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夭夭祈年宋悦陆盛年结局+番外

宋悦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陆盛年车祸苏醒的那天,他目睹我从他死对头床上下来。他厌恶地将我推倒在地,甚至擅自将我的心脏换给他的救命恩人宋悦。为了惩罚我,他让我拖着廉价人工心脏成了最下贱的保姆,任人欺凌。三番五次被死对头抢走生意后,他终于红着眼狠狠掐住我的脖子。“他就这么厉害?!上了一次床,就让你心甘情愿背叛我替他卖命!”暴雨中我被赶出别墅,再见时,他和宋悦的世纪婚礼火上热搜。心衰竭死后的第五年,他撞见了被打断腿正在捡垃圾吃的儿子,出言嘲讽。“你妈不是傍大款吗,怎么让你成了乞丐。”儿子瞬间红了眼眶,“叔叔,我妈妈死了啊。”------陆盛年车祸苏醒的那天,他目睹我从他死对头床上下来。他厌恶地将我推倒在地,甚至擅自将我的心脏换给他的救命恩人宋悦。为了惩罚我,他让我...

主角:宋悦陆盛年   更新:2025-05-28 14:5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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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宋悦陆盛年的其他类型小说《夭夭祈年宋悦陆盛年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宋悦”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陆盛年车祸苏醒的那天,他目睹我从他死对头床上下来。他厌恶地将我推倒在地,甚至擅自将我的心脏换给他的救命恩人宋悦。为了惩罚我,他让我拖着廉价人工心脏成了最下贱的保姆,任人欺凌。三番五次被死对头抢走生意后,他终于红着眼狠狠掐住我的脖子。“他就这么厉害?!上了一次床,就让你心甘情愿背叛我替他卖命!”暴雨中我被赶出别墅,再见时,他和宋悦的世纪婚礼火上热搜。心衰竭死后的第五年,他撞见了被打断腿正在捡垃圾吃的儿子,出言嘲讽。“你妈不是傍大款吗,怎么让你成了乞丐。”儿子瞬间红了眼眶,“叔叔,我妈妈死了啊。”------陆盛年车祸苏醒的那天,他目睹我从他死对头床上下来。他厌恶地将我推倒在地,甚至擅自将我的心脏换给他的救命恩人宋悦。为了惩罚我,他让我...

《夭夭祈年宋悦陆盛年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陆盛年车祸苏醒的那天,他目睹我从他死对头床上下来。

他厌恶地将我推倒在地,甚至擅自将我的心脏换给他的救命恩人宋悦。

为了惩罚我,他让我拖着廉价人工心脏成了最下贱的保姆,任人欺凌。

三番五次被死对头抢走生意后,他终于红着眼狠狠掐住我的脖子。

“他就这么厉害?!

上了一次床,就让你心甘情愿背叛我替他卖命!”

暴雨中我被赶出别墅,再见时,他和宋悦的世纪婚礼火上热搜。

心衰竭死后的第五年,他撞见了被打断腿正在捡垃圾吃的儿子,出言嘲讽。

“你妈不是傍大款吗,怎么让你成了乞丐。”

儿子瞬间红了眼眶,“叔叔,我妈妈死了啊。”

------陆盛年车祸苏醒的那天,他目睹我从他死对头床上下来。

他厌恶地将我推倒在地,甚至擅自将我的心脏换给他的救命恩人宋悦。

为了惩罚我,他让我拖着廉价人工心脏成了最下贱的保姆,任人欺凌。

三番五次被死对头抢走生意后,他终于红着眼狠狠掐住我的脖子。

“他就这么厉害?!

上了一次床,就让你心甘情愿背叛我替他卖命!”

暴雨中我被赶出别墅,再见时,他和宋悦的世纪婚礼火上热搜。

心衰竭死后的第五年,他撞见了被打断腿正在捡垃圾吃的儿子,出言嘲讽。

“你妈不是傍大款吗,怎么让你成了乞丐。”

儿子瞬间红了眼眶,“叔叔,我妈妈死了啊。”


陆盛年面上一愣,呼吸一瞬间停滞。

随即冷笑道:“死了?

你妈那么自私自利,怎么可能会死!”

他一把扯下儿子脖子上的锁盒项链,声音凉薄染上几分愠怒:“特地穿得脏兮兮,带着旧物在我面前晃悠,还敢撒谎!”

