

若是个狠心的,为妾填房,都是寻常。

女随母,陈亦珠本就不是个慈善的。

为护自己周全,侯爷歇在我房中次日,我都会喝下一碗避子汤。

三年来,勤勤恳恳,从未间断。

我以为把自己保护得很好。

自信离开时能云淡风轻,毫不费力。

却还是在顾桓玉的温言软语中,失了平常心,渐渐沦陷。

竟起了争夺的心思。

7陈亦珠住进了侯府偏院。

以我娘家嫡姐的身份。

为避嫌,顾桓玉下朝后,连那附近的琴室都少去了。

每日腻在我房中的时日比从前更多。

好像接嫡姐进府,真的只是圣命难违。

些微不适的感觉,都被堵在心口。

顾桓玉身子实在如铁打。

又像是想掩盖上次的失言,每每回房,说不得三句话,就拉着我要放帐子。

一日两日还得趣,半月下来,他龙精虎猛,我苦不堪言。

帐子放得多,汤药我更是一顿都不敢落下。

这日,丫鬟刚把药端来,老夫人就命人来传我。

我试了三下,药实在烫口,
只得先放着,赶往后院。

老夫人对我这庶出的儿媳多有不满,拗不过儿子,对我却是隔三差五地刁难。

不过些节礼小事,竟翻来覆去说到日头昏黄。

最后一抹残阳也变得浅淡稀薄,我身上突然打起寒颤。

遭了!

我脚下生风,告罪后急忙往房中赶。

从未想过,三重垂花门隔着这么远。

临近房门,脚步减缓。

门口空空,顾桓玉的侍从不在。

想必今日公务多,绊住脚了。

我微松口气,撩起门帘,寒意瞬间卷得手脚冰凉。

房中支着小炉,火炭燃烈,炉上药罐盖子翻腾作响。

天光尽散,未点烛火。

顾桓玉隐在暗影里,只余一点红炭火光,照在他面上,明明灭灭。

我心下一沉,急忙上前拉他袖子:“玉郎……”药碗狠狠磕在桌上,黑沉的汤药撒了一桌,顾桓玉的嗓音中淬了冰。

“这药,你喝了多久了?”

他薄唇轻颤,胸口急促起伏,我一时不敢应答。

顾桓玉更怒了,失控间扬起了手掌。

我吓得一阵瑟缩,连他的袖子也不敢再扯。

“好,你好的很!”

他将药碗掼在地上,眸中尽是失望,“你多年无子,我也愿在母亲面前替你遮掩一二,更不曾动过纳妾的念头。

可本侯竟不知,一片真心,换来得尽是虚情假意!”

我心间震颤,眼睁睁见顾桓玉拂袖而去。

不知过了多久,侍女怯怯禀告,侯爷去了前院书房。

月光涌进,照见满室空茫。

只余一地碎瓷,让人不知从何拾起。

8半月后,平阳公主在青山设宴,遍请京中权贵。

散了宴,却遇纷纷雪天。

公主道雪天路滑,留各位夫人在山上过夜。

官夫人们却笑着打趣:“顾侯最是体贴,回回散宴都亲自来接,公主怕留不住定远侯夫人了。”

我面上燥热,却不是羞得。

顾桓玉与我置气已有半月,求而不见。

素来对我恭敬有加的侍从脸上依旧带笑,只说“侯爷事忙”,却连一碟糕点都不让我送进书房。

好在今日雪大如棉,可推脱山路难行。

这么想着,我饮起酒来也没了顾忌。

酒酣微醉,却听人传告,顾侯来了。

顾桓玉面带风霜,在众人揶揄的目光中替我披上披风,把我接走。

上了马车,他靠在车厢上假寐,仿佛刚在众人面前体贴温和的人不是他。

马车逼仄,让人喘不过气
来。

刚酒喝得急,此刻头熏熏然,竟给了我几分胆气。

我攀上顾桓玉的胳膊,却无力支撑,只好把头靠在上边。

心里还在措辞,顾桓玉突然动了,一把把我拽进宽大的披风里。

“把药停了。”

他冷着脸,把我冰凉的手往自己怀里贴。

“是药三分毒,你手脚冰寒,怕就是它害得。”

