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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夜蘅芜全文免费

一碗猫条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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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未婚夫出征了,走时亲手给我带上玉镯并许诺归来便娶我,我含泪点头,等来的却不是小将军的八抬大轿而是册封为皇后的诏书。未央宫内新帝一遍遍抱着我轻声呢喃执拗的不愿松手,我心里却仍旧盼着我的小将军归来。“元和十年,又快到岁末了。雪扑簌簌的落下,未央宫的铜鹤香炉飘出袅袅安神香。我开着窗伏在雕花窗棂上,看着庭院里的白梅被风雪打得簌簌作响,指节无意识地摩挲着腕间的玉镯——那是阿昭出征前送给我的,温润的羊脂玉贴着肌肤,却泛着刺骨的凉意。“娘娘,该喝药了。”自小一起长大的青黛端着药碗推门而入,药闻着就苦不堪言。我望着药汁在青瓷碗里轻轻摇晃,“近日可有阿昭的信寄来?”青黛怔了一下才笑着回到“将军近日并无信件寄来,但青黛听李总管说边疆此时还算稳定,所...

主角:青黛新帝   更新:2025-05-28 18:2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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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青黛新帝的其他类型小说《晚夜蘅芜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一碗猫条”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的未婚夫出征了,走时亲手给我带上玉镯并许诺归来便娶我,我含泪点头,等来的却不是小将军的八抬大轿而是册封为皇后的诏书。未央宫内新帝一遍遍抱着我轻声呢喃执拗的不愿松手,我心里却仍旧盼着我的小将军归来。“元和十年,又快到岁末了。雪扑簌簌的落下,未央宫的铜鹤香炉飘出袅袅安神香。我开着窗伏在雕花窗棂上,看着庭院里的白梅被风雪打得簌簌作响,指节无意识地摩挲着腕间的玉镯——那是阿昭出征前送给我的,温润的羊脂玉贴着肌肤,却泛着刺骨的凉意。“娘娘,该喝药了。”自小一起长大的青黛端着药碗推门而入,药闻着就苦不堪言。我望着药汁在青瓷碗里轻轻摇晃,“近日可有阿昭的信寄来?”青黛怔了一下才笑着回到“将军近日并无信件寄来,但青黛听李总管说边疆此时还算稳定,所...

《晚夜蘅芜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我的未婚夫出征了,走时亲手给我带上玉镯并许诺归来便娶我,我含泪点头,等来的却不是小将军的八抬大轿而是册封为皇后的诏书。

未央宫内新帝一遍遍抱着我轻声呢喃执拗的不愿松手,我心里却仍旧盼着我的小将军归来。

“元和十年,又快到岁末了。

雪扑簌簌的落下,未央宫的铜鹤香炉飘出袅袅安神香。

我开着窗伏在雕花窗棂上,看着庭院里的白梅被风雪打得簌簌作响,指节无意识地摩挲着腕间的玉镯——那是阿昭出征前送给我的,温润的羊脂玉贴着肌肤,却泛着刺骨的凉意。

“娘娘,该喝药了。”

自小一起长大的青黛端着药碗推门而入,药闻着就苦不堪言。

我望着药汁在青瓷碗里轻轻摇晃,“近日可有阿昭的信寄来?”

青黛怔了一下才笑着回到“将军近日并无信件寄来,但青黛听李总管说边疆此时还算稳定,所以娘娘宽心吧,陆将军定然是好好的,他定也盼着娘娘凤体康健,想要快些赶回来和娘娘相聚。”

我转头看向青黛笑骂着“就你会耍嘴皮子。”

随后仰头将药喝下,嘴中的苦味久久不散,殿外传来阵阵脚步声,脚步声由远及近,最终在殿门前停下。

紧接着,门被推开,一阵寒风吹入,带着雪的凉意。

我不用抬头也知道,是萧衍来了。

“阿蘅,外边冷的紧,你身子又不好怎得能开着窗,若是受了凉,不光你的药就更苦了,阿昭知晓了也是要怪我的。”

