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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形翅膀高雯刁舸小说结局

蒋涛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第一章:血色逃离梅雨季的洪春市像块浸透水的灰抹布,高雯攥着帆布包站在长途汽车站出口,望着手机里刁舸发来的定位。屏幕映出她十九岁的脸,眉骨处还带着未脱的婴儿肥,却在看见巷口那辆黑色轿车时骤然绷紧——车窗摇下的瞬间,后排坐着的陌生男人冲她咧嘴,金牙在雨幕里泛着冷光。“小雯来了?”刁舸接过她的包时,指尖有意无意划过她手腕,“先去我朋友那儿坐坐,等会儿带你吃火锅。”轿车拐进城中村时,高雯数着路边褪色的红砖墙,第七块砖角缺了个三角形缺口,像被谁咬掉的一块黑巧克力。直到铁门在身后“咣当”锁死,她才惊觉这栋三层民房的窗户都焊着拇指粗的铁栅栏,玻璃内侧糊着报纸,缝隙里漏出《洪春晚报》的标题:《警惕新型网络交友骗局》。“手机交出来吧。”叫路刚的男人堵...

主角:高雯刁舸   更新:2025-05-28 19:1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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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高雯刁舸的其他类型小说《隐形翅膀高雯刁舸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蒋涛”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第一章:血色逃离梅雨季的洪春市像块浸透水的灰抹布,高雯攥着帆布包站在长途汽车站出口,望着手机里刁舸发来的定位。屏幕映出她十九岁的脸,眉骨处还带着未脱的婴儿肥,却在看见巷口那辆黑色轿车时骤然绷紧——车窗摇下的瞬间,后排坐着的陌生男人冲她咧嘴,金牙在雨幕里泛着冷光。“小雯来了?”刁舸接过她的包时,指尖有意无意划过她手腕,“先去我朋友那儿坐坐,等会儿带你吃火锅。”轿车拐进城中村时,高雯数着路边褪色的红砖墙,第七块砖角缺了个三角形缺口,像被谁咬掉的一块黑巧克力。直到铁门在身后“咣当”锁死,她才惊觉这栋三层民房的窗户都焊着拇指粗的铁栅栏,玻璃内侧糊着报纸,缝隙里漏出《洪春晚报》的标题:《警惕新型网络交友骗局》。“手机交出来吧。”叫路刚的男人堵...

《隐形翅膀高雯刁舸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第一章:血色逃离梅雨季的洪春市像块浸透水的灰抹布,高雯攥着帆布包站在长途汽车站出口,望着手机里刁舸发来的定位。

屏幕映出她十九岁的脸,眉骨处还带着未脱的婴儿肥,却在看见巷口那辆黑色轿车时骤然绷紧 —— 车窗摇下的瞬间,后排坐着的陌生男人冲她咧嘴,金牙在雨幕里泛着冷光。

“小雯来了?”

刁舸接过她的包时,指尖有意无意划过她手腕,“先去我朋友那儿坐坐,等会儿带你吃火锅。”

轿车拐进城中村时,高雯数着路边褪色的红砖墙,第七块砖角缺了个三角形缺口,像被谁咬掉的一块黑巧克力。

直到铁门在身后 “咣当” 锁死,她才惊觉这栋三层民房的窗户都焊着拇指粗的铁栅栏,玻璃内侧糊着报纸,缝隙里漏出《洪春晚报》的标题:《警惕新型网络交友骗局》。

“手机交出来吧。”

叫路刚的男人堵在楼梯口,袖口卷到肘弯,露出青黑的纹身。

高雯后退半步,后腰抵在冰凉的墙面上,七个男人从各个房间涌出来,像潮水漫过她的脚踝。

刁舸站在最远处,低头玩着打火机,火苗在他眼底跳了跳,又被按灭在掌心。

抢夺发生在正午十一点十七分。

戴宝福的手刚触到她牛仔裤后兜的手机,高雯突然挥起帆布包横扫,金属拉链刮过屈浩的脸颊。

“妈的!”

陈大庆冲过来时带着股汗酸味,肥厚的手掌掐住她脖子往墙上按,指节碾过她喉结,“老子问你,银行卡密码多少?”

她看见孟亮正把她的眼镜折成两段,镜片碎在水泥地上,像撒了一把星星的残骸。

“扎马步!”