我指尖僵硬颤动,想起偏院的嫡姐,心思又被风吹得摇摆。

见我迟迟不言,顾桓玉终究还是长叹一声:“我找齐太医开了个方子,我喝着药。

等你想要孩子了,告诉我,我再停药。”

小心翼翼,仿佛我才是受伤的那一个。

我心间震颤,哽咽难言。

顾桓玉不再发一言,只珍视地吻去我眼角的泪。

夜里,顾桓玉轻颤着指尖,抚上我的小腹。

他无比期盼一个孩子。

却因为我心中的不安定,而甘心放弃。

我没告诉他。

我好像,有了和他孕育生命的勇气。

9叛军兵败奔逃,为祸江州。

圣上命定远侯南下平乱。

顾桓玉未来得及收拾两件衣物,下朝后就直接领命离京。

我得信后,急忙让人套了马车,才终于赶在十里亭见他一面。

军号声声,催人心。

我憋着满肚子要平安、要当心的嘱托,不知从何说起,只余泪眼凄切。

顾桓玉轻拍我手:“放心,一群乌合之众,不过月余我就回来了。”

他翻身胯马,不舍离去。

我站在城楼,只见簇拥兵士如云,要把他淹没其中,再难寻见。

“顾桓玉!”

我终于鼓起勇气,“你平安归来,我们要个孩子吧!”

风声呼啸,把含情的话吹散。

顾桓玉扭头,什么也没听清。

他逆光展颜一笑,扬起臂膀用力挥了挥。

风大,回去吧。

10齐太医妙手回春,月余,陈亦珠已能下地行走。

她兴奋不已,以为痊愈,闹着要跳舞。

“桓玉从前最爱我跳这曲桃夭,我得好好练练。”

不曾想,一个舞步没收住,跌下铜雀台。

还未养好的胫骨彻底断裂。

太医气得胡子发抖,道如今便是大罗金仙来,也治不好陈亦珠的腿了。

下人禀告时,我正在香积寺。

不知为何,前方捷报频传,我近日却总是心神不宁。

一连往寺里捐了数百两香油钱,只求顾桓玉平安还朝。

如今听了这荒唐事,眉心轻拧,着人送去两箱补品:“不必理会,好吃
好喝待着就是。”

直到过了中秋,终于得了顾桓玉要回家团圆的消息。

我亲自迎到城门口,却等来浑身是血,昏迷不醒的定远侯。

“不是说侯爷大胜敌军吗?!”

我抚上他血肉模糊的右臂,颤声道。

侍从欲言又止,道侯爷在回京路上遇刺。

侯爷病重,圣上连庆功宴都未办。

顾桓玉高烧浮沉三日,我守在榻前,一刻不敢合眼。

第三日,摸着他不再烫手的额头,我心间稍安。

太医却愁眉未解:“顾侯这伤,就算好了,日后恐怕也不能再弯弓。”

如晴天霹雳。

顾桓玉是天子近臣,深得圣恩,凭借得就是一身绝世武艺。

我见过他在武场弯弓舞枪,飞沙走石,绝代风姿。

若不能再弯弓……我还来不及细想,泪已盈上眉睫,氲湿了顾桓玉的衣衫。

“一点法子也没了吗?”

太医欲言又止,半晌才道:香积寺主持曾去北疆游历,机缘下得到一瓶药,能活死人肉白骨。

可这药珍贵万分,曾经淮阳郡主难产,淮阳王以剑相逼,都未能求到。

剩下的话我没再听。

哪怕有一丝希望,我也要去求。

11香积寺在五台山顶上。

从前乘着马车去焚香祈福,不觉路远。

如今一步一跪,只念心诚。

等我跪到山顶,膝盖已磨得血肉模糊,头脑亦昏胀起来。

可小沙弥听我说完来意,只叹息一声,说主持忙着诵经。

忙,忙。

幼时嫡母妒恨姨娘得宠,要打断她的手腕,让她再弹不了琴。

我求到父亲书房,他也是忙。

顾桓玉也忙过,忙得连我一碟点心都吃不下。

如今佛祖脚下,主持忙着诵经,没空看人间悲苦。

我不甘心,跪在寺前求佛祖垂怜,直到夜深露重,昏睡过去。

唤醒我的,先是小沙弥的呼唤,接着是下半身的刺痛。

小沙弥捧着支净白药瓶,脸上却没有喜意,“这是施主求得药。

主持说,一命换一命,天命不可违。”

我还没来得及高兴,突然发现身下血迹弥漫,已浸湿地上黄土。

痛意突然被唤醒,席卷全身。

怎么会?