说罢便错身关上窗又将手里的东西向我展示“今日太医新制了暖炉,说是比往年的都暖和,你试试。”

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带着几分小心翼翼。

我垂眸不语,看着他亲手将暖炉放在小榻边,又命人添了炭,动作轻柔,生怕惊扰了我。

萧衍见我不说话,屏退左右,殿中无人说话只剩余我们两人的呼吸声,一时倒也安静下来。

在我对面落了坐,隔着窗看着外面的雪落下来,良久才轻声开口“马上又是新年了,阿昭今年大概也是回不来了,但斐池近日就要回来了,一眨眼已经过了这么多年了,阿蘅你还在恨我吗?”

我看向萧衍,他亦转头看向我。

“三哥,我曾怨过你,却从来没恨过你,但已经十一年了,阿昭走了十一年了,我在这宫里
占着这个不属于我的位置也有十年了,三哥,你说我们四人怎么就走到这一步了?”

萧衍苦笑一声“怪我,若是我未生在这皇家多好。”

我叫沈蘅,父亲是赫赫有名的镇远大将军,母亲是昭和郡主,那是太后娘娘最疼爱的灵和公主所留下的唯一后代,我自幼身子不好,汤药不离身,两岁那年我才刚跑的稳当时父亲同母亲战死在了北疆,偌大的将军府便只剩得我一人,承伯侯夫妇不忍让我独自一人居住便让我住在侯府,我们两家交好又比邻而居,我与陆昭也是自幼相识,两小无猜这下更是直接住进来了。

而当时陆昭七岁被任命为三皇子伴读,而我亦得太后怜惜,常将我接进宫中,我四岁时更是允我一同进入尚书房受教,那是一切的开端。

崇祯三十年,沈蘅四岁,陆昭九岁,萧衍九岁,裴池九岁,我们聚在了一起。

说来三皇子萧衍算是最不受宠的皇子,皇上并不喜欢这个儿子,到了七岁才堪堪想起这个儿子还未启蒙,连着陪读都只有俩人,可见敷衍至极,一人是裴尚书的小儿子裴池,一人便是陆昭,仔细算下来还连着着一个拖油瓶的我,至于他的生母淑妃娘娘也只顾得整日抱着年幼的七皇子,连看他一眼都嫌多余。

念书期间他总爱带着陆昭、裴池厮混,后来我来了也会带上我这么个爱哭的拖油瓶,他带着我们在尚书房偷读话本,用墨汁在宣纸上画歪歪扭扭的兔子逗我笑。

也会带着我们偷溜出宫游街打鸟,甚至会带我们逛秦楼楚馆,带着我们惩治恶霸,劫富济贫,陆昭更是对我处处仔细,夜里总睡不安稳,他会紧牵着我的手不放轻声在耳边呢喃“阿蘅,睡吧我就在这陪着你。”

自此我的目光也总落在陆昭身上,他总不走院门,爱翻过我的院墙,摘我亲手种的杏花,然后笑着将花别在我的发间,说等我及笄,便求娶我过门。

身份高贵的小世子随意束起的发尾在风里翻卷,额前碎发垂落,半掩住那双盛满星光的眸子,眼底尽是藏不住的肆意与鲜活。

腰间玉佩叮当作响,唇角永远噙着抹不羁的笑,似三月艳阳,带着少年特有的张扬与热烈。

总是大咧咧地在茶馆长凳上坐下,随手扯松衣襟,仰头
将一碗凉茶一饮而尽,喉结滚动间尽显豪迈。

兴致起时,竟踏着桌椅高歌,手中折扇上下翻飞,引得路人驻足侧目,他却毫不在意,笑声清朗,他自有一方天地,眼中闪烁着对世界的好奇与无畏,萧衍的目光也总落在陆昭的身上,我想那时候的萧衍大概是想和陆昭成为一样的人,只是他却像是肆意洒脱过了头,皇上对他敷衍至极也不对他进行约束,对他的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淑妃更是懒得搭理他,于是仗着自己皇子的身份成为了个京中小霸王,却也总会转头眉眼弯弯看着我笑。