儿子吃痛地叫出声,跛着脚瑟缩着往后退。

颤颤巍巍伸出手,声音卑微:“叔叔,你把我的项链还给我,那是妈妈留给我的遗物。”

说着从破布袋里掏出几个零钱,哭着道:“我把钱都给你,你别抢我的东西。”

我心一紧,想把儿子抱进怀里,可伸手却直直穿过他的身体。

我又忘了,我已经死了。

陆盛年按开锁盒项链,映入眼帘的是我们十八岁的合照。

他挑出相片,眉毛紧皱,紧接着毫不留情撕碎,连同项链一起踩在脚下凶狠碾压着。

儿子惊恐地伸手去抓,跪在地上拾碎片,使劲拍打着他的皮鞋:“不要!

这是我的爸爸妈妈!!”

陆盛年咬紧牙关,怒火翻滚:“你的爸妈?”

结实的皮鞋一脚踩在他的手掌,骨骼碎裂的声音清晰可闻。

我心都快碎了。

他看了眼周围,似是在找什么人。

我尖叫着飘过去拍打他,想让他停手,可没人听得见我的无能狂怒。

儿子抬头,对上了陆盛年的视线,仔细看了眼觉得与照片上的人眉眼有些相似,心中有些犹豫问道:“你是我爸爸吗?”

我眼睁睁看着他重重一脚踹在儿子心口,将他踢飞:“野种也敢乱攀咬!

鬼知道你是她跟哪个大款生的!”

“你妈那种水性杨花的女人,恐怕也分不清你是谁的孩子吧!”

陆盛年因想起我那不堪的背叛此刻怒火中烧,对于我的孩子更是迁怒不已。

连他自己也不曾注意,眼底一闪而过对我的担忧。

心底的委屈几乎将灵魂撕碎。

陆盛年,这可是你的亲生儿子啊。

他苏醒那天我刚查出怀孕,可却被胁迫从他对家床上下来。

他以为我背叛他,从不肯听我辩解,肆意欺凌我辱骂我。

被赶走后,我拖着衰败的身体,留下了这唯一的念想。

自从儿子捡垃圾被附近的混混打断腿后,伤口不停感染,猛地受到冲击吐出一大口血。

陆盛年不耐烦地走过去,踩在他的断腿上道:“装模作样。”

儿子凄厉地叫着,他不屑一顾看向空荡的四周,“陆夭夭!

我给你三秒滚出来,不然我就弄死他!”

无人应答。

他心一沉:“3!”

他加大了力度,骨头咔嚓再裂。

我拼命地在他眼前晃荡试图阻止他,可他听不见我的声音。

只能崩溃地来回飘。

“2!”

儿子倔强喊道:“我妈妈已经死了!”

陆盛年冷哼一声,看着血慢慢渗出。

我突然想起,陆盛年曾眉眼温柔搂着我说,会为我举办盛世婚礼。

我们一起憧憬过,婚后拥有爱情的结晶,一家三口幸福美满。

“1!”

他松开了脚,儿子抱着断腿痛苦地打滚。

我崩溃地哀嚎着,后悔攀上心尖。

我不该那么自私留下他,却又让他孤零零在世。

待疼痛缓解后,儿子捧起项链红着眼放进破布袋,拖着腿要跑,却被陆盛年摁住肩膀不让动,“你妈呢?!

我倒要看看故意让你在我面前装乞丐,是要耍什么花招!”

他愤怒地将儿子拽上车,目光扫视周围:“反正你在我手上,她肯定会过来求我!”


我跟着他们,一路飘到熟悉的家。

原本属于我们的婚房,有了新的女主人。

儿子边流血边被拖进家中,宋悦迎上来时满脸嫌弃,挽着陆盛年的胳膊娇嗔道:“怎么这么臭?

盛年,你带一个乞丐回来做什么。”

陆盛年虚搂着她的腰,不屑一笑:“陆夭夭的手段,让她儿子打扮成这样,想引起我的注意。”

“甚至,不惜打断他一条腿。”

我摇着头,想大声反驳不是这样。

若是可以,宁愿我断腿,也不愿他受苦。

宋悦惊讶捂嘴,低头眸中闪过一丝精光:“都是我不好,夭夭姐把心脏捐给我,盛年哥还娶了我,她心里难免有气,所以就往孩子身上撒。”

说着,眸中含泪:“等夭夭姐回来,我和她亲自赔礼道歉,你们别为我置气。”

陆盛年的脸色当即阴沉,提起我恨不得将我挫骨扬灰,“和你有什么关系,都是她咎由自取!

若不是你大度,我早就将她送进监狱!”