我明明……反问的话刚想说出口,突然想起,那碗避子汤,已经交由顾桓玉来喝。

他骗了我。

下腹的坠痛感牵扯到膝盖,半身都麻木到失了知觉。

我攥着染血的药瓶,跌跌撞撞走向下山的路。

血滴在路上,溅起黄泥


我一遍遍在心里说着没关系,只要他痊愈就好。

却还是忍不住用手背抹去眼前朦胧,痛得咬紧牙关。

我怎么糊涂到,又把命交到别人手里。

从来就由不得我啊。

<12药是神药,顾桓玉的胳膊真不再溃烂。

他醒后得知我为求此药失了孩子,恨不得挥剑断臂。

三五个太医小厮合力才得拦下。

可惜我没能看见。

我身子虚弱,起不来床。

顾桓玉伤稍好,就来探望我。

他端汤又拿药,嘴却像被糊住般张不开,如青涩少年。

看着他自责,我胸腔中的恨意如水,渐渐四泄散开。

我长叹口气,拉过他胳膊想看伤,却被惊得一颤:“药你没用吗?”

只见半尺长的伤口还是红肿外翻,半点不见好转。

他瑟缩着手臂:“用了,伤好得慢。”

我心中担心,怕他多心,只笑嗔道:“你可小心照料,别留疤。

胳膊留疤麻麻赖赖,我就不喜欢你了。”

他面色透着凝重,却还是被我逗得多了两分松快。

没过几日,顾桓玉就道伤已痊愈,公务堆积,要上朝。

我再想看他的伤口,他都要百般推脱。

“太丑了,怕你看了害怕。”

连夜间入眠,都要吹了灯,扯紧帐子。

我见他来往矫健如风,只当他真怕留疤了我不喜欢,心下渐渐安定下来。

13顾桓玉平乱有功,接连拔擢。

送贺礼的人直排到西街。

金玉珠翡不必多说,有投机者献来数名美人。

如花似玉的美人,连定远侯府的二门都没进来。

顾桓玉一把长刀挡在门前,吓得美人花容失色,也宣扬出了我善妒的恶名。

我拢着个汤婆子,在廊下看他耍宝。

“这侯府有了你,就无需旁人了。”

他眉目疏朗,珍重万分。

才从香积寺回来时,我总做梦。

梦见那个孩子顺利生了下来,是个女儿。

顾桓玉却违背承诺,纳了妾室。

后来陈亦珠登堂入室,我被打断了手脚,扔出侯府。

孩子留在侯府,受尽委屈白眼。

连绵的哭,哭得我心脏抽痛欲绝。

直到被叫醒,看见顾桓玉眼中的关切,才发现已在梦中流泪满面。

我抚上平坦的小腹,才意识到,那个孩子已经死了。

信任一旦崩塌,实在难以弥补。

顾桓玉那碗没喝的药,成了我们之间的结。

哪怕他再怎样奉上一颗真心,我都忍不住在心中
思量。

真的吗?

会不会又在骗我。

14一日午后,我突然来了兴致,做了点心送去书房。

顾桓玉不在,侍从阻拦。

我顿觉奇怪。

书房虽是公办之地,顾桓玉却从不忌讳,任我来去自如。

我执意闯进。

书桌上凌乱摆着青州平乱时的战报。

我却精准地从中择出一张小笺。

血迹晕染,看不清信上字迹,只余信角一朵小小桃花。

问起信笺来历,侍从再三回避。

回京那天,问及顾桓玉为何受伤,他也是这样闪躲。

不知为何,我竟猜出了这小笺背后的故事。

顾桓玉武功高强,等闲之辈近不得身,两军对垒时都不曾受伤。

小小刺客,如何能把他伤成这样?

真相尽在眼前。

他得知陈亦珠双腿再难痊愈的消息,乱了方寸,才给了刺客可乘之机。

顾桓玉向来避嫌,是何时与陈亦珠搅在一起的?