裴池则是活成了个老妈子,总在说我们活的太过放肆,活脱脱几个纨绔子弟,一边骂骂咧咧一边帮忙善后,一个潇洒肆意的少年郎,一个名动京中的小霸王,一个嘴碎的老妈子,一个病歪歪的病秧子,四个人奇异组合也算的是京中的奇观,尚书房的那几年时光在多年后回想起来也是鲜活的,令人愉悦的。

那些日子,是我生命中最美好的时光,阳光总是温暖,风里都带着甜。

可自从太子暴毙,朝堂风云突变,肆意洒脱的少年郎不见其踪,眉眼弯弯的少年便如沉入深海的月亮,再也不见踪迹。

插科打诨的老妈子也一脸正色起来。

太子是中宫所出的大皇子身份尊贵,如今突然暴毙,皇上却并未有过多表示,只是下令严查,最后却也不了了之,二皇子早夭,可大夏自古推崇立长不立贤,顺位下来本应落在萧衍的身上,可三皇子萧衍不学无术,又是个混不吝的小霸王,皇上又不喜爱这个孩子,迟迟未定下太子,各方势力便蠢蠢欲动起来,其中中宫所出的六皇子既是嫡出,母家更是显赫乃是第一世家的清河崔氏,身份尊贵,支持者众多,其次便是与萧衍一母同胞的七皇子,母家是陇西李氏,虽比不上崔氏,但七皇子素来便是聪明伶俐,支持者也不少,最后是丽妃的九皇子,背后虽无世家大族支持,可皇上却最是喜爱这个皇子,隧九皇子背后的势力亦是不容小觑。

而萧衍这个位置越发尴尬起来,或者该说他还活在这个位置上太碍眼了,背后没有什么群臣支持,又不得皇上喜欢,就连背后的母家支持的亦不是他。

萧衍十八
岁那年皇上下令让他上朝旁听,尚书房的陪读们就此结束了陪读的日子。

陆昭,裴池与我出了宫,此后两年陆昭与裴池几乎和萧衍断了联系。

崇祯三十九年,沈蘅十三岁,陆昭十八岁,萧衍十八岁,裴池十八岁,我们分开了。

因太后怜惜常会召我入宫说话,我曾远远的见过萧衍两次,他看上去完全不一样了,又说不出来哪里不一样了,我与太后宫中的王公公关系还算亲厚,便托他帮我关注三皇子一二,曾想要打探一些消息王公公却只是笑着摇头“沈小姐,这朝堂之上的事儿咱家怎能知晓,何况太后娘娘更是望着沈小姐顺遂一生阿。”

我知道太后的意思,却仍旧想试一试,也不知托小太监送的东西有没有送到他手上。

我及笄了,及笄礼是太后命人着手在将军府操办的,将军府修葺一新算是个念想,而我也如愿与陆昭交换庚贴定下婚约,及笄那日礼节结束后太后召我入宫,赐下一些赏赐,又留我说了一会儿话到了宫中快要下玥时才命人备了马车将我送出宫,快要出宫的拐角,视野暗了下来,紧接着马车被突然被截停,随后我看到了萧衍,他浑身浴血,藏青衣袍上绽开朵朵红梅,漆黑如墨的瞳孔里淬着冷光。

我几乎是本能地将他拽进马车,用自己的披风盖住他染血的身子。

青黛惊呼一声,我示意她噤声,随后让车夫继续赶路,出宫时守卫盘查,我掀开帘子,幸得常年喝药,又随身带着药囊掩盖了一些车里的血腥气。

“各位大人辛苦,我家姑娘今日及笄太后娘娘留的有些晚了,隧特意派了马车将我们姑娘送回去,现下我们姑娘急着回府喝药,劳烦快快放行吧。

“青黛说完便将手中的银两使出去。

守卫颠了颠又往马车里探两眼随后抱拳“惊扰姑娘了,这便放行。”