“我花百万给她安昂贵的人工心脏,专门找了营养师,调了一支医疗团队照顾她,结果养熟了一只白眼狼!”

心渐渐酸涩起来,他说的那些,我一分没受到过。

几句轻描淡写的话定了我的生前,可他不知道,我用的是最便宜的人工心脏。

每次运作中,都能听到沉闷的轰鸣。

而那些营养师、医疗团队也只会围着宋悦团团转。

他挣扎着痛恨我,所以他的人怎么会真心待我。

我一个人生下孩子后,心脏不好再加上他的刻意封杀,只能到处打零工养活自己,吃最便宜的止痛药缓解疼痛。

过得猪狗不如,无数次精神崩溃。

至于背叛,直到我临死前的手术中,我才知道真相——原来我的心脏搏动器里被安排了监听器。

陆盛年扫了眼昏死的儿子随意交代了几句就回了书房,等家庭医生来治疗后,我下意识找到陆盛年的书房。

他坐在椅子上摩挲着腕上的表,我记起那是我用赚到的第一桶金买的,五千块钱。

那时的他感动不已,而现在几十万的表都配不上他的身价。

他在念旧,是在想我吗?

我想哭,原来灵魂也是有泪的。

半晌,陆盛年拧着眉脱掉腕表,奋力将它砸向一旁的展柜。

手表擦肩而过落地,表盘崩裂,指针凝固。

凌厉的风吓得我灵魂一颤,难道他能看见我了?

我试探性招了招手,陆盛年无动于衷。

他站在落地窗前一遍遍给我拨去电话,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可到最后只有手机铃声在房间里回荡。

陆盛年的表情从焦急转为恼怒。

他飞快地敲击着键盘,我飘过去看到他在给我发短信:你儿子在我手上,滚出来把人接回去!

别以为装傻装可怜我就会为你摆平一切,令人作呕恶心!

我苦涩难忍。

不是我不想接,我真的好想看着他陪着他成长。

也不是我故意不回你,而是我根本回不了。


儿子被安排进我曾经的保姆房,十平的狭小空间阴暗潮湿,散发霉味。

伤口感染让儿子迅速发起高烧。

他呢喃着喊着我的名字,我焦急不已。

没有人听得见我的呼救,看着他烧红的脸,恐惧逐渐蔓延。

刚飘出去,就听到隔壁欢愉的声音。

那些痛苦的记忆瞬间钻入脑海,陆盛年曾不止一次让我端着红烛充当喜烛,看他们入洞房。

滚烫的烛油落在皮肤上,烫出了无数细小水泡。

我无数次反抗痛哭,换来的只有更狠毒的折磨。

无奈我只能默默退回去祈祷,有人能注意到救儿子一命。

只要能救他,轮回后我心甘情愿当牛做马。

可惜到最后,来的只有我的仇人。

宋悦穿着单薄的睡衣,脖子上身上尽是吻痕,被灰尘呛得咳嗽几声,随即吩咐道:“外面有狗窝,把他丢出去。”

佣人上前去抬,惊声道:“夫人!

这小孩烧得厉害......夜里这么冷,会冻坏的!”

宋悦不以为意:“爹都不知道是谁的杂种有谁会在意?

扔出去,脏兮兮的,别脏了陆家的地。”

佣人还想说好话,却被她一个眼神瞪回去。

几个人将他合力抬起,我慌忙地去拦,愤怒地要揪打着宋悦。

可最后只能亲眼看着儿子被抬走,被蜷缩着塞进逼仄的狗窝。

他剧烈咳嗽着,双眼睁不开,冷得直发抖。

宋悦心狠地连一床被子都不肯给,我哀嚎着张开双臂想挡风,可寒风如利刃源源不断劈开我的身体。

许是儿子命大,第二日烧退了。

但陆盛年因迟迟等不到来吃饭的儿子,放下勺子怒道:“一点规矩都不懂!”

宋悦假意安慰:“可能夭夭姐太忙,没空管教吧。”

他瞬间忍无可忍:“太忙?

忙着到处爬男人的床吗!”

说着起身要去找儿子,结果早上接班的佣人慌慌张张道:“夫人,多多不见了,先生带来的少年正躺在里面......”宋悦焦急地跑出去,唤着多多。

最后只找到狗的尸体。

“我的多多......”她边说边捂着心脏倒进陆盛年怀里,轻轻扯了扯他的袖子委屈道:“盛年哥,那是从小陪我长大的爱犬。”

“我知道夭夭姐心里有怨,但她也不能让孩子害死我的狗,然后伪装成受害者。”

陆盛年厌恶地看着蜷起来的人,下一秒暴戾地踹向狗窝:“滚出来!”