王健踹她膝盖时,高雯踉跄着跪下,膝盖磕在凸起的钢筋上。

有人抓住她胳膊往后扳,有人用膝盖抵住她后腰,空气里混着霉味和劣质烟油味,她突然想起便利店夜班时,总把折叠刀放在围裙口袋里的习惯 —— 此刻金属刀柄正隔着布料硌着大腿根,像块烧红的炭。

“让我走。”

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像被揉皱的纸,抖得厉害。

七双眼睛盯着她摸向裤袋的手,陈大庆笑得露出后槽牙,“哟,还想反抗?”

戴宝福的左臂已经环住她肩膀,路刚蹲下身去解她鞋带 —— 就是这个瞬间,刀片弹开的
轻响混着雨声,高雯感觉自己像被弹簧弹开的木偶,挥刀时带起的风割开了潮湿的空气。

第一刀扎进陈大庆腹部时,他的表情还带着错愕,温热的血溅在高雯脸上,比雨水更烫。

戴宝福想夺刀的手被划开道口子,路刚抱着她腿的胳膊突然松开,她听见有人喊 “杀人了”,于是抬脚踹翻挡在楼梯口的杨伦,踩着满地碎玻璃往外跑。

铁门的锁芯被她用刀柄砸了三下,在第七个男人扑过来前裂开条缝,雨丝混着血珠落进眼里,她终于看清墙上那行用红漆喷的字:“欢迎加入新生互助会”。

巷子尽头的便利店亮着暖黄色的灯,高雯撞开玻璃门时,收银台后的女孩尖叫着往后躲。

她低头看自己的白 T 恤,已经变成暗红色,折叠刀还攥在手里,刀刃上的血顺着指缝往下滴,在瓷砖上画出歪歪扭扭的轨迹。

远处传来警笛声,像某种巨兽的呜咽,她忽然想起十六岁那年在老家看的《天鹅湖》,公主挥动翅膀时,裙摆也像这样染着血色,在聚光灯下美得让人心碎。

第二章:罪与非罪的博弈洪春市检察院七楼会议室的日光灯管嗡嗡作响,李建辉用钢笔尖敲了敲投影仪上的尸检报告照片。

陈大庆胸腹部的两处刀伤呈暗红色,像两枚丑陋的花瓣,在白色背景上格外刺目。

“伤口走向从左上至右下,” 他转头看向坐在角落的王小丰,“符合受害者被压制时的挥刀角度。”

年轻女检察官推了推眼镜,笔记本上记着密密麻麻的批注:高雯指甲缝里的皮屑 DNA 匹配路刚、戴宝福,现场脚印显示七人围堵半径不足两米。

“但卷宗里说她‘持刀挥舞’,” 公诉科老张晃了晃手里的材料,“这用词很容易让人觉得是主动攻击。”

李建辉没说话,低头翻到证人证言部分,胡某某的笔录写着 “她突然掏出刀乱捅”,墨迹在 “乱捅” 二字上有明显修改痕迹。

雨又下起来了。

王小丰站在便利店监控屏幕前,看着高雯被拖进黑色轿车的画面。

店长说那天她总在看手机,嘴角还带着笑。

“她买过创可贴和面包,” 店员递来收银小票,“刀... 啊不,折叠刀是她自己带的,我们不卖那个。”

监控里的高雯
穿着浅色牛仔外套,背着帆布包,像所有来买夜宵的女孩一样普通。

法医实验室的空调开得很低,李建辉盯着血迹模拟图,红色颜料在白色幕布上晕开,像极了案发现场的瓷砖地。

“当她刺中第一刀时,” 技术员用激光笔指着陈大庆的伤口,“戴宝福的手臂处于这个位置 —— 正在试图夺刀,而路刚的膝盖压迫她右下肢,形成固定体位。”

钢笔在纸上划出一道重痕,他突然想起昨天在看守所见到的高雯,她蜷缩在椅子里,指甲缝里还留着干涸的血渍。

庭审当天,旁听席坐满了媒体。

王小丰看着辩护律师出示的传销窝点账本,密密麻麻记着 “新人培训费忠诚度考核”,其中一页用红笔圈着高雯的名字,旁边写着 “三天内必须突破心理防线”。

公诉人刚要反驳,李建辉突然举手要求发言,他的声音在法庭穹顶下回荡:“当七双眼睛堵住所有退路,当掐住脖子的手切断呼吸,请问各位 —— 什么才是‘合理的防卫限度’?”