随即放下帘子,马车出了宫门后一路驶向承伯侯府。

我拉开披风,看着萧衍他像是有些不太清醒,蜷在脚边微眯着眼像是在看着我又像是在浅寐,我同青黛将他扶起来轻靠着边缘,不知是按在了哪个伤口上,萧衍冷吸一口气。

看着他这模样我不禁红了眼“三哥,发生什么了,怎生弄成这幅模样?”

马车颠簸中,他的气息喷在我耳畔,带着
铁锈味的温热。

他苦笑一声随后目光灼灼的看着我,“阿蘅,恭贺你及笄了”随后从怀里拿出一支小巧精致的白玉兰簪子递给我,簪子上面还沾有些些许血迹。

我接过簪子泪花在眼里打转“阿蘅,你不该救我的,人人都想要我死,我会害死你们的。”

说罢便晕了过去,我忙叫车夫放快速度,到了承伯侯府刚想走进去,却又转头走向了隔壁的将军府,如今朝堂尔虞我诈,承伯侯还并未站队,这事儿万不可牵连承伯侯,回了将军府我将萧衍扶进我的房间,便让青黛悄悄去找大夫。

看着萧衍的脸会想起他说的那句害死你们,我不由得心疼,那么年的情谊是真真切切的,他甚至不愿向我们求助。

但其实我早该知道,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城,多管闲事的代价有多大。

可命运的齿轮一旦转动,便再难停歇。

青黛找了大夫来给萧衍看病时陆昭也找了过来,房外声音嘈杂,我出了房门,看着青黛一脸苦涩“姑娘,我实在是拦不住世子爷。”

“阿蘅,你这么晚找大夫可是身体又出了什么问题?”

陆昭一脸急色,见了我上上下下打量一番确认我无事后才轻轻松了口气,我看了他一会儿才摇摇头“阿昭并非我出了问题,只是你今日若是淌了这滩浑水,就代表陆家的态度,阿昭,你还想进去吗?”

陆昭正了正色“是三哥受伤了?”

我没回他的话只是看着他,他懂了却又一步步向我走来“阿蘅,我们四个也算是一起长大的,四月前我的加冠礼三哥没来,那个时候我就知道他的处境和选择了,他不愿连累我们,可是这么多年的情谊,即使如今没遇到他,过了今日我也是要向宫里递贴子去见他的,父亲母亲亦知道我的选择。”

“我早知道你不会坐视不理,但我没想到你的决定这么早就做好了,进去吧,三哥他伤的很重。”

我缓缓推开门,屋子里只有浓厚的血腥味,进了门我却看到萧衍已经坐起来了,他想必是听到了我和陆昭在门口的谈话,此刻紧抿着嘴唇,眼神里是我看不清的情绪。

许久他才哑声开口“阿昭,这条路凶险万分。”

“我知道,我还知道你是我三哥,在怎么样你也始终会护着我们不是吗?”

说罢陆昭笑
走过去。

招呼着大夫着手看他的伤势。

我只见萧衍底下了头呢喃着“是,我会护着你们,我,还有你们。”

我看不清萧衍的表情,只觉得他真的变了很多,如今回想起来那时候的他或许早就做了一切决定。

萧衍在皇宫失踪了,朝堂上也没激起多大的水花,皇上甚至没有细问,只说不知又去了哪游玩。

淑妃也不闻不问。

但他伤的很重身上满是刀伤箭口,甚至还有中毒迹象。

陆昭的眉头紧锁,转头就将裴池叫了过来。

裴池那个碎嘴子见了大骂他没良心,随后叫他下个月必定出席他的冠礼,萧衍沉默许久还是点头应了下来。

崇祯四十一年,沈蘅十五岁,陆昭二十岁,萧衍二十岁,裴池二十岁,我们又重新聚在了一起,却不像当年。

随后萧衍像是夹缝里生长的野草,在权谋倾轧中学会了隐忍与算计。

陆昭舍弃了世子安稳头衔,进了军营,裴池靠着河东裴氏游走于朝堂之上,而我,不过是镇国公府的遗孤,且自幼体弱多病,除了会哭没能帮上任何忙,只能旁观着他们一次又一次的陷入各种困境,却因这些年的情谊也卷入了这场波谲云诡的权力斗争。