他训斥道:“舒服的房间不睡,故意睡狗窝,是要抹黑我陆家虐待小孩吗?!”

昨夜他查出这孩子常年住桥洞和地铁站的躺椅上,还觉得匪夷所思。

想来肯定都是我背后唆使,故意演戏让他心软。

儿子艰难从狗窝里爬出来,拖着残腿意识昏昏沉沉。

我心惊胆战,护在孩子身前忍不住嚎啕大哭:“没有!

陆盛年他没有,他只是发烧了!!”

“我已经赔罪了,我求求你放过我们的孩子!!”

我匍匐在空中磕头求他。

可陆盛年看不见听不到,穿过我掐向儿子的脖颈,他的脸瞬间涨成青紫色:“贱种!

和你那个贱妈一样!”

儿子的呼吸越来越微弱,虚抬起手迷糊道:“妈妈......救我。”


宋悦装着良善模样,拉开了他:“要是夭夭姐知道,指不定和你闹呢!

我可不想再见你们二人因我生嫌隙。”

她顺手接过佣人递来的破布袋丢给儿子,不小心甩出了里面的项链和照片的碎片。

儿子大口大口喘气,用手背抹着眼泪,爬过去将东西攥紧在手心。

这时张秘书早已调查完毕,捧着我的骨灰盒道:“陆总,这是陆小姐的骨灰盒......”陆盛年看向原本用来装棒棒糖的塑料瓶,忽地笑出声。

“骨灰盒?”

他的笑意不达眼底,“演得挺逼真!

知道拿面粉糊弄我。”

“张秘书你可是我的人,她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帮她?”

他接过骨灰盒,顺手倒进了一旁的泳池,“总不能,她陪你睡了吧。”

宋悦眸子一转:“就是啊,夭夭姐前不久不是刚傍上新大款吗?

用假死来逼盛年哥,不厚道吧。”

我笑着笑着又哭了,原来人死了也不能安稳。

张秘书还想解释,却被他阻拦。

陆盛年顺手拿过保镖的警棍,声音紧绷:“我倒要看看,是陆夭夭更心狠,还是我更心狠!”

儿子警惕地看着他,拖着腿就跑,双手死死抱住怀里的东西。

我冲到他耳边,想告诉他别管东西了。

跑,跑出去就好。

可儿子腿坏了,根本跑不快,跌了一跤,东西散落一地。

除却被他放回去的两样,只有几枚硬币、几张照片和一根红绳。

陆盛年看着红绳,那是我最宝贵的东西。

他亲手给我戴上,随后向我郑重许下一辈子不分开的诺言。

我视若珍宝,从不肯轻易离身。

现在竟也成了我哗众取宠的东西。

他冷脸一脚踩上去,然后抡起警棍重重砸在儿子完好的腿上。

一棍接一棍,腿骨应声而断,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声入耳。

他给我的手机号发去儿子惨叫的视频,凄厉的尖叫几乎将我捣碎撕裂,“陆夭夭,你再不来你儿子就要一辈子坐轮椅!”

“我会让他生死不能!”

他吩咐保镖好好管教儿子。

几个保镖对着瘦弱的儿子拳打脚踢,他们眼中闪过不忍,但也只能执行命令。

儿子呕出几大口血后,攥紧了手里的项链和碎片,渐渐失去了意识。

陆盛年静静看着,仿佛这一切与他无关。

我在空中崩溃地团团转。

危急下,季骁匆匆赶来,声音里带着火烧火燎的焦急:“阿年,快停手!

陆夭夭早在五年前就已经死了!”

季骁,是陪他打拼多年的好友。

见到他,陆盛年身形一震,攥紧拳头愤怒道:“怎么连你也在为她开脱,你忘了她当年......”季骁打断了他,将亲子鉴定报告和死亡证明递到他手上,神情认真:“他和你的DAN匹配度是99%,他真的是你儿子!”

“而陆夭夭......是真的死了。”


陆盛年看着好友递来的证据,身形不稳,他踉跄着往后退了几步,但又很快恢复平静。

“不可能!”

“她离开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可能怀了我的孩子!”

“就算如此,我每年都会给她打一大笔钱,足够她生活优渥,她怎么舍得让我的孩子流落街头捡垃圾?!”