<休庭时,刁舸在被告席上与高雯对视。

他嘴唇微动,像是在说 “对不起”,但高雯已经别过脸去,目光落在李建辉胸前的检徽上,那抹红在庄严肃穆的法庭里格外醒目,像暴雨中始终亮着的一盏灯。

王小丰翻着新收到的物证袋,里面是从传销窝点搜出的电击棒和铁链,塑料袋上还沾着墙皮,和高雯笔录里 “他们说不听话就关小黑屋” 的描述吻合。

闭庭前,审判长宣布择日宣判。

李建辉收拾文件时,看见高雯正在走廊尽头和法警说话,她手腕上缠着从便利店买的创可贴,边缘已经翘起。

外面的雨停了,一缕阳光穿过云层,在她发梢镀上层金边,像某种新生的征兆。

王小丰突然想起卷宗里高雯的照片,那是在派出所拍的存档照,女孩眼神里还带着惊慌,却在嘴角固执地抿出条直线 —— 像即将振翅的蝶,在蛹里积蓄着最后的力量。

第三章:隐形的翅膀洪春市检察院的玻璃幕墙映着深秋的阳光,李建辉将不起诉决定书递给高雯时,女孩的指尖仍在微微发抖。

纸张边缘印着 “洪检刑不诉〔2025〕XX 号”,墨迹在阳光下泛着庄重的
金色,像一道划破长夜的光。

“这不是结束。”

王小丰将装着心理疏导手册的纸袋推过去,里面还塞了支草莓味润唇膏,“你做得很好。”

高雯抬头,看见女检察官办公桌上摆着张合影:穿检察制服的李建辉和王小丰站在希望小学前,身后是群戴着红领巾的孩子。

窗外的梧桐叶扑簌簌落在窗台上,她忽然想起庭审那日,王小丰悄悄塞给她的薄荷糖,在法警带她离开时,糖纸在掌心攥成了团。

传销窝点拆除的那天,高雯跟着警戒线后的人群站在巷口。

推土机碾过 “新生互助会” 的铁牌时,她听见人群里有人倒吸冷气—— 砖墙裂缝里露出半截铁链,铁锈混着暗红斑点,像永远不会愈合的伤口。

刁舸被押上警车时忽然喊她名字,那张曾在微信里说 “我保护你” 的脸此刻浮肿苍白,胡茬里沾着草屑。

高雯转身走向相反方向,帆布鞋踩过碎石子,脚踝处新纹的小翅膀纹身蹭到裤脚,那是用不起诉决定书的赔偿金纹的,纹身师说这叫 “重生的印记”。

心理诊室的沙发是暖黄色的,医生递来的茶杯里浮着玫瑰花瓣。

“他们总说我该忘记。”

高雯盯着跳动的烛火,声音比三个月前清亮许多,“但我不想忘。”

她卷起袖子,腕间淡淡的疤痕像条细蛇,“这些疤提醒我,曾经有人想折断我的翅膀,可我现在...” 她忽然笑了,指尖抚过锁骨下方,那里藏着枚银色的翅膀吊坠,是王小丰送的结案礼物,“现在我知道,法律会帮我把翅膀重新接上。”

冬至那天,李建辉在反传销公益讲座上看见高雯。

她穿着志愿者马甲,正在给老人演示如何识别网恋骗局,投影仪光束扫过她侧脸,睫毛在眼下投出细碎的影。

散场时,她追出来塞给他袋橘子,“自己种的,可甜了。”

橘子表皮带着新鲜的绿意,她说是在公益农场学的园艺,“那些树苗刚发芽时,看着特别像... 像刀刚划破黑暗的样子。”

深夜的办公室,王小丰对着电脑整理新卷宗。

屏幕蓝光映着她眉心的痣,案头摆着高雯寄来的明信片 —— 女孩站在向日葵花田里,身后是 “阳光反传销志愿者中心” 的木牌,笑容比七月的阳
光还明亮。

抽屉深处压着封匿名信,邮戳来自邻省,信纸上只写着:“救救我们”,附页贴着张模糊的照片,能看见几个戴红领巾的孩子站在铁皮房前。

李建辉的钢笔停在日历上,2025 年 12 月 25 日,雪后的洪春市格外清亮。

他望着窗外检察院大楼前的国旗,旗杆顶端的国徽在雪光中闪耀,忽然想起高雯在结案后说的话:“原来法律不是冷冰冰的条文,是有人愿意为你张开的翅膀。”

走廊传来王小丰的脚步声,她手里挥着新的案件指派单,眼睛亮得像发现猎物的鹰。

暮色渐浓时,高雯站在公益中心的露台上。

远处的霓虹亮起,城市像片璀璨的海。

她摸出贴身藏着的折叠刀 —— 如今刀柄缠着粉色绳结,是公益中心的小女孩们编的 —— 轻轻按开,刀刃在路灯下泛着柔和的光。

风掀起她的围巾,露出后颈新纹的小翅膀,和三个月前在瓷砖地上画出的血迹轨迹,恰好拼成完整的形状。

手机震动,是王小丰发来的消息:“今天有个中学生说,你的故事让她敢拒绝陌生网友的邀约了。”

