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悦装着良善模样,拉开了他:“要是夭夭姐知道,指不定和你闹呢!
我可不想再见你们二人因我生嫌隙。”
她顺手接过佣人递来的破布袋丢给儿子,不小心甩出了里面的项链和照片的碎片。
儿子大口大口喘气,用手背抹着眼泪,爬过去将东西攥紧在手心。
这时张秘书早已调查完毕,捧着我的骨灰盒道:“陆总,这是陆小姐的骨灰盒......”陆盛年看向原本用来装棒棒糖的塑料瓶,忽地笑出声。
“骨灰盒?”
他的笑意不达眼底,“演得挺逼真!
知道拿面粉糊弄我。”
“张秘书你可是我的人,她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帮她?”
他接过骨灰盒,顺手倒进了一旁的泳池,“总不能,她陪你睡了吧。”
宋悦眸子一转:“就是啊,夭夭姐前不久不是刚傍上新大款吗?
用假死来逼盛年哥,不厚道吧。”
我笑着笑着又哭了,原来人死了也不能安稳。
张秘书还想解释,却被他阻拦。
陆盛年顺手拿过保镖的警棍,声音紧绷:“我倒要看看,是陆夭夭更心狠,还是我更心狠!”
儿子警惕地看着他,拖着腿就跑,双手死死抱住怀里的东西。
我冲到他耳边,想告诉他别管东西了。
跑,跑出去就好。
可儿子腿坏了,根本跑不快,跌了一跤,东西散落一地。
除却被他放回去的两样,只有几枚硬币、几张照片和一根红绳。
陆盛年看着红绳,那是我最宝贵的东西。
他亲手给我戴上,随后向我郑重许下一辈子不分开的诺言。
我视若珍宝,从不肯轻易离身。
现在竟也成了我哗众取宠的东西。
他冷脸一脚踩上去,然后抡起警棍重重砸在儿子完好的腿上。
一棍接一棍,腿骨应声而断,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声入耳。
他给我的手机号发去儿子惨叫的视频,凄厉的尖叫几乎将我捣碎撕裂,“陆夭夭,你再不来你儿子就要一辈子坐轮椅!”
“我会让他生死不能!”
他吩咐保镖好好管教儿子。
几个保镖对着瘦弱的儿子拳打脚踢,他们眼中闪过不忍,但也只能执行命令。
儿子呕出几大口血后,攥紧了手里的项链和碎片,渐渐失去了意识。
陆盛年静静看着,仿佛这一切与他无关。
我在空中崩溃地团团转。
危急下,季骁匆匆赶来,声音里带着火烧火燎的焦急:“阿年,快停手!
陆夭夭早在五年前就已经死了!”
季骁,是陪他打拼多年的好友。
见到他,陆盛年身形一震,攥紧拳头愤怒道:“怎么连你也在为她开脱,你忘了她当年......”季骁打断了他,将亲子鉴定报告和死亡证明递到他手上,神情认真:“他和你的DAN匹配度是99%,他真的是你儿子!”
“而陆夭夭......是真的死了。”