三连质问,声声逼人。

可他心里没底,当年我被赶走时闹得多难堪,他清楚万分。

季骁不知从何处查出了我的过往,一向铁石心肠的人头回心软,红了眼圈按住陆盛年的肩膀。

“阿年,别再自欺欺人了。”

“陆夭夭,生前过得很苦。”

陆盛年扯了扯嘴角,低头看向手里的亲子鉴定报告,接着翻开死亡证明,上面清楚地写着我的名字和死于心衰竭。

宋悦暗叫不好,心慌地凑上前挡住季骁的视线,“季骁哥,你怕不是说笑!

前几日我还在街上看着夭夭姐搂着别的男人。”

为了证明自己的话,她掏出手机翻出一张照片。

背影像极了我,正搂着一个男人和他暧昧对视。

只不过这次,陆盛年没有像往常一样在意生气,一把推开宋悦,看着地上躺着的儿子惊慌失措起来,对着张秘书吼道:“快!

快去开车!”

他一把抱起儿子,将他紧紧搂在怀里,眼底猩红一片,他一声声呼唤着儿子,试图让他清醒。

可小小的身躯早就没了反应,紧闭着双眼。

他害怕地做着心脏复苏,心剧烈跳动,边做边唤着他,可儿子依旧没反应。

等车开来,陆盛年咬着牙崩溃地抱起儿子,看向张秘书道:“务必把我儿子平安送到医院!

用我的名号把专家都调过去!”

路上堵着车,我焦急万分,祈祷儿子平安顺遂。

刚想跟着医护人员护送儿子进手术室,却突然被弹开,一睁眼便回到了陆盛年身边。

他半跪在地上捂着脸,我看到他脸上有泪水掉落。

稀奇啊,活了这么多年,死了这么多年,我只见到他掉过一次泪。

在知道我背叛他的那天,他也是像现在这样跪在地上哭,质问我为什么背叛他,质问我他只是受伤不是残了死了,为什么这么快找下家。

字字泣血,最后怒火攻心呕出一大口血倒在我面前。

季骁蹲下身想安慰他,陆盛年哽咽抬头先发制人:“你骗我的对不对?

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夭夭答应过我要陪我一辈子,怎么会轻易死?”

“你去和她说,我原谅她了。

只要她出现,不管什么条件我都答应。”

活着没得到的原谅现在得到了,我却感受不到一丝欢喜。

季骁没说话,陆盛年却懂了他的意思。

他掏出手机塞到季骁手上,哀求道:“你快打,给她打电话,我保证这次和她好好说话。”

季骁摇摇头,陆盛年跟着僵硬地摇着头,原本挺直的腰板弯了下去,几乎是恳求地看向季骁:“你说!

你说啊!”

“说你是骗我的!”

他无能狂怒着,想寻找身边人都在撒谎的痕迹:“你就是骗我的!

我的夭夭怎么可能会死!

我每年都会给她打好多好多钱的,用的人工心脏也是最好最贵的......哪怕我不在身边,她这么娇气的人,肯定会把自己养得很好!”

“就算她背叛我,我也只是把她赶走,想让她吃吃苦头。

只要她和我服软低头,我就会把她接回家,我怎么可能痛下毒手舍得她死!”

“为什么不来求我......明明以前她遇到一点小事,都会委屈地找我帮忙。”

我看向陆盛年迷茫痛苦的神色,一些陈旧的记忆突然涌上来。

我去过。

在我临死前看着年幼无所靠的儿子没了办法,我求到了别墅门口。

暴雨里跪在门口,豆大的雨点砸在身上又冷又痛,我只求陆盛年可怜可怜,把儿子带回陆家。

我不奢求他认下儿子,只要让他有一方庇护之所就好。

就像,他当年执意从孤儿院带我回家一样。

别墅里欢声笑语,快昏倒前我见到了宋悦,也只有她。

她丢给我几个硬币,拍着我的脸嘲讽道:“赏你的,哪凉快哪待着去。”

“陆家不欠你,盛年哥更是厌恶你至极,根本不想见你。”

我跪在地上如狗般摇尾乞怜,磕着头求她看在我捐心脏的份上,看在儿子年幼的份上,每天施舍点饭就好。

看着我额头血流如注,她笑着答应了。

最后,我死了。

儿子过上了颠沛流离的生活。

陆盛年内心挣扎着接受了我死亡的事实,心底被蚂蚁啃食掏空般疼痛万分。

他猛地站起身看向泳池,那他刚刚是真的把我的骨灰扔进去了......“夭夭,我的夭夭......”说着他义无反顾跳下泳池,拼命捞取我可能残存的骨灰,哪怕只有一点,一点也好。

可我的骨灰早就融入水中,现在捞无异于水中捞月,哪还有痕迹?