高雯笑了,抬头望向缀满星子的夜空。

那些曾让她恐惧的黑暗角落,此刻都被无数双张开的翅膀照亮,像永不熄灭的火种,在人间传递着温暖与勇气。

彩蛋章节:雏鸟的夜歌楔子・雪夜来信2026 年 1 月 15 日,洪春市飘起新年第一场雪。

王小丰踩着积雪推开检察院大门,围巾上的雪花落在安检仪上,融化成细小的水痕。

她呵着气搓手,瞥见收发室大爷抱着纸箱追出来:“王检察官,有你一封匿名信!”

牛皮纸袋上盖着邻省 “青岩县” 的邮戳,字迹歪歪扭扭,像被风吹散的蒲公英。

拆开时掉出张照片:三个穿校服的女孩挤在铁皮房前,中间那个扎双马尾,校服领口露出半截红绳 —— 和高雯被解救时戴的平安符一模一样。

信纸上的字迹力透纸背,最后一个句号洇着水渍:“他们说要送我们去‘特训营’,姐姐救救我们……”第一章:青岩迷雾李建辉的手指在地图上划过青岩县的位置,那里被群山环抱,卫星图上成片的绿色里嵌着几处暗红 —— 都是近年被举报的传
销窝点。

王小丰将高雯的笔录与新信件对比:“‘特训营’‘新人考核’,用词和之前的传销组织如出一辙。”

她顿了顿,调出监控截图,“寄信的 IP 地址来自青岩县第三中学附近的公用电话亭。”

高雯接到电话时正在公益中心教孩子们折纸。

她捏着那枚红绳平安符,听着王小丰描述照片里的双马尾女孩:“她叫陈雨桐,十五岁,初二学生,三个月前突然辍学。”

纸鹤翅膀在她指间颤动,她想起自己被囚禁时,曾用指甲在墙上刻下 “19” 这个数字,直到救援队破拆铁门那天。

青岩县的冬天比洪春更冷。

三人住进汽车站旁的小旅馆,李建辉整理着当地警方提供的资料:“最近三个月,青岩县失踪未成年人七名,其中四名来自单亲家庭,两名有网络交友记录。”

天花板的吊扇吱呀作响,王小丰忽然指着窗外:“看,那个穿红棉袄的女孩!”

雪地里,扎双马尾的女孩正跟着中年妇女往巷子里走,棉袄后领别着枚银色蝴蝶发卡。

高雯猛地起身,围巾扫落桌上的茶杯:“是她!

平安符上的红绳和她校服领口露出来的一样!”

三人追出去时,巷口只余下串深浅不一的脚印,消失在写着 “青岩山货合作社” 的木牌前。

第二章:铁皮屋的秘密深夜的山货合作社静得可怕。

高雯戴着王小丰的蓝牙耳机,跟着翻墙而入。

仓库里堆着成箱的 “养生茶”,标签上印着 “青少年成长计划专用”。

她摸到箱底的宣传单,瞳孔骤然收缩 —— 上面印着 “网瘾戒除营叛逆少女改造班”,配图正是陈雨桐和另外两个女孩穿着统一制服的照片。

“姐姐?”

微弱的声音从阁楼传来。

高雯攥紧手电筒抬头,看见铁栏杆后闪过个身影。

陈雨桐缩在角落,手腕上缠着渗血的纱布,校服袖口绣着歪歪扭扭的 “逃” 字。

“他们说我爸妈不要我了,” 女孩嗓音沙哑,“每天吃的药会让我头晕,然后就教我们背‘话术剧本’,给陌生叔叔打电话……”楼下突然传来脚步声。

高雯迅速熄灭手电,摸到陈雨桐藏在枕头下的笔记本,扉页贴着张合影:穿警服的男人抱着小女孩,背景是青岩县公安局的
大门。

“那是我爸爸,” 女孩在黑暗里发抖,“他去年牺牲了,妈妈就开始酗酒…… 后来有个阿姨说带我去见爸爸的同事,结果……”王小丰在合作社外的车上监听着对话,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李建辉已经联系了当地警方,警灯正从三公里外的山道蜿蜒而来。

突然,仓库里传来玻璃碎裂声,高雯抱着陈雨桐从阁楼窗口跃下,身后追来的男人挥着木棍,腰间别着的对讲机里传出嘶吼:“控制住那个志愿者!

