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已娶妻,陈小姐请回吧。”
陈亦珠刚扬起的笑脸瞬间僵住。
顾桓玉亲自督管侍女把我的东西行李放回去。
对上我讶然的目光,他气得咬牙切齿:“陈亦荷,你真是块木头!”
“本侯连库房钥匙都给了你,全部家当都交到你手上,你还不懂吗?”
我慌乱回避他灼人的目光。
不是不懂,是不敢信。
“你就当本侯移情别恋了吧。”
他耳垂红得发烫,把我按进他胸口羞涩道。
我耳侧如有擂鼓声。
一阵高过一阵。
“亦荷,你才是我的妻子。”
那时顾桓玉搂着我,像怀抱世间至宝。
连生死关头,他拼死也要救下我。
我在多想什么呢?
3定远侯破敌有功,圣上赏赐如流水。
京中哪家设宴,都争先送来请帖。
从前,请帖上只写请定远侯府老夫人,无人把我这替嫁的庶女放在眼里。
如今封封烫金红贴,摆了满桌。
顾桓玉心疼我受伤,一律替我回绝了。
他体贴细微,我乐得清闲。
唯一要应付的,是登门的嫡母。
她知我伤了腕子,补品珍馐送了满屋。
嘘寒问暖两句,就开始叹气奉承:“我命苦,生了亦珠个混账。
比不得亦荷你,这样有福。”
从前嫡母面前,我都得小意奉承。
如今也能坐着回两句话:“能有今日,全托母亲的福。”
嫡母松了口气,凄凄抹起泪来。
原来那日从城楼跌下,陈亦珠摔断了腿,药石难医。
“侯爷圣恩浓重,可否求他去宫中请来太医,保下亦珠的腿?”
我心间一紧。
未待言语,门帘突然被人一把掀起。
顾桓玉端着药碗进来,眉目间尽是不悦,张口就是数落:“我若不回来,你这药预备几时喝?”
我缩了缩脖子。
不过一点小擦伤,顾桓玉偏求着太医开了好几副苦药。
药碗压在唇边,不容拒绝。
我躲不过,只得张口。
药苦得发涩,我心口却丝丝泛甜。
嫡母见状,丝毫不敢再提求侯爷垂怜她女儿。
只求他,照拂我姐姐一二。
顾桓玉端着药碗的手一顿,淡漠道:“齐太医还未回宫。
看在亦荷的面子上,就让他去看看吧。”
嫡母千恩万谢。
我心尖突然惴惴,望向顾桓玉:“阿姐身子不好,你陪我去探望下吧。”
他眼眸波动,却如柳絮落水,未起涟漪:“公务繁忙,实在耽误不得,你和岳母一同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