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却是生了副蛇蝎心肠,抢了你姐姐的婚事不说,如今还要害她的命啊——”拧眉听了半晌,才明白嫡母在说什么。
竟想把陈亦珠的腿伤扣在我头上泥人也有三分气性,我忍不住讥笑道:“我竟不知自己如此下贱,上赶着给她送药。”
“你没有?”
嫡母冷笑一声,狠狠掷出一个药瓶,砸在我额角,“人赃俱获,还能冤了你?”
她语如珠连,斥骂我先是给嫡姐送毒药,再送掺了毒的点心,想断她一腿。
额头被砸的红肿一片,那瓷白小瓶滚了三圈,才终于在脚边停下。
我顾不得痛,失态得扑到地上去捡。
药瓶已空。
瞬间感觉胸腔刺痛,连呼吸都要用尽全身力气。
外院突然喧闹起来,由远及近。
“谁敢在我侯府放肆!”
顾桓玉声音冷冽,身着煊赫朝服,疾步进门。
他带的金甲侍卫迅速把嫡母围了起来,做足了要给我撑腰的架势。
众目睽睽下,我却箭步上前,一把捋起顾桓玉的袖子。
伤口依旧红肿泛红,狰狞可怖。
半点要好的迹象也无。
耳边尽是嘈杂议论声,我一句都顾不得,嘶哑质问:“我给你的药,你给她了?”
顾桓玉看到我手中的药瓶,瞬间慌张起来。
我捧着已空了的瓷白药瓶,盯着他的眸子颤声问:“我只问你一句,这药,你知道是做什么的吗?”
他见我眸子快要眦裂,不敢不答:“我身子强健,养养也就好了……”答案已明。
“好,好。”
我心口钝痛,却觉眼哐发涩,再没眼泪。
我确实不会下贱到给陈亦珠送药。
她用得,是我在五台山一步一跪,为顾桓玉求来的救命药。
我满心满眼顾着他的锦绣前程,可生死攸关,他惦记的却是旁人。
太可笑了。
我忍不住踉跄后退。
顾桓玉急着想辩解:“亦珠断了腿,如果不治,后半生都毁了。”
我想问一声与你何干,却被嫡母见缝插针,“陈亦荷,你害我女儿断了腿,我要拉你去大理寺理论!”
三言两语,把我害陈亦珠的事说得有鼻子有眼。
顾桓玉失了刚才的气势,开口却是:“亦荷,如今只能让你姐姐进府,平息陈夫人的怒火。”
他默认,陈亦珠腿伤真是我所为。
我居心不良,送了带毒的药和点心。
甚至不愿查问一二。
到底是想借此机会纳了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