突然想起他发现我喝避子汤,赌气去前院住的那半个月。

我百般相求,不得相见。

耳畔响起嫡母居高临下的斥责:“不是你的东西,别惦记。”

胸腔中像有只无形的手在胡乱搅动,撕扯得我喘不过气,连喉口都是腥甜。

我摆摆手,挥退担忧上前的下人。

“此事,不必让侯爷知道了。”

顾桓玉回府时,天还未暗,我已早早歇下。

他蹑手蹑脚脚地进来,担忧地摸了摸我冰凉的手脚。

我突然很想睁开眼,问他有没有话想跟我说。

但又没勇气。

闹起来,凭白被人笑话小家子气。

满京城的人都知定远侯待我如珠似宝。

我不过区区庶女,替嫁进府。

能得到顾侯的喜欢,都是他怜悯施舍。

可是顾桓玉。

你既然放不下嫡姐,何故要来招惹我。

搅得我如今拿不起,也放不下。

15顾桓玉感受到我近日心绪不佳,出尽百宝逗我开心。

甚至不远万里寻来名种牡丹,想博我一笑。

我自幼爱莳花弄草,从前在陈府,和姨娘的小院子种不了几颗苗。

后来嫁进侯府。

定远候府又大又富贵,花圃一片连一片。

可府中庶务繁杂,婆母刁难,挤占掉我所有时间。

如今倒忙里偷闲起来。

我培土培得太入迷,连嫡母冲进院中都未发现。

她疾风般把我推到在地,沾了一身污泥。

“你给珠儿送得什么药!”

嫡母声嘶力竭,如泼妇骂街。

“你区区庶女,陈府也未曾苛待。


你却是生了副蛇蝎心肠,抢了你姐姐的婚事不说,如今还要害她的命啊——”拧眉听了半晌,才明白嫡母在说什么。

竟想把陈亦珠的腿伤扣在我头上泥人也有三分气性,我忍不住讥笑道:“我竟不知自己如此下贱,上赶着给她送药。”

“你没有?”

嫡母冷笑一声,狠狠掷出一个药瓶,砸在我额角,“人赃俱获,还能冤了你?”

她语如珠连,斥骂我先是给嫡姐送毒药,再送掺了毒的点心,想断她一腿。

额头被砸的红肿一片,那瓷白小瓶滚了三圈,才终于在脚边停下。

我顾不得痛,失态得扑到地上去捡。

药瓶已空。

瞬间感觉胸腔刺痛,连呼吸都要用尽全身力气。

外院突然喧闹起来,由远及近。

“谁敢在我侯府放肆!”

顾桓玉声音冷冽,身着煊赫朝服,疾步进门。

他带的金甲侍卫迅速把嫡母围了起来,做足了要给我撑腰的架势。

众目睽睽下,我却箭步上前,一把捋起顾桓玉的袖子。

伤口依旧红肿泛红,狰狞可怖。

半点要好的迹象也无。

耳边尽是嘈杂议论声,我一句都顾不得,嘶哑质问:“我给你的药,你给她了?”

顾桓玉看到我手中的药瓶,瞬间慌张起来。

我捧着已空了的瓷白药瓶,盯着他的眸子颤声问:“我只问你一句,这药,你知道是做什么的吗?”

他见我眸子快要眦裂,不敢不答:“我身子强健,养养也就好了……”答案已明。

“好,好。”

我心口钝痛,却觉眼哐发涩,再没眼泪。

我确实不会下贱到给陈亦珠送药。

她用得,是我在五台山一步一跪,为顾桓玉求来的救命药。

我满心满眼顾着他的锦绣前程,可生死攸关,他惦记的却是旁人。

太可笑了。

我忍不住踉跄后退。

顾桓玉急着想辩解:“亦珠断了腿,如果不治,后半生都毁了。”

我想问一声与你何干,却被嫡母见缝插针,“陈亦荷,你害我女儿断了腿,我要拉你去大理寺理论!”

三言两语,把我害陈亦珠的事说得有鼻子有眼。

顾桓玉失了刚才的气势,开口却是:“亦荷,如今只能让你姐姐进府,平息陈夫人的怒火。”

他默认,陈亦珠腿伤真是我所为。

我居心不良,送了带毒的药和点心。

甚至不愿查问一二。

到底是想借此机会纳了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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