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未婚夫出征了,走时亲手给我带上玉镯并许诺归来便娶我,我含泪点头,等来的却不是小将军的八抬大轿而是册封为皇后的诏书。
未央宫内新帝一遍遍抱着我轻声呢喃执拗的不愿松手,我心里却仍旧盼着我的小将军归来。
“元和十年,又快到岁末了。
雪扑簌簌的落下,未央宫的铜鹤香炉飘出袅袅安神香。
我开着窗伏在雕花窗棂上,看着庭院里的白梅被风雪打得簌簌作响,指节无意识地摩挲着腕间的玉镯——那是阿昭出征前送给我的,温润的羊脂玉贴着肌肤,却泛着刺骨的凉意。
“娘娘,该喝药了。”
自小一起长大的青黛端着药碗推门而入,药闻着就苦不堪言。
我望着药汁在青瓷碗里轻轻摇晃,“近日可有阿昭的信寄来?”
青黛怔了一下才笑着回到“将军近日并无信件寄来,但青黛听李总管说边疆此时还算稳定,所以娘娘宽心吧,陆将军定然是好好的,他定也盼着娘娘凤体康健,想要快些赶回来和娘娘相聚。”
我转头看向青黛笑骂着“就你会耍嘴皮子。”
随后仰头将药喝下,嘴中的苦味久久不散,殿外传来阵阵脚步声,脚步声由远及近,最终在殿门前停下。
紧接着,门被推开,一阵寒风吹入,带着雪的凉意。
我不用抬头也知道,是萧衍来了。
“阿蘅,外边冷的紧,你身子又不好怎得能开着窗,若是受了凉,不光你的药就更苦了,阿昭知晓了也是要怪我的。”
说罢便错身关上窗又将手里的东西向我展示“今日太医新制了暖炉,说是比往年的都暖和,你试试。”
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带着几分小心翼翼。
我垂眸不语,看着他亲手将暖炉放在小榻边,又命人添了炭,动作轻柔,生怕惊扰了我。
萧衍见我不说话,屏退左右,殿中无人说话只剩余我们两人的呼吸声,一时倒也安静下来。
在我对面落了坐,隔着窗看着外面的雪落下来,良久才轻声开口“马上又是新年了,阿昭今年大概也是回不来了,但斐池近日就要回来了,一眨眼已经过了这么多年了,阿蘅你还在恨我吗?”
我看向萧衍,他亦转头看向我。
“三哥,我曾怨过你,却从来没恨过你,但已经十一年了,阿昭走了十一年了,我在这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