她看到名单了!”

第三章:破碎的平安符警笛声刺破雪夜时,高雯正护着陈雨桐躲在废弃砖窑里。

女孩发间的蝴蝶发卡掉了,露出耳后新鲜的针孔 —— 和当年自己被注射镇静剂的位置一模一样。

“他们说这是‘听话针’,” 陈雨桐扯断红绳平安符,里面掉出张小纸条,“昨天趁他们不注意塞进去的……”纸条上是三个电话号码,备注着 “哥哥班主任110”。

高雯想起公益中心那些孩子,总爱把秘密藏在发卡里、笔帽里、鞋带里—— 那是他们在绝境中开出的花。

远处传来李建辉的呼喊,她摸出贴身带着的折叠刀,刀柄上的粉色绳结已经磨得发白,刀刃在月光下划出冷冽的光。

“不许动!”

手电筒光束扫来的瞬间,高雯将陈雨桐推进砖窑深处,自己迎向举着铁棍的男人。

记忆突然闪回三年前的传销窝点,同样的铁棍,同样的汗酸味,不同的是此刻她不再是孤立无援的猎物。

刀刃划破男人衣袖的瞬间,她听见王小丰的尖叫,接着是重物倒地的闷响 —— 李建辉扑倒了从侧方偷袭的女人。

陈雨桐被送上救护车时,攥着高雯的手腕不肯松开。

女孩染着蓝黑发色的指尖轻轻划过她腕间的疤痕:“姐姐的翅膀,是用伤疤拼成的吗?”

高雯低头,看见急救车顶的警灯映在雪地上,像无数双张开的翅膀,正托着破碎的雏鸟飞向黎明。

第四章:春天的来信三个月后,青岩县人民法院。

陈雨桐坐在证人席上,校服换成了崭新的白色衬衫。

她望着旁听席上的母亲,对方眼睛红肿,手里攥着封道歉信 —— 那是高雯陪她写了整夜的信。

“我爸爸说,警察的职责是守护正义,” 女
孩声音清亮,“现在我知道,检察官和志愿者姐姐们,也是正义的翅膀。”

李建辉看着被告席上的传销头目,那人脖子上戴着串平安符,正是从陈雨桐她们脖子上扯下来的。

物证袋里装着成瓶的镇静剂、伪造的转学证明,还有本 “青少年客户档案”,上面用红笔圈着陈雨桐的名字,标注着 “父亲殉职,母亲酗酒,易操控”。

休庭时,高雯收到陈雨桐寄来的信,里面夹着张照片:女孩站在青岩县公安局的英烈墙前,手里捧着父亲的警帽,身后是重新栽种的梧桐树。

信的末尾写着:“我报名了学校的普法社团,想成为像姐姐一样的人,让更多人知道,黑暗的地方总会有翅膀飞来。”

王小丰整理结案材料时,发现陈雨桐的笔记本里夹着朵干花。

那是高雯在解救当晚送给女孩的野菊,如今压得薄如蝉翼,却仍倔强地仰着花瓣。

她忽然想起高雯说过的话:“每个被折断翅膀的孩子,心里都住着只想要飞翔的鸟。”

窗外的梧桐已经抽新芽,洪春市的春天来了。

高雯站在公益中心的露台上,看着陈雨桐和其他孩子在草坪上放风筝。

风筝线在她指间滑动,绘着翅膀图案的风筝越飞越高,渐渐变成蓝天上的小点。

手机震动,是李建辉发来的消息:“新的线索显示,邻省还有类似的‘特训营’……”她摸出衣袋里的折叠刀,粉色绳结上不知何时缠了根银色细链,坠着陈雨桐送的蝴蝶发卡。

风掀起她的衣角,后颈的小翅膀纹身若隐若现,和远处风筝上的翅膀遥相呼应。

远处传来孩子们的笑声,像群破茧的蝶,在阳光下舒展着新生的翅膀。

暮色渐浓时,王小丰望着办公桌上新堆的卷宗,忽然笑了。

她知道,在无数个看不见的角落,总有像高雯这样的 “隐形翅膀” 在张开,总有像李建辉这样的守护者在追寻光明。

而那些曾被黑暗笼罩的孩子,终将带着伤痕长出更坚韧的羽翼,在属于他们的天空下自由翱翔。

雪早已化了,青岩山上的映山红正在盛开。

这是春天的讯息,也是关于勇气与重生的故事,在人间继续书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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