看着他起起伏伏,疯魔找骨灰的举动,季骁让人把他拉上来忍无可忍道:“活着的时候不珍惜,现在哭又有何用!

当务之急,是要查出夭夭的真正死因和当年的真相!”

他顿了顿接着道:“我也不信,她这么坚强的人会放弃求生!”

可那时的他们都没信我,现在却想起要为我平冤。

明明当时只要去查,一定会有蛛丝马迹。

可那时的他们毫无顾忌给我判下死刑。

心里似是堵了一座墙,压得我心痛难忍。

我看着他崩溃嚎啕大哭求我原谅。

我不会原谅的。

永远都不会。

我都被害死了,连着我放不下的儿子都跟着受尽白眼和苦楚,就算成鬼了,我也无法原谅!

可看到他懊悔痛苦的神色。

此刻,所有的怨恨都像剥丝抽茧,一点点地消散在风中。

陆盛年擦干眼泪,顾不得浑身湿透看向一旁降低存在感想跑路的宋悦。

宋悦硬着头皮顶着陆盛年狠戾的眼神,小声喊道:“盛年哥......你不是跟我说私家侦探一直跟着她,看着她在不同男人身边周旋吗?

为什么现在突然告诉我她死了,但你还有那些她和其他男人的亲密照?”

陆盛年声音冰得掉渣,他不是没想过接回我,可宋悦总是不经意间告诉他,我过得很好,甚至不会记起他。

我得了好多男人的青眼,他们各个争先恐后想和我交往,给我花钱。

日子滋润至极。

可是陆盛年之前是混的,没了他的庇佑,我又如何好过?

没钱难捱的日子,都是我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苦苦支撑,咬牙度过。

她嘴唇嗫嚅,回道:“我也只是听侦探说什么,拍了什么,然后再转头叙述、发给你!

我根本不知道那侦探在骗我!”

宋悦红着眼,一脸委屈:“难道你连我都不信了吗?!

当初陆夭夭背叛你,是我救了你!

我怎么可能会骗你害你!

更何况,你现在是我老公!

怎么还惦记别的女人......”她的话语破绽百出,心虚地试图转移话题逃避责任。

陆盛年嗤笑一声,转头看向保镖:“把这个贱女人关进别墅的地下室,别让她逃出来!”

闻言宋悦脸色霎白,转身想逃跑,却被听从吩咐的保镖们摁着她的胳膊将她拖走。

宋悦死死挣扎着,忍不住尖叫道:“陆盛年,你不能这么对我!

她又不是我害的!”

“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和老婆,你怎么能为了陆夭夭一个死贱人把我关进地下室!!”

陆盛年闭上眼,我是孤儿,他是我在世上唯一的亲人,他不敢想,当初的我又该多绝望崩溃?

他脱力地想倒下,却接到张秘书的电话:“陆总,人救回来了......只是现在情况不好,转到ICU病房了。”

听到好消息,我悬着的心慢慢放松下来。

活着就好。

陆盛年眉头舒展应了声好,连忙坐上车去医院。

路途中,陆盛年脑海里突然浮现出我靠在他怀里撒娇的模样。

彼时我们在争执先生儿子还是先生女儿。

他想要儿子,我想要女儿。

“得先生儿子,可以保护你和妹妹,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他陆念夭!”

最后他搂着我说,不管儿子还是女儿,他都喜欢。

当然他最爱的还是我,要与我生生世世不分开。

可现在梦成真了,我却不在了。


陆盛年站在ICU玻璃窗前,看着身上插满管子的儿子。

心仿佛坠入无底深渊,万剑穿心而过。

所有的专家都被他调来,现在他唯一的期许就是我们的孩子好好活着。

院长亲自照看,简单说明情况后建议道:“他的左小腿骨断裂较久,加上没有及时治疗,又受到二次伤害影响比较大,建议截肢安个假肢。”

陆盛年有所顾虑没说话,而我心如刀绞,他本该无忧无虑,可以自由自在奔跑玩乐。

似是看出他的顾虑,院长补充道:“现在医疗技术十分发达,安装的义肢和人腿没什么区别,经过康复训练后正常走路跑步是没事的,而且一般情况下常人看不出的。”

“他这种年纪,安装义肢总比跛着脚拖着腿走路要好。”