“阿昭,等我从边疆回来,就八抬大轿娶你进门。”

阿昭出征那日,他的枣红马停在京城门外,将玉镯套在我腕间。

如今他已有二十二岁,亦与从前不同了,他的手掌有些粗糙那是经年累月握刀持枪磨出的坚硬纹路,却仍让我觉得宽厚温热,眼底盛满眷恋:“等我平定战乱,三哥根基稳定,就带你去塞北看胡杨,去江南赏烟雨。”

我含泪点头,萧衍和裴池站在我身后,一同目送着我的将军远去。

崇祯四十三年,沈蘅十七岁,陆昭二十二岁去了边疆,萧衍二十二岁在朝堂仍举步维艰,裴池二十二岁政绩初见成效。

可我终究没能等到阿昭来娶我的那一天。

快到冬至时阿昭打了胜仗归来时,宫中突然传出了皇上病危的消息时,七皇子终究是忍不住发动叛乱,听闻阿昭为了护住萧衍,率死士夜袭叛军大营。

我至今记得那个清晨,萧衍满身霜雪地站在我面前,裴池站在萧衍身后低着头看不清他的神色只见双手紧握,萧衍青色衣袍上还沾着未干的血迹扎眼的紧“叛乱
已平,六皇子被叛军刺杀身亡,七皇子已经羁押在天牢等着父皇处置,阿昭…阿昭他领命前往西北戍边,眼下局势还未稳定,他托我照顾你,阿蘅…。”

我攥着他的衣袖,声音发颤:“什么时候回来?”

他垂眸看着我,眼底翻涌着我看不懂的情绪:“等西北安定,他自会回来。”

可我分明在他身后侍卫的眼神里,看到了不忍与怜悯。

这场皇上亲设的棋局只有九皇子赢了,甚至于九皇子未在这局里出手就除掉了两个最强劲的对手。

七皇子被判问斩时淑妃来找过萧衍,两人商谈的内容我并不知晓,只是在萧衍夜里顶着再明显不过的巴掌印来找我时,我也能猜到大概的内容了,那夜我与萧衍在院子里坐了许久未开口说过一句话,终是在我坐不住时萧衍让青黛将我扶回房里,并交代灌了一碗姜汤,天朦朦亮时这不争气的身体还是发起了高热,模糊间我看到了萧衍,也看见了裴池,却唯独不见那个心心念念的人。

崇祯四十四年,我十八岁,萧衍二十三岁,裴池二十三岁,阿昭离开了我们。

这年的冬末九皇子党羽突然向皇上参报承伯侯贪污受贿,种种证据摆出来,萧衍多番游走却仍无能为力,承伯侯被削去爵位,陆家满门超斩。

我是在萧衍的寝宫醒过来的,我没亲眼见到承伯侯府尸横遍野的景象,但在梦里我见过承伯侯府二百一十九人血流成河的场景。

自此我一病不起,直到萧衍将阿昭的信交给我,信是阿昭的亲笔信,那个字迹我太熟悉了,信里写了阿昭的生活与处境,问候我的近况,随后交代我一些事项,也告诉我他暂时不能来见我。

我捧着信哭了半日才提起笔来回信。

是了,我要活着,阿昭就有我这么一个亲人了。

我开始慢慢好起来。

将信交给萧衍嘱咐他定要送到陆昭手中。

萧衍点头应下,随即看着我“阿蘅,你可愿嫁我?”

