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声音清亮,“现在我知道,检察官和志愿者姐姐们,也是正义的翅膀。”
李建辉看着被告席上的传销头目,那人脖子上戴着串平安符,正是从陈雨桐她们脖子上扯下来的。
物证袋里装着成瓶的镇静剂、伪造的转学证明,还有本 “青少年客户档案”,上面用红笔圈着陈雨桐的名字,标注着 “父亲殉职,母亲酗酒,易操控”。
休庭时,高雯收到陈雨桐寄来的信,里面夹着张照片:女孩站在青岩县公安局的英烈墙前,手里捧着父亲的警帽,身后是重新栽种的梧桐树。
信的末尾写着:“我报名了学校的普法社团,想成为像姐姐一样的人,让更多人知道,黑暗的地方总会有翅膀飞来。”
王小丰整理结案材料时,发现陈雨桐的笔记本里夹着朵干花。
那是高雯在解救当晚送给女孩的野菊,如今压得薄如蝉翼,却仍倔强地仰着花瓣。
她忽然想起高雯说过的话:“每个被折断翅膀的孩子,心里都住着只想要飞翔的鸟。”
窗外的梧桐已经抽新芽,洪春市的春天来了。
高雯站在公益中心的露台上,看着陈雨桐和其他孩子在草坪上放风筝。
风筝线在她指间滑动,绘着翅膀图案的风筝越飞越高,渐渐变成蓝天上的小点。
手机震动,是李建辉发来的消息:“新的线索显示,邻省还有类似的‘特训营’……”她摸出衣袋里的折叠刀,粉色绳结上不知何时缠了根银色细链,坠着陈雨桐送的蝴蝶发卡。
风掀起她的衣角,后颈的小翅膀纹身若隐若现,和远处风筝上的翅膀遥相呼应。
远处传来孩子们的笑声,像群破茧的蝶,在阳光下舒展着新生的翅膀。
暮色渐浓时,王小丰望着办公桌上新堆的卷宗,忽然笑了。
她知道,在无数个看不见的角落,总有像高雯这样的 “隐形翅膀” 在张开,总有像李建辉这样的守护者在追寻光明。
而那些曾被黑暗笼罩的孩子,终将带着伤痕长出更坚韧的羽翼,在属于他们的天空下自由翱翔。
雪早已化了,青岩山上的映山红正在盛开。
这是春天的讯息,也是关于勇气与重生的故事,在人间继续书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