陆盛年点头答应了,不管花多少钱,一定要用最好的。

张秘书守在了ICU里,回去后他给我高价买了块风水极好的墓地。

又从别墅找了些我的旧衣物和爱的首饰放进小木盒里,就当我的尸骨放入坟墓。

那晚,我看着他坐在我的房间里佝偻着身体。

第二天,他杀上了死对头家。

两波人敌视着,早在联系不上宋悦时,对家就敏锐地察觉了不对劲。

为给我报仇,陆盛年又恢复了从前疯批的模样,早就控制住他的人,寻了早些年作恶的罪证送进监狱了。

对家鱼死网破无果,抽了根烟斜睨道:“死对头这么多年,尝过你的女人,我也不白死。”

“陆盛年你真惨啊,亲手害死自己的女人。

啧啧,你知道吗——”他故意延长声音勾着陆盛年的情绪,舔了舔嘴唇,“就你苏醒那天她查出怀孕了,你的。”

“我把她弄上床,她一个劲哭着喊你一个劲求我放过呢。

哦对,就在你病床前我弄她拍下艳照录了视频,可你那时候是活死人啊。”

“那孩子也真是命大活下来了,可你把她赶出家门了。

拖着破身体一天打几份零工,连产检的钱都交不起,更别提有个破心脏要治。”

陆盛年的心脏抽痛,将死之人只会吐出真相。

所以都怪他,怪他为什么没有早点醒,要是他当初早点醒,或许就不会有后来的一切!

对家见状忍不住哈哈大笑,将最后一层真相剥开,彻底撕碎最后的幕布。

“当初你为什么会被我抢项目,因为我买通了做手术的医生,给她换了个廉价心脏然后在心脏搏动器上装了监听器。”

他阴阳怪气道:“你们的对话,一清二楚。”

陆盛年再也忍不住扑过去揪着他的领子,抡起拳头狠狠砸在他脸上,对家鼻青脸肿流着鼻血继续激怒道:“你的女人,真香真软。”

他青筋暴起,最后硬生生忍了下来。

对家想要个痛快,他偏不,偏要让他堕入泥潭,求生不能求死不能!

吩咐手底下的人把他送到园区,割了几个器官后沦为了玩具,任人欺凌。

处理完这一切,陆盛年心痛地吐出一大口血躺在地上,眼神空洞:“我明明给了,给了好多钱。”

他不敢想,亲手带回家养大的人后来过得多苦。

脑子里全是我当年不停呕吐清洗身体,身上通红掉了一层皮全是血丝哭着和他说我不脏。

季骁要带他去医院,他摇头拒绝了。

我看着他,似乎多了许多白头发,苍老了许多。

为我报完仇后,陆盛年一言不发开车去了墓地。

他弯着腰摆上我曾经爱吃的甜点水果和饮料,声音紧绷:“夭夭,我给你报仇了。”

“你在下面过得好不好啊?”

我飘在他身边看着他,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多年,我都没入轮回。

像孤魂野鬼一样,飘在这世间。

他一声不吭半跪着,拿着手帕仔细擦着墓碑,边擦边说:“今天来得太急了,就准备了些你爱吃的。”

“你爱漂亮,下次给你烧点大牌衣服,大牌包包还有化妆品好不好?”

无人回应。

只有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

陆盛年苦笑着看向我的照片,照片里是我明媚张扬的笑,他已经好多年都没见了。

临走前,他俯身在冰凉的墓碑前留下一吻。

“夭夭,我错了。”


陆盛年回去后,想起了作恶多端的宋悦。

与此同时,那些年的事都被展现在他眼前。

他一份份看过去,看着我大着肚子还在搬重物,看着我因一张免费饼跟人吵得面红耳赤,看着我为了十天的工资天天拦在店门口。

他看到儿子在我死后进了福利院,却长期受霸凌。

我留给他的那些傍身钱,也被宋悦命人故意抢走,还找人把他赶出福利院,让他成了小乞丐,还让混混打断他一条腿。

看到最后,他哭着懊恼因一时怒气将心脏捐给他所谓的救命恩人。

因为,宋悦压根没心脏病,而我的心脏早就被丢进垃圾桶了。

而儿子并非自己住进狗窝,全都是她一手安排。

她的狗多多也只是正常的寿终正寝,只不过恰巧那天儿子住进了别墅。

他愤怒地去了地下室。

宋悦这几日吃尽苦头,面颊凹陷,枯黄的头发再也没有之前柔顺的模样,她抓着栏杆大喊道:“放我出去!

放我出去!

陆盛年你这是非法囚禁!”