听闻这话我像是被钉在原地。

“阿蘅,如今的形势除了这个法子,我怕我护不住你了,像我护不住陆家一样,如今父皇时日无多,步步紧逼,我…三哥,你娶了我与你而言没有任何助力,而且阿昭他,我还要等他。”

“我应了阿昭要护好你的,阿蘅你且细细思量,如今
人人都想要我死,我身边都是各方探子,我迟迟不娶妻不纳妾不是长久之计,但我娶你,你不会害我,我亦能护你,且你父亲旧部麾下仍有八万精兵,你若嫁我,我们亦能多一分把握,你且放心若阿昭回来,你我便和离。”

“父亲旧部已然过了十余年,三哥…阿蘅,你信我。”

我看着萧衍手里那封信,最终还是点头应下了这桩婚事。

萧衍去向皇上求了恩典,皇上允了,下旨三月后完婚。

我与萧衍的大婚是在秋日,三个月过去,婚事操办的急,规制却未缩小,这场婚事算得上是盛大,成婚之日我看到裴池脸色难看,看向萧衍的目光不善,我没寻到机会询问裴池,礼成后在新房呆坐,萧衍是子时才踏入新房的,当他慢慢将盖头掀起时,眼里藏着的神色依然是我读不懂的,我看着他一脸倦色还是没能问出想问的问题。

随后在喜婆的祝词中喝了交杯酒,剪发相缠塞进红色的香囊中,在喜婆要将香囊递给我时萧衍出了声“给我吧,我来保管。”

喜婆面露为难“殿下,这不合规矩”萧衍只是盯着喜婆,那眼神令人胆寒,我有些怔愣,喜婆颤颤巍巍的将香囊递过去,又说了几句吉祥话,“下去领赏吧”萧衍说完挥了挥手。

待人走完后萧衍看了我一会儿才笑到“还是看到你穿嫁衣时的样子了,阿昭若是在这,怕是要与我拼命呢”随后他自然而然的给我卸了钗环,又自觉的抱了床被子去了窗边的小榻。

“阿蘅,睡吧我在这儿守着你。”

我摸索着上了床榻萧衍将烛火拂灭,四周暗下来,安安静静的。

我从没想过我的新婚夜会是这样的,也从没想过我会嫁给除了陆昭以外的人。

<崇祯四十五年,我十九岁和萧衍二十四岁成了婚。

裴池二十四岁,阿昭离开了我们一年。

第二日我醒时萧衍已经不在了,如今成了婚另开了府皇上却没有赐下封号,门匾上只是写着三皇子府。

青黛进房时我还呆坐在床上,“姑娘,我们今日要去与殿下一起去向淑妃娘娘请安,动作得快些,这个时辰殿下快下朝了。”

我点头下了床青黛给我梳洗。

梳洗结束后便看见萧衍站在院子里,见了我便迎上来,递给我一包松子糖,
在我还未反应过来时便拉着我走出院子,边走边说到“若是到的晚了怕是要诶罚呢”我看着萧衍说这话时眉眼都含着笑,好似我们真的是浓情蜜意的新婚夫妻,我轻轻挣扎了一下,却没挣脱开,直到上了马车萧衍的手都还未松开“阿蘅,这府里还并未都是我们的人,我们需得演一阵子了。”

我反应过来点点头“阿昭今日有没有写信来?”

“今日并无消息,但今日进宫怕是不太顺利,需得万事小心,一会请了安,你便去寻太后,就说太后那边着人来想要见你,太后那边的人我都安排好了,你待在太后宫里等着我去接你。”

我点点头摸了摸手上的镯子。

到了宫里,先去了皇后娘娘宫里,皇后自六皇子死后便关起门来念佛,我们甚至没见到人,只差了宫女送了赏赐下来“皇后娘娘身子不大好就不见殿下和王妃了,这些是皇后娘娘赐下的,望殿下与王妃良缘永结,白头偕老。”

“谢过母后,望母后凤体康健,儿臣告退。”

