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着这个不属于我的位置也有十年了,三哥,你说我们四人怎么就走到这一步了?”
萧衍苦笑一声“怪我,若是我未生在这皇家多好。”
我叫沈蘅,父亲是赫赫有名的镇远大将军,母亲是昭和郡主,那是太后娘娘最疼爱的灵和公主所留下的唯一后代,我自幼身子不好,汤药不离身,两岁那年我才刚跑的稳当时父亲同母亲战死在了北疆,偌大的将军府便只剩得我一人,承伯侯夫妇不忍让我独自一人居住便让我住在侯府,我们两家交好又比邻而居,我与陆昭也是自幼相识,两小无猜这下更是直接住进来了。
而当时陆昭七岁被任命为三皇子伴读,而我亦得太后怜惜,常将我接进宫中,我四岁时更是允我一同进入尚书房受教,那是一切的开端。
崇祯三十年,沈蘅四岁,陆昭九岁,萧衍九岁,裴池九岁,我们聚在了一起。
说来三皇子萧衍算是最不受宠的皇子,皇上并不喜欢这个儿子,到了七岁才堪堪想起这个儿子还未启蒙,连着陪读都只有俩人,可见敷衍至极,一人是裴尚书的小儿子裴池,一人便是陆昭,仔细算下来还连着着一个拖油瓶的我,至于他的生母淑妃娘娘也只顾得整日抱着年幼的七皇子,连看他一眼都嫌多余。
念书期间他总爱带着陆昭、裴池厮混,后来我来了也会带上我这么个爱哭的拖油瓶,他带着我们在尚书房偷读话本,用墨汁在宣纸上画歪歪扭扭的兔子逗我笑。
也会带着我们偷溜出宫游街打鸟,甚至会带我们逛秦楼楚馆,带着我们惩治恶霸,劫富济贫,陆昭更是对我处处仔细,夜里总睡不安稳,他会紧牵着我的手不放轻声在耳边呢喃“阿蘅,睡吧我就在这陪着你。”
自此我的目光也总落在陆昭身上,他总不走院门,爱翻过我的院墙,摘我亲手种的杏花,然后笑着将花别在我的发间,说等我及笄,便求娶我过门。
身份高贵的小世子随意束起的发尾在风里翻卷,额前碎发垂落,半掩住那双盛满星光的眸子,眼底尽是藏不住的肆意与鲜活。
腰间玉佩叮当作响,唇角永远噙着抹不羁的笑,似三月艳阳,带着少年特有的张扬与热烈。
总是大咧咧地在茶馆长凳上坐下,随手扯松衣襟,仰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