“我是你的救命恩人,你不能恩将仇报!!”

陆盛年进去后抓着她的头发逼迫她跪在地下,一下一下踹着她的肚子,凶狠道:“贱女人,你害死我的夭夭,现在居然有脸让我放你出去!”

“狗屁的救命恩人?

你不是真正的间谍吗!!”

“不是我!

都是她自己命不好!!”

宋悦被拽得往后仰,疼得大叫,求饶道:“我很久没给他递过情报了!!

我已经爱上你了,婚后我从未背叛过你!”

“呵。”

陆盛年阴冷笑着,“你害死我的夭夭便是背叛我!

贱女人,我每年给你这么多钱,你笑着收下说转交结果全被你私吞,是你让我的夭夭死前这么痛苦!”

“既然你不是常说心脏不好吗,那我让人给你做个小手术。”

宋悦猛地挣脱开害怕地发抖道:“我不做手术!

我不要做!”

陆盛年冷哼一声拍了拍手,几个人将她拖到一张手术床上,把她的手全部用锁链锁起来防止她挣扎。

被困在床上的她凄厉大叫:“是你!!

陆盛年!

你才是罪魁祸首!

是你害死了她!

只有你认不清自己的心!!”

“你在床上和我做时总是会叫陆夭夭的名字。

可你从未信过她,我不过挑拨离间几句,你就动容最后亲手把她赶走了!

是你害死她的!!”

宋悦话还没说完,便被利刃穿过,死在了手术台上。

她先前谎称有心脏病,现在她的心脏被挖了。

不知道是不是最后一句话起了作用,陆盛年每天噩梦缠身,梦里总会见到我满身是血哭着骂他,是他害死了我!

陆盛年几天下来直接白了头,惊动了陆老爷子。

他从深山的别墅匆忙赶出来,在陆氏集团主持大局。

一直等儿子清醒后,陆盛年才有了精气神。

儿子不愿意与他多交流,他就默默跟在他身后,亲自陪着他做康复训练。

几年下来,陆盛年的身体越来越糟糕,患上了抑郁症和癔症,反倒是儿子在催眠师的催眠和营养师的调理下下,渐渐忘记了那段糟糕的过往,脸上也渐渐多了肉。

他身上有着大大小小因为抑郁症发作割开的伤痕,一道又一道狰狞的疤痕布满全身。

陆盛年想过死,可看到越来越像我的儿子就会振作起来。

后来儿子在股东大会上被正式宣布成了陆氏集团继承人。

在座的股东没有因为他年纪小有异议。

陆盛年满意地点头,这几年他一直在为儿子铺路,用自己的铁血手段为儿子准备好一切。

就算他和陆老爷子死后出事,儿子也有退路。

这几年来,他的癔症常常发作,常常对着空气喊我的名字,重复着和我的一举一动。

偏偏这几日如回光返照般,他的头脑清醒了许多。

试图讨好儿子喊爸爸,可儿子没有,不知为何他打心底不喜欢这个父亲,转头跑去找爷爷聊天。

看着儿子越来越健康,忘记了那些残忍痛苦的过去,我没来由的热泪盈眶。

陆盛年并没有不高兴,收拾着一件又一件与我有关的东西,然后放在床上。

这些年他花了高价买下了那些年我用过的东西,甚至那个逼仄的地下室他也买下了,时常躺在那边辗转反侧想我。

也会经常夜晚驱车去墓地坐着陪我,他想着鬼魂都是晚上出没,万一能遇到我呢,就算遇不到我,怕我晚上寂寞想和我多说说话。

许是有心灵感应,怕他想不开,陆老爷子派专人跟着他,若是以往他早就心生不满,可这次他只是一笑而过。

一直到除夕,他利用满院的烟花把人都支开。

看着窗外绚丽的烟花,他低声道:“夭夭,新年快乐。”

他在纸上写下了新年愿望。

然后解开扣子敞开胸膛站在镜子前,拿起锋利的水果,生生划烂了自己的皮肉。

他面无表情,仿佛感觉不到疼痛继续割开,最后将自己的心剖出。

我震惊地看着倒地流血不止的人,瞳孔猛地收缩。

这才看到被吹翻在地的新年愿望,上面写着希望下辈子的陆夭夭生活幸福美满,希望他死后尸骨化成灰后能和我合坟,床上的东西一并放进坟墓里。

在他即将升天之时,我看到眼前突然出现一道白光,不顾身后传来的呼唤,我快步跑了进去。

希望来生,我们再也不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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