行了礼,我与萧衍便向淑妃宫里走去。

淑妃坐在上首,我与萧衍跪在下方已跪了一刻钟,淑妃也未叫起,随即门口小太监前来传报“娘娘,太后娘娘差人来说要见王妃娘娘。”

淑妃冷笑一声“萧衍,你倒是找了个好靠山,既是太后娘娘要见,王妃娘娘请起吧,本宫可开罪不起你。”

说罢又用手抵住额头。

我轻轻扯了一下萧衍,萧衍小幅度摇摇头,我起身向淑妃告退“儿臣告退。”

随即便从殿内退出来回头看见萧衍仍跪的笔直,我向太后宫里去,向太后说了这事儿,太后也只是拍拍我的手安抚到“阿蘅,这是他的命数,一个人想要得到些什么就必须要舍弃些什么。”

“可是太后,阿蘅只是不明白,这并非是他的错不是吗?”

太后笑笑“阿蘅,这皇宫里从来就没有对错,只有输赢。”

我看着太后,太后老了,但眼神依旧精明。

又与太后说了一会话,太后便乏了宫人服侍这歇下小睡去了,我去了偏殿,萧衍一直没回来,直至黄昏时刻才见了他的身影,他走路姿势有些怪异,我忙迎上去,小心扶着他往宫门走去。

“殿下,王妃娘娘,殿下,王妃娘娘…”我回过头,追来的是太后宫中的王
公公“给殿下,王妃娘娘,请安,太后娘娘让咱家来宣赏,另外让咱家给王妃娘娘带个话,太后娘娘说她老了,只能帮王妃娘娘到这儿了,往后的路,需得王妃娘娘自己走了。”

我接过王公公手里捧着的盒子,“多谢公公了,今日天晚阿蘅明日进宫来谢恩。”

王公公摆摆手“太后娘娘说了,谢恩便不必了,王妃娘娘身子不好,近来便不必入宫了,好生将养着。”

我一怔随后拜了一礼“阿蘅谢太后娘娘恩典。”

王公公回来个更大的礼“娘娘折煞咱家了,话既已带到咱家就告退了。”

马车上打开盒子,里面有一块兵符,是太后的四万私兵,以及太后母族太原王氏的私印。

我闭了闭眼。

又看向萧衍。

萧衍眼中的震惊不似作假,良久才叹了一口气,“阿蘅,你毕竟是灵和公主唯一的血脉,太后是真心疼爱你,她想要你好好活着。”

我闭上眼,眼泪还是止不住,萧衍将我拥在怀里一下一下安抚着我。

成婚后的日子与从前并无不同,只是萧衍好似变了,他会在每个清晨为我送来亲手熬制的汤药,会命人从江南运来我最爱的香茶,将我照顾得无微不至,偶尔当我与阿昭的传信使。

日子倒也平静一段时间。

在我与萧衍成婚的第一年冬末,太后召了我入宫,没说多少的话,只是将我搂在怀里,在我要走时才堪堪出声“阿蘅啊,往后的路你只能一个人走了哀家陪不了你了。”

眼泪还是止不住,随后推了推我“走吧,走吧,别回头,若是可以不要再入这皇宫,哀家盼着你自由的活着,哀家与你母亲,你祖母会在天上保佑你平平安安。”

我没回头,逃也似的出了宫,刚入了夜便又烧起来,萧衍放下了所有事物来守着我,高烧反反复复,凶险万分,在第二日黄昏才退了下来,人却还不太清醒。

裴池风风火火的闯进府来“萧衍,太后薨逝了,皇上如今中毒已深已然是大限将至,也就这一两日了,我们必须要迅速行动起来。

阿蘅如今情况如何了,我们今日必须送她离开京城。”

我皱了皱眉,感觉手被人紧紧握住,耳边似有争吵,眼皮却厚重的抬不起来。

我再次醒来是在怀州,身边是青黛守着,青黛见我醒了激动的又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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