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去。
招呼着大夫着手看他的伤势。
我只见萧衍底下了头呢喃着“是,我会护着你们,我,还有你们。”
我看不清萧衍的表情,只觉得他真的变了很多,如今回想起来那时候的他或许早就做了一切决定。
萧衍在皇宫失踪了,朝堂上也没激起多大的水花,皇上甚至没有细问,只说不知又去了哪游玩。
淑妃也不闻不问。
但他伤的很重身上满是刀伤箭口,甚至还有中毒迹象。
陆昭的眉头紧锁,转头就将裴池叫了过来。
裴池那个碎嘴子见了大骂他没良心,随后叫他下个月必定出席他的冠礼,萧衍沉默许久还是点头应了下来。
崇祯四十一年,沈蘅十五岁,陆昭二十岁,萧衍二十岁,裴池二十岁,我们又重新聚在了一起,却不像当年。
随后萧衍像是夹缝里生长的野草,在权谋倾轧中学会了隐忍与算计。
陆昭舍弃了世子安稳头衔,进了军营,裴池靠着河东裴氏游走于朝堂之上,而我,不过是镇国公府的遗孤,且自幼体弱多病,除了会哭没能帮上任何忙,只能旁观着他们一次又一次的陷入各种困境,却因这些年的情谊也卷入了这场波谲云诡的权力斗争。
“阿昭,等我从边疆回来,就八抬大轿娶你进门。”
阿昭出征那日,他的枣红马停在京城门外,将玉镯套在我腕间。
如今他已有二十二岁,亦与从前不同了,他的手掌有些粗糙那是经年累月握刀持枪磨出的坚硬纹路,却仍让我觉得宽厚温热,眼底盛满眷恋:“等我平定战乱,三哥根基稳定,就带你去塞北看胡杨,去江南赏烟雨。”
我含泪点头,萧衍和裴池站在我身后,一同目送着我的将军远去。
崇祯四十三年,沈蘅十七岁,陆昭二十二岁去了边疆,萧衍二十二岁在朝堂仍举步维艰,裴池二十二岁政绩初见成效。
可我终究没能等到阿昭来娶我的那一天。
快到冬至时阿昭打了胜仗归来时,宫中突然传出了皇上病危的消息时,七皇子终究是忍不住发动叛乱,听闻阿昭为了护住萧衍,率死士夜袭叛军大营。
我至今记得那个清晨,萧衍满身霜雪地站在我面前,裴池站在萧衍身后低着头看不清他的神色只见双手紧握,萧衍青色衣袍上还沾着未干的血迹扎眼的紧“叛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